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放棄你,下輩子吧

作者:樁樁
放棄你,下輩子吧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CHAPTER 22 攻心之戰三:無間道

CHAPTER 22 攻心之戰三:無間道

「福生,在學校里,你能做我的女伴嗎?」
和尚們在傳教佛理的時候,原來是口傳唱誦的故事,後來被人們用通俗的語言記錄下來,這種以佛經的內容為題材寫成的文學作品即變文。清朝末年,在敦煌石室里發現了一批唐朝、五代的俗文學寫卷。這批寫卷就被稱為敦煌變文。
他怎麼這麼直接?讓我有點兒措手不及。
橙多幽幽地嘆了口氣,「我是不當滅絕師太的,等我研究生畢業就二十七了,我得趁著這三年找個好男人!最佳戀愛地點就是學校,出了校門這歲數只能去相親了,那就遇到誰是誰了!」
我還沒蠢到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的份兒上。我直覺認為程子恆因為一根玉米對我動情未免也太荒誕了。
那天晚上我打完電話走到操場,就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累了回宿舍倒頭就睡。
「啊!啊!福生!你太棒啦!」室友橙多跑過來,細心地扶著我慢走,忍不住眉飛色舞,「創紀錄了,福生!人文學院有史以來從來沒拿過田徑三千米獎牌,你居然跑了第二名!你真是太棒了!」
我和他幾乎是同時對老闆說:「一個玉米!」
一席話簡直說到我心裏去了,實在讓我欣慰。可是,我放不下夏長寧。想到和他分手,心裏就難受。
橙多一拍桌子跳起來,「這男人怎麼這麼自私?他自己乾的好事,還要你去理解他?!難道要你笑眯眯地去當后媽他就高興了?他怎麼不想想你的感受?照我說,廢了他!你才二十三歲,又不是找不到男朋友了。程子恆這麼優秀的人都來約你,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你要是和別人的男人生個孩子,讓他必須高高興興地接受,你看他肯不肯?」
一隻手放在我面前的資料上,程子恆低聲說:「福生,別太用功了,有的是時間。」
特別引人矚目的人不是我,是人文學院的女生。學校里常傳人文學院的女生最矜持、最驕傲,幾時見過她們集中在一起發瘋?其他學院的人可能覺得我的名字好玩吧,也就跟著喊。一時之間,鋪天蓋地的「寧福生」三個字響徹校園。
我不為所動,繼續寫我的博客玩。
老闆的煮玉米一般在晚上八點就賣完了,那天我是晚上十點半跑完步經過的時候被香氣所吸引,那根玉米讓我認識了程子恆。接著一連兩天我跑完步去買玉米時都遇到了程子恆,然後各持一根玉米邊啃邊聊邊走回去。
陳寅恪教授很早就提出彈詞這種文體是從有關佛經故事中演繹而成的。後來他又撰寫了一系列論文,對彈詞和小說的產生、演變以及與佛經的關係進行了多方面的考證。
有點兒心虛,我實在沒有心理準備現在再談場戀愛。
「那根竹竿子有這麼大魔力?」我不以為然。
「寧福生,你一點兒也不像讀研的人,倒像是才進大學校門的新生。」
不是接不接受夏長寧和逸塵兒子的問題,是我總在想,我能為夏長寧做到哪一步?他說的話猶在耳邊:「你愛我還沒到那個程度哪,福生!」
我白了她一眼,「橙多,你去吧,說我剪腳指甲把腳指頭剪著了和*圖*書,負傷不能去。」
「聽橙多說你下午沒課。」他乾脆斷了我的後路。
「僅僅是個伴兒而已。」我沖他一笑。
當然!你娶了別的女人,我還等什麼?我咬著唇說不出來的委屈。我肯打電話已經很委屈自己了!這頭豬!
