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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無非就長這個樣子

作者:夢裡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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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四 豪門恩怨 6、小四

案例四 豪門恩怨

6、小四

「呃?」林嘉木挑了挑眉。
時公子比起一般包|二|奶的暴發戶,素質確實高多了,在床上說的甜言蜜語也是教科書級的,跟他說話的女人聽聲音很年輕,時公子叫她VIVI,弄洋情調就是這點不好,還要讓鄭鐸再查一次她的名字。
看來以服務生的身份,是玩不轉這個的……就在林嘉木想要放棄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丁壽瞧著鄭鐸下車時的樣子,恨恨地一捶方向盤,這兩個人實在是可惡……
林嘉木幾乎貼到沈忠初的耳邊說道,「老師不是一向反對這樣的派對嗎?說中國的換|妻|俱|樂|部完全是種異化……國外是女權的體現,國內只不過是換了種方法玩女人。」
鄭鐸越聽打電話的人的聲音越耳熟,最後那人答是,是的時候,總算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她點了點頭,開了門進到了裏面,裏面別有洞天,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各種枕頭軟墊裝似隨意的扔得到處都是,卡座上坐著四五對男女,都狀似熟稔的很規矩地聊著天,看來還沒開始。
「知道了。」馬薇薇親了他一下,兩人膩歪了一會兒,時必成這才出門。
林嘉木拍到了自己想要拍到的,剛要讓沈忠初帶自己走,時必成忽然追了過來,伸手去拉她。
「薇薇,你那位不是說要收山了嗎?」
沈忠初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盯著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身服務生打扮的林嘉木,儘管林嘉木化著大濃妝,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嘉木你……」
「你找錯了,那家是A棟,我們這裡是B棟……真是的,白高興一場。」
「嗯。」
「快點查。」
「周六的約會你記得嗎?你好好準備哦……」
「你最好來之前打個電話。」
「沒體力的時候才會說經驗重要。」
林嘉木主動坐上了他的大腿,摟著他的脖子做出小聲在他耳邊說話的樣子,眼睛卻是一刻也不停地四下看著,終於在一個樑柱旁發現了正左擁右抱的時必成。
「你問第幾任?」
為了獎勵時必成的識貨,林嘉木又多留了大概十幾分鐘,時必成的媽都未見得比林嘉木更了解他的果體和他的「能力」。
沈忠初尷尬地一笑,「我回國之後一直想找你談一談,你跟她們……不一樣……」
「哦。」快遞員穿上了外套戴上帽子,騎上了三輪車,等他轉過彎來,剛才那個奇怪的男人已經開車走了。
「你想要什麼?」
「時必成的眼線是老丁。」鄭鐸一進門就說道。
女孩一聽說張欣臉上的喜色就少了,「你找錯了吧,我不叫張欣。」
「苗姐。」
「哦。」林嘉木親了親他的耳朵,「記住我不喜歡哦,我只是進來看的。」
林嘉木拿出鑰匙按亮了自己的車,轉身湊進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的沈忠初,抬起膝蓋對準他的褲襠使盡全力一頂!「GO FUCK YOURSELF!!!!」她總算知道聽說沈忠初回來她的不甘是什麼了,她一腳踢開躺在地上喘不上來氣的沈忠初,「呸!」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在他的臉上,「現在咱們才能算是兩清!你再給我打電話,我親手掰斷你的每一根手指頭!」在保鏢衝出來干預之前,她已經轉身離去。
