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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你,下輩子吧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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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攻心之戰一:引入第三者

CHAPTER 20 攻心之戰一:引入第三者

我「哼」了聲不回答。
「你這孩子,什麼這地步那地步的?要怎麼樣才算哪?我還和你爸商量找個時間和長寧的母親見見面呢。」
我搖了搖頭,「媽,你們別整這麼正式行不行?我和夏長寧這不才接觸嘛。」
夏長寧瞟了我和逸塵一眼,居然又幫著她說話:「福生就是太瘦了,二十三歲的人看上去像高中生似的。多吃一點兒好。」
想著她的遭遇我決定不和她計較。夏長寧說過,逸塵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她還有爸媽,還有兒子,總不可能這麼久都不回去吧!
夏長寧狐狸一般地笑,得了便宜還賣乖,「是秀氣,吃起醋來不是一般的秀氣!」
晚上媽媽問我:「夏長寧請你去他家沒有?」
我咬牙切齒,「我沒生氣,是不小心按錯鍵了!」
「夏長寧,你確定逸塵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正好是和你分手的那一年生的!」我心裏不痛快,一張嘴就說了出來。
「人的感情很複雜,沒有這麼絕對。我是希望她過得好,聽說她還生了個兒子。沒想到她老公意外過世了。」
逸塵很好心地說:「反正也晚了,就在家裡吃晚飯吧!阿夏做了很多菜的。」
我想起夏長寧層出不窮的伎倆、黏人的手段。他要是想和逸塵在一起,應該沒什麼可以難倒他。
我還失望地看到夏長寧皺了皺眉,只一瞬,便柔聲對逸塵說:「薇子就那脾氣!」
「是啊,我還沒見過我乾兒子呢!」夏長寧補了一句。
這句話便傷到我了。
也許逸塵和夏長寧之間有過我不知道的歲月,有過我不知道的戀情。但那是四年前的過去,不是現在。
「伍月薇像古典美人,她要不說話就是枝空谷幽蘭。你怎麼不喜歡她?」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我一直覺得奇怪。
我又高興起來,是我小心眼兒了!我笑著告訴他:「你明天盡量早點兒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逸塵這樣說的時候,我感覺一股憂傷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我說過,一心一意。
第二天夏長寧早早地來了,拎著一大堆禮品,爸媽很高興。我知道爸媽的心思,他們是認定談戀愛的結局就是結婚,把夏長寧當半個兒子看。
我嘆了口氣,幫人幫到底吧。「知道了,那你早點兒回來。」
「還能成朋友?不是說做不成戀人連朋友也做不了嗎?」
靠!上演「二女爭夫」?https://m.hetubook.com.com伍月薇跑哪兒去了?她怎麼不出現?!
你還要不要烙張餅掛在她脖子上?我有摔電話關機的衝動。事實上也如此,我啪地掛斷了電話。怒氣還沒消,夏長寧就打過來了,「福生,怎麼又生氣了?」
那時候的夏長寧年輕氣盛,逸塵也大學畢業才工作。逸塵是很秀氣的女孩子,用夏長寧的話說,她像一朵白蓮。
後來逸塵嫁了,嫁給一個有錢人去了香港。嫁人後又過了兩年才和夏長寧聯繫上,過去這麼久了,兩人就像老朋友一樣。
當我坐在他家見著逸塵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很怪。
媽媽都說過幾次要請夏長寧的母親一起吃飯。我才想到,原來說的年三十他要帶我回家,現在卻因為逸塵,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他母親。我臉上一紅,哪有急著去上門的道理?不見也好,反正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我的臉熱了起來。我媽知道還不罵死我,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未婚同居!我沖他吐了吐舌頭,「美得你!做夢!」
我抓住機會問逸塵:「逸塵,你怎麼不把寶寶一塊兒帶來?」
夏長寧定定地看著我,輕聲說:「福生,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
夏長寧的神情就嚴肅起來,「福生,我是很念舊的人。但是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這事你理解一下。逸塵很可憐的。」
「沒有遺囑嗎?」
而且,我怎麼看都覺得逸塵有把夏長寧當成第二任備嫁人選的趨勢。
「她為什麼要住在你家?不能住賓館嗎?」對這一點兒我是相當的不滿意。
無論他和逸塵有沒有曖昧,他的態度就擺在這兒了。我寧福生要求的不多,不要你太帥,也不要你太有錢,但是,你掌心裏的寶只能有我一個人。
我應了聲,走了幾步又總覺得不自在,跑過去搖了搖他的手,說:「你別告訴逸塵,我只是不太喜歡她住在你家裡。」
我笑著點點頭。
夏長寧哈哈大笑,眉眼前居然閃過一絲溫存。是在回憶從前的兩小無猜嗎?他只愣了愣,便又感慨地說:「逸塵你見過了,她長得沒有薇子漂亮,但是她渾身洋溢著女人味,是個男人就恨不得去保護她。薇子那會兒也是殺氣騰騰的,見了逸塵卻真的應了那句話了。」
他這樣一說,我又有點兒不舒服了。https://m•hetubook•com•com連伍月薇那樣兇悍的女子在逸塵面前也會變得溫柔,何況是夏長寧?我想起逸塵挽著夏長寧的模樣,用小鳥依人來形容絕對恰如其分。
「呵呵,逸塵的兒子在她爸媽家呢!她過來純粹是不想待在家裡,來這兒散心的。」
本來是吃醋不舒服,因為接受了夏長寧,從他追求的對象變成了他的女朋友,我就要表現得大度?倒不如讓他一直當牛皮糖黏著我不放那樣安全點兒!還省得鬧心!