我還在喘粗氣,要是有人背我回宿舍就好了。
而他的聲音意外闖了進來,「福生?你好嗎?」
梅子離得遠了,橙多算是在這裏我最熟悉的朋友。我一五一十地告訴她與夏長寧的交往,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
也許,昨晚的電話讓我焦躁不安、氣憤不已,讓我下意識地堵氣做了決定。
起因是一根奶油煮玉米。
我掛斷了電話問程子恆:「有事嗎?」
我看向老闆,他嘿嘿笑著不回答。看樣子是給他留的,但又顧及我的一個女孩子,就嘿嘿一笑了。
程子恆直接合上了我的資料,「不行,你吃完再看都成。」
我趕緊對夏長寧說:「哦,沒事,打個電話問聲好。再見!」
「晚安!」程子恆微笑地打了個招呼離開。
等放下電話,她走到我面前氣憤地說:「福生,師兄說讓你下午三點圖書館門口見!」
馬騰越走在我身邊笑著說:「我說,我觀察寧福生很久了。三個月,風雨無阻,一個人在操場跑。我算了下,三千米肯定能挺下來。」
而這個人就和我在離操揚不遠的小賣部認識了。
人真的是不能看表面的。
研究生對運動會向來參与性不強,積極性不高,人文學院在女子田徑上更是弱項。我是唯一一個人文學院的女研究生報田徑的,還是三千米,整個學院的學姐、學妹、師兄、師弟們全跑來給我加油。
如果,他娶了逸塵,我也就斷了這個念頭,好好地把握我的三年。忍不住心酸,我多希望他是在開玩笑、在玩手段,非逼得我低頭說愛他不可。
馬騰越嘿嘿直笑,「籃球、足球還成,五千米我不行。我都是和女朋友在操場聊天呢!」
新鮮!我從小到大也參加運動會,不過永遠是場外拉拉隊的一員,從沒上過場。不知道為什麼,我這時特別想熱鬧,想參加活動,想打發空閑的時間。我竟然答應了。
偏偏他不僅是法律系的一辯,還是學校的最佳辯手。據說他參加過幾屆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用才思敏捷形容他一點兒也不為過。
關於愛情,我很迷茫。佛不講愛,講緣,緣起緣滅。佛講無住生心,不執著外物,消除心靈的負擔,保持清凈的自然之心。
那天我不知道哪來的火氣,大概是長期鬱結在心得不到舒展吧!我拿起了那根玉米對程子恆說:「你付了錢嗎?」
「其實在學校是最寂寞的,生活太單一,男女朋友有時候就像一個伴兒。」程子恆輕聲說。
橙多壞壞地沖我笑,臉上春色依舊。
是這樣嗎?原來男女之間不需要感情也能叫做男女朋友?是我太孤陋寡聞,還是我太保守?我得承認來到異地讀書,的確是寂寞的。
是我的錯嗎?
夏長寧是介意我知道他和逸塵有個兒子態度猶豫,還是介意我愛他的程度不夠?這廝的話里總藏著和圖書話,讓我看不清楚。
聽到這個消息,我彷彿才意識到是真的,夏長寧不是我的了,他不再是黏在寧福生身後生拉活扯要她做女朋友的那個人了。他說三年後讓我給他一個答案,可是等不到三年,他的答案已經出來了。
程子恆原來也是個孤獨寂寞的人嗎?在外人眼裡,他很風光、很受寵,可他卻說,他很想找個女伴。
但是你和他說話的聲音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哎哎,你說話啊!」橙多拍我的肩拉回我的神智。
無語至極。
沒想到,有一天有個男生追上我和我搭訕:「你哪個院的?」
「加油!」
我呆了。
是這樣嗎?原來男女之間不需要感情也能叫做男女朋友?是我太孤陋寡聞還是我太保守?
