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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也目睹了一場1比1逼平保加利亞之戰，算是挽回了一點尊嚴。

這個成績，跟另一個時空里，這一屆應該出線的南棒也算相當了。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南棒也逼平了保加利亞，不過是零比零互交白卷。

今年呢？就曝光了3場小組賽。

顧驁笑道：「承您吉言了，一路順風。這方面你們不用擔心，我今年可是砸錢提前簽了馬拉多納，賽後為紅牛代言一下——目前世界盃結束之前，是不能代的，人家組委會有總的合同限制，這事兒是被可口可樂壟斷了的。不過，我們總有辦法迂迴，儘可能多拿露臉機會。」

好歹時隔四年再來一次世界盃，也進了一個球，沒被徹底零封，還逼平了一場。

顧驁到墨西哥城的第三天，中國隊就收拾行李準備打道回府了。

這個代言，還是顧驁通過一些關係，幫忙簽下來的。否則你光有百萬美元數量級的代言費，還沒人給你牽線搭橋。

這些彎彎繞，自然不足為球隊眾人道。

米娜每天心情像買了彩票等過山車一樣，陪著顧驁一起激動，一起期待，一起享受足球。也順利看到了一支支喝著紅牛的隊伍殺進半決賽、決賽。

6月30日，決賽日，四年一度的世界盃，終於在阿根廷人的奪冠中落幕後，米娜也從激|情的沉醉中緩過來。

他趕到時，看到的最後一場，是中國隊跟保加利亞的。雖然已經註定不出線，顧驁和米娜在現場加油助威吶喊的過程，可是一點都不放鬆。如同窮人一樣專註地揮灑著單純的青春和熱血。

有些羞恥之心強烈的，甚至覺得應該降低待遇、退回紅牛四分之一的贊助費。

我還希望你們別怪我們把紅牛賣到世界各地呢，我們也是管不住，畢竟紅牛集團是比較鬆散的經營架構，中國公司管不到泰國公司和奧地利公司，我們就算不顧商業規律要封堵，他們也會賣的，所以還不如我們也賣呢。」

在隊員們內心的預估來看，上一屆紅牛贊助之後，好和_圖_書歹殺進了第二階段小組賽（82年的賽制是24進12，有第二階段小組賽，每組三個隊，第一名進四強。86年這次就沒有第二階段小組賽了，是24進16、再進8進4。）

「我明白該怎麼做了。」舒爾霍夫很會辦事。

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上一次馬拉多納還只是剛剛新銳出道，而這一屆卻是如日中天呢。人家本來技術、氣運火候都到了，今年是要拿冠軍的。

顧驁其實早已意氣風發地帶著米娜，去北美看球了。

這兩輪，顧驁都是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的結果。

米娜對於這種鬧劇自然是略感驚訝的，不過屁股決定立場，她既然按照顧驁的規劃，在巨星馬拉多納身上提前簽了廣告費，也是樂於見到阿根廷人走得更遠的。

他是在剛剛跨入6月中旬的時候，國內這邊找有關部門申請好了建立行業規範的意向，然後就去了美國。他本人跟進到這個程度，已經足夠尊重了，剩下的細節，可以交給天鯤的法務部員工搞定。

