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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菲瞠目結舌，震驚了十幾秒，仍不肯放手：「甄意，你想脫身嗎？你已經參与拋屍了！」

「你！」崔菲驚愕，還要辯解，電話響起。

「因為對我不放心，所以我來前你們轉移了現場，把小櫻搬到會客廳，用畫畫的顏料調出血的顏色，再叫我過來？」

「嗯？」

「哪裡不信？」

「……」甄意苦瓜臉，「言格，你別打擊我好不好？」

言格和她一起下樓，輕聲問：「決定了？」

「我沒辦法。不論藏屍還是面對警察盤問，我都沒法做到不留漏洞，只能找你。」

「那天壽宴，我和他在洗手間。齊妙看見了，以此威脅我，我不幫她，她就會告訴她爸。」

「我們？」甄意彷彿聽了笑話，「誰跟你是我們？」

「壽宴那天你和艾程在……」

「我只是陳述最有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可能發生的事。」他把錄音筆遞給她，「喏，把這個交給警察，至少讓你爺爺和這件事撇清關係，確定崔菲和戚行遠有嫌疑；順帶證明他們一開始陷害爺爺，以此要挾你。」

言格沉默半晌，問：「戚行遠先生為什麼幫忙？」

「所以？」

「對不起，我別無選擇。如果讓行遠知道我出軌，我就什麼都沒了。甄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警察一小時前在南中山林發現了女孩屍體。」崔菲抓住甄意，「身份確定需要時間，但肯定是艾小櫻。警察來查怎麼辦？我們該早作準備。」

「是。如果是齊妙，他一定不會管她；但我……我騙他說是我殺的，他就沒辦法了。」

「她殺人，你摻和什麼？」

言格不說話了，看向甄意，和_圖_書意思是後邊的交給她。甄意明顯不信：「她為什麼殺艾小櫻？」

甄意一愣，記憶很模糊，究竟教了多少？

「渾蛋！」甄意上前一步，差點兒沒忍住扇她耳光，「所以你就想把我拖下水，讓我生不如死嗎？」

齊妙？

他似乎並不怎麼關心案情，只是關心……只是想為她爭取最大的利益。

「夠了，不用說你有多慾壑難填，」甄意打斷她。

「謝謝。」甄意接過白色錄音筆，還能感受到上邊殘存的他手心的溫度，很暖。

「你威脅我？」崔菲不可置信。

崔菲見甄意冷麵不語，反而先亂了陣腳，甄意教他們怎麼處理，但從頭到尾都沒親自參与：「小意，你別這樣，我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想，你知道我生活得多不容易……」

「我沒有！」甄意心裏不確定和*圖*書，表面卻斬釘截鐵，「證據呢？我是替你運屍體了，還是替你清理屍體清理現場了？奉勸你不要隨便栽贓一個律師。」

言格「嗯」一聲：「戚家會請律師，死不承認，全推到你身上。而且現在證據都湮滅了。」

「是。」

「不會牽連爺爺。如果你敢，我會挑明你和艾程的奸|情，戚行遠和你殺掉艾小櫻，比爺爺殺掉她，更讓人信服。」

「對不起，只有用外公才能把你牽扯進來。你就當幫我的忙吧，求你了。」

「不信。」

甄意無動於衷地打斷：「崔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但不是每個人都做這種豬狗不如的事。齊妙我管不了，但拋屍這件事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如果你不和我去自首，我就自己去，順帶舉報你。」

「言格？」

「對。我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在威脅你。」甄意徹底冷臉，「崔菲，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敢把爺爺牽扯進去，即使只是對他的名譽造成哪怕一點點傷害，我發誓會毀了你至今為止的幸福人生！」

甄意：「隨後，你們就一起計劃怎麼拋屍是嗎？」

他已經做到。

甄意不等她，轉身看言格：「我們走吧。」

言格靜靜看她，也不問了。

崔菲氣急：「但你教我了！」

「萬一警察挖出秘密牽連外公，你也不管嗎？」

「……」甄意無語。

言格淡淡問：「你怎麼和他解釋你殺人的原因？」

「我怎麼知道？」崔菲咬牙切齒，「齊妙沒家教，性格暴躁又酗酒，艾小櫻也是個牙尖嘴利不饒人的驕縱孩子，誰知道她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你相信崔菲說的話嗎？」

甄意目光洞悉，臉色愈發冰冷：「和*圖*書不對，不止如此。崔菲，你設計爺爺，不僅是為了讓我幫你，更是栽贓。」她出奇地冷靜，「如果拋屍出現問題，警察順藤摸瓜找來，如果終有一天隱瞞不住，爺爺就成了你的替罪羊。這才是你的雙保險。崔菲，你給我打電話前就移屍，為如何脫罪做了第一層設計。連我都不信，不讓我知道第一現場在哪兒。你真是滴水不漏。」

甄意低下腦袋，有點沮喪：「雖然記不太清，但我好像參与了。總得承擔責任吧。」

「甄意你是不知道，行遠他，在那方面不能滿足……」

「我……」崔菲看一眼言格手中的錄音筆，言格關上，她才小聲道，「我和艾程還保持著關係。」

這人問話真是窮追不捨，句句關鍵啊！崔菲頭皮發炸：「怎麼解釋？還不就亂編，一哭二鬧讓他相信就是了。」她閉嘴，不肯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