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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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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自取其辱

第九十五章 自取其辱

玟初剛要開口,風雲輕立即的拉住他,看著藍焰:「你家世子是有什麼東西交給我?」
「我……」風雲輕動了動嘴角,發現說不出來一個字。那籠罩那團黑霧的人似乎身子輕輕的顫了一下。
王凌然見風雲輕不為所動,半響,輕輕的抹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伸手入懷,將一把巴掌大的玉簫從懷裡取了出來,看著風雲輕淡然的小臉:「七小姐可是認識這個?」
「不是啊,小姐,你和枚公子都吐血了……」蘭兒一雙眸子也是恐慌。
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的人是傻子。梅如雪那個混蛋,藍笑傾那個混蛋,她到底要看看難道離了太陽,她這個地球還不轉了么?開什麼玩笑,自轉也是可以的。
風雲輕也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來人,不由得心驚,今口口屢次的情緒大動,果然不是一個好現象,來人武功顯然很高,這要是敵人,玟初和她小命都得玩完。看來情這個字果然是毒藥。
風雲輕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玟初眸子那溫柔似水,冰涼的心河忽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漩渦,漩渦剛剛散開,聽見突然闖入的清冷的聲音,頓時一怔。這聲音好熟悉,但是一時間她有些想不起來。
「找死!」玟初鳳目一瞬間冷凝成冰,如玉的手揮出,強大森寒的氣息似萬千的利劍向著藍焰飛去。快若閃電。
「風雲輕,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太子妃誠心前來上門求見。你居然推脫不見。此時居然還敢……」近身扶著王凌然的一個婢女立即的怒聲開口。顯然是她的貼身婢女。
王凌然一愣,然後立即道:「七小姐可否叫來那個代你收面具的人問問。你是風府的主人。這件事兒必是不難的。」
「還要我將這些話再說一遍么?」風雲輕看著藍焰,心口疼的要死,身子一動不動,她敢肯定,她今日定是犯災星。一個兩個的都滾來觸她的眉頭。
風雲輕看著五雙眼睛的驚艷,如水的眸子輕輕的眨了一下。張彥對著太子妃立即的開口:「太子妃,這是我家的七小姐。」
小臉有些白,身子虛弱的任婢女們扶著,王凌然勉強的立住了身子,對著風雲輕歉意一笑:「七小姐,不好意思。」
聽見風雲輕的聲音,玟初一怔,忽然的想起她是傷了嗓子,還吐了血,頓時心裏發狠,梅如雪,你敢傷她如此,我定不會放過你。連忙的鬆了手,將她放下,伸手入懷,掏出一個乳白色的瓶子,取出兩顆玉雪蓮向著風雲輕的嘴裏塞去。
看見蘭兒小臉上的慘白,還有身子似乎現在還哆嗦著,心裏頓時一暖:「怕什麼?如今誰敢奈何的了我?」
夜色深深,她身懷武功,自然可以也能視物,遠遠的向著靜心湖望了一眼,果然見楚卿露依然蹲著身子還在找那隻面具,頓時覺得可笑,面具都被梅如雪親自毀了,這個傻姑娘還在找。
「紫燕!住手!」王凌然看著風雲輕轉身要離開,立即嬌柔的開口。看著風雲輕:「都是女子。七小姐何苦為難凌然。」
「這……」王凌然看著風雲輕。此時真正的覺得這個七小姐絕對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風府的大小姐風輕煙她見過,但絕對趕不上這個風七小姐風雲輕。只是這一份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還有那淡而處變不驚的氣質就遠遠不是風輕煙所能比的。
一句話,那就是她捨不得。寒毒所苦二十年。她如今不願意再管那些,只想讓他悠然平安的活著。藍笑傾於她,終是不同的。心忽然暖暖的,不敢看玟初幽黑深邃的眼睛。
「別動!」玟初的手緊緊的抱著風雲輕嬌軟的身子,聲音低沉,低頭看了她一眼,抬頭看著那男子:「你是誰?」
藍焰一直連動也未動,身子連顫也不顫,聽見那巨大的響聲和石桌化為石灰,連轉頭看一眼也不曾,清冷的聲音依舊:「救鳳姑娘當時是我家世子的命令。玟公子不必承藍焰這份恩。」
