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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牆記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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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枕前相思淚 第九章 宮閨秘事可憐人

第三卷 枕前相思淚

第九章 宮閨秘事可憐人

「沒事多陪陪我的皇孫,多教教他。朕准曹國公世襲罔替!」
怕!我怎麼不怕?但你真當我沒辦法么?朱棣噙了絲不懷好意的笑來,只顧摟著她在她耳邊落下淺淺的吻,呢喃道:「你說如果每個女人都這般不聽話,豈不是翻了天了?」
沉默瀰漫在奉先殿上,沒有抬頭,李景隆也感覺到洪武帝眼神如芒落在他背上。他咬牙撐著,不讓身體有絲毫顫動,不讓心底如驚濤駭浪般的思緒泄露分毫。良久之後才聽到洪武帝輕緩的聲音:「日後,多運點江南的菜蔬去北平。」
李景隆呆若木雞,心念一轉口中已喊起冤來:「皇上明鑒。確實與景隆無關,景隆當日大醉,只是不忿當日魏國公拒親。絕對不敢造次。」
兩人對視一眼,均為這個驚天秘密震驚。
錦曦不服氣的一掌揮過去,軟弱無力地落在他胸前,朱棣執了她的手故做兇狠樣:「還敢打我?!當日鳳陽之時本王便發誓一定要報仇!哼,敢打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景隆一驚,洪武帝真的知道?他低聲應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她還不是燕王妃。」
錦曦點了點頭,便把李景隆意外救了她和朱守謙之事說了。
李景隆鬆了口氣,磕頭謝恩:「謝皇上隆恩。」
朱棣也不追,悠悠然跟在她身後進了內堂,趁她輕笑的時候捉了她入懷。
李景隆伏地叩首道:「傳聞燕王妃性靜,在府中未嫁之時便博覽群書,聰慧且識禮。」他在心裏苦笑,錦曦,你看,我終還是護著你。
她拿出洪武帝賜的鳳玉和那塊龍形翠玉,還是覺得奇怪:「不是天子,有這樣的玉終不是好事呢。」
「這是父皇私下賜我的。道遠去北平,以此劍斬盡元寇,讓我守護北方要塞!」朱棣流露出一股豪情。
朱棣想起李景隆手上略略用了點勁,李景隆為什麼如此得皇上賞識,他的一和圖書品蘭花中殺手如雲,行蹤詭異。這麼多年相交也只能窺視一斑。沒想到他真的應了自己的感覺,是個極厲害的角色。
「若真是如此,為何將龍鳳翠玉和倚天劍都賜給我?皇上有皇上的用心……」朱棣想了想道:「好吧,那就多在府中陪你,練兵習武就變成閨房之樂吧!」說著走近了錦曦,眉梢眼角都盪著淡淡的笑意。
錦曦嘆了口氣,想起當日李景隆的難言之隱,她要的是朱棣這般的信任,是這種不分彼此的親密無間。錦曦勾下他的脖子輕吻了下他:「我說王爺,這些事原是該我為你分憂的,不是么?」
「你以為太子只會迷戀一個女人嗎?」洪武帝冷然問道。
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李景隆想不明白這般嚴肅的話題和極其機秘的事情皇上怎麼就能在他七歲時告訴了他。他沒有選擇,也不想順著父親的意思平安浪蕩地過一世,好奇與想知道一切的衝動讓他隱忍下來。
