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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拿第二名，把武裝帶給我。」

現在這樣子，中村小次郎肯定墊底。

「我也是。列日申科少校的事，我感到非常遺憾。」張小剛提到過，彼得諾維奇與列日申科是搭檔。

彼得諾維奇不會笨到跟霍華德較勁吧！楚天疆有點擔心。

衝到軍車旁，楚天疆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對最優秀的特種兵來說，這也是一段漫長的路程。

霍華德給楚天疆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職業軍人，行事作風一絲不苟，對下屬非常嚴厲。

「他媽的，你們都沒有卵蛋嗎？大聲點。」

此時，楚天疆已經幫彼得諾維奇背負了火箭筒、散裝子彈、索具與口糧，相當於讓彼得諾維奇減輕了十五公斤負重。

島上原本有近五千名居民，行星防禦理事會把迪戈加西亞列為主要軍事基地之後，美軍分批次購買了原住民的地產，把原住民遷往查戈斯群島中的其他島嶼，甚至為部分原住民發放了綠卡。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長官。」霍華德的目光從十名特種兵身上掃過，在彼得諾維奇與楚天疆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不管你們來自哪個國家，不管你們以前干過什麼，不管你們得到過多少榮譽勳章，不管你們擁有多高的軍銜，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手下的普通士兵，明白嗎？」

接下來，幾名特種兵在答到的時候，都加上了尊稱。

彼得諾維奇低聲咒罵了一句，楚天疆沒有聽清楚，翻譯器也沒有響應。

六十公斤負重，對楚天疆來說還不是極限。當初他背著吳海淵，在高原上奔跑了二十多公里。

「到，長官！」

同為東方人，楚天疆能夠體會中村小次郎的感受。哪怕遭到奧爾德里奇的辱罵，也要比遭受冷落好得多。

只是，哈列維仍然領先楚天疆五百米左右。

霍華德看了楚天疆一眼，說道：「不服氣的，或者是覺得不公平，現在就可以退出，我不會挽留。」

急行軍相當於長跑，保持體能的關鍵是盡量讓身體進行有氧新陳代謝，讓儲備在身體里的能量，即糖份充分利用起來。過於劇烈的運動，必然會進行無氧新陳代謝，能量的利用效率大幅度降低，還會產生導致肌肉酸痛的化合物。需要足夠多的時間，人體才能排出這些有害化合物。

「看到了嗎，那傢伙就是個蠢貨。」彼得諾維奇說了一句。

吳海淵回過頭來，面帶笑容，只是看上去更像在嘲笑楚天疆。

老吳！？

一百二十公里急行軍，即便是體能最好的特種兵也需要八個小時。只要楚天疆與彼得諾維奇沉得住氣，在前六個小時以適當的速度勻速前進，到最後階段才發力，他們肯定不會落在最後，反而是採用車輪戰術的特種兵會首先累垮，在最後階段被遠遠拋下，失去爭奪前兩名的機會。

霍華德率領三輛悍馬軍車在前面開路，後面跟由各國警衛人員駕駛的十輛軍車，以確保安全。

如果霍華德年輕十歲，末日部隊里就沒有奧爾德里奇的位置。

「是，長官！」

翻譯器連接到單兵語音通信設備上，沒有使用單獨的輸出設備。如果單獨使用，需要用上無線耳塞。

楚天疆笑了笑，以霍華德的作風，接下來肯定有數不盡的艱難險阻，堅持到最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外，誰來接最後一棒？

不管中村小次郎的意志有多麼堅強，也不可能在幾個小時內恢復體能。

「很高興認識你ｈｅ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

楚天疆與彼得諾維奇緊挨在一起，兩人都知道，其他八名特種兵都想讓他們出局，他們必須相互協助。

翻譯器上有七個語種選擇按鈕，分別代表英語、俄語、漢語、法語、德語、日語與希伯萊語。因為預設了包括各種方言在內的語音資料庫，還設置了針對各種語言常用口語的翻譯程序，所以翻譯效果非常理想。

「沒有。」

調試的時候，楚天疆說了一句「國罵」，選擇英語輸出，翻譯得非常到位。

被楚天疆超過後，奧爾德里奇丟下艾爾弗雷德，開始加速追趕。

四個小時后，在到達環礁北端的轉向點之前，楚天疆與彼得諾維奇追上了累得跑不動的中村小次郎。

離終點還有二十公里時，兩人追上了奧爾德里奇與艾爾弗雷德，楚天疆也開始衝刺。

露骨的侮辱！

「到了終點，你就知道了。」

沒人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完一百二十公里，先期領先不等於最先到達終點，提高體能利用效率才是取勝之道。