玟初忽然出手反抓住風雲輕的手臂,看著男子,清冷的聲音開口:「你藍王府別欺人太甚。告訴藍笑傾,沒有人會稀罕他送的東西,這裏更沒有什麼面具。」
「太好了!給藍笑傾留著吧!我只是傷了嗓子,有些痛,用不了這麼珍貴的葯,平時的玉露丸就可以了。」風雲輕搖搖頭,啞著嗓子道:「他比我需要。」
心轟一下子,風雲輕站著的身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聲音清清冷冷:「他還說什麼?」
她來的時候根本就是不甘和一時意氣。她是太子妃,卻太子將面具送給別的女子,明日的因緣會對她來說是何其的重要?就想著如今三年過去,她在太子府中一直安守本分,當年再大的過錯和氣,太子殿下也該消退了。可是不曾想卻出現了一個風雲輕。
「玟……」風雲輕一怔,剛要開口,玉雪蓮已經入了她的口中,入口即化,滿口留香,想吐出也不可能。
「七小姐,婢女無知,還請見諒。」王凌然立即道歉。
風雲輕身子一顫,抿唇不再言語。想起那日第一次在藍笑傾的房間里。藍笑傾對著柯伯說的一句話:「藍王府自有他的命運。自古繁華終有衰敗之時。我死!藍王府便可全身而退。實乃一件喜事。」
風雲輕看著那灰燼隨著風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似乎將她的心也一同的帶走了。只是怔怔的看著。
「不可能!」玟初忽然一雙眸子冰冷的看著風雲輕,將手中的兩顆玉雪蓮一股腦兒的塞進她的嘴裏,聲音尖銳斷然:「就算他是,也跟我們沒關係。他藍王府的一切,都跟我們沒關係。」
「在下藍焰。奉我家世子之命來給姑娘送東西。並且拿回世子的面具。」男子清冷的聲音開口。
出了房門https://m.hetubook.com.com,抬步往外走去,路過不久前她和梅如雪站的地方,地上果然如蘭兒所說的有兩片血跡,蹙眉看了一眼,腳步不停,和往日一樣不快不慢的走出了相思閣。
心動了。可是真的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么?藍笑傾那個人兒啊!從第一眼到至今,都讓她不由自主,不得不愛,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也許蘭兒說的對,她就是在飛蛾撲火,不是她的翅膀帶來的風將那火熄滅,就是跳到火里隨著他一起燃燒,直至化為灰燼。
「老死不相往來?」風雲輕面色一變,看著藍焰,聲音一瞬間冷若冰封:「為何?」
「回去休息吧!明日是姻緣會。我們都靜靜的。」風雲輕緩緩的開口。
「既然沒敢言語現在還說什麼?看你的膽子,小如螞蟻了。」風雲輕一怔過後,隨即也就淡然無畏了,那三個傢伙,不來才奇怪呢!那些話,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是早晚的事兒。白了蘭兒一眼,推開她的身子:「給我弄水去,我要沐浴。」
玟初看著風雲輕,自然也看到了地上的面具灰,忽然想起了剛才風雲輕殘葉飄零的樣子,心中一直翻湧的激動和不甘、痛苦漸漸的退去,緩緩的平復了一下心緒,袖子輕輕一揮,一陣風吹過,地上的灰瞬間的隨風颳走了。
「我不困。」蘭兒搖搖頭。
起身下了寒玉床,寒玉床先前的絲絲寒氣早已經不見,就是一塊平靜的玉,風雲輕淺淺一笑,有了寒玉床鋪助,她的鳳緣天下大成絕對是指日可待。
「無礙。太子妃要是累了。就趕快回去歇著吧!」風雲輕淡淡的道:「如今天色也晚了。我們風府的規矩,日落時分就已經不再見客了。而今雲輕可是為太子妃破例了。」
「嗯!」蘭兒應聲,給風雲輕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不能接受?那昨口口乾什麼去了?昨口口若真的不能接受我,那何必要給我九還丹,讓我死了豈不更好?如今木已成舟,只是他說一句不能接受就可以的么?」風雲輕如水的眸子一緊,頓時心中掀起怒意。
「沒事兒,一會兒我自己上點玉露膏就行。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廢不了。」風雲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兩個手心處都有指甲摳破的血痕,雖然深,但也沒礙著骨頭。
「風七小姐?你就是風七小姐?」太子妃王凌然猛然的驚醒,不敢置信的看著風雲輕。
玟初的心猛的一顫,看著風雲輕驚喜的小臉。腦中轟的一下子,那身子的火熱瞬間被湧上的冰封替代,冰封形成了一座冰山,忽然他感覺整顆心都涼了,痛了。只是怔怔的看著風雲輕。