龍鳳行天下,朱棣目中再次浮出深思。他把兩塊玉並在一起,龍鳳交合,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像一泓湖水……「鳳陽治兵,我不僅得了九千親衛,還得了件寶物。」他拿出一柄鯊皮銀吞口的劍來。
「謝皇上隆恩!景隆一心輔佐太子,絕無二心。」李景隆沒有抬頭,目光死盯著停在他面前的那雙腳,他當然明白皇帝的意思。
回到王府,錦曦搬進了煙雨樓。她細細向朱棣說出皇上所問的一切。拿出了那瓣蘭疑惑地說:「若不是這蘭提醒,我根本不知道皇上究竟想讓我參悟佛經中的什麼道理。」
「是!」李景隆冷汗遍布背脊,輕聲應道。
錦曦一愣,見朱棣臉上帶著一種滿足與愛憐,心似醉了一般伸手摟住了他,突然發現力氣恢復了有些訝異。
朱棣一激靈坐直了身體,嚴肅起來:「是李景隆?」
有時候李景隆和_圖_書也想,究竟是為什麼皇帝會在他七歲那年秘密前來見他。還帶了大內高手來暗中教他習武。他只知道當時皇帝對他說,他不是李文忠親生,若想知道身世,就只能聽他安排。也可以選擇第二條路就是死。
別人與她無關。李景隆為何要幫她,就算是幫了她,最初害她的也是他。她不想去想,細想下去,就有太多的為什麼要想了。
朱棣低頭看錦曦,突然就吻了過去,霸道的不准她再有空閑去思考別的人。
朱棣被勾起記憶,激|情退卻,摟錦曦入懷,滿心的溫柔牽動。閉上了眼道:「母妃是被父皇處死的,有人進讒言說,母妃生下的孩子不是龍種,父皇當時盛怒……錦曦,我時常會覺得孤單害怕。害怕這一世就我一人。如今有你就好。」
「燕王妃很聰明……」洪武帝拉長的聲音再在他耳邊響起。
朱棣板著臉哼了聲,想起當時比箭被她巧技搶先,端午當晚又被她摔了一跤,實在太沒面子。
朱棣緩緩道:「錦曦,你是我的王妃,我從不想瞞你。我也有我的人。若不如此,不能自保。我的燕衛十八騎一直是我的貼身死士,另有燕翼暗中負責別的事物。日後,這些都交給你了。我要我的王府如鐵板一般,水潑不進,連根草也別想長,更別說李景隆的蘭!」
不可否認,皇帝對他甚是照拂,從不多問他做了些什麼。如縱火滅了玉棠春,如在鳳陽賺取賑災銀子,如一品蘭花接了別的任務去殺人。他隱約感覺到皇上是知道的,但是卻從沒多問過他一句。
只一按機括,劍便從鞘內彈出半尺寒芒。
看著面前的李景隆,洪武帝目光凌厲,語氣轉冷:「有多少事……朕是不了了之的?」
母親,是多麼遙遠的名詞。曹國公府內有他的母親,就憑這一個秘密便真想要他一生為太子忠心?不僅為太子,還為太和-圖-書子的兒子,不到兩個月的皇孫?李景隆在心裏說,不是不能對太子忠心,卻絕對不是為了那個身世之秘。
錦曦一愣,只覺身體綿軟,氣極道:「你怎麼使出這等……」
煙雨樓中紅燭吐蕊,爆出一室熱情,暖洋洋不似冬日。
朱棣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抱住了錦曦道:「你知道天子腳下出這等大事,照父皇的意思會大怒,徹查。然而,卻是不了了之。還有你中毒之事,雖交待嚴查,也是不了了之。我想,李景隆的神秘,父皇定是知曉的。難道,一品蘭花……」
離開奉先殿,冷風吹來,李景隆這才發現中衣已被冷汗透濕。他捏緊了手中的荷包,黯然神傷。慢慢地唇邊露出冷冷的笑容。
這麼多年他一直違背父親意願,成立一品蘭花,奉皇帝密詔辦事。洪武帝對他並不多加管束,他要斂財聚勢都由得他。只要每次密令下達,他盡心盡責便可。
皇帝自登基建國以來,貶功臣,奪軍權,殺了不少人。這些難道都是李景隆在暗中幫助?