「我下午想查點兒資料。」這是實話,只不過,我不一定今天查資料而已。
是啊,為什麼不能找這樣的一個男伴呢?只是一個伴兒而已。
一個人從七歲起到二十八歲都在學校里度過,不用大腦也能想象出,這是多麼書生氣的一個人。
我終是看不|穿,看不透,看不破。
「沒事,路過看到你招呼一聲。」
程子恆想了想,回答我:「也好,我本來也要查點兒資料,完了再一起吃飯吧。」
這一瞬間,我看到程子恆清瘦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我是學生會體育部的馬騰越,我看你跑了很久了。對了,今年校運動會你報個名吧?」
程子恆淡淡地說:「我看你一個在操場跑步,你應該也是寂寞的吧?」
難道夏長寧就非要逼著我去適應他的一切?不僅要喜歡他,還要對他愛得死去活來,他和從前的女友生了個兒子,就非得要我笑逐顏開地去當后媽?
不知道誰想出來的這個詞,估計是那會兒汽車還新鮮,人們看著往一個機器里加點兒油,跑得就比馬車還快而引申出來的。
我喜歡把事情理解得簡單一點兒。這些佛教故事很大程度上被我理解為寓言故事,我能從中看到人生警示。
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我不關心誰是大名鼎鼎的程子恆,雖然室友橙多也是他的崇拜者之一。
走出圖書館大門的時候,程子恆才說:「已經八點了,你這樣對胃不好。」
我啃著玉米仔細打量他。程子恆沒有戴眼鏡,白凈的皮膚,瘦高個子,還有清爽的小平頭。看在小平頭的分上,我和他說話:「你是誰?你認識我?」
我躊躇著還沒回答,旁邊有個聲音喊我:「福生!」
我的研究方向是中國語言文字,現在正在做的就是敦煌語言研究。說到對文字的關注,其實不如我對佛教故事的興趣。
「福生,你接觸的男人多了才好選。憑什麼一個黃花大閨女要去當后媽?」
電話居然就被他掛斷了。啊!啊!啊!夏長寧居然敢掛我的電話?!我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為什麼是我?」我很奇怪。據橙多說,學校里仰慕程子恆的女生多得很,他常收到情書或邀約,總不可能真是因為買煮玉米吧?那可真就叫做一根玉米引發的情事了。
而程子恆卻說的是:「我每https://m.hetubook•com.com天這個時候都來,老闆是給我留的。」
「……還好。」
慢走一會兒,我才緩過勁來,小口喝著水。馬騰越笑眯眯地跑過來直誇我:「哎,福生,剛才你們院領導還誇你來著。你真行啊!沒看出來,你這麼瘦小的個子,居然扛得下三千米!」
橙多卻嘆了口氣,「福生,程子恆多優秀的人哪,你不要放過他。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只不過是覺得他條件好,又沒有愛上他。」
「寧福生,加油!」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程子恆。這麼晚了,還沒啃完玉米回宿舍?橙多的玉米早就啃得只剩個芯子,喜滋滋地拿回來當紀念品插著了。
思緒間,我已按下了鍵。鈴聲一響,我就希望夏長寧接不到這個電話,又盼著這鈴聲能一直響下去,每響一聲,似乎我就變得更平靜。
他喊我的聲音與眾不同,可能他在北方待了八年,那個「生」字帶著濃重的北方腔,像喊條小狗的名字。我望著終點跑得精神恍惚。
「橙多,我心裏彆扭,我是真的不夠愛他嗎?」
我又卡住,憋了半天才問他:「哦,還沒。我聽梅子說,你去了深圳開分公司。公司順利嗎?」
照常理,我要了,他當然就該退讓。我是女士,這個道理很明顯。
「嗯。」
他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說:「福生,還沒睡哪?」
不敢張大嘴呼吸,每一口空氣進來,都攪得我嗓子幹得難受。周圍人的臉我都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一大片,眼睛里只有腳下的路,還有就是一圈跑過,腳下醒目的白色終點線。天知道每次跑過的時候,我都想一屁股坐下去。
我默了默昨晚的情形,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兔子不食窩邊草」。看著橙多的臉色,我可不想給自己樹敵,便大聲說:「忙著哪,幫我問下什麼事!」
我便不可自抑地想起了那場可笑的相親,還有夏長寧。思念洶湧而至,我想也沒想就拿起手機對橙多說:「我出去買點兒東西,一會兒就回來。」
「福生,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
他笑笑說:「我叫程子恆,法學院的。」
難道此人也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我眨眨眼睛,和他一起走進了圖書館。
走到樓下,我站在樹下猶豫了會兒,究竟打不打電話給夏長寧?
