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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甄意聽言，支吾一聲，還有兩天，她要等著帶崔菲去自首。上班，只怕不能。

「哦，抱歉。」話這麼說，唇角卻微微彎起。

「……」究竟是她誤解，還是他思維敏捷得無孔不入？

到了公寓樓下，甄意對他招手再見說謝謝，尹鐸來了句：「有點兒口渴，能去你家借杯水么？」這話說得真叫人無法拒絕。

「呃，他不是我男朋友。」

甄意簡直遇到人生對手了。

「……」甄意無語，看一眼手錶，「報警叫人拖我的車，大半夜的誰這麼有公共道德？」

楊姿的確不明白，便不多說，轉問：「休息一個月，準備上班了吧？」

想到這兒，她獨自回房，走上陽台。望著寂靜的黑夜和城市燦爛的夜景，她在風中用力吸一口氣ｈｔｔｐs://m•heｔｕｂook.ｃom.cｏｍ，鼓起勇氣，給卞謙打電話。

「沒！只是你看到漂亮男人就恨不得撲上去，我怕你見到美色把持不住。」

甄意沒來得及指她的衣服，尹鐸出來了，目光繞開楊姿，看甄意：「謝謝，先走了。」

「嗯，挺高的。現在太晚，所以看上去沒人。」

一句話叫甄意心一暖，不動聲色呼一口氣。尹學長這種男人，如果對誰上心，只怕很難招架。

卞謙那邊很久都沒說話，最終，自責道：「抱歉，那天在關口，電話通訊不好，後來怎麼都聯繫不上你。如果我能……」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甄意搖頭：「有的男人是這樣，但言格不是。言格他不會表達，也不會說好聽的話，但我說的話ｈeｔuｂooｋ.ｃｏｍ.ｃｏm做的事，他心底都知道，都記得。我很確定。只因是他，我才敢義無反顧，因為我的追逐不會被奚落，不會被嘲笑，不會被輕視，也不會被拿來做談資……」她說了一半，擺擺手，「算了，你們都不明白，只有我知道。」

「我。」他笑容放大，「謝謝表揚。」

「又追？你現在二十多歲，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女生這樣追人，男生不會珍惜的。」

乘電梯去，一路都沒有人，尹鐸尋常地問：「這棟樓入住率高吧？」

「啊，怎麼？」楊姿彷彿不明白。

開門進屋，家裡有人，楊姿在廚房煮麵，屋子裡香噴噴的。她租住的地方遠，偶爾加班趕不上地鐵，甄意給了她一把鑰匙。

「沒，他來借洗手間。」

仔細一想，有些尷尬，和_圖_書不知尹鐸在想什麼。

「唉！」尹鐸無奈地嘆氣，「其實是，人有三急。」

「意，過來吃宵……」楊姿回頭看見尹鐸，愣了愣，甄意這麼晚了帶優質男人回家？

「哥，我把事情處理清楚了，所以來向你坦白。」她閉了閉眼，下定決心，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告訴他了。說完，她如釋重負：「我決定，要和表姐去自首。」

他望著上移的數字，緩緩問：「這麼晚了，言格怎麼不送你回家？」

「沒事，」她笑笑，關心道，「意，你要注意保護自己哦。」

「別這麼說。」甄意不希望他和言格一樣愧疚，「是我自己處理不當。說來奇怪，我不記得那時發生的事情，怎麼都想不起來。」

眼見尹鐸去洗手間，楊姿把甄意拉到一旁，小聲問：「是不是打擾和*圖*書了你們，要不我現在走？」

楊姿忍不住多看尹鐸幾眼，心情難以平復，她們的偶像尹檢控官！中學的傳奇學長！

甄意黑線：「你以為我常帶男人回家一|夜|情？」

「那就好，安全。」

「這種事，女生會比較吃虧的。」

「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面對面向我請教的機會，你難道不該感謝我？」

甄意：「吃宵？拜託把話說完整，聽著真淫|盪。」

楊姿剛洗完澡，濕發披肩，穿著夏天的睡衣，下面只遮到腿根，上面胸口風光呼之欲出，且她沒穿內衣，絲綢柔滑，隱約兩個點。

她語氣不開心，楊姿不免緊張：「是我玩笑，不過，言格你也不能想了吧。」

「可能是刺|激之下短暫的記憶缺失。」

「……」甄意笑道，「那邊有便利店，我去給你買瓶水。」

「哪wｗw•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ｍ.ｃom有？」甄意皺眉，「我只和你們一起時表現誇張，不會不知分寸。我的不知分寸只會對言格一個人。」

但一路上，尹鐸只是和她討論職業相關的事。甄意想，他叫人把她的車拖走多半是出於檢控官的職業病。她笑自己自戀，隨即拋到腦後。

「嗯。」甄意送他到門口，折身回來，見楊姿臉色落寞，奇怪：「怎麼了？」

「……」甄意印象中他溫柔儒雅，沒這麼蔫兒壞，而且這裏面似乎有另一層微妙。

「偶然遇到。」甄意看她，「阿姿，你不用先回房嗎？」

「什麼？」

一聽言格，甄意又笑開，「他和安瑤沒關係，過段時間，我會追他。」

「……」把「意圖不軌創造機會」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又自戀，不是她的絕技嗎？

楊姿：「……」尹鐸：「……」究竟誰淫|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