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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地？」

「崇明路哪段？」

「是。」

她接過甄意的本子，默不吭聲唰唰簽名上去。

「真是我姐姐。」

「不專業，不喜歡。」她看她，「你被人打了？」

甄意接過來一看：甄意，不要喜歡我，因為我不會愛你。「……」

「路邊。」

「那天。」

甄意懶得解釋，岔開話題：「對了，案情出現轉機，Ecstasy的店長在逃，嫌疑最大。」

「回憶得這麼清楚，你說的肯定是真話。」

「當然，首先hetubook.com.com我要承認，三邊公園沒有攝像頭……」

「哦，我想看看，其他演員是怎麼被我襯成渣的。」

「崇、崇明路。」

「很好，葛先生，你應該知道三邊公園那裡有治安攝像頭，沒有捕捉到你們的身影。」

「三、三邊公園旁。」

「你沒記錯，是撒謊。你知道做當庭撒謊的後果嗎？」

宋依沒什麼興趣：「我們的合作要結束了？」

「差不多。另外，談賠償的話，我同事楊姿更專ｍ.ｈｅtuｂooｋ.ｃom•cｏｍ業。」甄意抬起手腕看表，「她應該到了。」

「案發那天？」

「你確定。」

宋依不冷不熱的：「閑不下來。」

甄意微愣，沉澱下來：「說實話，沒有不喜歡，但也沒有喜歡。」

她一直是那種受了傷痛哭著也會笑著說紫色真漂亮的女孩。

「……」你這樣，你家粉絲知道嗎？

「想要簽名就直說。」宋依不屑。

「那個治安很亂的公園？」

「住院期間還工作？」甄意看一眼她腿上和-圖-書的石膏繃帶。

電影開頭她在麥田裡走，戴著很土的草帽，穿著農民式的大襯衫，光著腳，哼著歌兒。

宋依靜靜收回目光：「我想看電影，抽屜里有碟片，幫我放一下。」是最近大熱的宋依主演的《心愛的骨頭》。

「預料的具體時間是何時？」

這時電影里出現香艷場景，少女和少年在草地里調情。氣氛微妙，宋依一點兒不尷尬。

推門進去，房裡只有宋依一人，拿著劇本對台詞，一人分飾兩角？

「……還真是。」和圖書

「甄律師，你知道嗎？」她突然說，「故事里總把性描寫得很美妙。我覺得很假。我總是很痛苦。這種時候女人其實很難受。」

「你姐姐不會叫甄心吧。」

「葛先生，你說被告是妓|女，你們的性行為是事先預料的，而非強迫？」

「哪條路邊？」

甄意：「影評人說你在這部電影里的演技出神入化，演員都看自己演的電影嗎？」

「我……」

「是。」

「我確定，當時她身旁有很多站街的。她看上去比較高級，我們搖下車窗問https://m.hetubook.com.com她，她說她不是站街，是模特，要價高。」

「……」她們有那麼熟嗎？

說不出的美，讓人一下子回到夏天。甄意瞬間就喜歡，說：「幫我簽名吧，我姐姐很喜歡你。」

「是真話。」

「怎麼不要助理幫忙對台詞？」

宋依忽然說：「你很不喜歡我這個委託人吧？」

「是。」

甄意走到宋依的病房門口，聽見裡邊有人說話，語氣不像在醫院，而是法庭：

「我、我記錯了。不，不是。是……」

甄意敲門，裏面的談話聲戛然而止。「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