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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鎖

作者:伏特加與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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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勿忘本心 017 第二幕:血債血償 01

第一卷 勿忘本心

017 第二幕:血債血償 01

「您的智慧和勇敢會指引我們方向,而我們是您的劍。」羅門說。
「戰場上的女人老的快。」她笑著吸了口煙,「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哪裡等得到85歲?」
「我們也是刀劍。」疤臉的女人補充道。
「您還好吧,墨蘭?」疤臉女人關切的問道。
是時候向它發起挑戰了。
「那誰是基地里的異類?」維斯又想拔刀,卻被羅門一個眼神瞪得收住了手。
長凳左邊坐著一個身穿墨綠色披風的男人,他的裝束在這裏算是獨樹一幟,因為死灰的士兵在基地內都穿軍隊制服,外出任務的時候,則穿納米作戰服或者外骨骼作戰服,總之,沒有哪個士兵會像個古代遊俠一般穿披風。
要麼在戰爭中枉死,要麼戰爭中戰死。
「那我就是個失敗的陰謀家!」她大笑,之前的疲憊與陰霾一掃而空,她站起來,伸個懶腰,說道:「休息夠了,該去幹活了!你們也是,不要偷懶!」
「你們在這裏啊。」庭院走廊上傳來一個聲音,三人聽到這個聲音后,立刻站了起來,那個躺在地上的傢伙一個鯉魚打挺就站直了身子,「墨蘭!」三人齊聲喊道(墨蘭,墨菲斯特種兵稱呼自己領袖的特殊稱謂)。
說完這番話,她望向維斯,後者被看傻了,眨巴著眼睛回瞪她。羅門不多說話,卻是個很會看氣氛的人,於是用腳踢了下維斯,說:「你剛才還想問什麼來著?」
羅門很嚴肅的搖頭,然後說道:「不會的,有我們在。」說完,伊維爾點頭認同,維斯則「咔嚓」一下拔出了刀。
小愛的眼睛緩緩閉上,呼吸也逐漸舒緩起來。她的三個親兵都注意到了,於是都放輕了動作,以免打攪她。她太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三個人都這樣想。
一把復古的大口徑手槍,槍管長達二十厘米,又粗又結實,而且可以外接槍管,這樣的話它的射程還能增加,甚至可以媲美狙擊槍。
「伊娜捨m.hetubook.com.com不得那個男人。」
「啊,啊!對對對!」維斯恍然大悟,「那為什麼您不希望吳易和艾斯菲爾走的近呢?」
小愛先是臉一黑,然後卻露出自嘲的苦笑,擺了擺手,說:「我其實能夠說服伊娜的,但後來我心軟了,不光認同了她的想法,還給她出了主意。當時吳易正因『是否要尋找感情』而困擾,我告訴伊娜,你如果想給他動力,就要否定他的一切,讓他認為自己擁有的一切皆是虛妄謊言,讓他認為過去是假的,親人是假的,自己是假的,就連『沒有感情』這件事情也是假的,這樣他就會害怕——我聽說他怕死,那他就一定會害怕『不存在』,害怕『消失』。人只要害怕,就會有動力。她應該是成功了,我聽說吳易是主動要求的手術。」
「是,墨蘭!」三人起立,齊聲說道。
「吳易是娜娜的人,雖然他日後可能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但現在他需要一個靠山,他要依靠基地的某一個派系,要站好隊。我想把他爭取過來。」
這是庭院里唯一的古納斯星系產物,苛刻的條件不允許他們帶那些玩賞之物過來,所以,這裏更多的是地球植物,月季,牡丹,等等……
小愛微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他是娜娜欽點的人,我沒法對付他;於是我想讓他成為我們的人。然而,我又不想讓伊娜和他走的這麼近……我失敗了。」
「手術成功了嗎?他變成正常人了?」
伊維爾一愣,傷疤下的眼睛瞪得好大。
