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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名將.霍去病

作者: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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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永逝的將星 將星隕落

第八章 永逝的將星

將星隕落

「你是說衛氏?」

韓嫣可以陷害任何人,卻不能違拗天子,用顫抖的雙手接過劉徹手中的酒壺。他又怎想得到,害人終害己。
「誰人如此大膽,害朕王夫人?」劉徹氣極,走過去給了幾個太醫一人一巴掌,「沒用的東西。」
——王維
霍去病,只能是他,年少輕狂,膽大妄為。相較之,衛青則老實持重,沒有多少稜角。為了劉氏江山,霍去病不可再用,留下衛青震懾匈奴吧。劉徹心中淒苦,一個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現在他卻要一手毀滅之。
「霍去病結黨,衛、霍聯手?」劉徹陷入沉思之中。
出身仕漢羽林郎,初隨驃騎戰漁陽。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
城外的校場中,「霍」字大旗隨風倒下。
匈奴王庭,北海邊上,伊稚斜不得不忍受著凜冽寒風的侵襲。剛進初冬,天氣卻異常寒冷,他的牛羊已經凍死一大片,茫茫北海也化為一座冰庫,全族人的生活舉步維艱。即便是在帳內燃起篝火,也只覺寒風刺骨。趙信和中行說簌簌發抖地坐在他旁邊,再烈的和_圖_書酒似乎也不能讓人暖和起來。
「衛青、霍去病不世將才,」趙信趨前道,「我匈奴實難與之爭鋒。」
「不,陛下不覺得王夫人之死事有蹊蹺嗎?閎皇子剛走,王夫人就出了這樣的事,最得利的一方陛下認為會是誰呢?」
「此案不查自明。況且霍去病堅請分封三王,擺明了是為太子著想。先有李敢之事在先,後有分封三王之事在後,都是衛氏最想看到的結果,霍去病如此做,難逃結黨營私之嫌啊。」韓嫣句句帶刺,句句針對霍去病。
「啟稟陛下,王夫人不知怎麼的,突然間就沒了氣息。」黃順急匆匆跑來報告道。
「難道我要等到他們死了才能出兵嗎?」伊稚斜嘆口氣,「霍去病二十出頭,也許我死了,他還活蹦亂跳的呢。」
「衛青、霍去病有生之日,不敢南犯。」劉徹重複著韓嫣的話,半晌後厲聲問道:「韓嫣,告訴朕,衛青與霍去病,誰更危險?」
「來了。」霍去病瞬間明白了一切。皇上還是下手了,還是把自己看成是一個野心家,他可以維護自己一次,但不會維護自己兩次。
「長生天,我錯了嗎,我錯了嗎?為什麼要奪我土地、奪我牛羊、奪hetubook•com.com我草原之花?」伊稚斜哭喊道。
萬馬齊喑,英雄終歸去,年二十四,恍如一顆流星。
「陛下心中已有主意。」韓嫣回道。
「啟稟陛下,微臣檢視過王夫人飲食用具,發現王夫人喝的參湯有毒,應是中毒而亡。」太醫跪下道。
「匈奴那邊怎麼樣?」劉徹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單于,忍忍吧,現在我們不是出征的時候,衛青、霍去病若在,我們也只能這樣了。」中行說咂了口酒。
「陛下,傳不得張湯。」韓嫣趕緊道,示意劉徹殿外說話。
「王夫人為何會死?」劉徹暴喝。
「桑宜,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良久以後,伊稚斜才發現桑宜蜷縮成一團,身軀冰冷,已經沒有了知覺。
與韓嫣一起來到殿外花園僻靜處,韓嫣才跪下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還請陛下恕臣無罪。」
劉徹心中一動,是啊,他是皇帝,他注定不會有朋友,為了權力,他可以犧牲任何人,兄弟子侄尚且如此,況一霍去病乎。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宮中之事,歷來皇家都諱莫如深,皇上如此大肆宣召張湯查案,似有不妥;而且前些日子請求皇上分封三和*圖*書王,張湯亦有份參與。」