「太子妃這樣說可真是折煞雲輕了。我上有六個姐姐,可沒有太子妃這麼一位尊貴的姐姐呢!」風雲輕看著王凌然,小李子說的不錯,這個女人果然是來要楚昭顏的面具的。心裏暗嘆一聲,多聰明的女人在愛情的事兒上也不能免俗。看著她臉色微變,淡淡的道:「雲輕今日是收了不少面具,但都是下人們代收的。不曾聽聞是否有太子殿下的面具。」
藍焰一怔,似乎沒有想到風雲輕這麼激動。玟初也是一怔,隨即心似乎被裂開了一樣的疼。突然很怪自己,兩年的風府生活,他恨自己沒有早些的發現她就是她一直要找的塵兒。十年……他錯過的何止是一個十年?而是她的心。
藍焰似乎看了玟初一眼,頓了頓,看著風雲輕,猶豫了一下,繼續清冷的聲音道:「世子還有一句話,希望從今以後他和姑娘……老死不相往來。」
「嗯!快吃了它。」玟初點點頭。
風雲輕看著蘭兒的身影消失,面色有些窘迫,但也只是片刻的事兒,便走向衣櫃。從中取出一件衣服,眼光掃視牆壁那破的窟窿也早已經修好,不由感嘆蘭兒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緩緩的積聚丹田的內息,遊走全身四肢百骸,鳳緣天下暖暖的氣流開始自發的流竄身體的各個毛細血孔,自發的抵制韓玉床的冰寒之氣,只是盞茶的時間,那翻湧氣血逆流而導致的傷奇迹般的恢復了。
因為她除了姓鳳,她也姓風。而且如今還是風府的家主。風府她不能棄之不管。只是一直沒有機緣。她承認,若有機緣,她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不為別的,就為她實在不想她將來的女兒或者兒子再背負這一段早已經化為塵土的歷史。
看見風雲輕出現,張彥立即迎上來躬身:「七小姐,太子妃還在外面。」
「你幹什麼?」玟初被化了琴心劍,氣怒的瞪著風雲輕。
「想去悔過崖你就只管問,你問什麼,我告訴你什麼。」風雲輕如水的眸子眯起,看著蘭兒。
風雲輕蹙眉,但是依然一動未動,王凌然身邊的四名婢女同時驚呼一聲,連忙的扶住了她。
看到大門打開,太子妃和她身邊的四個女子立即的向著門內看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內的風雲輕,一身如水的白衣,長發散披著,一張絕美的容顏,傾城之姿,傾國之貌,風華絕世,像夜之精靈,又像是不小心墜落凡間的仙女,輕靈純然,不含半絲塵世雜塵。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玟公子畢竟不是鳳姑娘,至於藍王府如何,我家世子如何,你還代替不了鳳姑娘做主吧!」藍焰清冷的聲音開口,不帶有半絲的感情。
「他世代享受榮華富貴,早已經忘了當初的血海深仇,或者他們藍王府根本就沒有心,只貪圖須臾安逸,不知父親先祖們和那些依然為了一個能報仇的信念所承受世世代代的煎熬,累及子孫,你,我,還有那些在我們身後的人,你卻還喜歡他?喜歡那個沒心的人?你如何能對得起九和*圖*書泉之下那些堆積如山的白骨?」玟初看著風雲輕,鳳目凌厲,聲音冷如冰霜。
「太子妃多禮了。既然是不情之請。雲輕恐怕難以辦到,還請太子妃早些回府吧!不要造成什麼誤會。雲輕也是困擾至極。」風雲輕看著王凌然,面色依然淡淡的。
風雲輕不語,只是看著她,她又不是男人,哭對她可不管用,何況這個女人又不是柳香殘,再哭死她也不會心疼。更何況她最討厭這種不知所謂的女人,天下下賤的男人多了去了。她又不是蜂蜜,男人見了沾還說的過去,這女人也來沾她,不找自身原因,偏偏來找她。簡直是自取其辱。
「鳳姑娘!」一聲清冷的聲音忽然的想起,打斷了玟初的話。
護衛首領張彥並沒有離開,而是帶帶著值夜班的護衛守在門口。估計是怕楚昭顏的太子妃出事。門口高掛著夜明珠,亮如白晝。護衛比平日夜裡多了三倍之多。風雲輕滿意的點點頭。這張彥讓她和對待小李子一樣的滿意。
「嗯!」風雲輕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風雲輕抬起頭,看著玟初。
在玟初的懷裡,埋著的頭抬起,只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朦朧的黑影,黑影似一團黑霧,只能看得出是一個極為年輕的男子,風雲輕一怔,她敢肯定,這個男子她絕對不認識,但是無端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嗯!」風雲輕睜開眼睛,哪有一點兒困意。拿著衣服,走進了屏風后,對著蘭兒道:「你去睡吧,我沒事兒。」