經過美軍基地，離終點不到五公里的時候，楚天疆追上了哈列維。

迪戈加西亞是一座由眾多珊瑚島礁組成的環礁，陸地面積大約二十七平方千米；中央是長二十四千米、寬六點四千米、水深十到二十米、向北敞開的潟湖；四周是呈V字型，南北長二十四千米、東西最寬為十一千米的砂礁。美軍基地的主體|位於島嶼西面，擁有一條長度接近四千米、可供包括太空梭在內的所有飛機起降的高質量跑道。此外在島嶼南面與東南，還各有一座美軍營地。

楚天疆早就注意到，西方集團的七名特種兵都沒把中村小次郎放在眼裡，似乎把他當成了局外者。

只是，楚天疆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已經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身體缺氧，導致神經系統麻痹。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

楚天疆點了點頭，把武裝帶纏到腰上。

楚天疆沒有減速，也沒有回頭。最後兩公里是衝刺階段，也許哈列維只是暫時減速，很快就會追上來。

前半程以保持體力為主，後半程拼的是耐力與意志。

「多久？」

「接下來五天，我將考核你們的能力。雖然你們是從八十億人中選出的十個，也許是最優秀的十個，但是不要過於自信。我向你們保證，考核結束前，你們當中的某些人會向我求饒，求我批准你們退出末日部隊。」

此後，米高梅公司根據此次事件，投資三億美元，拍攝了一部反恐戰爭片，由好萊塢巨星皮特扮演奧爾德里奇。電影上映后，一個月內收穫八億美元票房，皮特也因此榮獲奧斯卡最佳男主角。

「七小時零三分三十二秒。」軍車上的美軍士兵手裡拿著計時器。

以色列特種兵回頭看了眼楚天疆，但是沒有加速。

「彼得諾維奇，沒必要跟霍華德較勁。」換裝時，楚天疆特意靠近俄軍特種兵。

很快，楚天疆發現，彼得諾維奇的步伐沒能跟上，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強壯。

彼得諾維奇沒再羅嗦，把插著八個步槍彈匣的武裝帶摘了下來。「堅持不住的話，就還給我。我是不是第二名不重要，你一定要拿第一名。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讓奧爾德里奇那個混蛋拿第一名。」

「是！」

翻譯器只是機器，意譯功能還有待改善。

「艾爾弗雷德。」

用張小剛的話來說，奧爾德里奇是現實中的「美國式英雄」。

集合前ｍ.hｅｔubｏｏk•ｃoｍ•coｍ，奧爾德里奇跟另外幾名特種兵交頭接耳，卻沒有理會中村小次郎。

「放心，我肯定會堅持到最後。」

拿奧爾德里奇少校來說，他是五年來，唯一因為在作戰行動中表現卓著而獲得國會榮譽勳章的海豹突擊隊員。

兩年來，迪戈加西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抵抗地外文明入侵的五大堡壘之一。

顯然，中村小次郎是個可憐鬼。

半個小時后，兩人超過了沙利文與麥克唐納。

事實上，日本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

末日部隊只有十名成員，除了楚天疆，分別是來自美軍海豹突擊隊第六分隊的奧爾德里奇少校，來自俄國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彼得諾維奇少校，來自英軍特別空勤旅的艾爾弗雷德少校，來自法國外籍軍團第二空降步兵團的文森特少校，來自德國國防軍第九邊防大隊的舒爾茨少校，來自日本特別警備隊的中村小次郎少將，來自以色列國防軍第六六九搜索與救援部隊的哈列維少校，來自澳大利亞空降特勤隊的沙利文少校，以及來自加拿大特勤部隊的麥克唐納少校。

彼得諾維奇沒有動，絲毫不讓的盯著霍華德。

「考核方法很簡單，圍繞環礁急行軍，到達北端的潟湖入海口處原路返回，最先到達者獲得一百積分，第二名獲得九十積分，依次遞減，最後到達者只有十分。」一輛悍馬軍車開了過來，停在霍華德身旁。「雖然你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有著不同的信仰，或許以前還在戰場上交過手，但是你們現在屬於同一支團隊，強大團隊的基礎是協助與合作。你們可以相互幫助、相互鼓勵。為自己取得最好成績、還是協助團隊里的搭檔，你們自己決定。我要強調的是，考核成績以個人為準，由總成績決定你們在末日部隊里的地位，搭檔需要幫助時，你們必須做出選擇。」