我一抖,她為什麼不說我在掏鼻屎?這個女人!
她興奮地對我說:「福生,程子恆錢途無量,就算他留校任教也會是個有錢人!他本人又不木訥,是上上結婚人選!」
後悔至極!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說不出口。
我不覺黯然。
他穿了件白的襯衫,西裝褲,站在圖書館門口。遠遠看過去,我似乎看到夏長寧那天的影子,不覺停了下來。
鬼知道我怎麼參加的女子三千米賽跑!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跑步,我想有個好睡眠。幾天下來,肌肉的酸疼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鍛煉后的舒服。
我馬上想起晚上在操場上跑著時不時會蹲下來哭,哭完再慢慢走回去的情景。而這個人則告訴我,他居然觀察了我三個月!我白了他一眼,說:「馬部長怎麼不報男子五千https://www•hetubook•com.com米呢?三個月,風雨無阻,五千米肯定能扛下來。」
進學校之後,新鮮感一沒,迅速淹沒上來的就是無數的問號與思念。夏長寧是不是決定和逸塵在一起了?夏長寧是不是已經娶了她了?
橙多和我同歲,是本校本科考上來的。她對程子恆的仰慕據說能追溯到大一時期。
我瞟他一眼,一個朝氣蓬勃的孩子!「人文學院!」
我狠狠地沖牆踢了一腳。腳一木,我差點兒崴了腳。「流氓,夏長寧你這個土匪,你這個巴依!巴依!」我狠狠地咒罵著,一遍又一遍。
「認識,學校運動會看到你們院的老師歡欣鼓舞,說人文學院破紀錄拿了女子三千米第二名!就是你吧?」
「為什麼不能有個伴兒呢?一起吃飯一起自習,彼此關心,僅此而已。」
這廝就這麼氣人!我好歹過了幾個月拉下臉來給他電話,還用話擠對我!「夏長寧,我當你還是朋友關心一下你!你娶了逸塵沒有?」我硬邦邦地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
我進了樓道,怔怔地站了很久,才在走廊盡頭又給夏長寧打了個電話。
橙多接的電話,拿著電話望向我的時候直咬銀牙,「你的,程師兄!」
橙多巴不得和程子恆多說話,聲音由蹦出來的子彈幻變成了蘇堤春曉。嗓音如蘇堤上的春柳,如煙如夢,「師兄,福生在剪腳指甲。請問您有什麼事?我轉告她。」
最後三個字化成很低沉的聲音,像是一聲嘆息,嘆息我在他話沒說完時咬了一口玉米。
可是,我現在急需加水!
