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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危途

作者:量子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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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鄉路漫長 第238章 英雄寂寞

第四卷 鄉路漫長

第238章 英雄寂寞

丁新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程斌的表情,接著說道:「昨天林司令還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裏,他說你是他手下愛將訓練出來的,能力肯定錯不了。」
他看了看程斌,又說道:「為了這句話,我專門調來了陳瓊的檔案,發現這個人的確很有能力。今天早上我專門聯繫了一下宣傳部門,看能不能再樹一個典型,但是李部長告訴我他們給你編經歷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現在基地那邊的情況不太好,如果宣傳陳瓊少將的話,肯定要涉及到你離開那裡的原因和那裡的現況。」
「真正的英雄都是這個下場嗎?」程斌問道。
「和少將一樣的是,他也沒有英雄的稱號。」丁新說道:「他甚至不能被提起。」
丁新笑看著程斌激動的樣子,點頭確認道:「要不然你以為這幾位特使為什麼要大老遠跑到中國來見我?」他擺手說道:「現在全世界都在指望我們拉他們一把,用網路上的流行語來說,就是『中國土豪,讓我們做朋友吧』。」
程斌目瞪口呆的看著丁新,直到他說完這句話停了下來,這才下意識地問道:「美國和歐洲現在怎麼樣了?」
他當然不知道,每當程斌看到那些高官將軍們或慈祥或威嚴的姿態時,都會在心裏不由自主的想起陳瓊那消瘦的身影,對比之後,自然也就不會再對任何人真正感到尊敬。
進了大門,就很少看到有穿軍裝的人物了,所以程斌兩個人身上的軍禮服就顯得異常耀眼,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程斌又一次目瞪口呆了,他想了一下,問道:「她有幾個哥哥。」
丁新倒也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接著說道:「軍委的意思,是讓你留在國防部,但是大同聯指的林一葉司令員很欣賞你,打了報告來說前指需要像你這樣熟悉疫區又和喪屍打過交道的人。」
丁新笑了起來:「那要看她的意思。」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才說道:「她是烈士家屬,我答應過別人要照顧她哥哥的親人,所以其實說起來,她的前途可比你要明朗得多。」
「只有這一個。」丁新說道:「關於她和-圖-書的事情,回頭你自己問她吧。」
丁新笑了起來,看起來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他看著程斌說道:「昨天他們告訴我記者招待會的事情時,我還以為你這個人沒什麼脾氣呢。」他搖頭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見你嗎?因為我在美國的時候有一個朋友,他和你一樣為了自己的目標出生入死,而且也和你一樣完成了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那我們不就是世界第一強國了?」程斌吃驚之餘,自動忽略了丁新回國的時間,差一點歡呼起來。
這人的相貌很英俊,簡直和鍾笛有一拼,換上女裝不用化裝就可以去參加Cosplay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這個缺點,好讓自己顯得男性化一些,他和鍾笛一樣留著很短的頭髮,這也讓他顯得比實際年齡更加年青。
突如其來的激動過後,程斌迅速冷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丁新,心裏越發猜測不出他的身份,如果真像丁新所說,歐美各國都派特使過來,那麼相應的接待人員級別也必須是對等的,丁新這個年紀,實在看不出來能到什麼級別。
程斌頓時大汗,他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其實別的字我也看了一下,只有這幅字裏面的我都認識。」
程斌又吃了一驚,他驚訝地看著丁新,脫口說道:「真的?」
汽車駛進院門后就被命令不能再往裡開,所以程斌和趙雷從車裡鑽出來,準備步行進入。
程斌被帶進了一個不大的房間里,帶路的人就告辭離開了。程斌站在房間里看了看四周,從房間里的布置上可以看出,這裏應該是一間會客廳。