任何人的生活都經不起顯微鏡的考驗,更何況原本心裏就有鬼的人呢?鄭鐸蹲在車裡吃著薯片,數著時必成進入小區的時間,他是中午時分拎著高級外賣進入小區的,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看來這位時公子真得「工作」很忙。
「曝料人好像是幾個小時之後就刪帖了。」
「不是不準啊,是只准兩個資深的進入,那兩個人是苗姐的心腹。」服務生笑道。
沈忠初帶著林嘉木下樓,一直把她送到門口,「嘉木……一起去吃宵夜?」
「我已經掃過兩次了,在她車裡找到了定位跟蹤儀,她手機換代勤,新換的這個剛用了不到一個月,估計老肖還沒找到機會下手。」
「我無聊嘛。」
「好,好。」沈忠初好像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帶了個女人,甩開了那個女人的手,「Kat,這是我的學生……我和圖書們有話要說……」
鄭鐸往裡面看了一眼,卧室的門半掩,隱約可見有人在裏面穿衣服,「張欣女士是吧……」
「他?他哪是那種肯消停的人啊,這兩個月把他憋的百抓撓心的。」馬薇薇用手指梳了梳頭髮,「你們倆個就好了,也不用顧及什麼,我呢……連曬照片都要仔細檢查……生怕……」
把長袖的快遞制服的袖子拽到最下面,扣好扣子,用帽子遮住利落的短髮,從包里找出樣子難看路邊攤級的機車眼鏡,把申通的工作證刻意戴反,嘴角耷拉下來一點,站在單元門外按門鈴的鄭鐸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快遞員,大約一分鐘后,有人直接按了開門鍵,鄭鐸進了單元門,很順利的就到了時必成藏嬌的金屋門外,按響了門鈴。
「老肖倒是不擔心蕭雨,看來王東君九成是破爛王親生的了。」只要有王東君這個親兒子,蕭雨就等於不敗……可王東君既然不是時必成的,他為什麼會替蕭雨做事,除掉自己的老婆……就有些讓人費解了,畢竟對時必成來講,一動不如一靜……
「你這身衣服恐怕不行。」沈忠初掃了一眼林嘉木。
鄭鐸敲了敲他的捷達車窗,原本縮在坐位下裝死的丁壽見躲不過了,搖開了車窗,「好久不見啊,老弟。」
「如果是老肖的話……王安妮身邊你掃乾淨了嗎?」丁壽是老派人士,不太喜歡電子產品,老肖就不一樣了,設備雖沒他們先進,可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你是那個叫阿妮的吧?快進去。」夜店裡燈光不好,林嘉木妝化得也濃,服務生們面孔模糊來來去去,難怪會有人認錯。
「你更憤世嫉俗了。」沈忠初拿出一張名片,「有時間一起出去吃晚餐?」
「他體力好啊。」林嘉木笑得花枝亂顫,「老師你四十多了吧?」她向下看了看沈忠初的褲襠。
這個時候馬薇薇已經跟兩個跟她年紀差不多,連長相都有幾分像的姑娘聚到了一起,她們湊在一起小聲說著話,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林嘉木藉著人群的掩護接近到了這三個人的身後,狀似不經意地瞧著外邊,時不時地看著表,也是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沒有了,東西擺好就走,四個小時之後去打掃衛生就行了。」另一個人說道。
「聽說你有了男朋友?做什麼的?」
「讓你準備你就準備……」時必成說完之後,掐了掐她的屁股,「到時候包管讓你也爽就是了。」
「我讓安妮勸一勸她暫時離開A市,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林嘉木也擔心黃翠花的安危。
Kat很生氣地白了林嘉木一眼,大約也是知道沈忠初的作風,一扭身走了。
十分鐘后,短髮濃妝穿著黑底金邊服務生制服的美女,端著酒水往樓上走,保鏢看了她一眼,「新來的?」
「你在這裏幹什麼?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
「我知道你什麼都沒說。」或者說時必成什麼也沒問,時必成要是有所察覺了,稍微給丁壽點小利,丁壽賣他跟林嘉木可不會有一秒的猶豫,「繼續保持啊。」
「知道了。」林嘉木按了按額頭,「不過他的意思也是互不相干,各自賺錢。」