我也很可憐!我可憐得還不好發作!「你就看不出來她對你舊——情——綿——綿?!她連兒子都沒帶來,你不覺得奇怪?」
夏長寧這廝居然還接一句:「怎麼不記得!那時外面的粥放了蔥,你都會一片片挑出來。」
這句話引出一個很老套、很現實的故事。夏長寧那時候才開公司,沒錢,又是外地人,逸塵父母不同意他們戀愛。
逸塵和夏長寧差不多年紀,也二十八歲了,還生過孩子。雖說身材不至於走樣,可比那張照片上的逸塵豐腴多了。
逸塵淡淡地說:「我爸媽捨不得,寶寶一直黏他們。平時也沒在香港的,我每周去看他。」
我故意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站起來對他們說:「夏長寧,你多陪陪逸塵。晚了,我該回家了。逸塵,再見!」
唯一讓我不痛快的就是夏長寧也很寵她,吃飯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夏長寧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菜,不管是叫外賣還是他自己下廚,他都習慣性地做逸塵愛吃的菜。
我坐在逸塵對面,夏長寧站在逸塵身後,手撐著沙發。如果用相機拍下來,他倆會是幅很美的畫面。
我沒有拒絕。我有一肚子火要發泄!
我慌亂抬起頭阻止他,「別,她明天就走了,你還是早點兒回去吧。」
我把頭一低,掩住滿眼殺氣。等我抬起頭來,殺氣已經煙消雲散,「我才不像伍月薇,她吃起醋來才叫恐怖!」
「夏長寧公司有事,今天出差了,忙得年都不過了。以後再說吧。」我胡亂塘塞。
沒有誰說初戀就一定是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遇對了人,時間不對,環境不對,也成不了。只能說,逸塵和夏長寧沒有緣分。
夏長寧也沒留我,他知道我在撒謊,卻拿起大衣送我。
「明天我一定來,可能會晚一點兒。」
我不想表現出一副吃醋的樣子,回答她和-圖-書:「我的體型就這樣,胖不起來。到中年也不會變成梨形身材,省得再減肥!」
我不高興了,難道要一家人等著他?
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對一個三十七歲的男朋友說,我們相遇正合適,遇早了,你是別人的丈夫,遇晚了,我是別人的妻子。
「什麼話?」
「薇子聽見你損她,會和你拚命。」
夏長寧當天晚上打電話來告訴我:「福生,我明天得跟逸塵回去一趟,她家的事有點兒麻煩。」
「沒有遺囑。她老公是意外過世。照法律她是能分得產業的,但那家人聯合起來,逸塵母子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正找朋友幫忙解決這事。逸塵怕得很,生怕有什麼意外,所以我乾脆帶她離開,等這事處理完再送她回去。」
結果午飯吃完,夏長寧並沒有留下來的意思。他對爸媽說「公司事多,不能留了,等忙過再來看你們」云云。
丁越的臉這時候不可自抑地冒出來。我想起和他一起逛商場那會兒,他是怎麼對伍月薇的?心情瞬間糟糕透了。
「百鍊鋼終成繞指柔!」
我低低地問他:「你是要趕回家去陪逸塵嗎?」
「她後天就回深圳了,嗯?」
夏長寧彈了我的額頭一下,「想什麼呢?」
夏長寧嗤笑,「空谷幽蘭?見過幽蘭長刺兒嗎?兩句話不對她就會動手,你要哄她還得擒住她。薇子啊,讓別人消受去吧!我頂多當個親善大使,替她把被她揍得想甩了她的男人拎回來。」
我怎麼這麼倒霉!
逸塵溫婉地看了他一眼,說:「這年紀都長不胖的,我那會兒也瘦,生了寶寶就胖了很多。」
逸塵新寡,來夏長寧這裏散心,由夏長寧替她出面爭家產,但她卻是一個人,她的兒子沒有來。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離開母親?
夏長寧皺了皺眉,下車站到我面前說:「福生,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逸塵來這裡是她家裡的事情有點兒麻煩。」
事情卻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輕鬆。
「一直聽阿夏說起你。福生,你的名字很特別。」她說普通話的聲音像舌尖舔起棉花糖的一角,甜軟至極。我卻不一樣,說話再溫柔也像吵架。
也許任何人的初戀都是美好的,失去后再回憶,只記得那些朦朧與甜美。
逸塵溫溫柔柔地勸我說:「福生,你太瘦了,再吃點兒,長點兒肉更好看。」
「別孩子氣,有家住什麼賓館。來,親一hetubook.com.com個!」
逸塵非常聰明,比如夏長寧燉了鍋雞粥,她會非常自然地感慨道:「阿夏,你還記得我不吃蔥哪!」
我一巴掌拍開他的臉。我是孩子氣,哈!
