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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摔東西，對著他大吼大叫。或者哭著求他留下來，說她愛他，不能離開他。再或者求他帶走她，即使不愛也沒關係。

「多晴，別這樣看著我，」他又重複了一遍，接著疲憊地垂下眼，「我們必須談談。」

「多晴，你不要這樣，你受傷了。」

多晴搖搖頭，「我不要你的錢，我什麼都不要。」

他害怕被她拋棄，所以先拋棄她，這算什麼理由？這不是借口，這不是愛，這不是狗屁，這也什麼都不是！

「我是被收養的，我閃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你可以把我當做是他的童養媳，」她歪著頭，虛心求教，「你說，我們為什麼不能結婚？」ｈｔtｐs://www•ｈｅｔuｂｏok•cｏｍ•cｏm

她那麼小，那麼溫暖，那麼讓人懷念。

她什麼都沒做，她對他笑，縱容他的任性。

她就像只發怒的小狼崽子露出鋒利的牙齒和爪子，緊緊地抓在他的胸口。

當他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你，可以對你掏心掏肺，生死相戀。可是當他不愛你的時候也是真的不愛你，從前說的那些測測都失效，七零八落地散在風裡。

他久久看著她，或者她活過來了。

「多晴，你可以結婚，但是要跟我。」

多晴開始大聲哭，看著他，把委屈都哭給他看，肩膀聳動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地看著他哭。而付雲傾什麼也沒做，只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是看著她，等她哭到哭不出眼淚，還在那裡絕望地乾號。

「現在你覺得你愛我，可是當你發現你感覺錯誤，我怎麼辦呢？那時候你又要拋棄我了。我不是被拋棄就活不下去的人，也不是被拋棄就不敢去愛了。我只是討厭被拋棄而已。還是可以幸福的，雖然這幸福不是你給我的。」多晴的聲音有了異樣，「可是你又來找我做什麼，三番四次，現在還有個其他的女朋友，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是你丟掉的沙發，你想撿回去就可以撿回去的！我對你來說算什麼呢？你說你愛我，我相信你。可是我相信你和要跟你在一起，這是兩碼事，你明白嗎？」

https://m.hetubook.com.com最重要的是，她是活生生的，為自己而快樂悲傷的活生生的人類。

她一直都是個好學生，在學習這方面她是佼佼者。他教了她很多，從工作到生活。甚至他教她成了女人，學會怎麼什麼叫深情。他是一所好學校，她以優秀的成績畢業，他沒有再留她繼續深造，所以她在外面胡作非為。

對峙中，多晴的嘴唇慢慢癟下去，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喉嚨里模糊清地抽泣著，接著是眼淚。她有用地忍著。無數次都做出泣的表情她都沒有眼淚的：唯獨這一次，她忍不下開始哭。非常丟臉。她四年前就該這麼對他，對他哭

他這才走過去擁住她。

付去傾隔著桌面探hetubook.com.com過身子，像是隔著一方山水，闖入她的世界。

多晴突然把杯子里的檸檬水潑在地上，高高在上地，「去啊，把它收回來，一模一樣地收回來，我就跟你在一起，以後是死是活怎麼我都認了！」

她身子往後撤，「不可能。」

多晴只是搖頭，好像除了搖頭她什麼都不會了。

「你隨時可以拋棄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再拋棄你，你要是不想住，我可以做財產公證，要是離開你，就懲罰我一無所有。」

「你要什麼，多晴你要什麼？」

付雲傾把身子撤回去，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紀多晴好久沒這麼認真打量他，還是讓他喜歡的優雅美貌的模樣，即使坐得再近，她依舊感受不到他。他和_圖_書的呼吸剛剛就噴在她的臉上，聲音軟軟地做著保證，她知道這一暖意他是認真的，只是她知道誓言這東西是鏡花水月。

他看著她，目色如水，「你不能跟你那個哥哥結婚！」

她的怒火卻上來，無法發泄似的，用力地攥著拳頭，眼圈也染紅了。記憶 里，她從沒哭過。他總覺得她天生就不會哭的，只會往前闖，不管不顧的。他怔住了，無論如何也無法伸出手，只能看她兇巴巴地瞪著他，越來越委屈，眼圈紅透了，鼻間也紅了。眼睛瞪得又大又圓，眸中泛起了水霧，卻忍著那漸漸聚集的一小汪泉水。

她不急不緩，「你和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付雲傾還記得她美麗的皮毛，和溫順時撫慰人心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