「呵呵,做事絕的不是我吧,比如去年在海邊浴池的那件事……如果被警察知道,可夠你喝一壺的,還有你的那些老鄉……」
沈忠初身體僵了一下,「那麼粗魯的男人,你怎麼能跟他在一起……」
「這個問題……您等我五分鐘行嗎?」
「我……」沈忠初端著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是跟朋友過來的……」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有點南方口音,「已經查清楚了,是皮膚癌,手術很成功,有根治的可能性。」
「大哥,到時候你可要把制服和包都還我啊。」快遞小哥小聲說道。
「嗯。」
看來那個服務生沒撒謊,二樓服務標準要求高,人員更疊快,基本上是兩輪就要換一批新人,全靠制服認人。
「你走吧。」林嘉木把衣服換了下來,讓她走。
「樓下餐廳的日本豆腐不錯。」
「咱們這行有咱們www.hetubook.com.com這行的規矩,互相拆台可是要不得的。」
然後就是下面的人各種互相調戲,看起來像是什麼富豪聚會,可鄭鐸卻覺得不對勁兒,又看了一下馬薇薇的資料,這丫頭把自己包裝成了富二代白富美,可她的身份資料很清楚,來自三流模特學校畢業,參加過什麼模特大賽,做過車模什麼的,後來就跟演藝圈沒什麼交集了,很典型的嫩模。
好處是不會有服務生知道的太多,壞處是像她這樣的生面孔很容易就能混進去。
「不要什麼,就是提醒老哥一句,早早另尋金主……免得耽誤發財。」
「知道了。」馬薇薇長得很高,骨架卻不算大,尤其是一雙長腿,可以說是得天獨厚,論五官長得肯定是沒有蕭雨跟王安妮好看,可難得的是青春大方,非常的會玩也非常能玩,絕對是個好床伴,人也單純得很,比王安妮和蕭雨要高哄得多。
「查,一查到底!老肖能抓住的把柄,咱們也能抓住。」王安妮、蕭雨、時必成,三個人里最弱其實是時必成,無論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他在王家的地位也如沙中堡壘,一瞬之間就能被毀,偏偏弱點最明顯的也是時必成,男人,天生就沒有進化完整,明知道是在玩火,還是忍不住會去玩,他私心裏沒準以為王安妮跟蕭雨盡在掌握呢,卻不知道這兩個女人都在對著他磨刀。
「你是新來的?」時必成笑著問她。
時必成笑了,又被兩個女人扯了過去,三個人又親成一團,有個女人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褲子。
時必成實在是個蠢貨,明知道自己的權利地位全都是靠著妻子得來的,還敢出來花,他真以為這種地方隱密到風雨不透嗎?自己混進來了,顯然老肖也混進來了,時必成……或者說是男人,都是慾望的俘虜嗎?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私慾,無論什麼都能放下……
她把目光放到了往二樓走的服務生身上,二樓的服務生穿著跟一樓的不同,是黑底金邊的小西裝,白襯衫,短裙,魚網襪,高跟鞋……
「好,白天晚上都有人是吧?」
他那個時候三十五歲,正是最有風度的年紀,很容易就征服了林嘉木,林嘉木在他面前退化成了十幾歲的小女孩,除了對他的崇拜再容不下別的了,一直到林嘉木發現他對自己的種種好,並不是由她自己獨享的……
「推銷的電話。」林嘉木說著直接拉黑。
「住在皇冠酒店,王安妮已經去找過她了,不過聽酒店的人說,她自稱是做了拉皮手術,才在酒店休養的。」
「我沒考上公務員。」林嘉木笑道,「後來就是現實戰勝了理想。」
「嗯。」鄭鐸點了點頭,「晚上打算吃什麼?」
「哦。」
薇薇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把手機放回了包里,「他來了,我上樓了啊。」
「樓上是換妻派對……如果我帶你上去……」
鄭鐸隨手把車鑰匙扔給了他,「我把鑰匙押在你這兒,我要是二十分鐘之內不回來,你開車走就行了。」
鄭鐸看了他一眼,又從車裡拿出一包薯片,「天熱,你坐車裡吃零食吧。」
「他也知道咱們介入了?」
「是,是……」鄭鐸賠著笑臉,「您的快遞單號是多少?收件地址是……明天我看見了肯定第一個給您送來。」
「去年有人在網上曝料,A市的富豪和外企高管之間流行換妻遊戲,每周末聚會,一起吸毒淫樂,聚會要求必須是情侶或夫妻參加,可實情是那些富豪帶去的全都是二奶。」