「福生,你還生我的氣嗎?我是做得過分了點兒。不過,不這樣,我怎麼知道呢?」夏長寧沒回答我的問題,擺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當我是透明人?我埋頭喝完一碗,堅決不喝第二碗。
沒有什麼話比這樣的情話更動心。
「逸塵和她兒子都來了?」我對逸塵也很同情,覺得她年紀輕輕成寡婦還拖著個兒子不容易。
到家下車,我呼吸著晚上清冷的空氣才告訴他:「把你的亂七八糟的關係全部處理好了再來找我。」
包括逸塵習慣性地挽著他,包括她習慣性地往他的身邊靠近,都不是我能接受的。
話說出口我就覺得有點兒難堪,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尖酸了?
我釋然地笑了。我想起一個故事。
我有點兒害怕,扯了扯他的衣服道歉,「我隨口說的,你別當真呵!」
因為逸塵在,夏長寧大多時候都帶我回家吃飯。逸塵還是很依賴夏長寧的樣子,對我也很客氣。
我成功地看到逸塵眨了眨眼,繼而又浮起了那種淡而柔媚的眼神。我馬上失望地想起,伍月薇也被她的笑容融化了。
夏長寧笑了笑,說:「別胡思亂想,早點兒休息。」
逸塵老公過世就打電話給夏長寧,夏長寧才知道逸塵是續弦。她老公的原配有一兒一女,加上兄弟什麼的,都想霸了家產,把逸塵趕出家門,夏長寧才去幫她。
夏長寧的神色就變了,變得很凝重,眉輕擰在一起。
「呵呵,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愛吃醋?早知道我就不設計你了。」他不是輕易好騙的,輕聲笑著,不以為忤。
我嘆了口氣,悶悶地說:「你和她住在同一間屋子裡,你說我心裏能舒服?」
「是這樣,逸塵一個人在家,她不喜歡獨自上街吃飯,我安排好了就過來。你要提前說,我就提前做了。」
「福生,你怎麼還是不理解呢?她一個人在外地,今天又是十五。她明天就走了,有些事還要處理下。」
這句話簡單,也不簡單。
「知道了,過些天她就回去了。」夏長寧捏了捏我的臉,戲謔地說,「要不放心,你搬我家來住好了。我覺得這個辦法相當不錯!」
夏長寧摟我入懷,「福生,別這樣!你每次不說話的和-圖-書時候,我就總覺得你離我很遠。我不走了,吃過晚飯再回家。我給逸塵打個電話說一聲。」
女人的心就是這樣軟,當男人為你考慮一點點的時候,你就恨不得把整顆心都給了他。
吃飯的時候全家都很開心。我以為今天會很開心地過。這種其樂融融的溫馨感我很喜歡。
我跑進小區,回頭看他,夏長寧還望著我。我嘆了口氣,卻笑了。
逸塵輕輕笑了笑,沒有當回事似的。是她和夏長寧在一起的時候,他護著她,不理伍月薇,所以逸塵才不會怕她的火辣?哦,我差點兒忘了,夏長寧說逸塵嫁了個有錢男人,大概伍月薇那種蔑視與驕傲對她不起作用吧?
我只盼著逸塵早點兒走,夏長寧每每對她溫柔地說話,我就不舒服。可我又說不出來錯在哪裡,就是不對勁極了。
我回過神不好意思地說:「想你對逸塵的形容,她看上去是極溫柔的。你們怎麼分手了?」
逸塵就連說話時,身體也情不自禁地往夏長寧的方向傾斜,說話的時候頭就微微地偏過去看夏長寧,眉眼間盈滿溫柔。
逸塵輕輕笑起來,由骨子裡生出一種嫵媚的慵懶,「阿夏,你別欺負福生,她太秀氣了。」
女人的心就是這樣軟,當男人為你考慮一點點的時候,你就恨不得把整顆心都給了他。
逸塵不住賓館卻住在他家;不僅住在他家,招呼我的時候她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夏長寧複員后決定開公司做生意,他去拿貨的時候遇到了逸塵。
不過,裝斯文我寧福生裝了二十三年,功力也不差。我儘可能讓自己的音量再小點兒,語速再慢點兒。我帶著淺淺的微笑回答:「你的名字才叫美哪!我的名字土得很。」
正月十五爸媽請夏長寧來吃元宵,但是夏長寧的回答讓我相當無語。
「對不住,爸媽說好一起吃晚飯的。」
我!我只能再次在肚子里罵:夏長寧,你這頭蠢豬!
我對夏長寧很失望。我知道逸塵明天要走,今天他早點兒回去幫著收拾行李什麼的很正常,但是,我控制不了心裏的沮喪。
「逸塵提出分手,夾在我和她父母之間她很難過。那時候我太年輕,只想賺錢,還沒想過要結婚。其實現在回想起來,我的這種態度讓逸塵心裏沒底。她也不可能扔了工作跟著我,就這樣我們分了。」夏長寧說得雲淡風輕,眼神坦坦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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