其他兩人點頭表示贊同。
刀無比鋒利,也乾淨的一塵不染,但他還是在不厭其煩的重複著那個動作,將其當做一種修行,或是一次禱告。
維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小愛瞪著她,愣了好幾秒,直到對方不好意思的別過眼神,她才回過神來,「啊!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沒事的。」
※※※
「哦~」維斯和-圖-書不知道聽懂了沒有。這一次卻是伊維爾開口了,問道:「伊娜小姐怎麼想?她想要幫助地球人嗎?」
「快了,指不定哪天就要大戰一場了。」愛·卡蘭的表情似笑非笑,說完,她也疲憊的平躺在草坪上,發出一聲愜意的呻|吟。在腰背舒展的時候,她的脊椎傳來幾聲骨節脆響。
「伊娜·艾斯菲爾自成一派。」小愛繼續說道,「那小姑娘平時誰的話都聽,但到了關鍵時刻,卻只聽自己的,認死理。固執的不行。話雖這麼說……」她苦笑,「我卻沒法說她的不是,她做的每件事情都正大光明……唉,這個腦袋缺根筋的小姑娘。」
「是啊。」小愛十指反著交叉,用力向上抻直胳膊,「坐一天不動比訓練一天還累,我們可是軍人,待著不動身體就銹了,你說對嗎,羅門?」
他會流血,會流淚,會被這個世界所憎恨,但也必須要去做。
那是一棵地球沒有的樹,它盛開著深紅色的、比葡萄酒更深更醉人的花朵——它的果實,也確實是釀酒的絕佳原料。它——或者叫她,名為「米埃爾」,與七千六百年前奧蘭帝國的拉斐·米埃爾女王同名,與她一般的美麗,或許……也如她一般令人沉醉。
「好下次上陣殺敵嗎,維斯?」小愛笑著坐在草坪上,那個疤臉女人連忙把椅子讓給她,但被她用手勢制止了。
可是沒幾分鐘,她的眼皮一陣跳動,然後便猛的睜開,然後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她的臉依舊緊繃,面容上還多了驚慌與不安。
羅門和伊維爾都是很好的傾聽者,他們沉默不語,等待著小愛說話,但維斯卻是個跳脫的性子,他問道:「是那個地球人的事情嗎?」
一把蓄能激光槍,槍身三十厘米,輕便,可以單手使用。無需裝彈換彈,甚至不用精確地瞄準,經過1.5秒充能后,炙熱的激光將燒毀一切,是中距離的毀滅性武器。
維斯似乎弄明白自己該m•hetubook•com•com怎麼說話了,他覺得自己得一直接茬搭話,好讓墨蘭能繼續說下去,於是他咧著嘴笑道:「那您怎麼失敗了?」而這話問完,他就覺得後背讓人踹了兩腳——羅門,以及伊維爾。
第三個男人則躺在草坪下,枕著胳膊小憩,什麼也不幹。
小愛閉上眼睛,沉吟不語,似乎在享受著庭院的清新空氣,三個士兵也不說話,各自忙碌手中的事情。這裡有人造風,人造太陽,精心栽培的花草樹木,清風拂面,暖陽宜人,足以令人放鬆精神。彷彿這裡是離戰爭最遙遠的地方。
「嗯。」墨蘭——也就是小愛,朝他們點了點頭,「訓練結束了嗎?」
這時候,羅門放下了手中的刀,肅然道:「我們是您的刀劍,刀劍無法為主人分憂,但可以傾聽她的煩惱。我就總把煩惱說給我的刀聽,這樣我會好很多。」
「在那後來我與他交談過,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誰知道呢,我又不是欺詐者奧什,看不|穿人的內心。」
他拿起刀,反覆觀瞧,光滑的刀面反射出他的長臉、高鼻、淺眉、還有冷靜深沉的眼神——與刀一樣。他用滿意的點點頭,冷麵上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笑,然後他拿起粉球來,小心翼翼的為刀吸油,如同對待自己剛落地的孩子。
「是啊,墨蘭。我的短刀都快銹了。」被稱作維斯的男人也重新躺下,嘴裏叼著根草莖。他精瘦精瘦的,方臉窄額頭,剪著平頭短髮,臉上掛著很陽光的笑。
「我聽不懂。」維斯茫然的說道,然後看了看後面的兩個人。後面兩人沉默不語,羅門用冷酷堅毅的眼神告訴他,我也不明白,但你應該閉嘴!就像我們一樣。
小愛搖頭苦笑,說:「我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我是個陰謀家。」
