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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哎哎哎~~你別走啊小楊！」

種種可能在楊棠腦子裡翻來覆去，令他一時僵在那裡，端著粥碗的手正保持往嘴裏餵食的姿勢，可他的嘴巴卻不知什麼時候已離得碗沿寸許遠，白粥嘩嘩而下，全淌在了他的褲襠上。

正吃飯的楊棠聽到室長唐勛聊起這八卦，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誰他媽亂傳的啊？」

「主要是我心裏有點擔心章軍手下那幫亡命徒啊！」楊棠直言不諱道，「聽說他們胡亂殺人！」

第二天一早，楊棠正喝著粥，明悟倏升：「身體素質增強完畢，法力之海已開，技能「仙音凈化」固化完畢！」

「明路？嘿嘿，明路留著你自己走吧，我得回了。」說到這兒，楊棠沖嚴老一抱拳，騎上小綿羊，洒然而去。

「沒事，我自有分寸。」說話間，楊棠揪著小狗就往隔壁的足球場西北角走去。那裡有幾個水龍頭，打完球的人都愛去那裡沖一衝。

吃過飯，楊棠照舊來到籃球場，卻發現劉羽和眼鏡在球場一角正跟人推推搡搡。

到了吃中飯的時候，沒等白可卿想好怎麼報復楊棠，他那句「老子不賣」卻已經在高三級部引起了諸多版本的話題，甚至還有傳楊棠賣屁股一說。

「你小子要是沒幹什麼？又何須擔心章軍的手下……」

這下楊棠連氣都氣不起來了。

「閉嘴！」嚴老惡瞪向崔小茗，越看越不順眼，「小茗啊，難道你父親沒教過你不食嗟來食么？」

楊棠：「……」

「哎喲~~糟hetubook.com.com糟糟……」感到胯間略燙，楊棠瞬間回神，連忙抻著腿竄進衛生間清洗。

穿過籃球場與足球場之間稀疏矮林的時候，楊棠默念「仙音凈化」，一秒鐘的延時之後，只見一道淡至少若無的綠光沒入了小狗體內。

「行了，不逗你小子了，注意看晚上的新聞。」說完這句，武烈那邊已掛斷了電話。

那幾個男生顯然認識楊棠，對視一眼后，屁都沒放一個就落荒而逃了。

楊棠只覺有些蛋疼，本來他還想在爸媽身上試試「仙音凈化」，現在看來是不敢了。為今之計，只能找一個比較可惡的活人當試驗對象了，萬一出了問題，嗝屁了也就嗝屁了，要是沒問題，算他賺到。

「這狗兩條前腿可都瘸了，要養的話，得給它做手術，可不好弄了！」

楊棠心頭一陣無語，趁著「內視」效果還在，繼續朝下「看穿」了自己半透明的脖子、半透明的五臟六腑、半透明的血管經絡，總之在內視下，身體內部潛藏的隱患無所遁形。唯一讓楊棠感到遺憾的是，內視不能用到別人身上，而他自己目前健康得很，身體里毫無病灶。

「法力之海既開，自動擁有技能「內視」！」

……

「法力之海在哪兒呢？」

「芥子納須彌，擁有一點法力，法力之海如現在這般大小，擁有萬點法力，法力之海亦如現在這般大小！」

「怎麼？你小子也知道怕了？那你當初幹什麼去了？」

退出內視后，楊棠暗忖：還不知技www.hetubook.com.com能「仙音凈化」到底怎樣呢？

劉羽咧嘴笑道：「老楊，還是你厲害！」眼鏡也朝楊棠豎起了大拇指。

細細品讀完技能「仙音凈化」的解釋，楊棠震驚了，身體狀況回復為十二年前正常狀態下的最佳水平，這算什麼鬼？返老還童么？或者說只是「臨時狀態」，過一段時間身體反而比受用「仙音凈化」前更糟糕？

白可卿一臉愕然地看著他，好半天才結巴道：「秦、秦川大、大酒樓……」

清理乾淨后，楊棠回到餐廳寥寥草草吃完早飯，腦子裡還在想著關於「仙音凈化」的事。他目前有兩大疑慮，第一個就是回復的身體狀況是否「臨時狀態」的問題；第二個則是接受法術的目標若年齡小於十二歲會出現神馬情況？

劉羽一指旁邊的水溝，裏面赫然躺著一條半大的小狗，滿身泥水。

楊棠讀不太懂小狗的表情，卻並不妨礙他發現小狗原本垂在身前的兩條前腿竟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內有了蹬抓的跡象：「你前肢好了？」說著，還用手指彈了彈它的左前爪。

「我不走幹嘛，留下來被你誆啊？」跟嚴老頭熟悉后，楊棠說話也變得隨意起來。

「剛怎麼回事啊？」楊棠又隨口問了一句。

騎車到學校后，楊棠剛進教室，屁股還沒坐穩，紙條就又傳了過來：「你竟然敢放我鴿子，哼！」幾個字后是一張卡通包子臉，顯得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