進入戒備森嚴的中央政府所在地后,程斌發現這裏和從前去過的機關大院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他以前從來沒有到過南京,自然也無從知曉這裏從前是什麼地方,但是看建築物的新舊程度,想來也不可能是災難后新建的。
很快有人送來的茶水和報紙,可惜沒人能告訴他要等到什麼時候。
丁新看出了他的疑惑,向他擺手示意了一下,說道:「本來我準備過幾天再見你的,不過明天我hetubook.com.com要去上海見美國人和歐洲人,特別是美國總統的特使還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是現在美國國防部長的女兒,我們曾經並肩戰鬥過,不好讓她久等,所以才臨時改變了你的行程,真是不好意思。」
現在程斌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面前這個丁新肯定也是一個太子黨,對於這種傳說中的存在,程斌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還真接連遇到了兩個,那個被小愛一槍幹掉的二貨就不說了,林深河雖然看起來一直都很憋屈,但是現在看來他失望之餘的一舉一動也都另有深意,所以程斌絕對不會對這個傳說中的群體掉以輕心。
正看著牆上字發獃的時候,程斌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輕聲問道:「你也喜歡書法?」
程斌張大了嘴巴毫無風度的看著面前這個扮象很像技術人員的丁新,在心裏越發琢磨不定他的身份。
既然程斌不說話,丁新當然也不會和他討論國際局勢,他看著程斌,朗聲說道:「我看過幾份關於你的報告,吳畏說你是個好苗子,如果離開軍隊太可惜了,所以讓我注意一下,如果你當初主動離開部隊的事情暴露了,讓我幫助抹掉。」他看著程斌說道:「他這個人一向小心,能把後門開到我這裏,可見是真心愛才。」
丁新看著他,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他想了想,才搖頭說道:「你覺得這種時候還會有分裂分子存在嗎?」他說道:「從前的那些人不過是在賺錢吃飯而已,只不過有膽沒腦子的成了分裂分子,沒膽有腦子的當了公知。現在沒人給他們發飯票,所以這兩個行當都沒人幹了。」
聽到丁新說「和喪屍打過交道」,程斌覺得自己的膝蓋又中了一箭,但是看起來丁新這麼說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很難判斷出他是不是故意這樣說的。
那人看著程斌打量自己,倒也沒有著急,只是微笑看著程斌,直到程斌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回答,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其實我一點都不懂。」
看起來趙雷從前來過這裏,所以對於路徑並沒有任何迷惑的樣子,倒是和圖書可以看出他臉上露出的緊張神情。
程斌剛才坐在汽車的後座上,並沒有聽到坐前排的趙雷接電話時的內容,所以看著他問道:「是哪位領導?」
這句話說完,兩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人一面笑一面向沙發走過去,搖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他說道:「其實這幾個字是我寫的,我就是丁新。」
他停了一下,又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們用的疫苗能研發成功,他的功勞是最大的。」
趙雷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天,沒有說話。他對程斌最好奇的一件事就在這裏,無論這個上尉軍官見到大多的人物,也從來沒有看到他露出緊張不安的表情,有時候趙雷都要懷疑程斌是不是某位高官的子女,司空見得習慣了,所以根本不把大官當成事兒。
這幾幅字的字數不同,程斌很自然的從最小的那個看起,很高興的發現上面的字自己都認識,寫的是四個大字「劍膽琴心」,落款沒有印章,只有一個題名,看上去似乎是「丁新」。
很快就有接待人員出現,和趙雷小聲說了幾句,趙雷就把程斌扔給了這個接手的人自己走了。
這裏的沙發布置成半包圍結構,只有一面靠牆,牆上掛了幾副書法作品。程斌對於這種傳統藝術形式沒什麼了解,好在上面的字大部分還算認識,不認識的也可以根據上下文猜一下,說起來就當猜謎了,可以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那天有人看到在匪徒出沒的山區有老式飛機起降,所以當地的防空部隊以為你們乘坐的飛機是匪徒首領在外逃,就用防空導彈打下來了。」丁新說道:「好在飛行員也跳傘了,沒什麼傷亡,還算萬幸。」
程斌遲疑了一下,終於忍不住說道:「就是說,是不是英雄其實要看是不是需要?」
程斌看了一眼這人臉上溫和的笑容,目光落在他別在右耳後的鉛筆上,在心裏對這人的身份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當你想要成為一個英雄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不會為人接受。」丁新說道:「好在我想他們也沒想過被人銘記。」