沈忠初表情瞬時難看的像是吞了一顆青梅子。
「是啊。」
「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沈忠初呆住了,多年不見,林嘉木並沒有變成那些碌碌主婦或者是面無表情的精英,反而逾加的氣質出眾成熟中又帶著一絲俏皮,「你……是為了查案的?」
「日常照顧她的大夫和護士你知道是誰嗎?」
馬薇薇的電腦跟她本人一樣簡單,連遊戲都是最普通的那種,她主要是玩微博上人人各種曬貨曬照片,網銀里錢不少,大約有十幾萬左右,根據她的m.hetubook•com.com消費記錄,這姑娘一個月光是花在淘寶上的錢就有將近兩萬,買的東西從衣服到鞋子無所不包,還有各種情|趣|用|品、性感睡衣,看來是個很敬業的二奶。
「聽說你開了間偵探社?」
她悄悄地接近之後,等著那個服務生下了樓,又悄悄地尾隨了過去。
「你們申通實在是太慢了,我同一天買的東西昨天就到了,結果你家今天都沒有到……」
「得了吧,你別在這兒得了便宜賣乖了,高帥富你全占上了,還想怎麼樣?」
鄭鐸快步跑下了樓,把衣服帽子和快遞包連同快件一起給了快遞員,「你先到前棟去,如果有人問你就說這裏件多來了兩個人一起送快遞。」
「Kat喜歡,我們是開放式關係。」
馬薇薇送走了時必成,也沒有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而是換了衣服背著包出了門,約了幾個朋友到了一家星巴克不停地自|拍傳微博曬照片,鄭鐸在車裡幾乎是沒費什麼勁就入侵到了她的筆電和手機里。
沈忠初抿了一口酒,「一夫一妻並不符合人性。」當年他是用這句話來教育林嘉木的,現在他說得還是這句話。
「你不是說暫時只是咱們倆個一起玩嗎?怕被抓到把柄……」
「不,我今天只是來看看。」林嘉木笑道,她湊到時必成耳邊道,「下次……你要先找我哦。」
「是嗎?我這裏的地址是……」鄭鐸佯裝在看快件,報上了地址。
「黃翠花呢?」王有財那裡蕭雨會看得風雨不透,王安妮被搞定之前,王有財多活一天,蕭雨就多佔一天優勢,時必成出於同樣的理由,也不希望王安妮真的死掉,自己一無所有,所以明知道王安妮把所有的化妝品都丟了,他還是沒有繼續下毒,黃翠花卻是……兩邊都樂見她死。
「嗯,老師總是有很多朋友。」林嘉木從小就聰明,課業對她來講太簡單了,閑著無聊開始有了閱讀的習慣,古今中外的名著看得太多的結果就是腦子聰明又不真正聰明,中二時期總覺得自己有深度,別人都是淺薄的二逼,本來以為到了大學里會有改善,可學習成績跟她差不多,並不代表智商見識跟她一樣,林嘉木又成了最孤獨的那一個,當時教犯罪心理學的沈忠初就這麼走進了林嘉木的生活。
「是,是好久不見啊。」鄭鐸一邊說一邊示意他開門,丁壽開了車門,鄭鐸一閃身坐進了車裡,「聽說老哥你又發財了?」
「是,是。」
「對啊,哪有那麼十全十美的啊。」另一個不怎麼開口的也說道。
他把耳機的聲音扭大,那邊中場休息已經結束了,差不多到了談人生談理想培養情緒再戰一輪的階段。
他正在想著,申通快遞的車停在了小區樓下,鄭鐸靈機一動,下了車走到那快遞員跟前,遞給他一百塊錢,把他制服和快遞包過裏面隨意塞了件快遞。
微博上依舊是老公長老公短的,老公給買了這個那個……各種曬名牌,互粉的除了各種男人之外都是跟她一樣年輕的姑娘,鄭鐸注意到了他們中的好幾個都提到了周末聚會。
再次出現在沈忠初面前時,林嘉木看起來就像是個放盪|女,沈忠初摟著她的腰上了二樓,路過保鏢的時候,保鏢的眼睛盯著林嘉木多看了兩眼,沈忠初咳嗽了一聲,這才放行。
「這不像你,我原來以為你會做檢察官之類的……」
還有人問馬薇薇周末聚會她去嗎?馬薇薇就說買了新衣服新首飾,還說這周開始有時間了,一定會去。
林嘉木穿過人群找到了之前收了她錢的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已經換上了她自己帶來上班的衣服,正坐在酒水間里玩手機。
「上去吧。」保鏢笑呵呵地放行。
