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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暖暖的好

作者: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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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樂意

第六十一章 樂意

趙伯光頗不讚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跟你爸爸真是一個樣。」
「就在前面。」
--------是。想得要命。
從北疆回來的這三四個月,她對這種「世人皆知我不知」的聊天模式總有些茫然。她回到了趙家后,就不停地認識新人,每個人在她面前表現出對她有所聞甚至了解牽挂。
「也好」兩個字讓孟緹心生疑惑,撇著眉頭看著他,「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緹一把打開他的手掌,身體朝後一退,抱著自己的手臂,眼神戒備地看著他。
「他是為了你才去當老師的。」趙伯光說,「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不是,不是,我覺得你不用跟著我,」孟緹連忙辯解,「你自己的人生、事業、感情、家人都在這邊,不用為了我付出那麼多。」
孟緹回頭一瞥,這一老一少貌似熟絡地聊了起來。趙初年站在他們身邊,那場景如此和諧。
趙伯光撇她一眼,「他倒不是。他在某些地方很有天賦,不像你這麼態度堅決。」
許文榛就坐在鋼琴前,手指像江河那樣肆意奔流。跟他面前的鋼琴相比,他並不偉岸,也不高大,但就是那樣的引人注意。孟緹疑心自己看到了他的手指飛舞,但實際上她發現是看不到的。
孟緹連連傾訴自己的崇拜之情,「您剛剛的演奏是在太精彩了,恭喜您,這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音樂會。可惜我不知道給我寫便條的是您,不然怎麼也會學別人那樣送您鮮花的。」
演奏廳的休息室是連著的幾個房間。孟緹看到工作人員抱著一大堆一大堆的鮮花魚貫而入。
「這也是。」
她知趣地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我養父養母都是大學老師,大概是潛移默化,我從小就有在高校里當老師的想法。」
能在這休息室休息的人,都是大人物。孟緹本來也有些疑心自己是否能進去,加上門口那塊「非請勿入」的牌子,她越發猶豫了,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知道。」孟緹飛快地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只有彼此了。」
「書我肯定要讀下去的,我沒想到出來工作,在大學里待著很好,我習慣了這種氛圍,」孟緹說,「不過,這兩年碩士念完,博士我要去外地讀了。一是宋老師要退休了,再者老在一個學校待著,學術上也難有什麼新意。」
「呃?」
孟緹毫不意外。二伯趙同謙是小提琴手,他是鋼琴家,同屬於音樂圈子的,有私交不足為怪。大概就是現代版的俞伯牙與鍾子期,或者是曲洋與劉正風。
「好多了,新來的按摩師很不錯。」許文榛長呼出一口氣,「剛剛合奏的時候聽到紀琪的琴聲,她進步很大,在維也納深造的這幾年確實學到了東西。小提琴的音色也還好,看來當年送她那把琴確實送對人了。」
趙初年看了趙伯光一眼,發現後者用很寵愛的眼神看著孟緹,心知這是真和圖書的,又問她:「那你覺得呢?」
心跳的感覺尤為清晰,他簡直沒有辦法控制。他看著她桃花一樣的唇,著了魔一樣,伸手,拇指就要輕貼上她的唇。
鄭憲文這下子只能用啼笑皆非來形容,只想敲她的腦袋,「我哪裡比得過許先生?我要有這個水平,現在還用天天畫圖嗎?」
孟緹畢恭畢敬地回答:「沒有聯繫了。」
孟緹看了看趙初年,把視線轉到許文榛身上,心裏閃過一絲輕微的疑惑。但她是聰明的人,很乖巧地說了句「哦」之後就抿住了唇。
孟紳也獃獃地看著他,她懷念他的擁抱,但是理智告訴她要冷靜。
趙初年微微皺眉,還沒說話,許文榛卻點點頭,先開了口,「那你先回去吧,我讓人找車送你,下次跟初年來家裡玩。」
例如現在進行的這番談話,許文榛完全可以和趙初年單獨敘舊,完全沒必要算上她。
等到激昂的一曲終了,許文榛離座而起,跟觀眾們含笑致意。
鄭憲文愣了下,接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叮囑趙初年一會送她回去,才跟宋沉雅先行離開。
趙初年跟她額首,「紀琪,跟我去外面,我有話跟你說。」
孟緹回頭看了一眼鄭憲文,發現他看著宋沉雅,而宋沉雅也一樣盯著他看,心裏就有了數。
趙初年看著他一走,才問:「你準備去哪裡念?」
「你喜歡的話,明年春天也可以去那裡住,看桃花開。」
趙初年接過一看,點點頭,「我知道了。跟我進去吧。」
這是開學以來她第一次回趙家,趙伯光簡單地問了問她的近況,孟緹彙報了一下課程情況,顯示自己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你想吻她嗎?