楚天疆不是第一個到達的特種兵，也不是最後一個。

如果中村小次郎沉得住氣，肯定能進前五。

……

「有你在，我肯定拿不了第一名。」彼得諾維奇看了出來，楚天疆體能非常強，還沒有使出全力。「不過，我肯定不是最後一名。」

「那就更不應該頂撞他。」

吳海淵的身影變得模糊。楚天疆使勁眨了眨眼睛。看到的卻是站在軍車旁的霍華德。

因為十名特種兵全部來自各國最高級別的特種部隊，個人信息高度保密，所以張小剛提供的資料非常有限。

「很好，看來你們都是他媽的爺們。」

霍華德走到彼得諾維奇面前。「你要叫我長官。」

楚天疆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

即便在二十年前，霍華德拼出吃奶的力氣也要八個小時才能跑完一百二十公里。

長途行軍，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合理分配體能。

這枚勳章，名義上嘉獎他在二零一一年五月一日在巴基斯坦的秘密行動中做出的傑出貢獻，實際上與一個月後發生的另外一件事情有關。這就是，他在費城擊斃了一名試圖行刺美國總統的恐怖份子，隨後依靠個人努力，查出襲擊事件的幕後真兇，粉碎了針對美國本土的核襲擊。

末日部隊的訓練營地位於美軍基地北面，在迪戈加西亞島西北角上。

這也是楚天疆與彼得諾維奇抱成一團的原因。

「考核結束時，我會檢查所有人的裝備，誰敢丟棄武器裝備，哪怕是一顆子彈，都將直接出局。」霍華德跳上悍馬軍車。「你們能www.hetubook.com.com用的，只有水饢里的水，其他的都得原封不動的帶回來。明白嗎？」

楚天疆有點可憐中村小次郎，這傢伙在之前三個小時里跑了差不多五十公里！

兩人繼續提速。雖然離終點還有四十多公里，但是現在不給對手施加點壓力，後面肯定追不上。

距離開始縮短，終點也越來越近。

這算什麼？

這是體能達到極限的徵兆。

「楚天疆少校？」主動前來打招呼的是彼得諾維奇。

「放心，我跟得上。」

現年四十六歲的霍華德在美軍海豹突擊隊服役二十一年，執行過上百次秘密任務，在第六分隊指揮官與突擊隊司令官的位置上幹了六年與五年。五年前，在策劃與指揮了擊斃恐怖大亨的行動之後，霍華德功成身退，離開了海豹突擊隊，同時晉陞為少將，調入美軍特種部隊司令部。

排在隊首的是奧爾德里奇，楚天疆的右側彼得諾維奇，左側是艾爾弗雷德，然後是文森特、舒爾茨、中村小次郎、哈列維、沙利文與麥克唐納。因為沒有按高矮列隊，所以隊伍看上去參差不齊。

十名特種兵按照所屬國家在行星防禦理事會中的排位列隊站好。

環礁周長超過六十公里，往返就是一百二十公里。

其他特種兵，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五分鐘后，隊伍再次集合。

楚天疆捏緊拳頭、咬緊牙關，雙目直視前方，似乎看到了吳海淵的背影。

兩人都說英語，不過都很糟糕。

「還能堅持，就算拿不了第二，也在前五。」

保持適當的領先優勢，才能確保不被對手在衝刺階段超越，不然所有努力都有可能在最後關頭失去價值。

只是，除了堅持，別無選擇。

「到，長官！」

即便是最優秀的軍人也要依靠團隊，遭到團隊排擠，意味著不被接受與認同，更意味著失去了立足之地。

末日部隊獨佔島嶼西北角，訓練營地的面積超過五平方千米，有十多處訓練場，美軍還建造了大量訓練設施。

兩人并行跑了三公里，哈列維開始放慢腳步。

操他媽的！楚天疆在心裏咒罵了一句。

人是社會性動物，軍人更是如此。

老吳，你錯了，我沒有輸，我是故意讓你贏的，因為你當了父親，因為你不能繼續住集體宿舍，因為你要晉陞少校才能分到住房，因為嫂子告訴我，你們的存款買不起商品房，因為國雄需要一個家！