換妻派對的流程赤果果得很,無論什麼都及不上最原始的肉|欲,在踏進門裡的一瞬間,就如同踏進了酒池肉林,或是半裸或是全|裸的男女們糾纏在一起,有些藏在掛著重重紗縵的圓床里,有些則乾脆在地毯上滾成一團,一男二女,二男一女,一男一女,各種配對應有盡有,女人們最年長的不會超過三十歲,年輕漂亮m•hetubook.com•com身材標準,男人們則是年輕英俊者極少,多半是三十歲以上,最年長的已經五六十歲了,吃著偉哥玩著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孩。
沈忠初摟著她腰的手向下移了些,「我知道了。」男朋友?沈忠初相信無論什麼男人都沒辦法跟他相比,他有自信能贏回林嘉木,他的女人雖多,林嘉木卻是唯一一個主動離開他的,這不符合他的遊戲規則。
林嘉木一開始確實沒打算以顧客的身份混進去,穿出來的衣服相對保守,襯衫的扣子解到能看見胸罩邊,五分牛仔褲向上翻到不能翻為止,還好高跟鞋本身就是比較閃的,又把臉上的妝重新修了一下,將煙熏妝化得更濃了一些,她從服務生制服上拆下來的做成海星狀胸針的微型攝像頭戴到襯衫上,這才出了酒水庫房。
林嘉木注意到所有的攝像頭都是關著的,二樓也不像一樓那麼吵鬧,反而安靜得很,走廊里沒有什麼人,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女人,她看了眼林嘉木,「你……」
「哼哼,駙馬的錢都是別人給的,又能給她多少呢。」之間跟馬薇薇看起來很好的姑娘說道,「我跟你說,今天晚上……」她在另一個姑娘耳邊嘀咕了一通,兩個人湊在一起笑了起來。
「你沒跟我說原來聚會開始之後是不準服務員進入的。」
馬薇薇關上門,反手把門鎖上,時必成已經穿好衣服了,「你又在網上買東西了?」
「我現在喜歡龍舌蘭。」林嘉木笑道,接過血腥瑪麗,卻沒有喝的意思。
SPA、造型、化妝、挑衣服,看來這個馬薇薇很敬業啊,林嘉木盯著監視器,遠遠地跟在馬薇薇的後面,馬薇薇的目的地不是那些看起來很高檔的酒店,而是酒吧街,她在一間叫炫的夜店停了下來,融入了周末泡夜店的洶湧人群,林嘉木對著後視鏡抓了抓頭髮,脫了外套,將襯衫的扣子解了三顆,從車後座翻出高跟鞋,將車停好,拎著包融入了夜店的人群中。
「你不是讓我來看看嘛……光坐在這裏沒意思。」她站了起來,拉著明顯有些失神的沈忠初向時必成的方向走過去。
林嘉木笑呵呵地把他的手向上挪了一挪,「沈老師,我男朋友真得獨佔欲很強,他是退役特種兵,會徒手殺人的,法醫都驗不出哦。」
丁壽,江蘇人,來A城已經快要七年了,說話依舊帶著鄉音,長得不起眼,身高也不過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從來捨不得穿好衣服,據鄭鐸目測他渾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都不會超過一百塊,除了冬天之外一年四季穿的都是運動鞋,背著個大背包,看起來平凡又不起眼,不過卻是A市最好的私家偵探之一,也是收入最高的私家偵探。
「你是說……」
「我去點餐。」鄭鐸剛站起身,就聽見林嘉木的手機響了,林嘉木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直接掛斷掉,他想到了張琪說的,林嘉木的前男友回國了……「誰的電話……為什麼不接?」
「沈老師,好久不見。」林嘉木笑得很甜,沈忠初還帶著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聽見她叫沈老師,眼睛里露出幾分敵意,沈忠初卻沒管這些,自從林嘉木出現,他的眼裡只剩下了林嘉木。
「老肖過年的時候跟我一起吃飯就露出來過,他有固定的長期客戶,搞不好蕭雨早就已經雇他盯著王家的其他人了,時必成如果真有這個愛好,被蕭雨抓到了把柄……也難怪他這麼快對王安妮動手。」
「一起發財,一起發財。」丁壽笑道,「要是那些有錢人不弄那些爛事,你跟我賺誰的錢去啊。」顯然丁壽也知道了林嘉木和鄭鐸插了一扛子進來,「關於你們倆位,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林嘉木雖然離這兩個人很近,可夜店的聲音實在是吵,她也只不過能聽見幾個詞而已,婊子,駙馬爺她聽得很清楚,這些人也玩不出什麼新把戲,無非是仗著年輕鮮嫩多賺些錢,彼此之間勾心鬥角多,真心實意少。
「一起玩玩吧……」時必成的襯衫大敞,露出健身房裡練出來的精緻肌肉,在這一群男人里,他的確是出眾的。