「多謝了!」我笑呵呵地道謝,把錢遞給老闆說,「麻煩明天這個時候多留一個。」
「不去呢,橙多!我不想戀愛。」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怎麼他也看到了?每天晚上操場上有多少人一圈圈地跑個不停?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那種什麼都被人瞧在眼中的尷尬讓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恍惚中,我聽到夏長寧喊我:「福生!」
雖然讀研每個月都有補助,但肯定是不夠的,我還在用爸媽的錢。提前找工作在我的計劃之中,然而,我的計劃里並沒有交男朋友的內容。
在經歷了俊眉星目的丁越、氣宇軒昂的夏長寧之後,程子恆只能算是白馬蹄下的狗尾巴草。
校運動會後,我的知名度大大提高,以至於讓程子恆都認得我了。
夏長寧輕聲笑了,「我以為你連朋友都不和我做了,完全成陌生人了。我不打電話來,你就學不會主動?福生,你是想我了嗎?」
「福生?!」程子恆疑惑地又喊了我一聲。
他一怔,「我每天都來。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我沒說……一定要。」
我假笑一聲說:「失陪!」
我問過梅子,她說她不知道。但她打探來的消息讓我沮喪極了:夏長寧跑深圳開分公司去了。
橙多是攻讀中國現當代文學的。她拿著根啃光了的玉米芯子做遊離夢幻狀飄回來,滿嘴淫詩:「我想我是醉了,醉倒在與你唇齒相依的芬芳中……」
說也巧,第二天居然有人打電話到宿舍找我。
我告訴了室友橙多——她是以酷愛喝鮮橙多而得名。她便決定明晚的玉m.hetubook•com•com米由她去買了。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卻分明帶了絲怒氣,「我要是說娶了她,你就不用等了,是這意思吧?」
我抬頭的時候才看到窗外已經黑漆漆一片,抱歉地笑了笑,「我想看完,現在還不餓。要不,你先去吃吧。」
我回過神笑笑,「多謝你提醒,給家人打電話差點兒忘記要鎖樓了。再見!」這個時候我壓根兒沒注意到程子恆叫我福生,而不是寧福生。
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嗎?我有點兒驚嘆時間的易逝。
程子恆攻讀法律博士,據說是本科直接保送碩博連讀的高才生。
夏長寧說我身體太差,說以後跟著他去跑步。可是,他一次也沒帶過我去跑步!我跑得很矯健,呼嘯的風,夜晚寧靜的操場很適合我獨處的心境。
手機已握得發熱了,虧得他招呼我,否則,讓我對夏長寧說什麼?難道,我真的可以對夏長寧說「我想你了,你不要娶逸塵,不要管你的兒子」?或者說「我想明白了,我只要你,你的兒子就是我兒子!我愛你,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
「福生,我聽說好像是夏長寧的那個……逸塵和她兒子不習慣我們這裏,水土不服。而且她兒子和外公外婆相處習慣了……哎,福生,你別哭,別哭啊!」
「福生,你是不是心裏有人了?」
下午三點,我去圖書館見程子恆。
他的舉動讓我似乎看到了夏長寧的影子。我愣了愣,沒有生氣,背起筆記本跟他去吃飯。
「你是系裡的嗎?」
「去見吧,程子恆也不見得有那個意思。只不過,莫名其妙約我總讓人往那方面想罷了。」
記憶中的夏長寧是打不死的小強,是永遠黏著寧福生的流氓。原來,真的沒有誰能等著誰。
可是夏長寧的語氣為什麼不像是別人的丈夫呢?他就像是在等著我主動打電話給他似的。我心裏又猶豫起來。這廝騙過我太多次了,我都弄不清他話里的真假。
程子恆看到了我,大步向我走來,清瘦的臉上漾起笑容,「福生,我想約你去看電影。」
我怎麼就答應跑三千米了呢?
「適應江南的氣候了嗎?」
任何愛好文學的人都會知道,當你捧起一本書的時候,時間就不在你考慮的範圍內了。不僅是時間,還有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夏長寧、程子恆此時都不在我的腦細胞工作範圍之內,我眼中只有那些教授、博士們對敦煌變文的研究資料。
坐在學校旁邊的小館子里,程子恆點的菜頗合我的胃口。我忍不住好奇,「程師兄,你究竟找我什麼事?」
夏長寧真的沒有說錯。我愛他,還沒到那個地步!而他要的,卻是我全身心無任何芥蒂與保留的愛。
我和夏長寧是有緣還是無緣?是緣起再滅,還是繼續糾纏?我接受他,就該接受他的一切,他的好與他的壞,包括他與別的女人生下的兒子?我只要愛他,就要隨心靈之愛而愛?
我不是很好動的人,朋友也不多。宿舍里只住了兩個人,還趕不上原來六個人一個屋熱鬧。每天的生活不是看書查資料,就是偶爾給學弟、學妹們上兩堂課。我的計劃是在第一學期熟悉並習慣校園生活,第二學期開始就要去找活幹了。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