除非中村小次郎是個貨真價實的蠢貨，不然就只有兩種可能。

顯然，這傢伙的體能不比楚天疆差。

在提交給末日部隊的個人檔案中，只提到楚天疆來自中國總參謀部直屬特種部隊，以及性別、年齡與軍銜。至於之前執行過的任務、家庭背景、社會關係等，全都以保密為由省略掉了。

楚天疆沒有那麼笨，也沒有想過退出。

「列維死得很慘，我會讓害死他的人付出代價。」列維是列日申科的昵稱。

「彼得諾維奇，你有疑問嗎？」

真正需要關注的是領先的哈列維。

「出發！」

「我是霍華德少將，末日部隊司令官。」霍華德也佩帶上了翻譯器。「現在點名，奧爾德里奇。」

楚天疆也發現，哈列維的步伐很沉重，似乎雙腿失去了彈性，每次抬腿邁步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前方，以奧爾德里奇為核心的七名特種兵一直在視野範圍之內，保持著無法被一口氣追上的距離。

顯然，沒有哪個特種兵願意做最後一名。

只要中村小次郎足夠聰明，他就得設法打和圖書入以奧爾德里奇為首的小集團，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自己的能力與價值。

「是，長官——」

楚天疆沒多羅嗦，把裝備還給了彼得諾維奇。楚天疆並不擔心被奧爾德里奇追上，在超過美軍特種兵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的呼吸頻率非常高，表明體能已到極限，靠頑強的意志堅持著。

霍華德很滿意，朝隊伍末端走去。「五天的考核結束后，我將根據你們的表現，決定你們在末日部隊里的位置，包括臨時軍銜、具體職責與搭檔關係，然後才是全面訓練。如果對自己沒有信心，或者是認為沒有資格成為末日部隊的一員，隨時可以遞交退出申請，我很樂意送你們滾蛋。」

「把武裝帶給我。」

跟殺過人的特種兵相比，中村小次郎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

楚天疆也不例外。

彼得諾維奇滾蛋后，楚天疆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媽的！楚天疆深吸了口氣，拋開所有雜念，集中精力控制好呼吸頻率，每次都儘可能多的吸入空氣。

「楚天疆。」

「是，長官！」

控制呼吸頻率已經沒有用了，眩暈感正在增強，視線也變得模糊，表明大腦出現了缺氧癥狀。

與十名特種兵相比，霍華德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物。

楚天疆笑而不語，說話也會消耗體能。此外，水饢里只有三公升水，而急行軍一百二十公里的脫水量在八公升以上。說話會加快脫水速度，也就會增強疲勞感，加快體能的消耗速度。

攜帶四十五公斤負重，急行軍一百二十公里，還不能落於人後，絕不簡單。

楚天疆不敢含糊，跟著大吼起來。霍華德的氣場太強了，那副凌人氣勢，就有足夠的震懾力。

採用車輪戰術，西方集團的八名特種兵得輪番領跑，而最後領跑的那名特種兵有極大的可能墊底。

「彼得諾維奇。」

「楚，別管我！」彼得諾維奇追了上來，奪過了楚天疆幫他背負的火箭筒。「把別的都還給我，不要讓奧爾德里奇追上。」

前方，西方集團的七名特種兵也開始加速。

三年後，此次事件的相關信息解密，美國總統親自授予奧爾德里奇國會榮譽勳章。

「媽的！」霍華德吐了口唾沫。「把他扶到車上，去把中方警衛叫來。這小子，簡直不是人！」

「看來，你忘記了自己的新身份。你不是俄軍少校，只是末日部隊的小兵，趴下，做俯卧撐。」

「考核從現在開始，今天以體能為主。全體換裝，五分鐘後集合。」

隨著最後一名特種兵到來，末日部隊的指揮官，來自美軍特種部隊司令部的霍華德少將出場了。

行裝早已準備妥當，就放在旁邊的卡車上。每名特種兵的著裝都差不多，一把M4卡賓槍、一把M9手槍、一具AT-4火箭筒、八個步槍彈匣、三個手槍彈匣、一盒兩百發散裝步槍子彈、五枚進攻型手榴彈、一把多功能匕首、一台單兵語音通信電台、一個急救包、一套索具、一頂複合頭盔、一套微光夜視儀、一具數字式望遠鏡、三袋口糧、一具駝峰水饢與露營被套，總重量在四十五公斤左右。