「我跟你二伯因為音樂結緣,系此生至交,」許文榛微微一頓,語氣黯然下來,「所以也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情。他一直到去世前還在挂念你。」
趙初年臉上的笑意都消失了,眸子里全是煩躁,「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的意思。對我而言,換個學校很容易。」
美女主持人走上前台,進行了感人的解說詞后,才進入了正式的演奏會,從頭到尾,許文榛都沒有說一句話。
「紀琪,你也很出色。」
宋沉雅跟他說的那番話就像鞭子一樣抽在他的心臟上。毫無疑問,他犯了個錯。現在必須糾正過來。
「對。」
孟緹一邊琢磨著他這笑是什麼意思,一邊回應,「我去過您那套在桃花林旁的屋子,非常漂亮。」
孟緹忍不住讚歎出聲,「那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趙初年扶住她的肩膀,「小心點。」
孟緹手都拍得紅了,轉送看著鄭憲文,眼睛里發著光,「真是非常精彩啊!」
這支曲子是演奏會節目單上沒有的,但這又有什麼關係?閉上眼睛,默默聆聽就可以了。頭頂的燈,牆壁上的燈,就這樣一盞盞由遠及近的漸漸亮起來。
孟緹心想,這可真是太不留情面的批評了,「可他不是要結婚了嗎?」
「你跟和*圖*書我外甥沈林現在還在聯繫嗎?」
趙伯光說:「也不用學那麼多,以後想做什麼?」
「看看你長成了什麼樣子。」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子,是許文榛的助理兼經紀人。她請兩人進屋后就離開了。
趙初年神色一改,「你之前沒說過。」
等她一走,趙初年就打了個電話給組織方,讓他們找車送她回去。片刻后得到回復,她拒絕車子,已經打車走了。
趙初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華大的數學系還不錯。我們學校和華大是對街鄰居,我有不少同學朋友在那裡,二伯在那邊也有一套房子。」
剛剛的交響樂合奏,伴奏起碼二三十人,他居然可以聽清其中一把小提琴的音色,孟緹佩服得五體投地。果真是大師!
趙初年臉色一沉,「她有自己的驕傲。」
那種演奏功力已經爐火純青。
孟緹愣了一下,「不是嗎?」她想了想,卻想起趙初年曾經提過,他在大三時自主創業,建過一個網站,那時候,他對從商絕對不會排斥。
屋子裡的溫度比走廊略高,孟緹一進去就想,許文榛大概很怕冷。他外表看來五六十歲,但毫無疑問,是個迷人的老頭。他雖然不年輕了,可在演奏台上爆發出的生命力和活力真是叫人心折。魅力是不分年齡的。
孟緹莞爾一笑,「聊得蠻多的,爺爺說我可以不用再讀下去了,出來工作也是不錯的選擇。爺爺還承諾我,只要在升恆,大部分職位分我挑呢。」
張紀琪聽到這話忍不住說:「許伯伯,這段時間其實我也發現了,她確實在某些方面有些摯友。除了那張臉,完全看不出是趙家的孩子。」
趙初年對他們額首,「爺爺,我來了。你們正在聊什麼?」
很自來熟,問問許文榛辛苦了,又從桌上一個暖壺裡倒了杯水遞給許文榛,看上去就像兩父子一樣。
趙初年同意他的話,「是啊!」
「我約她的。」
趙初年幾乎想伸手去撫平她額間的一絲紋路,但終於還是忍住了,「如果你去的話,我也回去,在母校找份工作乾乾。」
「完全不考慮其他的?例如出來工作。如果在升恆的話,大部分職位都是可以給你的。」
趙初年也起身,「我送你。」
趙初年微微凝注眉頭,沒有搭腔。
鄭憲文微笑,「那是當然的。」
孟緹從包里拿出信封,看了看,「我去音樂廳的的休息室,鄭大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兩個人並肩走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進行著言而無味的談話。通道很狹窄,比兩個人的肩膀寬不了多少。或許是因為都走得慢,幾十米的距離他們遲遲走不到需要去的地方。偶爾也有往來的工作人員,客客氣氣地對趙初年點頭示意,十分熟絡的樣子。