基地中庭,米埃爾紅樹下,幾個剛訓練完的士兵正在休息。
「您才剛剛睡著,沒超過五分鐘。」她說。
「你他媽是不是傻!」——羅門的m.hetubook.com.com眼神是這樣說的。
「沒事的,伊維爾,我沒事。」小愛說著,臉上難得的露出羞澀之態,「我有些……太緊張了。」
她腳下的地上鋪著一塊麻布,上面一共有三把槍,三人一人一把。在這個時代,死灰的戰士無論冷兵器再怎麼精通,也不能只靠刀劍生存。
「您看起來很累。」綠色斗篷的男人說,「比我們還累。」
她點點頭,可怖傷疤下的眼睛中流出滿意的眼神。
一把單手連發霰彈槍。這是她自己的武器,此刻她正精心的給它上油。這槍威力十足,近距離可以輕鬆打爛盛蠱的蟲殼,天道的護盾。而且這把槍還有一個用途——她按下槍側面的換擋按鈕,槍身內的機簧響動,槍口處冒出一柄帶著倒刺的魚叉。她將魚叉擰下,仔細檢查連著槍體的繩索,用力的拉,測試它們的強度與韌性。
而且還用刀。
「法立安。」小愛冷笑,「他自己,或許還有阿西克和巴德,不過那兩人立場不堅定,不好說。媽的!可是只法立安一人就夠我頭疼了,操!」
「您只有二十七歲,墨蘭。死灰法律認定的老年人應該大於85歲。」羅門善意的提醒道。
小愛看看他們,滿意的點點頭,「我也不會那麼快就被擊垮的!我要踩扁盛蠱的蟲子,折斷天道的寶劍,用煉魔的狂信徒做木柴、把洪蟒的妖怪架在火上烤,對了,最好再在法立安那老東西頭上插把刀!」
「不,我和哥哥以及黑山是同一陣線的;普萊斯和沃克,還有許多有資歷的老兵是同一陣線,不過我們算是同盟,就算有衝突,也可以和解,交流,因此都是同志,盟友。」
「對,他是我的煩惱其中之一。」
他正在擦拭一口馬刀。那是真正的冷兵器,它有珍惜金屬獨有的氣質,寬闊的刀口,堅固的刀身,一切都讓人感到沉穩厚重。它的表面光澤圓潤,蓄而不發,深沉內斂,充滿神秘感。
這棵樹被某個富有浪漫主義的人https://m•hetubook•com•com栽在這裏,給肅殺的軍營,添上了一抹顏色。這裡是整個基地唯一能令人精神放鬆的地方,人造風緩緩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偶爾會有花瓣飄落。
「好吧,我親愛的劍,親愛的墨菲斯戰士。」她甩了甩亂髮,臉上的神態放鬆下來,然後點起一根煙,「困擾我的事情有許多,要從哪裡說起呢?」
「您若是陰謀家的話,是絕不會把這些話說給我們聽的,墨蘭。」羅門說。
「她……也許是可憐,也許是喜歡,也可能……哎呦我操!我他媽怎麼知道一個十七歲小姑娘想什麼啊!她這個年紀正是發春的時候,想著談戀愛、約會還有上床。」她無所顧忌的罵著,又點了根煙,「我都是個老女人了,和她有代溝。」
他已經被欺騙了整整二十年,直到今天才發現那巨大陰謀的冰山一角。
「艾斯菲爾少校不是和您關係很好嘛?他和艾斯菲爾走的近,也不是壞事吧?」維斯繼續說道。
羅門——也就是那個穿著斗篷的長臉男人——點點頭,看著自己的寶貝馬刀,說:「刀劍不用就會變鈍生鏽,我們也是一樣。」
「要我們去把他——」他拔刀,故意讓刀鞘摩擦刀身,發出充滿殺氣的聲音。然而他的行為卻沒得到贊同,「那樣會弄壞刀具的,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羅門教訓道。
小愛笑著點點頭,繼續說:「吳易如果依靠伊娜的話,不一定日後會變成什麼樣,我要讓他依靠我,成為我的人。在這之前,我得先讓他孤立無援。」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她有著東歐女子的面孔,白皙的皮膚,淡褐色短髮,淺藍色的眼瞳,單這樣看的話,她是個相貌標緻的女人,但她左眼上的傷疤將這一切都毀了。那道傷疤應該是某種利刃的傑作,從左側額頭穿過眼睛,直達下巴,幾乎要把她的整張臉劈成兩半。
「是的,墨蘭。」綠斗篷男人說。那個剛剛躺著的人朝小愛笑道:「在休息,還有保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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