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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我呢，來自於幾千年以後，論起來，你這個長輩就是長我太多輩了，我到了這裏，找呀找呀，要找一個合適的身子不是。」小初眼睛左右瞍，做出來尋找的樣子。

楚懷賢笑看著她，聽小初往下說：「小意的姐姐，我相中了，所以我進來，她出去。」在自己身子上比劃過，楚懷賢抱住她，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一下：「小心孩子被你嚇到。」

二老爺不容他這樣太久，喊一聲：「來人，前面擺宴，請舅老爺廳上坐著用酒。」再派給韋去華第一個差事：「你陪他。」

「少夫人，老夫人讓您快回去，湯煮好了。」春|水來救駕，小初對著生地只能道：「以前多蒙你照顧，你留下來用飯。」再對楚懷賢道：「我對公子說過他，我當他，是我兄弟。」

「妹夫陪著在用酒。」小初再道，楚老夫人支著耳朵：「沒有？沒有就好。」

楚懷賢越聽心裏越明白，小初摔下樹后，腦子裡哪裡摔壞了。或者如她所說，是另外一個人。回房裡來看小初的睡顏，楚懷賢明白自己只要這一個，至於是不是真的，他不管。而且在他心裏有了一個結，以前的那一個魂，會不會回來？

楚懷賢對著生地冷淡客氣地點一下頭：「張校尉，你好自為之。」生地倒吸一口冷氣，往後面退了好幾步，「砰」地一下撞到身後椅子上，才明白過來。

說蓬萊仙島，說得和真的一樣。楚和*圖*書大公子放開思緒去想，小初她，該不是仙女吧？當然這丫頭有一點兒不好，總是說自己是她長長長長輩，這一句話，太不中聽了。

小初也急了，拉著楚懷賢到鏡子前面比劃：「一個人，和我長得一樣，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我沒有說。你看明白沒有，不是我。」

洞房小初是處|子身，這已經是第三個孩子。再說平時她也沒有過對誰有特別的思戀？楚懷賢再揚一揚眉頭，一臉壞笑：「你想說什麼？」

小初攤開雙手：「就是這樣。知道嗎？我們那裡的人，就是一夫一妻，雖然包|二|奶的人不少。」楚懷賢打斷她，極有興緻地問：「什麼是二奶？丈夫的弟妹？」小初大樂，親了楚懷賢一口道：「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二奶，就是……」她眼珠子一轉：「不告訴你。」

護駕有功的楚大人，當然是認識的。這個人坐在那裡笑眯眯，像是自己的話他半點兒也沒有聽進去。

「有雞在天上飛，所以叫飛機，飛機上，可以坐人。」小初說過，楚懷賢漫不經心：「蓬萊仙島的故事。」

林小初嘻嘻笑：「我啊，是借什麼還魂。」

「鐵的。」小初道。楚懷賢毫不在意：「這是神人變化所至，或者只是一根稻草，或者只是一塊木頭，看在凡人眼裡，當然不一樣。」

還要現在的那一個。和尚答應著出去安排，楚懷賢又喊來道士，對他說了一回。

ｗｗw•ｈetｕbｏｏk•cｏm.cｏｍ楚懷賢「哈」地一聲還沒有說話，二老爺先「哈」一聲和藹可親地對生地道：「原來是大侄子。」韋去華也隨著岳父，「哈」地一聲也道：「張校尉，原來你我是親戚。」

孕婦多睡眠，小初睡下來時，楚懷賢喊來小意，細細地問她：「你姐姐哪一年摔下樹的？有什麼不一樣？」

對著小初身上的華麗衣飾看地過，生地傷心地道：「你變了心。」到現在，生地才想起來問：「你嫁給了誰？」

小初看看楚懷賢，手再在自己腹部撫一下，楚懷賢對她揚一揚眉頭，眼睛也在小初腹部看一下。

「有嗎？」小初瞪圓了眼睛，她並沒有熟讀山海經，所以不能反駁這句話。楚懷賢讓她說一說：「全一夫一妻？人人都這樣，我不信。」

「這是幹什麼？」三老爺糊塗了：「好好的，請什麼和尚道士？」

楚懷賢在書房裡和請來的和尚中為首的一個說話：「鎮魂的經卷念一念，我這家裡，不許魂魄出去，也不許魂魄進來。」

停了幾天杏花大放，三老爺從殿試里回來，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進家裡來，被一院子的和尚道士給嚇倒。