繁華落盡,衛青和衛少兒、平陽、衛子夫、衛君孺、衛伉、霍光踏入冠軍侯府時,他們的家人,霍去病和薛蕊已經悄無聲息。他們睡了,再不會醒來。
「人生無常。」桑宜聽到這話時,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夜,陰暗而深邃。
去病,你這是去往哪裡?大家的心裡同聲悲呼。
「韓嫣,你也把這杯酒喝吧。」未央宮中,燈火搖曳,韓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面前的大漢天子。
「傳張湯,徹查此案。」劉徹向黃順道。
草原上最美的姑娘桑宜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無精打采地靠在大帳一角,那個英俊的臉龐又浮上心頭:如果能夠再看他一眼,我寧願死在他冰冷的箭下。
韓嫣長笑一聲,退出霍宅,消失在夜色之中。
「臣遵旨。」韓嫣心中狂喜。
王夫人仰躺於床上,五官中鮮血湧出,早已死亡多時。太醫肅立一旁,見劉徹過來,紛紛向劉徹請安。
旬月之後,劉閎等人去了封地。長安城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未央宮中也是一片陰暗,天氣越來越冷,劉徹煩躁地翻著簡牘,韓嫣在旁邊作陪。
「現在是王夫人慘死,和分封三王有什麼關係?不讓徹查,難道王夫人之死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算了嗎?」
「什麼?」劉徹手中卷冊啪然落地,起身喚著韓嫣,行至王夫人寢宮。
「有話直說,朕恕你無罪。」
薛蕊已是滿眶清淚。
霍嬗哭聲驟起,不知是因為餓,還是因為悲傷。
「人生無常,生命之事誰又說得清呢。」中行說安慰道。
霍去病叩首:「謝皇上恩典。」
「還不謝恩。」韓嫣惡狠狠地道。
「你若有事,我又如何能獨活?」到現在,霍去病仍然不懂薛蕊。
——李白
「韓嫣,賜霍去病御酒,你該知道怎麼辦,事後封鎖消息。」劉徹一字一句道。
霍去病上前,取下酒壺,一飲而盡。少時,全身抽搐,嘴角緩緩溢出鮮血。薛蕊眼中那一點小小的殷紅迅速擴大,浸透她的視線,暈染整片天空,她撲身過去,摟著他的夫君。
「朕待霍去病不薄。」
「大司馬,皇上念你勞苦功高,特命我賜你御酒一壺。」韓嫣不知何時已飄到了冠軍侯府,揭開面前盤子上的蓋布,一個精緻的翠玉葫蘆瓶呈現在霍去病眼前。酒壺中是什麼,大家心裡都雪亮得很。

「漠北一戰,匈奴主力損失殆盡,伊稚斜放話稱hetubook.com•com,衛青與霍去病有生之日,不敢南犯。」
「陛下,天下只能是劉氏的天下。」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雲龍飛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無人,漢道昌。陛下之壽三千霜,但歌大風雲飛場。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胡無人,漢道昌。
說罷轉過頭向薛蕊道:「照顧好嬗兒。」
「可恨。」伊稚斜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如果沒有衛青和霍去病,我們這會可能正在溫暖的河套平原牧馬放羊呢?」
「霍去病暴病而亡,薛蕊殉情而死,這事只能朕一個人知道。」
雪,灑在長安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天空,是從沒有過的灰暗。
「夫君,等我。」薛蕊將霍嬗放於榻上,替他餵足飯食,哄他沉沉睡去,再回到霍去病身邊,一刀扎入了自己的心臟。
一個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去漠北。千頃草原,萬里漠北,巍巍祁連,那裡才是我的夢起之地。」
「陛下,事實已擺在眼前,何用懷疑。」
劉徹擺了擺手,阻住黃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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