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SIRI大戰初音娘
第一百二十二章 沒用的廢物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2009年才傳出了聯通與遠在美國的蘋果公司秘密接洽，準備明年換蘋果的IPHONE4，作為主推的「沃」合約機。
「所以，上點兒心。只要你幫我盯緊了，不讓對面耍手段。事成之後，還怕少你一份每年一兩億的細水長流么？」
瘋了吧？
我還按照您的吩咐，最近隔三岔五讓市府開各種高新企業產業會議，拉著顧莫傑務必出席，看他的樣子，也沒工夫到處飛的。
「這廝肯定察覺到了，放量越來越慢，最後8％一直捂著等漲價。看來，能混到全國十大富豪，都不是蓋的。」吐槽的時候，姜公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
「噗！」姜公子一口小米粥噴在餐巾上。
滬江，南匯郊區，某海濱豪華府邸。
主推IPHONE4，就意味著把目前的「初心」手機，從聯通合約機頭把交椅的位置上扯下來。
「這次的事情要是成了，我也不會忘記你的功勞的。別小看初音娛樂的關聯交易否決權，一來一去，每年起碼可以多留百億在公司內部，25％的控股權，就是一年25億的額外分紅了，旱澇保收。
年輕人一開始有些拘謹，等長輩一走，立刻換了一副輕鬆的表情。
「初音原創斥資23億美元、約150億人民幣，與位於舊金山的盧卡斯影業達成收購意向。將全資收購盧卡斯影業最大的子公司、工業光魔，以及附帶的天行者音效、盧卡斯動畫。」
不對！肯定是留了別的可以劇烈波動股價的後手。」
……
他身邊幾個人，尤其是古勇將和費莉蘿，如今也經常在錢塘圈子裡露面，絕對沒有出國過。而且凡是我可以調動的力量，不管是監聽ｈｅtｕbooｋ•coｍ.coｍ還是信號定位，能上的技術手段我都讓市局的人秘密上了。」
「……行。」常叔僅僅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乾脆地答應了。
就算邁克爾是神，幫他多擼1億美元的利潤——相對於幾百億美元的公司，連根毛都不算啊。
「難道，他是在等邁克爾傑克遜的演唱會結束？他認為這個演唱會的成功，足以把一個市值已經浮夸虛高到400億美元的公司，再明顯拉高一個檔次？
不過，那又怎麼樣！
此聯通，已非彼聯通。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領導派系換了之後，原本合作愉快的對象，立刻轉為敵對派系，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姜公子最後兩句自言自語，其實頗有給自己打氣的意味。
八萬人場的票早就賣完了。
說實話，2009年真不是一個玩槓桿收購的好時機。連美國那邊投資銀行也紛紛倒閉，垃圾債產品衍生的槓桿收購隨時有難以為繼的風險。
會這麼問的人，只能說，對國情太不了解。
每年幾十億的「初見」簡訊套餐費上供供著，每年幾百萬台的合約機和限網機賣著，怎麼可能說被盯上就被盯上？
可是，富貴險中求。
「常叔，蘋果那邊，進度沒耽誤吧？IPHONE合約機什麼時候能研發出來？」
然而，就在他吃早飯的時候，手下人臉色難看地送進來了一份情報。
「小姜？怎麼突然問這事兒？蘋果那邊原來報的IPHONE4上市計劃，是10年暑假。後來我們要求加急，他們加快了進度，力爭明年二季度甚至春節后拿出來吧。再急也急不得了，出什麼事兒了么？」
比如02年韓日，14年巴西，都有百萬級
和圖書別的球迷，擠在漢城或者里約街頭，看街頭聚會場所大屏幕上國家隊的直播。「特么的都怎麼盯人的！顧莫傑古勇將都在國內，150億的收購，誰特么去談的！」
姜公子腦子很好使，一杯茶的功夫，就想起還有個電話沒打。
靠虛炒股價，或許幾百萬股幾千萬股的小「散戶」還可以金蟬脫殼。（真.散戶：求做幾千萬股的「散戶」……）
一個60出頭、頭髮花白的胖子，在客廳里等候了許久，才有通傳的僕人引著此間主人，出來接見他。
我就不信這麼多錢砸下去，還不能收夠我要的份額！難道還有巨量吸盤，敢在50塊以上放量吸？」
姜公子每天讓手下人盯死了初音集團高層的動向，自己則坐鎮中樞，小心翼翼地確保資金不出問題。
若是有錢塘人見到胖子這張臉，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不是錢塘「土司」汪樞機么？
分析完股價走勢和成交量，盤算了一下市面上的籌碼還有多少沒被引出來，姜公子陷入了進一步的沉思。
哪怕明知道如今不是槓桿的好時機，哪怕明知中國市場的槓桿倍率特別低，也只有鋌而走險了。
「是是是。」
甚至市內連同明年的世博會場館，都布置了好多巨幕戶外觀覽場地，供買二等票的市民進場觀看——這種景象，就像那些世界盃東道國人民，在本國球隊參加世界盃時差不多。
胖子立刻滿面堆笑地迎上去，口稱「兄長」「賢侄」云云。