「現在怎麼辦?和圖書
「蕭雨的眼線是老肖。」林嘉木差不多同時拋出消息,王家也夠有趣的了,一家人請了三家偵探,跟諜中諜也差不多了,「老肖嘴嚴得很,不容易套話,不過看他的意思好像是蕭雨手裡很有些料。」
「你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那個傳聞嗎?」
林嘉木脫掉了身上顯眼的服務生制服,捲成一團扔到了某個角落,沈忠初跟著她到了吧台,要了一杯白蘭地一杯血腥瑪麗,「還是喜歡血腥瑪麗?」
「無聊就出去做點事,健健身也行啊。」
林嘉木轉過身瞪著他,準備在他喊叫起來時自己的逃脫路線。
林嘉木變得太多了,原來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清澀保守的小姑娘,自己是她的初戀、初吻、初夜,現在的她在這種環境里,看起來一樣是如魚得水,一副已經千帆過盡的樣子,沈忠初不知怎麼的心裏有些發澀。
「大哥,我不會開車啊。」
林嘉木跟著別的服務生把東西放好,剛想查探一下,就見服務生們都開始往外走,林嘉木只得跟著她們向外走,她們下了樓之後,馬上就各自散開了,看來這些服務生也只是向上運東西,「那個……以後沒有咱們的事了嗎?」
「嗯,現在我懷疑這事兒是真的……」
「我不介意。」林嘉木笑道……「開玩笑啦,我現在的男朋友獨佔欲很強的……沈老師,你這麼聰明,難道想不出借口騙主辦人?」
「是啊。」林嘉木笑了,當年她多傻啊,因為這句話,也是為了讓自己不流入俗流,明知道他的風流還跟繼續跟他在一起,一直到另一個女孩為了他自殺……他卻冷漠地說那個女孩白痴、庸俗,說指責他的學生和校領導是嫉賢妒能藉機整他……那個時候林嘉木才看清這個男人的自私冷漠跟無恥。
女孩皺了皺眉,「地址就是這裏,快遞單號我沒記住,收件人是馬薇微。」
「丁壽擔心咱們整倒時必成……」
「我是苗姐介紹的,今天第一天上班,請大哥多關照。」林嘉木對他拋了個媚眼。
「其實……」林嘉木忽然貼近了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更希望你帶我上二樓。」
沈忠初帶著林嘉木在躺椅上坐了下來,「看來咱們也要演一演了。」不管林嘉木的目的是什麼,帶她進來他總是不吃虧的。
「是。」林嘉木說得很清楚。
「不互相拆台,更不能互擋財路啊,他們這些有錢人,有錢沒地方花,就是要細水長流才行,老弟,你跟林嘉木做事……太絕了點。」丁壽對時必成的底細清楚得很,知道有鄭鐸跟林嘉木攪和了進來,自己這個長期穩定的大金主恐怕要有大麻煩了,難免有些不爽,如果不是怕鄭鐸的鐵拳,他早就主動把這兩人賣了。
「這個……要查一查。」
「女人這生物有什麼不一樣的嗎?」林嘉木笑道,「男人也一樣,時間久了,看透了就知道沒有什麼不同。」
沈忠初也笑了,「經驗有時候也很重要。」
「拜拜……」那兩個姑娘笑眯眯地目送她,看見她消失在了樓梯口,話少的那個說了句,「臭婊子!泡上了駙馬爺就得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以為能永遠這麼得瑟呢。」
嘉木語錄:不過是多了根黃瓜,男人就多了項無法克服的弱點。
鄭鐸在筆記本上重重地寫下了周末兩個字,這個時候時必成用了他的那個手機卡。
「是,是。」鄭鐸寫下了姓名,這才告辭了。
「Shit!」時必成顯然是懊惱極了,「她現在在哪兒?」
「你回來了?」
「喂?我讓你查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有幾個跟沈忠初相熟的過來糾纏半掛在他身上的林嘉木,沈忠初一概以新交的女朋友,只是過來看看推拒了,這裏的人並不以為意,誰也不是真絕色尤物到非她不可,這樣的派對里能滿足慾望選擇太多了。
開門的是個二十歲剛出頭,穿著真絲和服睡衣露出長腿的高佻女孩,「我在網上看見快件明天才到啊。」
「您給我打電話了嗎?您是不是換號碼了?我從不接陌生人的電話。」林嘉木笑道,「好久不見,不請我喝一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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