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什麼也不想,漸漸的讓煩亂的心恢復平靜,不大一會兒,蘭兒已經帶著兩個人提著木桶走了進來,消無聲息的進了屏風換了誰,有走了出去。
「玟初……」風雲輕看著玟初的背影,不由自主的開口。想說什麼,突然又住了口。她想看到那個不將一切看在眼裡,倨傲無比,翩然獨立的玟初,而不是這樣的玟初。
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居然不見她。此時便是只有前進不能後退了。若此時再無功而返,那麼明日不只是她抬不起頭來做人,就是丞相的父親也難以抬頭。
「妹妹雖然坐在府中,可是比坐在我太子府還要通神。自然是凌然不能比的。」王凌然看著風雲輕,頓了頓又道:「明人不說暗話。凌然今日前來就是請求妹妹講我家太子的面具還與我,凌然感激不盡。」
「好好休息吧!」玟初似乎知道風雲輕要說什麼,淡淡的扔下一句話,快步走出了相思閣。
「鳳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那男子不看玟初,只是看著風雲輕。
那意思就是你只管來。跟你沒關係。雖是平淡的話語,但挑釁和不屑是不言而喻。
「是姑娘的玉扣。世子說姑娘心意他明白。可是他不能接受,還望姑娘收回。」藍焰清冷的聲音開口。
「眼不見,心為靜。」玟初看著風雲輕的小臉,有心疼又心痛,更多的還是心痛,精緻的面色有些白,聲音清淡。
眾侍衛立即的低下頭,有些機靈點的立即的上前打開了大門。風雲輕在大門打開的第一時間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太子妃和圍繞在她身邊的四個女子,各個個面上都染著疲憊之色。
「鳳血簫?」風雲輕看著王凌然手裡的玉簫,淡然的小臉瞬間一變,兩步走出了門檻,一雙如水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王凌然的玉簫:「它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風雲輕看著玟初的背影蹙眉,半響,伸手撫了撫額頭,轉身向著屋子走去。房間內早已經被蘭兒布置一新,輕煙如紗的簾帳,好好擺放的居然是那張玟初的寒玉床,想起剛才要不是藍焰出現,她無論是被迷惑,還是被感動,該是被震撼,還是想要尋求一個突破口而做出些什麼,絕對的符合天時、地利、人和,也許現在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眼淚瞬間的流出了眼帘,一雙美眸滿是懇求的看著風雲輕,轉眼間一張貌美嬌柔的小臉瞬間的梨花帶雨,王凌然哽咽的道:「還勞煩七小姐問一下。我和太子殿下有些誤會。否則太子殿下是斷不會將面具送給七小姐的。想必七小姐也聽聞了,當年太子殿下可是八拜丞相府求了凌然為太子妃的。」
如水的眸子輕輕的閃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帘,風雲輕看著王凌然,這個女人說哭就哭,變臉的本事比她和柳香殘居然一點兒也不遜色,頓時淡淡的道:「這件事兒我也聽說了。聽說當年太子殿下洞房花燭夜可是睡在了飄香院。不但是我知道,整個南陽的人們都知道呢!」
她的美足以令天地為之失色,日月掩蓋不了她身上的光華。楚昭顏的太子妃及其她的四名婢女,五雙眼睛頓時怔怔的看著風雲輕。齊齊的忘了反應。
「面具?我憑什麼要還他的面具?他除了知道往回退我的東西,哪裡有送給我什麼東西?」風雲輕心中的怒火再次的涌了上來,看著籠罩在一團黑霧裡的藍焰,恨聲道:「你回去告訴他。藍笑傾,他要是敢死,看我不做鬼去地下找他。他不是想死么?反正我活著也沒有意思,要死一起死好了。」
玟初的身子一顫,藍焰的身子似乎也是一顫。
王凌然聽風雲輕說收了不少面具,頓時一愣,然後柔聲道:「那請七小姐可否問問下人,看是否有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太子殿下那日雕刻的面具我認識,不同於孫雲那些崑崙奴面具的。」
「太子妃這也為難雲輕了,風府上下沒有千人也有八百人。爹爹不在家,風府我主事,本來就是新舊交替,一團亂麻的。也不知道是誰收的了。這要是都叫來的話。驚動各房的夫人們就是雲輕不孝了,驚動和*圖*書小姐們,到時候她們又說我沒事找事的欺負她們,要是驚動了我藏嬌閣那些公子們,一是我不忍心打擾他們的睡眠,二來呢,不知道明日一個個的怎麼出來抱怨我呢!還請太子妃見諒。」風雲輕慢慢悠悠的一大通話,將路堵得死死的。
