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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濃花嬌

作者: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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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異動

第三百七十七章 異動

這個人,不是謀逆的人。
五嬸取出一個包得緊緊的包袱里:「這是生地寄回來的。」小初睜大眼睛,小意難奈的歡呼一聲。
阿彌托佛,在就好。生地在小初心裏,同五嬸一樣像家人。想到這裏問五嬸:「他現在叫什麼名字?」
楚太傅撫須聽著點頭:「我調兵馬不合適,不過我可以手信給三位王爺,把眼前局勢對他們說一說,他們應該會明白。」
左守備見他開口,還沒有聽到什麼,先把臉上笑容帶出來,等到把話聽完,左守備愣住了。他臉上的笑容全僵在面上,突然明白過來,背上陡然冒出不少冷汗出來,向前一步跪倒,顫聲道:「下官多有得罪,可這事兒,下官一定是冤枉的。」
「京里二國舅在兵馬指揮司,九門關閉都在他手裡管著。雖然梁王殿下是攬個名兒,不過他自先帝西去後事事謹慎得很,他未必真管事兒。左守備,你是行兵打仗的人,這事情,你得給我出個主意怎麼辦?」
這全是戰場上來的。小初可以斷定。不然的話,生地怎麼能有這麼一筆錢?
暮色漸黑時,才聽到門外有馬蹄聲,然後是楚懷賢熟悉的聲音:「吁……」。丫頭們嘻笑聲中,小初跳起來雙手提著裙子奔出去,頭上首飾上的寶石把暮色劃了一道光亮來。
「如果丞相真的這個心思,太傅此時回京已經晚了。但是邸報今天才到達,沒有聽到京里有作亂的消息。太傅可以派一個親信有威望的人回京去,相機行事。」左守備越說越認真,武將的氣概漸出來,剛才的驚嚇漸退去。他雙手抱拳行禮,慨然道:「請太傅手書,要是信得過我,我派人送往三位王爺處,再拿住賀大山,把我的兵馬要回來。太傅,我和_圖_書這守備當得悶氣已極,是我陞官的時候到了!」
掌燈時分,左守備過來。門前下馬還在笑問請他的人:「太傅這樣有興,晚上請我看月?」左守備是棄文學武,是楚太傅門生的門生手裡中過春闈,就轉為武科。所以用左守備的思想來看,是算有淵源的。
「不必去了,懷賢幫你拿了,你讓人去縣衙裡帶他出來。路上小心,不要讓他跑了。」楚太傅說過,左守備滿面笑容:「好,我的兵,有著落了!」
「還沒有,我跟著父親用吧。」楚懷賢見父親還沒有用過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家人送上碗箸,給楚懷賢盛上飯來。
小初奇怪地問:「給了幾畝田?」五嬸見到小初神色,也奇怪地問:「你不知道?」小初心裏一下明白過來,知道是楚懷賢吩咐的。
她是笑逐顏開:「公子。」再看楚懷賢,卻是面色陰沉,眼中帶著焦急之色,像是出了大事情。
包袱裏面又是一層包袱,這一層也是半新不舊的,五嬸再打開,房中頓時多了不少光澤。簪、環還有碎銀子,難怪一大包那麼重。
「殺呀殺。」豫哥兒帶著弟弟,歡快的跑走。小初對著兒子們的身影看著,這是兩個小貴公子,是不知道民間疾苦的。
與楚懷賢成親后,小初是斷斷續續地提起五嬸的事情。小初在心裏默默的想一想楚懷賢,臉上全是笑容。
現在見到他這樣害怕,楚太傅笑容不變,親切地道:「你起來,我有話和你說。」左守備戰戰兢兢起來,楚太傅和顏悅色地問他:「丞相處,一年與你通過多少消息?」
如今是花枝招展的首飾戴一頭,不想小意還沒有忘記當年窮的時候。
小初手托著腮道:「他和-圖-書托的這個人是個可靠的。」路上沒有昧下來。用手拿起一樣來看看,有一隻簪子花心裏有疑似的暗紅色血跡。
要是左守備也有異心,楚太傅覺得自己還真不好辦。
除了京里的事情以外,別的事情是不會讓楚懷賢著急成這樣子的。楚太傅心裏也急,但是見到兒子奔回來面上有汗帶著疲累的表情,他放慢吃飯的速度,楚懷賢跟著父親的速度,從容的把飯吃完。
看過五嬸,也知道生地的下落,小初和小意又去自己原來的舊房子坐坐。院內院外一樣也沒有改變,舊木桌子上的裂縫也是原來的那幾條。
楚太傅正在用晚飯,見楚懷賢進來是笑呵呵:「用過晚飯沒有?」回到別院的楚太傅看上去日子過得不錯,他穿一件家常的藏青色八成新舊衣,不再是他常穿的官服。臉上的笑容,像是哪一家休閑養老的老爺子。
楚太傅的臉色。黑得像鍋底。
楚太傅不動聲色的接上話:「在這裏秋風掃落葉不盡興,幾時你帶著兵一船順水到京中去掃落葉才叫好。宮中的落葉,好掃得很吶。」
「丞相處倒是沒有,全是大國舅書信來往許多。他說。」左守備回想到這裏,突然一個冷戰明白過來,臉上好似見鬼的神色,撲前一步,對楚太傅是嘶聲:「不好,他們要謀反!」
「是,是。」左守備擦乾冷汗,聽楚太傅沉聲道:「這是將功補過,可以保你無事。」左守備聽著心裏一松,主意就流暢的很:「如果京里作亂,太傅可以寫信給鐘山王,鍾南王和平江王,三位王爺處各發兵馬離京都五百里停駐,這樣的話,可以說是調防兵馬,有什麼事情進京也快得很。」