宋礎石無語凝噎。

崔小茗想要頂嘴，宋礎石趕緊扯了和圖書她一下，幫妻子圓場道：「外公，這麼說小楊還挺有意思的嘛，他不認為他現在一幅字能夠換到一條明路，莫非他自認為以後就可以么？」

「當初？當初我、我沒幹什麼呀！」楊棠打死都不會承認射殺章軍之事。

白可卿的小心心裏卻委屈得不要不要的，她約楊棠不光是為了秦川大酒樓買詩的事兒，可其它那些小心思又怎可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抖落出來？所以她忿忿不平，此刻恨不得扎小人咒死楊棠。

楊棠現在滿腦子都是高考和「仙音凈化」效果的問題，哪有那個心情與一個小女生繞這種彎子，隨手將紙條撕碎后，他霍然起立，徑直來到白可卿座位旁，開門見山道：「有事直說。」

眼鏡道：「那幾個高一的崽兒可惡得很，這狗狗還不滿半歲，他們居然弄斷了它兩條前腿，剛才還準備生踩斷它的左後腿，被我跟劉羽看見了，所以就起了點爭執！」

「無論是六維還是法力，都沒有具體的量化標準！法力多寡，使用技能時自然能夠察覺得到。」

楊棠聞言不置可否，心說我還殺過狗呢！但轉念一想，「仙音凈化」不正好有試驗對象了么？於是伸手揪住小狗狗的後頸皮肉，將它從水溝里拎了出來，道：「這狗我養了，你們先打籃球，我去幫它洗一洗！」

嚴老聞言，同樣瞪了外孫宋礎石一眼，哂道：「小楊所創的兩種字體均已成氣候，若他潛心研習，未必不能達到昔日聖公（書聖王羲之）、詢公（歐陽詢）的高度……以詢公一幅字，ｈeｔuboｏk•ｃoｍ•coｍ換文學院一席，小石頭以為如何？」

這時，宋礎石夫妻從偏廳轉出來，崔小茗抱不平道：「小楊也太不識趣了，讓他多寫幅字而已，外公抬舉他，他居然還……」

幸好今天楊爸楊媽早早出門有事去了，不然就這一出，他又該挨罵了。

「我誆你什麼了？不就想多要你幅字嘛！」嚴老頭扯著喉嚨號喪道，「再說了，這字又不讓你白寫，你不是要高考了么？我可以給你指條明路，咋樣？」

楊棠剛一念叨這詞，他就驟然感到自己的視覺被抽離出來，彷彿高高在上的神祇般鳥瞰著下方半透明的頭殼、大腦，還有大腦與眉心之間蠶豆大小的純藍色球體。

小狗低低地叫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抻起左前爪去碰楊棠的手指，並未敢像受傷之前那樣兇狠地反抓回去。

「幹嘛呢？」楊棠湊上去，所有人頓時都不動了，尤其是推搡劉羽跟眼鏡的那幾個男生，看向楊棠的眼神都有點瑟縮，「你們幾個哪個班的，找事是不？滾蛋！」

明悟再起：「仙音凈化：變異技，CD時間三秒，除流血狀態外，目標身上的其餘隱性狀態均會被消除，身體狀況回復至一紀（A）前的最佳（正常）狀況。主動技，施展時間一秒，消耗法力七十二！」

「不知道，反正都在這麼說，還說你傍上了某個社會上有勢力的大佬，頗得對方歡心，所以昨天在校門口，呂大班長那個遠房表哥的車，你說砸就砸了！」

「問題是找什麼人呢？對了，他應該合適！」碎碎念著，楊棠掏出手機打www.hetubook.com.com給了武烈，「喂，武叔啊，我楊棠！」

本已要死不活半耷著眼的小狗霎時瞪大了眼睛，看向楊棠，似感激似崇敬，還有一股深深的恐懼！

明悟陡然升起：「若受術目標年齡小於十二歲，則只會消除隱性狀態！」

「這臭小子……」嚴老目送楊棠離開，不禁笑罵了一句，「呵，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那臨時狀態的問題咧？」

「那我現在有多少法力？」

A：《國語·晉語》：「文公在狄十二年。狐偃曰：『蓄力一紀，可以遠矣。』」故十二年為一紀。

明悟沒有回應。

「我……」聽到這話，楊棠連辯解都不知該從何辯起了，「對了，呂芩呢？」

楊棠瞬間恍然，冷笑道：「就這事兒啊？老子不賣，讓他們別來煩我！」說著，他又雷厲風行地回去了座位。

「這藍色球體就是法力之海？體積也太小了吧？」

「沒見著，今兒上午好像沒來吧！」段亦斌道。

「咦？真的好了？不會有這麼神吧？」楊棠驚詫莫名之餘，內視了一下自己的法力之海，發現就剛才施展「仙音凈化」那一下，居然就耗了他差不多五分之二的法力。

「嗚汪……」

「看新聞？這麼說來，武烈手下的人已經摸到章軍那幫同夥的行蹤了。」

「哈哈，你小子果然已經從申海回來了，怎麼現在才想起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武烈的心情似乎不錯。

猜到這點后，楊棠大大地鬆了口氣，欣喜之餘卻還是打算等武烈抓到章軍手下一夥后，在他身上試一試「仙音凈化」。

「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