但是，米娜的行蹤，卻可以通過一些渠道查到，因為米娜這次是賽事的次要贊助商之一，她的紅牛在賽事期間社會知名度也很高。她看球之餘，還接受過墨西哥當地媒體採訪。

最終，在月底的這天，他們並肩揮舞著吶喊的小喇叭，在墨西哥城主球場的看台貴賓室里，見證了自己投資的廣告潛力股，隨著阿根廷人的奪冠，再次暴漲了一大截。

……

4年前那屆，咱可是只給中國隊供了紅牛這種耐力飲料，結果呢，那次就被人盯上了，兩年前亞洲杯奪冠那次，徹底被其他國家重視了。

顧驁可不會把主動權交給一個求投奔的傢伙。

而且正因為他離職了兩個月，又正好趕上世界盃季，所以才有時間看球。那些科技公司高管平時都是很忙的，你要是跟舒爾霍夫那樣，每天打理生意都來不及，哪來的時間看球呢。

算算日子，約翰錢伯斯離開王安電腦，已經有整整和*圖*書兩個月了。他覺得自己休息夠了，該開始一份新的事業，也是很正常的想法，節奏上完全合理。

顧驁當然有門路打聽到國家隊下榻的酒店，還跟米娜親自上門、公事公辦親切慰問了一番。

來到墨西哥城后的第一個周末，米娜跟顧驁一起看了阿根廷人跟布列塔尼亞人的比賽。顧驁並不意外地看到了「上帝之手」。

這麼一個潛移默化的認知，就是別人散盡萬金也買不到的。

佔領消費者認知和心智這種事情，不是短期內能看得出效果的。

顧驁這番話，讓曾指導和主力隊員們熱淚盈眶。曾指導嘆息著感慨：

顧驁之所以有此一說，是因為這一屆比賽，他和米娜其實還是走了點邊緣路線，才把紅牛推進去的。

第二輪的義大利，進攻性稍微弱一些，但義大利人的絕對防禦可是出了名了，所以最終比分儘管只是灌了中國隊二比零，可中國隊全場射正的射門機會，加起來也只有1腳，其餘沒射正的也就兩三腳。

然後就在洛杉磯轉機，去墨西哥城。因為86年國內還沒有直飛墨西哥的航班，畢竟當時中墨都還是窮國，沒那麼多直接商務往來需求，肯定要通過美國轉。

雖然談論紅牛的人並不多，但世界各國範圍內，似乎所有關心運動的觀眾，都種下了一個「耐力運動都要喝紅牛」的共同認知。

這次世界盃，24支國家隊，好象有19支都買了紅牛，或者找太過公司、奧地利公司贊助了紅牛。咱還花錢成了世界盃主辦方的贊助商。大家都有耐力增強了，你們的優勢就不明顯了嘛。

看看這傢伙有沒有資格納投名狀。

「顧總，米娜小姐，你們別說了。這點道理我們都懂，我們怎麼可能怪你們呢。在商言商嘛，何況本來就是堵不住的東西。只能羡慕紅牛對增強耐力的效果確實太好了，全世界都愛喝——

真是好東西呀。我們先走了，國家經費管理比較嚴格，輸了球後續沒比賽了，也不好多留，也沒臉和*圖*書旅遊。不過我們相信中國力量在世界盃上的表現還沒結束。我們回國了，還會為你們加油的——不是球的加油，是為你們商業上的表現加油。祝紅牛通過這屆後續的杯賽，徹底一炮而紅。」

顧驁聽到這個電話時，第一反應是不怎麼愉快的，他還以為舒爾霍夫居然探測他的行程。

順便也看看紅牛的推廣表現、外國媒體反應。同時讓米娜宣洩一下一個多月之前、因為體檢時聽到噩耗而積攢的抑鬱心情。

不過，在墨西哥城看比賽的最後一天，一些意外的突發，稍稍擾亂了顧驁的時間表。

所以米娜稍微多花了一點錢，找了些有頭臉的勢力掮客居中斡旋，也就把這事兒辦了，累計贊助費一千萬美金都不到。

只不過，紅牛如今還是一個新牌子，而且定位並不明確，人家做的是「功能性飲料」，而這方面可口可樂完全沒有同類產品，雙方不存在直接競爭。

山內溥和他的手下們瘋狂做經銷商工作、拿後續開發計劃畫大餅試圖穩住日本市場的同時。

顧驁還很善解人意地拍著幾個主力的肩膀說：「四年前進12強，今年卻進不了16強，也不能完全怪你們。我們做場外工作的，也有難處——

平心而論，看球以及被現場氛圍感染、無腦吶喊這種事兒，是最讓人釋放心理壓力的。看了短短几天比賽，米娜就變得有說有笑的，完全沒事兒人一樣了。

不過，按照這次的勢頭，如果發展順利的話，紅牛的熱度更火爆一兩個數量級，可口可樂肯定會戒備起來的。四年之後，說不定可口可樂自己會推出同類型替代產品，到時候米娜再想贊助世界盃，就沒那麼容易了。

因為世界盃幾十年來的贊助商慣例，飲料類是被可口可樂壟斷代言的，可口可樂跟FIFA有簽獨佔排他協議，不許全世界其他任何一家經營普通飲料產品的企業再來世界盃當贊助商。

