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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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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卷 此間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第五十九節

最終卷 此間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第五十九節

這樣的人沒幾個。
「我和你感覺一樣。」他溫和地看她。
言格轉過走廊,快到司瑰的病房,正好卞謙從裡邊出來。
警方已排除法庭書記員把作案細節與他人分享的可能。如果幕後boss不是衛道者的作案人,那他必然是警方內部的人,是可以接觸到衛道者案的人。
呵,怎麼可能?
她靠在他肩上,眼角有淚花,嘴角的笑容卻不斷放大:
甄意一愣:「不像。那人應該很厲害,可以言語催眠;但淮生和楊姿只會用藥物。雖然這麼說不對,但淮生和楊姿比較粗暴簡單,那個人感覺上有點兒……個性和驕傲。」
甄意訝住。半晌,心服口服,「言格,你好厲害。」
「淮生只做了兩樣事,讓淮如自殺,教楊姿殺人的方法。其他都和他沒關係。」
言格尋常道:「三輛車裡都沒有厲佑。」自始至終,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這就帶出一個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題。鄭穎的死不僅是對枕頭人的致敬,也是對衛道者案的模仿。
言格稍稍一愣,眼裡染了說不出的柔情。原以為在這兩件事上要寬慰她,給她做心理建設,沒想到全無必要。
「甄意,你很厲害。」他重複一遍,低頭在她眼睛上落下很淺的一吻,輕緩,溫柔。
「淮生為什麼聽他們的?」
「從許莫案可以看出,淮如為MSP服務。淮生知道后聯繫機構,找來藥物,讓姐姐忘記痛苦,快樂地死去;也藉助他們的力量報復楊姿。」
她懶懶地動一下,又問:「淮生怎麼樣了?還有楊姿。」
「有懷疑對象,正在調查。」言格不想告訴她,他正在調查她身邊的人。
「各方面都正常,人也脫離危險,可就是不醒來。」卞謙用力揉了揉眉心,「如果過幾天她還是醒不了,我就帶她去美國和-圖-書治。」
警方從淮生那裡得知了甄意人格分裂的事。淮如的死要重新調查,而楊姿的死也疑點重重。律師說,甄意這種情況要被關入精神病看管所。
「言格,我被抓走了,還受了傷,你是不是很心疼?」
「我不會走,」他微微彎唇,「甄意,你一直對我很好。」
甄意「哦」一聲:「這次他們以為可以換回厲佑,結果是厲佑做了誘餌。虧你想得出來,要是出了什麼紕漏,真把厲佑搶走了呢?」
「我也是。」她合上眼睛,唇角的微笑仍然幸福知足,她知道了很多事,人格分裂,言格的受傷。可是……
言格換掉腿上的紗布后,不讓護士幫忙,推著輪椅回走。
「嗯。」他緩緩說,「疼得要死。」
「死了?」甄意緩緩重複,心裏瀰漫出說不清的滯悶。
清淡的四個字叫她狠狠一怔,心裏硌得疼痛。
想起淮生說希望姐姐死去的話,甄意和_圖_書心裏五味雜陳。枕頭人血脈間的糾葛與感情,她以前不明白,經歷了甄心的事,她有些明白了。不存在的姐姐甄心,她心疼她,可也因她而飽受心理折磨,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出現。
司瑰獲救后,他寸步不離地守著,人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眼睛上有了黑眼圈,下頜也長出青青的胡楂。
今年上半年,他記錄的案子都是普通民眾的錯誤害死公職人物。但六月份,他陷入戀愛不再作案了。直到這個月,女朋友和他分手,他受了刺|激,剛好遇到一個案子:一個女孩闖紅燈,交警去追,結果被別車撞死。
但這次,女孩會跆拳道。警方把他的生物信息與衛道者比對,全部符合。而他對之前的罪狀供認不諱,作案細節也全部相配。
言格沒說話,職業病地觀察他的表情,試圖分析他的心理狀況。但對方也是心理專家,他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小女和圖書子。身體慘痛脆弱,心靈傷痕纍纍,精神飽受壓制,隨時會綳裂……卻一次次撐下去,像奇迹。
就在昨天,警方抓獲了衛道者案的罪魁禍首,法庭的一位書記員,他符合衛道者的一切側寫。因為在法庭做記錄時看到太多該受處罰卻逃脫法律制裁的人,於是想伸張正義。
因為「電話人」,言格早已開始留意甄意身邊的人,卞謙,司瑰,尹鐸。
「淮生被捕,楊姿死了。」
他記得,司瑰失去聯繫時,卞謙正在警署給年底的警員心理測評設計試題。那時,他溫和的眼睛里劃過一絲深深的驚惶。
「你的意思是?」
她又笑了,大難之後,這樣被他擁在懷裡輕吻,她覺得幸福。
他稍稍一愣,眸光溫軟下來,輕聲說:「我覺得你更厲害。」
幕後人果然深不可測。到了最後,他都不肯親自出面,而是把事情交給淮生和楊姿。更可怕的是,他能準確找出他們兩個的弱點和-圖-書,挖出來為他所用。
他們已有足夠的默契和依賴。她知道他最需要的是她,所以她義無反顧地不鬆手。什麼離開了就不會受傷,不,離開才是最大的傷害。
言格沉默幾秒,才禮節性地開口,問:「她情況怎麼樣?」
醫生說司瑰沒有大礙,可她一直昏迷著。說實話,甄意身邊的人都可疑。警方說,淮生承認他綁走司瑰,但言格不確定。
「言格,他們說我生病了,說我傷害你。可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你也不準走,我會努力,我以後都會對你好好的。」
衛道者案終於結案。
言格眼瞳微斂,道:「《枕頭人》里弟弟用枕頭捂死苦命的哥哥,說自己犯下一切的罪。」
言格沒再言語,眸光漸深。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一想到她背後鮮血直流,臉上卻沒有半分苦痛,身板撐得筆直的樣子,他便深深地心疼她,由衷地敬畏她,欣賞她,愛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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