「你給她送花了沒有?」
她身形消瘦,肩膀窄卻不塌,那麼適合抱在懷裡。趙初年覺得自己那麼懷念她身體的溫度。他覺得熱血上涌,盤旋在頭頂。雖然以前也經常這樣,但那時候他都以為自己和*圖*書是因為找到了失而復得的妹妹而激動,現在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孟緹笑著滿口答應著,剛站起身,就有人敲門。
孟緹的臉頰上頓時浮起真誠的喜色,「那就多謝您的邀請,我很高興。您到時候也在嗎?」
「是有這回事,」趙伯光說,「網站的賣家比建站的全部花費高了二十倍。」
許文榛的音樂餘韻悠長。那個晚上孟緹睡覺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反覆播放哪首《命運交響曲》。
「你也沒問啊!」孟緹笑了笑。
剩下的節目就按照節目單上來,起初是四首獨奏,隨後是樂團伴奏。他作為指揮,演奏了他的幾首知名的曲子。孟緹在伴奏里發現了張紀琪,她拉小提琴的時候非常投入。
總之,以孟緹這個外行人來看,本次演出大獲成功。觀眾掌聲持久不散,後來加奏了兩首曲子才退場。
「家教很好,不愧是書香門第教出來的孩子,簡樸自重,不卑不亢。」許文榛讚許著說完,語調卻微微一改,「我聽沈林說了,因為那個電話的事情,她大概對我很有意見。但在我面前,完全不形於色,這份功夫一般人還真是沒有。」
「不過再怎麼樣,他現在也是大學老師了,並且好像幹得還不錯。他上學期還得了學院的優秀老師獎。我覺得老師也挺適合他的。」
他說這話時神色悠遠,像是在某位深切懷念的故人,孟緹這時才感到足足兩小時的演出帶給他的疲勞,他確實老了,不是老在外表而是精神上。
「鄭大哥,我跟我哥去後台了。你跟沉雅姐找個地方坐坐吧。一會兒我自己找車回學校,你別擔心。」
門咔嚓打開,有人站在門內,對他們說:「兩位,請進。」
所幸許文榛完全沒有談起剛才這事的興趣。趙初年也是,他自進屋后就表現得
孟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研究生宿舍十一點關門。她想早點回學校去,於是恭敬告辭。
趙伯光沉下了眉目,對這個話題並不喜歡。
廳內忽然黑了幾秒鐘。在黑暗中響起了震撼人心的鋼琴聲,只幾個音節就讓喧鬧的觀眾席肅然安靜,除了激昂有力的音樂聲外,再不聞任何雜音。高亢而有力的琴聲從音樂廳的某個角落發散,被牆壁折射而回,不請自來的客人佔據了每個人的聽覺。
孟緹反應最快,飛快地跟他展示信封和便條,「哥哥,演奏會之前有人給了我這個,沒有落款,我現在正想著怎麼去找人。」
鄭憲文瞧著這些花,後知後覺地說:「我也應該買一束送來的。」
「哎,這樣可不好。我看她演出的時候也蠻辛苦的,一口氣都停不下來。」
繞樑一個晚上的後果就是早上起床時異常疲憊,她掙扎著從床上做起來,準備去洛州的計劃,這時她接到了張明輝的電話,他請她回去一趟。
孟緹順口就答:「讀到博士,留在大學里當老師。」
「我看不像啊。」張紀琪那時候正拿著小提琴,和許文榛說著小提琴演奏中的困難和技巧https://m.hetubook.com.com。她撥了兩下琴弦,「我覺得,她之前是對你有意見的,比如你帶她去買衣服那次,但現在應該沒有了。我這段時間跟知予接觸,才發現她的性格並不像我最開始以為的那麼壞。看來還是要多接觸才行。」
聽這樣的音樂,精神也振奮起來。那些不能拆之於口的、陰暗的念頭似乎也蕩然無存,人心好像被洗滌了那樣乾淨。
他這樣就算是跟著她走南闖北?她走到哪裡,他就在後面跟到哪裡嗎?為了她牽挂了十多年,還為她回來教書,永遠把自己所考慮的排在她的後面,這樣真的好嗎?