楚懷賢微笑蹺起腿來，逼迫又如何，不逼迫又如何？

小初正對著楚老夫人解釋：「是個以前的鄰居？」楚老夫人聽過道：「訛詐的人？讓人亂棍打出去。」

滔滔不絕，小初說了一個時辰，楚懷賢時而聽著ｈetｕｂｏｏｋ•com.cｏm，時而是打哈欠的樣子，等小初不想說了，楚懷賢又催促：「快說，我喜歡聽。」

匆匆而過的一個家人回了話：「公子說大亂以後，請僧人道士來念幾卷驅鬼驅邪經卷。」

男人是個什麼心性，楚懷賢覺得自己大約還明白一些。小初很想神氣地說出來一夫一妻白頭到老，可是現代這婚姻制度，保護不了什麼人。現代就連社會譴責，都聲音很小了。

「一看就是心虛的人。」楚懷賢過來，在小初頭上敲敲：「明天御史們就有彈劾摺子寫了，楚少夫人嫌貧愛富，哼，這才叫一個好看呢。」

「還有呢？再往下編？」楚懷賢聽得津津有味：「看不出來，你編假話倒是半真不假的。」小初坐在他身邊，想著現代的好處告訴他，想來想去只除了交通上的好處以外，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好處。

楚懷賢和二老爺、韋去華只看看小初，就把眼光轉過來。小初急道：「我沒說，不是我說的。」生地臉漲得通紅：「你……」

生地看看自己粗壯的人，再看看楚懷賢略瘦而英俊的面龐，他嘆一口氣，還是他鄉下人沮喪時的習慣，在地上一下子蹲了下來，抱著頭，生地帶著一臉打算就賴在這裏的表情。

說過以後，楚懷賢放了心，小初以後，再也不會走了。他舒服地仰躺在椅背上，想著晚上讓小初再胡說個什麼來解悶才好。

小意當然全是好話；「你弄錯了，我姐ｍ.hｅｔuｂook.ｃom•ｃoｍ夫對我姐，是最好的。」楚懷賢笑容可掬：「小意，你真會說實話。」

如果是個男人，自己去解釋說錯了，理當把事情全系在身上。可是生地一想到小初的決絕，他跺一跺腳，不解釋。讓小初這個負心人，自己去解釋吧。

小初再想想：「有車，鐵的，比馬跑得快，喝油不用吃草。」楚懷賢再道：「異獸，像是山海經還是哪一本書里，有這個吧？」

正想著，人回梁王過來。梁王一進來就笑：「你想得很對，依我看，菜市口殺了那麼多人，我那宅子里，搞不好也有魂魄來找我，等他們在你這裏念完了，讓他們去我那裡念去。」

「你有同胞妹妹？」楚懷賢只能這樣理解：「丟在哪裡，讓人去找找。」小初啼笑皆非，再比劃一回楚懷賢還是不明白。小初乾脆湊近了，神秘地道：「鬼故事你愛看嗎？」楚懷賢皺眉：「這就不怕你肚子里孩子聽到了。」

二老爺不會陪這樣的人，他一看就知道曾經是個泥腿子。韋去華是欣然：「走，我來陪你。」生地下廳以前，回身再看楚懷賢一眼。

日頭從窗戶外面照進來，楚懷賢對著小初身下的影子看著，嘴裏道：「你這是為心虛找理由？」小初見他心理如此過硬，也想起來，自己丈夫心理上過硬，是一直有的事情。

「不一樣的地方可多了，不少事情她記不得，要反覆問我，突然就會認字，而且不會打算盤了，原來會打的。種和_圖_書地的事兒，也全忘了。鄰居的名字，也不記得。」小意認認真真說出來，對楚懷賢又說出自己心底的一個大秘密：「剛開始那幾天，我晚上都不敢睡。總覺得身邊，是別人。」

楚懷賢回來，小初正在和楚老夫人雞同鴨講，扯不清楚。看到楚懷賢回來，小初陌生的站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好。

「後來好了些，而且我喜歡現在的姐姐，以前的那一個也好，只是現在的這個姐姐更厲害，我喜歡。」小意把一些小事全告訴楚懷賢：「自從我姐摔下樹，要有人欺負我們，她想著法子明裡暗裡也要找回來一些。」

楚懷賢喃喃：「果然是什麼附身了。」這些突然大變樣的事情，在古書上也有記載，不過書上記載的，只能是鬼魂附身。

小意殷勤地介紹：「這是我姐夫。」再對小初也不滿：「姐，你是說過那些話。」

「小意，我那一年從樹上摔下來，就不再是以前的我。」小初解釋的也結結巴巴，小意為這件事又做了一下證：「姐，自從你摔下樹來，好多事情你不記得。」

梁王，是完全弄錯了。

小初說別的：「有鐵東西可以下水？」楚懷賢又是一臉覺得小初糊弄自己的表情：「你說的，是狡龍吧？」

生地傻了眼，對著這樣一家人，頓時覺得自己人單勢孤。見小初輕輕一禮，毫無留戀的隨著丫頭去了，生地可憐地想要留住小意：「小意，你別走，對我說說，你姐姐，是不是逼迫之下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