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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金的演算法，是保底加分成，保底是3000萬美元，剩下的2000萬美元則是砍價的提成——當初，顧莫傑提出的收購心理價上限，是25億美元。卡森博格每幫助顧莫傑砍掉1億，他個人就能抽成10％，也就是1000萬。

地球上其他電影特效公司統統打包加起來，拿的特效獎也就和工業光魔不相伯仲。

「至於傑弗卡森博格，應該是顧莫傑當初去LOBBY『美國基礎科研經費抵稅捐款』法案的時候，結識的。後來顧莫傑還給奧黑馬的競選團隊政治獻金捐過一筆。而卡森博格是民主黨在加州的拉票領袖，後來就混熟了。」

黑衣人立刻告辭了。

年度特效總營收收入，需要有5～6億美元。如果可以收入更多，才能談利潤。

但是相信地球上不會有人通過這種手段，來談這麼大的生意的。

……

「說實話，從你買下傳奇影業開始，我就預料過你有可能覬覦矽谷那些特效公司。但是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動手，買下了工業光魔。我覺得你還是急了點兒，這公司到了你手上，恐怕業務量吃不飽呢。

江南會，晚宴時分。

從此以後，初音原創就擁有了「從動畫片、到真人片，全領域天下第一」的特效技術。

姜公子那叫一個氣啊。

只有盧卡斯影業名下的電影許可證管理與銷售、出版發行公司這些非技術資產，被顧莫傑剝離出來拋棄了，打包轉賣給別的有需要的人。

「雷德大使貌似是當初顧莫傑遷葬司徒雷登遺骨的時候，搭上的交情。我們找過安全部門的人查證了，後來顧莫傑和雷德先生不知怎麼密談過幾次。這次他www.hetubook.com.com打出去的斡旋電話，也是通過美國大使館的加密線路，所以我們實在破解不了，這事兒怪不得汪同志。

23億美元收購，已經是值回票價了，談判能力，也算中規中矩。

幸好，這時候姜公子手下的一個墨鏡黑衣男進來，帶來了一條解救汪樞機的好消息。

「什麼？你準備買下工業光魔之後，就把他搬遷到中國來么？」

「不然你以為呢？如果不是怕股東阻撓，我何必100％現金收購？直接學迪斯尼提過的股權置換，不就行了。」

二分天下有其半。

用幾句話，就可以概括工業光魔的江湖地位。

整個好萊塢，一年也就20多部這種級別的大製作。

如今，這個天下第一也被顧莫傑收入囊中。

「盧卡斯影業是一家位於舊金山的電影公司，工業光魔是其下屬的電影特效製作公司，在這一領域擁有全球第一的地位。

顧莫傑面前，放著一個文件袋，裏面是收購工業光魔的框架協議，雙方都已經簽了。

「放心，我自然有自己的處置辦法。而且，我需要這個公司，因為我要配合中國的『國產電影保護月』潛規則，確保把傳奇影業將來製作的電影、50％以上預算開支部分在中國境內完成，這樣才能享受國產電影待遇。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以後再和你聊。」

這還是顧莫傑第一次在江南會招待外國人——哦不，應該說是白人。

對於工業光魔，卡森博格是非常熟悉的，夢工廠大部分3D後期特效，都有和工業光魔合作，所以他只要肯出面幫顧莫傑，達成收購草案應該不成問題——當然，估計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麼大的生意，顧莫傑也會給卡森博格的談判團隊幾千萬甚至一億美元的傭金。」

不過，他並不擔心。

墨鏡黑衣男附到姜公子耳邊輕聲說：「查清楚了，顧莫傑是通過『初見』的加密聊天，委託了一個在美國的要人朋友幫他出面談判的。最後敲定框架協議之前，還請了權威人士幫他私下斡旋擔保。所以，超出了我們的監控範圍。」

如今，距離歷史上迪斯尼收購的時間點，整整早了40個月。

姜公子恨恨地啐了一口，吩咐道：「還不快去給我弄一些晚上八萬人場的VIP票！我倒要看看，這廝還能整出什麼利好消息。」

這點卡森博格已經提醒過顧莫傑了，顧莫傑也是心裡有數的。

江南會的陳設與景物，以及精心烹調的中西合璧菜式，都讓沒怎麼來過中國的卡森博格很是新奇。

換句話說，顧莫傑開了這麼些年外掛，原先充其量只是做到了「在動畫片領域，擁有全球第一的特效技術」。

而且，所謂的「收購工業光魔」，其實也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實際上本輪被收購的還包括了天行者音效、盧卡斯動畫兩家同屬盧卡斯旗下的、小得多的「添頭」。只不過這兩個公司的身價比工業光魔低得多，分別只有一兩億美元。

但是考慮到盧卡斯影業是一家已經成立了30多年的老公司，所以並不處在多麼牛逼的上升期內，3年多的時間，市值也漲不到一倍。不可能和「傳奇影業」那種才初創幾年的新公司那樣，每年都快速往上翻。