吐出口的聲音,才發現嗓子啞的厲害。估計是剛才和梅如雪那個死狐狸吵的太激烈了,以至於傷了嗓子,輕咳了兩聲,輕聲道。
玟初精緻如玉的容顏在暗夜下沾染著微微的熏紅,薄唇緊緊的抿著,玉帶綁束著一頭青絲,有幾根凌亂的垂下,摩擦在風雲輕的臉上,細細的,痒痒的,不停的顫動著她的心弦。
緩緩抬步向外走去。如今長夜漫漫,還有兩三個小時要天亮呢!這就去找楚昭顏那個太子妃玩玩,輕鬆一下心情。
「要這點小事兒也算事兒的話,你家小姐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睡去吧!」風雲輕將身上的衣服扔了,整個人鑽進了水裡。清涼的感覺衝擊著每一個細胞。
風雲輕看著玟初激動含恨的情緒,眸光轉處,看了一眼那立在黑霧裡的男子一眼,玟初既然無所顧忌的說這樣不避諱的話,今日是不想讓這個人走了。
有些慌亂,有些迷惑,又有些恐慌,隨著他緩慢而沉穩的腳步,每一步踏出,便接近那屋子近了一步,她的心弦就跟著一步一步的輕顫著。一雙如水的眸子染上萬千種情緒,都化為雲霧。連她自己都識別不清那是什麼。
「嗯!吐血了,吐了好多呢。」蘭兒立即怕怕的道:「我當時就想衝出來,但是怕枚公子,後來玟初公子來了,我才放下心,而且當時還有伴月公子,玉公子和柳公子他們也在。後來看小姐和玟初公子抱在一起,他們就走了……」
「他……也吐血了?」風雲輕一怔。
丞相府歷年來都是要有女兒嫁進皇家的。自然從小就培養。風雲輕頓時為自己的試探覺得可笑,而也輕笑出聲。
「我明白?我明白什麼?我明白鬼么?除了三百年前本該化成鬼的鳳王突然的活了,我還能明白什麼?」風雲輕聲音頓時拔高,看著藍焰:「你回去告訴他。老死不相往來么?除非我死,否則休想!」
玉雪蓮的清香瞬間的彌散在小院。風雲輕一怔,頓時驚喜的睜大眼睛,躲開玟初的手,看著他手裡的瓶子:「是玉雪蓮!」
風雲輕蹙眉,但也未反駁,她代替那些祖婆婆和娘親的心愿好不容易找到了玟初,心中早已經在知道的那一瞬間將他當做了親人,看著男子:「有……咳咳……什麼事情,你請說吧!」
「世子說姑娘明白的。」藍焰立即道。
「你是藍焰?」風雲輕一怔,然後立即的鬆開了緊攥著玟初的手,腳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似乎想看清男子的摸樣。這個人就是昨日在她的後背給他運功的人么?想起那雙溫暖的手,那時候她所有的意識都瀕臨喪失,就只記得那一雙溫暖的手。
心裏一嘆,半響輕聲道:「你要知道,就算我們世代累積的那些傷痛也掩蓋不了初衷。他也是無辜的。」
說完就要轉身,往回走去。這個女人可是一個要比梅如雪的二娘還要厲害的角色。雖然好玩,但她也要知己知彼才能好玩,像這個還不知道人家來幹什麼就開始玩的,似乎她不太喜歡。
玟初點點頭,緩緩的轉身。往日清潔高貴的背影顯得孤寂和滄桑,還有沉重,一步一步,緩緩的向相思閣的門口走去。
說出這句話,風雲輕的心也跟著一顫,抬頭看玟初,心裏一慌,立即的出手拉住他:「你知道的,他是我們的……」
面色瞬間一白,王凌然看著風雲輕,身子不停的哆嗦了起來,哭的更是傷心。
「如今下人們都休息了。」風雲輕看著王凌然,沒有半分要叫人來問的意思,只是道:「我們風府家規,只要入夜,下人們就必須要在房間里睡覺,不能隨意走動。至於原因么?想必雲輕不說,太子妃也能想到,畢竟我們府中可是金銀倉肥盾滿的,自然不同於一般人家。所以太子妃的請求雲輕怕是難以辦到了。」
「多謝七小姐了。妾身受寵若驚。」王凌然聲音也如她的人一樣,溫軟綿柔,嬌柔入骨:「只是妾身尋七小姐實在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七小姐答應。」
「世子說當時事急從權。就算不是姑娘,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不出手相救。」藍焰立即回到。
看了半響,緩緩的回身,看著門口偷偷的露出一個腦袋往裡面看的蘭兒,頓時覺得好笑又好氣:「你家小姐我還沒死呢!滾進來吧!」
今日聽聞太子居然連皇上的考教都不參加,而是特意的前來風府給這個風七小姐送面具,她雖然有疑惑這個七小姐就是那日的那個女子,但是還是抱了一絲希望。此時,看著風雲輕,聽著她的話,她忽然又一種感覺,今日就不該來。
果然眸中有厲色瞬間的一閃而逝。快的幾乎就跟從來沒有出現一般,風雲輕要不是一直看著她,根本就不會發覺。頓時心裏好笑。丞相家的女人,嫁入太子府的女人,將來要做後宮之主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會是一個平常的柔弱女子呢?