只不過，足球直播是不要錢的，而演唱會的直播也是賣票的。只是票價比八萬人現場要便宜很多，也就相當於幾張電影票的錢，多多少少也能感受一下幾萬人起鬨的氛圍。
但對幾和*圖*書億股級別的巨頭莊家，是沒有意義的。
他下意識地覺得，顧莫傑一直以來期待的初音股價進一步飆高的契機，就只剩這一點了吧？
五十多歲那人似乎精神不太好，諱莫如深地和汪扯了一會兒不咸不淡的話，就回屋裡去了。留下那個三十歲光景的年輕人，和汪聊聊。
去年的全國首富，黃廣裕，不也是說進去就進去了么！不聽話的狗，就乖乖吃牢飯去吧！
因為中國股市有跌停板的設定，一個10％封死之後，想強制平倉都賣不掉；
「是是是，世侄說得對。」汪點頭哈腰不止。
「世叔，最近錢塘那邊，沒什麼大事吧？」
看樣子，和初音集團攤牌的日子差不多就要到了。該好好梳理梳理，自己這邊的所有勢力，還有沒有被初音挾持著的痛點，免得到時候投鼠忌器。
誰讓初音娛樂的大小非解禁，恰好在09年4月這個槓桿籌資不容易的時間點上呢？現在不下手，將來就更麻煩了。
5月23日終於來臨了。
不像美股那邊，一天跌20％甚至30％都可以。無論跌得多慘，想割肉隨時可以割，最多割起來痛一點，但是不存在反覆往死里剁都剁不下來這種情況。
快六十歲的人，喊比自己小十歲的人「乾哥哥」，實在是一種比較奇葩的景象。
「但是，他在等什麼呢？股價已經這麼高位了，最後8％，難道還有人和我搶？除了我，還有誰會覺得初音娛樂的股價哪怕賣45塊錢一股，都是值的？如果等不到人出手和我搶，早拋晚拋能有多少差價？」
主人家約莫五十齣頭，身邊還帶著個年輕人，似乎是他的子侄輩。
就算你顧莫傑的海外底子更厚，難道還能捨和-圖-書棄在國內的家業不成！
……
汪老臉都笑出褶子來了：「姜公子說笑了。怎麼會有事兒呢——上交所的事兒，您就近盯著，顧莫傑要是有小動作，還能瞞過您么？至於日常經營，一切都很正常。
如果能夠看到剛才姜公子打電話的這幾幕，或許連顧莫傑自己都會詫異：他不是素來和中電信、中聯通兩家關係甚好的么？
這還沒算本來就有的那部分紅利，要是都算上，一年60億的好處都不止——一次性投入600億做這個買賣，值。」
何況，2009年年初，國內的電訊業界，還發生了一樁重磅的運營商變故——2009年1月7日，經國務院同意，中聯通和中網通合併，成立了新的中聯通。各層權力架構進行了充分的洗牌。
姜公子也不知和汪又聊了點什麼，搜集夠了情報之後，就讓僕人把汪送走。
「80億本金，5倍槓桿率，已經持有初音19％的股權了。只要再收到7％，就足夠『絕對狙擊關聯交易』。
雖然美國四大投行現在都不做垃圾債槓桿了，十倍的槓桿率咱還是弄得到的。
姜公子懂資本，可惜不懂互聯網技術，也不懂硬體。
掛掉和常叔的通話，姜公子看著日曆數日子，一邊關心關心歷史行情，算著手頭的現金流和槓桿期，不時吐槽一下顧莫傑的奸詐。
昨晚他睡覺的時候，剛剛在美國那邊發生的產業界大事。
「或許，該去八萬人體育場看一下現場？」一大早起床的時候，這個念頭就從姜公子腦海里冒了出來。
國內有線網路市場，素有南電信、北網通之說，市場涇渭之分明，簡直和「北喬峰南慕容」有一拼。網通系官府勢力之盤根錯節，尤為顯著。
蜜月期的結束，其實早有預兆。
於是他索性不去想了。
美股市場，槓桿倍數可以有幾十倍。而境外做中國市場的，默認最多只給10倍，這是有道理的。
以他的身份，哪怕臨時弄一張黃牛票，也是很輕鬆的。
出藉資金的機構，對強制平倉的觸發條件也更加敏感了，允許使用的融資槓桿倍率，也比往年低得多。
以他的想象力，很難想象顧莫傑手裡，短時間還捏著什麼讓股價暴漲的底牌。
國企，本身就不是總經理的私產。
國內的國情，註定了富豪不找靠山，是沒有前途的。
說是家奴，那只是相對而言。真放到外面去，好歹也是中字頭大央企的一把手。
於是他撥了號碼，打給他的另一個家奴。
有價無量，一切都是虛的。
府邸的豪華程度，難以一言形容。只能說，這裏的花園，還帶高爾夫球場、海濱私人沙灘，以及一座遊艇碼頭。
不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縱向對比一下，歷史上比這奇葩的例子多了去了。想當年石敬瑭喊耶律德光乾爹的時候，不也比耶律德光老了十幾歲么？
「也沒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下半年如果合約機不讓用『初心』，你要隨時有備胎換下來。就算沒蘋果，先頂上HTC或者LG也行。當然，如果初音那邊不作耗，那就最好。」
那三旬公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快與得意兼有的表情，冷著臉說：「世叔說笑了，君子慎獨嘛，該叫『世侄』的，你就照舊。犯法的事情，咱也不能做。」
這是一個星期六，這天晚上，就是邁克爾傑克遜的中國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