「不！」彼得諾維奇很倔強。

所幸的是，彼得諾維奇並不笨。

經過轉折點，楚天疆開始加速。

「你要不服氣，現在就給我滾蛋，末日部隊不需要你這種混蛋。」

只是，並非所有特種兵都明白這個道理。

僵持片刻，他趴了下來，開始做俯卧撐。

十名特種兵的實力不在同一條線上，存在較大的差距。如果說沙https://www.hetubook.com.com利文與麥克唐納缺少實戰經驗，屬於個人能力較差的特種兵，那麼中村小次郎就是門外漢，在其他國家的軍隊里根本算不上是特種兵。

只要拉開距離，奧爾德里奇就會絕望，然後會放棄追趕。

「叫我彼得。」俄軍特種兵朝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那個混蛋，肯定會想方設法讓我倆出局。」

一名美軍士兵跑過來，把自動語音翻譯器送到每名特種兵手上。

氣氛緊張起來，只要有充足的理由，霍華德有權開除任何一名特種兵，而頂撞上司就是充足的理由。

雖然這個速度比不上馬拉松運動員，但是去掉四十五公斤負重，中村小次郎肯定能在國際馬拉松大賽中拿冠軍。在以前的作戰行動中，楚天疆在極限情況下，最多也只能達到這個水準。

彼得諾維奇勉強笑了笑，他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奧爾德里奇。

「你行嗎？」

「彼得諾維奇少校！」雖然張小剛警告過楚天疆，讓他不要相信其他特種兵，但是楚天疆覺得，彼得諾維奇是唯一能夠信任的，哪怕只是有限的信任，因為其他八名特種兵均來自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集團。

另外一種可能是，中村小次郎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

「你行嗎？」

「你想拿第一名嗎？」

以色列特種兵其貌不揚，身高不到一米八，看上去也不夠強壯，但是他在離終點三十公里處就開始加速衝刺。

張小剛提到過，如果末日部隊出現空缺，將由美軍特種兵補缺，霍華德肯定很樂意讓彼得諾維奇滾蛋。

一是西方集團的八名特種兵早就商量好，用車輪戰術拖垮中俄特種兵，誘使楚天疆與彼得諾維奇加速追趕。

現在，意志比什麼都重要。

「到。」楚天疆也沒有加上尊稱。

「少校，我們得往前看。我相信，列日申科最大的願望是你能替他完成使命，戰勝入侵的地外文明。」

「彼得，堅持住。」

彼得諾維奇不是笨蛋，沒再廢話。

終點，終於到終點了！

減輕了十五公斤負重，楚天疆只用了十五分鐘就甩開奧爾德里奇，讓美軍特種兵做出了理智選擇。

難道中村小次郎不知道，率先加速只會增加體能消耗？以他的速度，領先優勢最多只能保持兩個小時。

如果中村小次郎不肯放棄，相信什麼「小宇宙爆發」之說，恐怕總成績都將墊底。

不可否認，中村小次郎是特別警備隊里的佼佼者，可是他沒有上過戰場，也許雙手還沒沾過鮮血。不管日常訓練有多麼刻苦，訓練就是訓練，永遠取代不了實戰，也永遠無法通過訓練獲得實戰經驗。

半個小時后，中村小次郎率先加速。

又過了半個小時，兩人把文森特與舒爾茨甩到身後。

媽的！楚天疆開始詛咒霍華德。這擺明了在欺負中俄特種兵。

過度消耗體能，將導致嚴重的後遺症，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難以保持狀態。中村小次郎要想完成今後幾天的考核，必須做出取捨，承認在體能考核中墊底的現實，確保在接下來的考核中正常發揮。

「到。」俄國特種兵沒有加上尊稱。

楚天疆想了起來，那是五年前，在大隊的年度體能考核中，他緊跟著吳海淵，可是直到最後也沒能超過。衝過終點前，吳海淵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是面帶微笑，因為這是吳海淵首次在體能考核中戰勝他。

楚天疆控制好步頻，滿跑了半個小時，相當於熱身運動。彼得諾維奇的步伐更大，但是步頻慢一些。

這十名特種兵，個個都非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