「他們也在?」風雲輕頓時一怔。
不但是不該來,還更是不該等在風府的大門口,估計爹爹的丞相府和太子府早就已經知道她此舉了,不但是他們知道,南陽城的各個府中和其餘的三大世家,還有皇宮,怕是也都知道了。
風雲輕轉頭看著那一直靜靜的聽著沒有開口的男子,仔細的看了半響,還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只是對他的氣息感覺無比的熟悉,遂輕聲問道:「這位公子,說出你的來意,你找我可是何事?www.hetubook•com.com
「該死的……」風雲輕恨恨的照著地下跺了一腳,腳踩到什麼軟軟的地下,低頭一看,原來是被梅如雪化成灰了的面具,然後猛的低頭看自己的手,自己手裡藍笑傾的面具不知道何時沒了。指尖有淡淡的血跡,還有沾染的灰。頓時蹙眉,看著地上的面具灰。心再次的痛了起來。
「住手!」風雲輕一驚,瞬間的出手,鳳緣掌化成一面氣牆猛的阻住了玟初的琴心劍,然後只是停頓了一瞬,便小手輕輕一推,玟初的手臂轉了個彎,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相思閣唯一留存的那個石桌化為石灰。
「紫燕!掌嘴!」王凌然看著風雲輕的輕笑,頓時微微的站直了身子,對著剛才說話的那個婢女叱道。就算如此,她的聲音依然是嬌柔綿軟的。
「太子妃要是沒什麼事兒,雲輕就回去睡覺了。畢竟教訓婢女是你的私事。也不甘我何事不是?」風雲輕眼看著那婢女一張清秀的小臉腫了起來,而且還不停止的打著。果然是丞相家的女人。頓了頓又道:「雲輕一直不喜歡看戲的,真是浪費太子妃的好心了。」
「剛才……我……」風雲輕咬著唇瓣,看著自己胸前被撕扯開的衣服,還有退之不去的鈴蘭氣息,總感覺應該說些什麼,她對玟初,還有玟初對她……
「是!」張彥看了風雲輕一眼,俊臉有些紅暈染上,似乎不敢看風雲輕的眼睛,立即的轉過身,對著那些看直了眼的護衛,聲音加重暗沉:「開門!」
「嗯!辛苦張大哥和眾兄弟們了。開門吧!」風雲輕點點頭,聲音溫軟柔和。
「這……」王凌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既然出來見了,還毫不客氣,直接的出口拒絕,一時間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你最好忘了他!他藍王府自有他的悲天憫人,天下萬民對他感恩戴德,但是我們呢?祖父們?外祖婆婆們呢?誰能知道他們的堅持和艱辛?只是為了那兩個給予了他們生命的人,再告訴他們,這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一場鬧劇,你叫他們九泉地下情何以堪?」玟初死死的看著風雲輕的眼睛,一字一句,透著骨髓的寒冷,痛的背後是沉重和世代嘔心瀝血的代價,還有那莫大的嘲諷。
「我知道!」風雲輕輕嘆一聲,伸手拉住玟初的手臂,柔聲道:「這件事情我們何必此時糾葛。當我們明日見著他問問就是了。到底三百年前的事情如何,我們那時再做決定可好?」
蘭兒被風雲輕推開,立即的點點頭,剛走了兩步,回頭看著風雲輕的臉色,自然是看到了那兩片紅暈:「小姐,你和玟初公子……」
玟初聽見風雲輕的聲音,緩緩的停住腳步,不回頭。靜然站立。
「玟……玟初……」風雲輕艱難的開口,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嗖』的一陣風,蘭兒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房間。
房間內靜了下來,整個小院也靜靜的。許久,風雲輕從水裡出來,洗去了一身的煩悶和疲憊,隨手披上衣服,走出屏風后,幾步走到床前,伸手將簾帳撩起,躺倒了寒玉床上,寒玉床冒著絲絲的寒氣,閉上了眼睛。
「是!太子妃!」那個婢女立即的鬆開了扶著王凌然的手,照著自己的臉上打了起來。『啪啪啪』一下下的清脆響聲清晰的響徹在寧靜的夜色里。
也許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太子殿下大婚這三年,儘管在外面多麼的風流,從來就沒有往太子府帶回過女人,為什麼獨獨的帶了她回去,雖然聽婢女說只是她前後回來的那麼盞茶時間,但是太子殿下居然為了她出動影月,就可見一斑。