程斌翻了翻報紙,發現沒什麼新鮮的東西,他不知和*圖*書道要等多久,又不喜歡干坐著喝茶,於是在沙發上坐了一下就站起來,轉過身來看沙發后牆壁上掛著的字畫。
聽說伊芙很快就會回來,程斌心裏一陣高興,他脫口問道:「他會和我安排在一起嗎?」
程斌想起那枚在省城擊中鐵塔的導彈,默默的點了點頭,看著丁新轉身走出房間,這才發現,自始至終,丁新都沒有介紹過自己的身份,兩個人甚至都沒有象徵性的握過手。
他停了一下,滿意地看著程斌的表情,又說道:「這些人其實只不過是以為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出人頭地,結果算錯了形式而已。」他看著程斌說道:「他們以為局勢已經足夠亂到中央政府對他們束手無策,可惜他們不知道現代社會對於軍事力量的運用程度。」
「真得不能再真了。」丁新說道:「我是前年秋天回國的,那個時候整個美洲已經完蛋快一年了,歐洲比咱們晚了一點,不過他們準備工作做得太差,所以受到的打擊也更大。」他攤了攤手:「人口數量可以直接折算成抵抗災難的能力,這個理論是有道理的。」
丁新看起來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他慢慢坐到沙發上,拍了拍身邊的扶手,示意程斌也坐下來,然後看了一眼茶几上一口沒動的茶水,向程斌笑道:「不喜歡喝茶?」他放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不過相信我,這裏的咖啡味道更糟糕。」
程斌沉默下來,想著丁新的話,不禁有些發獃。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丁新說道:「關於你將來的前途問題,可以回去認真考慮一下,等我回來再告訴我。」
雖然程斌不怎麼喜歡演講,但是也知道今天去南京大學的演講應該算是很重要的一項日程安排,居然因為這個人想見自己就取消了,實在太讓人驚訝。
他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站起身來說道:「嵩山地區的剿匪戰鬥已經開始掃尾,不會再有那麼多傷員了,所以我讓他們把你的小女朋友送回來了,你可以和她商量一下。」
程斌嚇了一跳,他絕對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甚至都不知道這人和_圖_書在自己的身後站了多久。
說到這裏,他嘆了一口氣,很遺憾地說道:「他們的顧慮很有道理,所以我也就沒有再爭取。」
「那麼他才是英雄。」程斌說道:「和少將一樣。」
這個問題讓丁新猶豫了一下,就在程斌以為自己問了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的時候,丁新開口說道:「你從黑龍江過來的時候,一路上的情況怎麼樣?」
程斌看了一眼他的手勢,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兩天他倒是沒少看報紙和電視,雖然從來沒有趕上過國家領導人集體露面,甚至都沒能弄清現在中央領導的人數和排名,但是並不妨礙他知道趙雷這個手勢的意思。
程斌愣了一下,他不明白丁新的意思,所以看著他沒有回答,然後就聽到丁新說道:「現在的美國和歐洲就是那個樣子。」
屁股剛剛粘到沙發上的程斌聽了這句話后差一點跳起來,他吃驚地看著丁新,在心裏重新猜測他的身份。
程斌被他逗得笑了起來,心裏剛剛升起的戒備也隨之放鬆了許多。他坐到丁新身邊另一側的沙發上,聽丁新說道:「其實是我讓人把你帶過來的。」
他猛的回過頭來,看到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後,這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了一件深灰色豎紋的襯衣,領口敞開著。下身穿了一條同色系的休閑褲,腳上是駝色的登山鞋。
「還有一個問題。」程斌發現丁新似乎很好說話,於是鼓起勇氣問出一個一直讓他困擾的問題:「我們在鄭州山區發生的飛行事故是怎麼回事?」
程斌在心裏仔細想了一遍,也沒想出來國內有哪個名人叫這個名字,可是要說是個無名小卒,寫的字再好也不可能掛到這裏來,這又不是拍電視劇往牆上湊數。
「那些匪徒是分裂分子嗎?」程斌問道。
那人看起來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牆上的字,笑道:「我看你一直在看這幅字,還以為你喜歡。」
聽到丁新說到自己「主動離開部隊」,程斌那顆今天已經被嚇得麻木的心還是很不爭氣的跳了一下,不過看丁新的意思,他對這種事並不在意,看起來倒像是實實在在見過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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