「我什麼也沒做,只不過,日前宮裡送來母妃舊物時順道送了點香料給我。我不過燃了一點試試罷了。」朱棣呵呵笑道,抄抱起錦曦大步走向床榻,見她嬌怒紅暈遍布的臉不由得痴了,溫柔地拂落她的長發,拈起油亮的一縷送到唇邊一吻。
她眉目如畫,淺笑嫣然,朱棣一呆,已笑了起來:「本王被李景隆一激差點忘了,若是被他人知曉面對王妃這般麗色,還板著臉說事,豈不被人恥笑本王不解風情?」說話間已深深吻了下去:「錦曦,在大內佛堂,我那般大胆總想著母妃會保佑我,若是有個萬一,我和你一併領罪便是了,瞧見你,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錦曦輕撫著腕上的裁雲,暗想要不要告訴他呢。想起師傅說起,若不到危極時分,斷不能動用此劍,也許,這一生也用不和-圖-書著吧。
「你不怕我用武功踹你出去?!」錦曦漲紅了臉歪著腦袋看他。
「還不是怪你鋒芒太露,皇上為太子起了猜忌之心么?」
「等我……有你好看!別忘了皇上說過,這王府內我有一半的權力!」錦曦見朱棣動手解她衣衫,又羞又惱,不甘心的吼道。
她溫柔地笑著,手一探,已從朱棣手奪得此劍,還劍入鞘,撇撇嘴不屑道:「王爺,你說上戰場殺敵也會帶著我的!」
錦曦心中感動,嫣然一笑:「我也是。」
錦曦,這些能在一開始就告訴你么?誠如你還蘭時所說,我的秘密太多,且不能信任於你,你不會接受我。可是,我怎麼就能接受我自己呢?
「本王可不稀罕那些宮中物事!」朱棣偏了身子,撐著頭看她。
「倚天劍!」錦曦驚嘆。
朱棣嘆了口氣,擁住了錦曦喃喃道:「錦曦,你太美太好,所以他們都捨不得傷你。我不過利用了這點,把你日漸消瘦隱忍不住的消息傳了出去。我捨不得,他們也不捨得。你怪我么?」
稜角分明的唇微翹著,鳳目中沉澱著倔傲的神情。錦曦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唇,手指慢慢往上移到他的眼睛,嘆息道:「剛開始認得你時,我可討厭你這眉眼,真如守謙哥哥說,是長在頭頂上看人的。不過就說了句去玉棠春,變臉可真快啊!誰知到了端午,還出手和我搶著捧花魁!」
朱棣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你啊,生怕就呆在府中悶著了。我還不知道那天才能啟程去北平呢。」
洪武帝看著李景隆,這麼多年他一直為自己辦事,收集大臣資料,刺探機密,甚至秘密處決目標。他的忠心一旦沒有了,會是什麼樣?李景隆一旦不站在太子一邊,將來他會支持何人?他停在李景隆面前沒有移動腳步,良久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扔在他面前:「這是你母親的遺物……你可怪朕一直和*圖*書不曾告訴你?」
瞧著那雙綉了團龍雲飾的薄底皂靴停在面前,李景隆平靜地回答:「落影沒有入宮,對太子而言,這樣的女子可望不可及,終帶著相思意,也就這縷情思便能縛緊了他。」
錦曦察言觀色,知道他心裏不痛快,便把話題轉到一邊:「我還是和守謙哥哥去了玉棠春,結果,唉,李景隆居然火燒玉棠春,也不知道到最終他是救了我,還是在害我。」
洪武帝沉吟良久道:「他日太子登基之時,我會告訴你。」
李景隆渾身一顫,長這麼大,這是他親耳聽到皇帝說起他的身世。他抖著手撫摸著荷包。荷包已經舊了,看得出是被人經常撫摸。他沉聲問道:「我……我母親是何人?」
反覆思考著洪武帝說的每一句話,李景隆心中慢慢浮現出一個清楚的影子。是什麼讓洪武帝在七歲時就選中了他?是因為他的母親?
朱棣也不急,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要是有我的骨肉,你捨得讓我好看么?」
「他亦正亦邪,我都分不清他是在幫誰,他自己又有何好處了。」
李景隆跪在洪武帝面前,恭敬沉默。
「不會的,我細觀面相,你與太子秦王長得不像,可是你卻與皇上神情最為肖似,這宮闈之中秘密太多,不能為人道的事也太多,莫要為一些傳言亂了心神才是。我總覺得皇上是極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賜下寶劍和翠玉了。」錦曦溫言安撫著朱棣,她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就填滿了她的心,縱然為他身死也是應該,只盼著他能開心一點。
錦曦臉一紅,想起宮中佛堂來,狠狠一跺腳,啐了他一口轉身就走。
「王爺,我以前覺得看不透李景隆,如今發現,你們俱是一般深沉,這人心呢,可真真是悟不透呢……不過,我相信你。」錦曦俏皮地笑了。
「哼!你當棣兒大婚之日出那麼大的事朕不知道?如今她是燕王妃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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