風雲輕一怔,剛要點頭,玟初清冷的聲音斷然道:「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小姐!」蘭兒看著風雲輕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平穩的呼吸,以為她睡著了,輕喚了一聲。
小臉有些慘白,原來玟初的琴心劍法也已經修鍊到了第九層。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就是萬箭穿心,灰飛煙盡。
風雲輕輕輕的用手推了玟初的身子一下,將自己胸前被扯開的衣襟拉住,就要跳出他的懷裡。
玟初也靜然的看著風雲輕。一雙鳳目溫柔複雜,那痛苦顯而易見,那疼惜同樣顯而易見。風雲輕從來沒有看過玟初一雙清澈如湖面的眼睛染過這麼多的感情,頓時心底一嘆。
想到這裏,頓時臉上如同火燒。緩緩抬步走到鏡子前,鏡中的人兒映出一張慘白的小臉,臉蛋上似乎被塗抹了一層胭脂,瑩白嬌弱,但是依然傾城傾國。
「嗯!」蘭兒猶豫了一下,轉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有想起來道:「那個七公主還在找面具呢!大門口那五個女人還站著呢!」
「他無辜?那我們就不無辜么?那那些先我們一步走入黃泉化為一堆堆白骨的,和我們身上流著同樣血緣的人就不無辜么?他什麼都有,名譽地位,被天下萬民世代敬仰,一個至高無上無人敢姓的姓氏,還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而我們有什麼?有的只是不見陽光的活著。」玟初冷冷的厲聲道:「別忘了,你我都姓鳳。」
風雲輕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名婢女,她一驚,只感覺整個身子都涼了,頓時的住了口,轉頭看著王凌然。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的停止。風雲輕淺笑著轉頭,看著王凌然:「太子妃這是說的哪裡話?雲輕就坐在我家府內,如何能為難了太子妃?明明是太子妃如今在為難雲輕。」
「下人的話,本小姐從來就不會看在眼裡。更不會往心裏去。畢竟狗可是代替不了主人說話的。」風雲輕一直淡淡的看著王凌然的眼睛,一個人的眼睛是最騙不了人的,到底是真的柔弱,還是裝柔弱。哪裡都可以隱藏,就是這雙通往心https://m•hetubook•com.com靈的窗戶,一個再擅於偽裝的高手,也有情緒波動或疏漏的時候,就比如她此時故意的刺|激。
風雲輕根本就能感受到那些不為人知的艱辛和堅持,信念轟然倒塌,當年的鳳王跳斷魂崖並沒有死,而是偷天換日改頭換面做了藍王府的藍王妃,可是鳳氏那滅門血案,和影月的鋪天密網追殺,卻深深的遺留在了那兩個孩童的心底。誓報血海深仇,而今三百年後,累及到了她和玟初的身上。
「小姐,嗚嗚……嚇死我了……」蘭兒立即走了進來,慘白的一張小臉抱住風雲輕的身子。
「風七小姐果然是識得雲樓公子。」王凌然看著風雲輕微變的臉,莞爾一笑,一雙美眸溫柔的看著她手中的玉簫,聲音柔軟綿緩:「聽說這把鳳血簫是鳳塵兒的。在五年前,阮哥哥見凌然喜歡,便送給了我。如果我用它換我家太子殿下的面具,七小姐以為如何?」
玟初看著風雲輕,看著她真摯的眸子,果然不再言語,只是冷冷的看著藍焰:「若不是你救了她,今日這裏就可以埋葬你的骨灰。」
但風雲輕沒有立即的起來,而是將鳳緣天下運功行走了三十六周天,又將清心咒練了一遍,兩個小時候,再次的睜開眼睛,如水的眸子珠明璀璨。
「不用。在下記住了,定會將原話一個字不差的告訴給我家世子。」藍焰深深的看了風雲輕一眼,足尖輕點,一團黑霧瞬間的掩入了夜色里消失不見。
玟初抿唇不語。顯然是還處在激動中。
今日之事關係重大,她和玟初都不怕泄露出去,因為她和玟初都有著陰暗的一面。就算她是一個帶有先進思想二十一世界靈魂的人,但也耐不住十幾年從出生至今背負在她身上的負擔。想早早的了結,還她一身輕鬆。但是她也深切的知道,只是何其的艱難。