自己覺得這話好笑,一個人先笑出聲來。hetubook.com.com
這樣來見楚太傅時,左守備還沉浸在園子的紅葉小亭上。楚太傅面有笑容,看著左守備進來行禮:「太傅,這裏好月。」
左守備筆直了身子:「下官明白!」然後陪笑:「太傅,您要是信不過我,我以後天天在您這裏住下得了,我就是人質,有什麼異動你先拿我開刀。不過現在,容我出去吩咐跟我的人,讓他們把賀大山那小子抓回來,我的兵,還在他手裡呢。」
「哎呀,這個我可忘了問了。三個月前來了一個騎馬的當兵的,說是找你,我說你不在了,他又找我。對我說是張校尉帶回家的包裹,說你不在就給我收著。」五嬸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擔心,眼角多了淚光:「給我也帶了不少,我們家裡現在過得好了,全仗著你免了租子,又白給了我幾畝田。」
左守備一下子跳起來:「賀大山還在城裡,我可以追他回來,只是他前一陣子又借走一萬兵馬,我不知道去了哪裡,太傅,您得幫幫我,這是件滅九族的事情。」
不過有一條,就是乾淨異常。
「怎麼了?」小初面上還是笑靨如花:「我在等你。」楚懷賢強打笑容,在小初頭上撫一撫:「回房去,我有事。」就匆匆去見楚太傅。
回來兩個兒子迎在門口,一人頭上戴著一個紅葉編成的圓環,奶聲奶氣地齊聲問小初:「母親哪裡去玩,不帶我們?」
楚太傅當機立斷,喊來隨著自己多年辦案的得力家人:「請左守備來。」再對楚懷賢道:「事情緊急,你挑上幾個心腹的家人都帶刀劍,在廳后守著。要有什麼不對,不要客氣!」
吃過,楚懷賢已經鎮定的多。楚太傅依然能沉住氣,看著家人收拾好,取茶在手中,才不慌不忙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問出來:「出了什麼事情?」
「那一年兒子被人追殺,已經找到原因。我剛才從左守備家裡出來,街角看到一個人的背影,很像張丞相的表親賀大山。我追上去和他動了手把他擒住,關在縣衙里。」楚懷賢說到這裏,面上又現焦急:「看到他我才想起來,那一年我去見左守備,也遇到了他,不過當時人流中一晃他過去,我就沒有想起來。」
姐妹二人一起看著那包袱。外面是藍色打著補丁的舊布,五嬸打開歉意地道:「他是三個月前才託人帶回來的,我想請楚家的人帶,有些話不好交待。你要是不回來,我本來是想過年冬閑,我自己去的。」
小意把五嬸給的干棗取出來給他們吃,豫哥兒咬一口吐了:「酸的。」把手裡的半個扔在地上。驥哥兒吃都沒吃,只拿了一個在手裡看著哥哥吃過不好,也說一聲:「酸的。」把手裡的一整個扔在地上。
楚太傅這才變了臉,嚴厲地道:「你太愚頓!到這時候,你才明白?」左守備倒吸一口冷氣,踉蹌後退兩步腳跟碰到椅子,他跌坐在椅子上,是失魂落魄低聲喃喃:「我不知道,我沒有想到,賀大山來常說借兵,有時候借給他裝威風,一借就是半個月才回來。我問過士兵們,就是陪著出去沒有別的事情,這樣借幾次,我就放心借給他。想著他不過是裝威風……」
楚太傅平時再忙,吃飯時是不問任何事情,安安穩穩地吃飯。今天也不例外的他,早就看到兒子面上的焦急和憂慮,是出了大事的樣子。
「是啊,我想來想去,只有你可以陪我看得。」楚太傅說過,左守備見他坐著不動雖然覺得怪,心裏還在想著月亮:「現在是秋高氣爽賞月時,再不https://m.hetubook.com.com賞過幾天就成秋風掃落葉了。」
「這是酸棗,當然是酸的。」小意急忙去撿,把豫哥兒扔的半個也撿在手裡。丫頭們獻殷勤:「小姑娘,酸的開胃,是好東西。」
見日色不時的西沉,小初已經問過楚懷賢好幾聲。到最後自己坐不住,在院門處晃悠著,等著楚懷賢回來對他好道謝。
廳上掌著明晃晃的燈燭,楚太傅把左守備面上的害怕、膽怯全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是再罵他,還是憐憫他,沉著臉先一動不動想對策。
來見楚懷賢,楚懷賢卻不在出去會客。小初和小意分開,獨自在窗下坐著,一會兒想著生地不知道現在哪裡,一會兒想著以前剛進這家的時候,心中是滿滿的往事。
夜風中,左守備還有心情觀賞楚家的園林。見到紅燈籠下小亭,也停下腳步看幾眼,誇一聲:「不錯。」
小意露出笑容:「是嗎?這是五嬸給的,是一個一個從樹上打下來,費功夫的。」小初取笑小意:「你算是不忘本。」
這種空穴來風的話最難抵擋,把左守備嚇得突然之間魂飛魄散,還以為是被誰牽連。楚太傅和廳后的楚懷賢見到他這樣,都鬆了一口氣。
「這些首飾要送去洗洗。」小初丟下來,見小意紅著臉,對她道:「我說的吧,生地還在。」小初到現在,才算放下心來。
「糊塗!這裏離京里有船很快就到,一旦有了事情,他不用你的兵打仗,只需要借走不動,你這支兵馬,就等於廢物!」楚太傅訓斥著左守備。
楚太傅的心又放寬不少,呵呵笑了一聲,是推心置腹的口吻道:「就依你,不過這信你得快快給我送到才行!三位王爺從弄清楚這事,到調兵回來,至少要三個月以上。這離過年只有不到三個月,我的心裏是擔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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