孟緹不知道剛才的一幕許文榛看到了多少,還是有一種異常的羞愧感。
許文榛對她微微一笑,端起了茶杯喝茶,氣度雍容。
「不過,」許文榛說,「別跟我這麼客氣,把我當成你的伯父就可以了。」
「沒事,我已經想開了。」許文榛擺擺手,「我不在,我好幾年都沒去過那屋子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從來沒有過女朋友。」
孟緹委婉地開口,「讓您擔心了。」
「那我現在問了,你準備研究什麼方向?」趙初年說,「你既然都考慮好了博士的去向,方嚮應該也想好了。」
「您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哥哥說他差點當了某個網站的CEO呢!不過後來那個網站被他賣掉了,蠻可惜的。」
趙初年眼神恢復清明,他的理智顯然也回來了。
他微微點頭,眼神里明顯是讚許的神色。
他身邊還有宋沉雅,每個人心裏都有事,一時間四個人大眼對小眼。
她過去開了門,卻發現張紀琪站在門口。她已經換下了表演時穿的黑色長裙,換成了米色的上衣和半截連衣裙。臉上還帶著表演妝,她是那種不化妝很清雅秀麗。一化妝絕對驚艷的女人,孟緹一時間都沒認出她。她提著提琴盒,跟孟緹略一額首就進了屋子。
趙初年在沙發上坐下,揉著太陽穴,低語:「她有意見的,大概只有我了。」
孟緹簡單地把拓撲學說了說,趙初年對此也有了解。他們說的都是比較深奧的理論,趙伯光聽了聽,發現自己一個字都不懂,笑著搖了搖頭回屋。
他微笑的表情、冷靜的發言,像磚頭一樣壓在她的肩膀上。孟緹覺得肩膀痛,只能獃獃地看著他,半響后才想起後退一步,使勁搖頭,「哥哥,你不用這樣。」
趙初年問他「您的腰好了一點沒有」,他們聊的大概都是近況,久遠一點的事情根本沒提,從語氣上判斷,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孟紳仰頭看著他,訕訕笑了幾聲,對自己平地上走路都險些摔跤一事羞愧得很。
孟緹一個不留神,腳下大概踩到了地毯的褶皺部分,撞到了趙初年胳膊上。
孟緹想了想,又說:「比你演奏的好多了。」
「華大吧,我一定要考上的。」
「那也好,早早回去休息吧。」許文榛說。
她迅速抿了唇,因為她看到趙初年出現在路口,一身運動服,也朝他們慢跑過來。
幾個小和-圖-書時前還遠在天邊、跟她的距離那麼遙遠的音樂大師現在就坐在她面前。孟緹感慨萬千,有點遺憾沒有帶張他的CD,不然請他簽個名也不錯。
孟緹抿了抿唇角,謹慎開口,「許先生,您寫那張便條給我,是為了什麼?」
「見到你就知道了,先留著謎底。」
趙初年說:「不過,張紀琪還年輕,慢慢來吧。」
「許伯伯,恭喜您,今天晚上的演出太精彩了。」
「我們去哪間休息室?」
「哦……那你和沉雅姐怎麼一起聽許先生的演奏會?」
許文榛看著她,笑著擺了擺手,「謝謝你了。」他應該也是剛剛回到這間休息室不久,領結放在茶几上,演奏時所穿的燕尾服掛在衣架上。
生命,就像絕境中開出的花兒一樣,雖然柔軟,但卻是最強韌的。
到趙家的時候,爺爺才開始吃早飯。孟緹也陪著吃了幾口,兩人就順便出去散步。在這樣的晨光和林蔭小道中散步,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
「不去。」
兩人一起笑起來。
「他足夠聰明,但沒吃過苦。做事太高調,私生活也混亂,渾身都是漏洞。」
她鎮定地吸了口氣,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哥哥,我沒有誤會,我們以後再討論好不好?我的碩士研究生才開了個頭呢,還早呢。」
趙初年的聲音從後傳來,看到她似乎有點吃驚,問:「阿緹,你怎麼了?」
「咦……呃……哥哥,你不去看張小姐嗎?」
趙初年輕咳一聲,「阿緹。」
她認識了學學多多的人,眾人的種種舉動看起來都在努力地讓她融入他們的環境,談話的時候也很少避諱她,故意用這種方式讓她了解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可實際上,她對他們的過去一無所知,很難融入。
許文榛眸子里都是深思,「知予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好像挺倔強的。」
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從未像此時這樣充滿力度。樂曲就像極夜中的極光一樣絢爛,那種絢爛直接抵達大腦,觸動了每個人視覺神經。每個音節都激勵著細胞,召喚著細胞一起跳舞。
孟緹依然恭敬地從善如流,「好的。」
「沒有。」
「也不是,」孟緹略一思索,回答,「我很喜歡讀書,並不是因為它高或者不高。我對商確實沒有什麼興趣,雖然我學數學,也有個經濟學的學位,但那純粹是好玩才去念的,或者說就是因為我念過,所以對經濟才完全沒什麼興趣。哥哥應該跟我一樣吧,讀書可以讀到老的。」
在風吹過竹林,竹林怕冷般沙沙戰慄著。她後退一步的動作雖然微小,趙初年也還是發現了,他直視著她,很慢地說:「阿提……」
「呵,到底是他的學生。沒學到十成十,六成的火候絕對有了。」
孟緹笑著說,「從商的話,堂兄不是很厲害了嗎?我上次在報攤上看到了一本雜誌上有他的訪談呢。」
「不用了,哥哥,」孟緹從他身邊站遠一點,善解人意地開口,「你送徐先生回酒店吧,你們也很久沒見了。也不知道徐先生在平市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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