「誰？是誰幫顧莫傑完成的？」

「而且還是特么在星期六公布的，ｈｅｔｕboｏｋ•com.ｃｏｍ兩天時間，足夠初音集團的喉舌把這個利好消息傳播出去了。也不知道星期一開盤會漲成啥樣。」

「傑弗，這次又算欠你個人情了。以後夢工廠要做特效，我給你額外打折。」

卡森博格這番話，真的是很實在，一看就是過日子的當家人。

這公司成立了30年，就拿了15年的「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

初音原創，雖然有了眾多的裸眼3D、3D光影化妝術乃至3D動漫領域的全球領先技術。

顧莫傑舉著香檳，和對方觥籌交錯。

「將來你就慢慢看懂了。」顧莫傑擦擦嘴，拿過檸檬冰茶漱了一下口，「吃完之後，我請你看邁克的演唱會，坐我的直升機好了。」

汪樞機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地努力解釋：真不是他沒盯緊顧莫傑的動向。這些日子，顧莫傑和古勇將和費莉蘿，初音集團事關投資收購的三巨頭，統統都在錢塘，一步都沒離開過！

顧莫傑對面，坐著一個禿頭，正是萬里迢迢親自從舊金山飛來的夢工廠老闆、傑弗.卡森博格。

所以，工業光魔其實是一個很賺名聲、但不怎麼賺錢的公司。說到底，還是工程師團隊的人力開支太昂貴了。

好萊塢特效科幻電影的開山怪，「星球大戰」系列，就是工業光魔當年的作品。

工業光魔的打折，對每一個好萊塢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我就不客氣了，原先工業光魔的開價，我是真用不起幾次。」卡森博格也謙和地回應著，整個人態度都很NICE，甚至還有一點小興奮。

姜公子余怒未消，繼續追問：「那這個卡森博格和那個盧卡斯影業、工業光魔又是什麼關係？隨隨便便和圖書一個掮客，就能有這麼大威望、去談150億人民幣規模的收購案？他懂行么？顧莫傑就不怕被個草包晃了，虧他幾十億的錢？」

「具體談判的人，是一個叫傑弗.卡森博格的美籍猶太人，好萊塢夢工廠的老闆，顧莫傑應該給了他傭金。私下擔保撮合的，是美國大使雷德先生。」

然而在非動畫片領域，工業光魔依然是無可辯駁的天下第一。

「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雷德曾經做過20年的美國政府對華投資顧問，在中美跨國投資界信用威望很高。」

將心比心，換做任何一個網民：你可能通過QQ聊天，來敲定一樁150億人民幣/23億美元的收購案么？

也可以確認，他們沒有越洋電話會議！因為顧莫傑所有的手機和固定電話通信，包括個人定位，都被錢塘的警方秘密監控了。

顧莫傑也已經知道，要讓工業光魔這樣的公司盤活，一年需要接20部總預算1億美元以上、後期特效預算3000萬美元以上的電影，才能保本。

「這些人怎麼和顧莫傑扯上關係的？」

這人夠朋友。

這是一家地球上技術實力排行第一的電影特效公司。

其實在顧莫傑五一的時候委託他去談收購，卡森博格已經把這話說過一次了。並沒有因為顧莫傑要給他傭金，就無節操地極力促成這筆買賣。

但是，初音原創的技術資源，不包括傳統非動漫電影的特效。

顧莫傑和卡森博格喝了一會兒，吃了幾口菜，新鮮勁兒漸漸過去的卡森博格開口感嘆道：

卡森博格面前，也是一個文件袋，裏面是一些附帶期限的銀行票據。只要顧莫傑那邊的交易最終成交無誤，卡森博格和他https://m.hetubook.com.com的團隊，就可以得到大約5000萬美元的傭金。

至於有沒有可能用「初見視頻聊天室」和外人談收購生意，汪也不敢擔保。

姜公子越聽越鬱悶，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當公司的老闆變成了中國人之後，考慮到美國人的自尊心，找工業光魔做特效的業務量肯定有所下滑。

幾百個地球上最頂級的特效工程師，一年的人員薪酬成本就好幾億美元了——這裏的人，沒個至少三五十萬美元的年薪，你是使喚不動的。那些高級技術骨幹，一年兩百萬美元的都有。八大電影公司都沒買，就是怕買下之後敵對公司不來找你做特效、市場就吃不飽了，還不如現在這樣處於中立狀態，八大發行商都能去找他做特效，也不用選邊站隊。」

歷史上，工業光魔連帶其母公司盧卡斯影業，最終在2012年10月30日，被湊夠了錢的迪斯尼公司打包收購。迪斯尼方面的最終出資，是40.5億美元。而且迪斯尼的支付方式是現金加股票置換，而非顧莫傑這樣的直接全資現金收購。

「還跪著幹什麼？滾！」

沒有之一。

洛杉磯好萊塢那些大型電影公司，也有盯著工業光魔想買的。但是八大發行商覺得買來利用率不夠，捨不得掏這個錢；迪斯尼公司倒是覺得買來之後利用率很高，但迪斯尼拿不出這麼多錢，一直也沒買成。而這個卡森博格，早在80年代就已經是迪斯尼的CEO了，後來1994年跳槽出來，自己成立了夢工廠單幹。

被無視了很久的汪，如蒙大赦地滾了。

不混電影圈子的人，或許不知道工業光魔這塊牌子的價值，也沒法想象卡森博格這樣的大佬，對這種承諾會如此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