腳步不停,踩著青石路面,緩步而行,偶爾會遇到五人一排的巡邏護衛,都齊齊的向著風雲輕見禮,風雲輕輕輕的點頭,繞過了三道長廊水榭,兩盞茶的時間轉到了正院,風府的大門早已經緊緊關閉。
「嗯,楚卿露那女人不用管她,一會兒我去會會楚昭顏的太子妃,你不用管了,睡去吧!」風雲輕蹙眉,半響道。
「小姐,你的手,我將手給你包紮上吧。包紮完我就去睡。」蘭兒點點頭,忽然的想起風雲輕的手破了,立即道。
「小姐不知道么?哎,看來小姐果然是受傷了,連他們的氣息都沒感覺出來,似乎枚公子也沒感覺出來,他們在你和枚公子吵的激烈的時候來的。蘭兒想告訴你,但是當時那情形,沒敢言語。」蘭兒立即道。
但是藍笑傾和藍王府就不同了,無論是三百年前如何。還是今日如何。他都不想讓那個冰潔的人兒捲入塵世的紛擾。因為這件事情一旦公諸于天下,藍王府就再也不是這個天下最平靜的一方凈土了。
整個人被玟初忽然的抱在懷裡,聽著他沙啞灼熱的聲音透著滿滿的痛苦和思念,濃的化不開,她慌亂的抬頭,目光正對上玟初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那往日清澈的眸子此時是一片濃濃的愛欲和迷霧,風雲輕的心幾乎一瞬間就停止了。
「嗯!不知太子妃要見雲輕有何貴幹?」風雲輕點點頭。這次可以仔細的打量這個王丞相唯一的嫡女王凌然。發現這個女子自有一種嬌柔婉約的美,不同於風輕煙那種做作的美,而是一種不加掩飾,將她自身嬌弱自然發揮的一種美,這樣的女人,一見之下就有一種讓男人想要將她護進懷裡的慾望,不知道楚昭顏那個傢伙八拜丞相府辛苦娶回家的老婆為何洞房都不入就束之高閣。真是暴殄天物啊!
當時那話語中透著無奈的無盡的無奈和滄桑。風雲輕至今過去數日,還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藍笑傾當時說出這句話時的內心。當時冰冷的房間,如冰雕一般的身軀,但他依然可以雲淡風輕。只是那一刻,這樣的藍笑傾,便一下子顫動了她的心弦。住進了她的心裏。
「誰?」玟初抱著風雲輕忽然的轉過了身,聲音冰冷,但依然夾雜著絲霧口口色,有那麼一絲暗啞。他剛才雖然情緒大動,眼中心中只有懷裡的這個人兒,但是不可能一點兒也感覺不到什麼時候這相思閣居然進來了外人,鳳目一片冰冷,看著來人,顯然這個人的武功並不在他之下。
不是太愛,就是太傻。楚卿露兩個估計是都佔全了。堂堂一個公主,如果有一口口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那個世代一心想推翻她楚家江山的人會如何?
風雲輕抬頭看了玟初一眼,只見他一雙鳳目濃霧盡退,只有眸底還有些殘留的濃郁,微微的眯起,雙眸緊緊的鎖著那團黑影,眸光清冷如冰。
「他救了我們一命。那日要是沒他,我的小命早交代了。就再也見不著你了。人家只是來送信的。你何必下殺手?」風雲輕轉頭看著玟初,本是心中惱火,但是當觸及到玟初那雙冰冷壓抑痛苦的眸子,便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下來,他比他壓抑的更深。
玟初看著風雲輕的小臉,一雙鳳目被濃霧掩蓋,但依然難以掩住那溫柔似水的眸光,溫柔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決絕的味道:「十年前,我就後悔讓你走了,今口口決不再……」
她可以深切的體會和感受這莫大的壓力和嘲諷,就好比發現一個天大的笑話,到頭來發現這個笑話其實並不可笑。深有同感玟初此時的不甘和激動,還有那心底的無力和諷刺。就如她聽到梅如雪說這些時候的心情。也是如此。
「七小姐,凌然冒然前來,得罪之處,還請見諒。」王凌然看著風雲輕,緩緩的彎身對她一禮。身子剛剛彎下,可能是腿長時間站立,不由自主的向著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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