後續一兩周的時間，顧驁跟米娜會繼續留在墨西哥城，看其他沒有中國隊ｍ•ｈetubｏｏk.ｃoｍ•ｃoｍ、但更加精彩的比賽。

他們一行當然是受到了大伙兒隆重的歡迎接待，畢竟紅牛集團眼下還是國家隊的唯一冠名贊助商呢，名義上來說，米娜可是幕後大金主。

估計是事出有因。

畢竟世界盃已經開始了兩個星期了，前兩輪小組賽早已踢完，最後一輪也就剩幾場。

錢伯斯在暗，顧驁米娜在明，找到他也就不奇怪了。

趕到墨西哥城的時候，顧驁順利趕上了中國隊最後一輪的一場小組賽。

顧驁在看阿根廷總決賽的前晚，接到了舒爾霍夫從矽谷打來的電話。

畢竟4年前，顧驁有不少明的暗的朋友，在阿根廷結下了不少友誼。雖然隸屬的系統都不一樣，而且加爾鐵里早就滾蛋了，但畢竟是掛到了一個阿根廷人民老朋友的號子。

誰知，顧驁的心理抗打擊能力，是被後世的國足鍛鍊出來的。在他看來，只要進了世界盃，踢再爛也夠本了，他壓根沒敢有任何期望。所以絲毫不覺得隊員們對不起他。

指導只顧跟顧驁說完客氣話，就帶著隊伍走了：「祝顧總和米娜小姐看球愉快。」

球迷們也只能哀嘆，這一屆的兩隻亞洲球隊，普遍運氣不好，分組情況都比4年前差很多，全進了死亡之組。面對阿根廷義大利分到一個組，神仙也救不了你啊。

也不會立刻轉化為紅牛集團的新增訂單或者蜂擁而來的新經銷商。

四年前，在顧驁的運作下，中國隊已經零比四輸給阿根廷人一次了，還被馬拉多納灌了帽子戲法。

到美國的時候，顧驁是在洛杉磯下的飛機，然後跟正在洛杉磯度假的卡洛琳殿下一家吃了個飯敘敘舊，讓米娜也重新混個臉熟。

我看這一屆沒喝的5支隊伍，要麼是無知，要麼是非洲窮國眼皮子短淺，這麼便宜的花銷都不買來喝，全部是第一輪就淘汰了的。進了16強的隊伍，那都是從19支喝了紅牛的隊伍里產生的。

按照原定的計劃，顧驁和米娜差不多就該先去洛杉磯，跟卡洛琳殿下等人小聚度假幾天，然https://m.hetubook.com.com後一起經法國去摩納哥。

「是他主動聯繫你的？想繞過你們直接和我談？看來這個錢伯斯野心也不小。這樣吧，他要是想見，就把他看球時候的包廂號，或者在墨西哥城下榻的酒店給我。我有空自然會通知他接見。」

「老闆，你跟伊絲米娜雅小姐在墨西哥城看球吧？」

那紅牛四年前掏的贊助費，好歹也是一直曝光到了12強。

米娜只能用自己的感官，切身感受這股氛圍和激|情，是怎樣在全球的現場球迷之間散播，並且形成激昂的共鳴。

果然，舒爾霍夫很快給出了解釋：「我注意到，你讓我盯著的、從王安那兒離職的約翰·錢伯斯，最近好像歇夠了，開始關注你了，似乎是想轉投天鯤。他也在墨西哥城看球，注意到紅牛贊助商伊絲米娜雅小姐也在，想求見你。」

於是，看阿根廷總決賽的這一天，隨著看到阿根廷人捧起金杯，顧驁也通過服務員通知了對面某個包廂，把錢伯斯叫來。

四年之後，狂虐的程度幾乎絲毫沒有改變，又被馬拉多納灌了帽子戲法。

顧驁沒有發火，只是沉穩地承認了。

80年代的國家隊隊員，普遍還是很有羞恥之心的血性男兒，踢球踢得差了會覺得丟人。所以一看到大金主居然都沒責怪他們成績差、導致代言效果下降、曝光率下降，無不覺得世上沒有比顧驁和米娜更好說話的善良資本家了。

原來，顧驁自己來看球，本來是挺隱秘的，他只跟贊助的球隊打交道，最多而阿爾貝殿下一起看看球，普通人是不知道他的行蹤的。

雖然比分只輸了兩個球，可90分鐘內|射門機會加起來還不到5次，過程的難看程度，是一點都不亞於跟阿根廷之戰。

不過仔細一想，舒爾霍夫還是很會做人的，應該不至於犯大老闆的忌諱把。

顧驁錯過的，是之前中國隊被阿根廷和義大利狂虐的那兩場。不過好在眼下的國民對哪些隊伍算是世界強隊、行情也比較熟悉，本來就沒抱有期望，所以被剃光頭也沒人覺得心理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