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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你,下輩子吧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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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走進你的心一:供認不諱

CHAPTER 24 走進你的心一:供認不諱

他嘆了口氣真的沒有動,低頭狠狠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我呼著氣只顧著握緊他的手。
「當老公是另外回事。」夏長寧截口說道。
他是重情義,可是我呢?逸塵住他家我煩透了。他怎麼不想想我的感受呢?然後又弄一個什麼逸塵的兒子來試我。有這樣試探的嗎?我只是個普通人,我也很現實。就算不考慮夏長寧的外在條件,單憑他的猶豫和逸塵的兒子也會又讓我縮回自己的殼裡。
他放我下水,剝玉米皮似的將我才穿上的衣服脫了,人跟著一步就跨了進來。
要是我知道這樣保持理智的後果,我寧肯讓他把後花園逛遍。夏長寧顯然就是這樣想的,方才平靜溫柔的春|水變成了巨浪滔天。我儘可能地在呼吸空氣的同時說了句:「我餓了,還沒吃飯呢。起來吃東西好不好?」
我尖叫一聲:「不要臉!你沒穿衣服哪!」
「輕輕地呼吸,沒事了。」
夏長寧臉色一變,手放在了我的眼睛上。他低聲回了句:「福生,你真的不明白?」
「真的?!」
「一會兒就好……別怕,福生!」
「不準笑!」
「乖,習慣了就好了!」
我沒錯,我一點兒錯都沒有!
「福生,兩個人『裸』誠相見是很有必要的。」大概是我摟得緊了,死死地壓在他懷裡,夏長寧又好氣又好笑地對我說。
橙多瞪著我,「你又要扮柔弱?我做壞人?」
什麼?我被震得有點兒暈。程子恆不是說……「哦,替我說聲恭喜,我往你卡上匯了五千元錢,你替我還他,說聲謝謝。」
「福生,是我錯了。」他背對著我輕聲說,「去幫逸塵那會兒,我本來完全可以告訴你逸塵和程子恆的關係。可是我腦子裡總有一個念頭,也許你只不過是被我感動了,你並沒有真的愛上我。我總會想起那會兒你和丁越在一起的表情。和我在一起,打打鬧鬧。和他在一起,你眼底一片溫柔。我不敢肯定,肯定你真的愛上了我。總是在想,如果丁越沒有走,你絕對不會和我在一起。這個念頭在心裏不停的出現。讓我很極端的設計了逸塵這齣戲。就想看你會不會為了我不顧一切。人無完人,有時候,我真怕做錯一點,覺得錯了一點,你也會習慣性的說,我們不合適。我沒有讀過中學和大學。你以為,我心裏真的就不羡慕你嗎?」
「我能怎麼回答?我才不惹他呢!這個人是不講道理的,你不知道?我回家了,不在學校,你自己瞧著辦吧!福生,我要是你,就找個地方躲著不見為好。夏長寧正在氣頭上哪。」
夏長寧回過頭,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帶著苦澀:「告訴我,福生。如果你以後知道我做過什麼錯事,你還能原諒我嗎?」
我輕笑,「嗯,我在學校交了一個男朋友。」
我便直著喉嚨喊:「我錯了!不玩了!」
「夏長寧!你是豬!」什麼淑女,我不當了!
這廝眼睛閉著,伸手壓著我的手,在我耳垂上輕咬了一口,「乖!」
如果逸塵的兒子是他的兒子,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沒有不愛夏長寧,我真的沒有不愛他。離開他,我才知道不敢去想他。連思念一個人都不敢,連一想到他心臟就會難過得發酸,我真的愛上這個人了。
我偏過頭看他,看到他淚眼矇矓。我突然就傷心起來,軟軟地問了他一句:「你是想強|奸我嗎?是真的嗎?」
「你是我的女人!」他輕聲說了這一句,覆身上來。
梅子無言以對。
「夏長寧……」這是我的聲音?我嚇了一跳。
「六七斤吧,我有九十二斤了。」
我想,不用再說「我愛你,你愛我」的話了。這一刻https://m•hetubook.com•com,我覺得我和夏長寧心意相通。
我的精神一下子來了,興奮地問:「怎麼說的?」
「如果夏長寧不找來學校呢?」
我嘆了口氣,說:「草早就黃了。」
這句話蠱惑了我,讓我徹底淪陷。他的手與我的手十指糾纏,這一刻,我覺得我和他真的很近很近。
「閉上眼睛就是夜晚。」他拉開我的手,一隻手蓋在我眼睛上,滾燙的唇印在了我的胸前。我握緊了雙拳,所有的思維都跟著他的動作遊走。我的理智在他的刻意挑逗下土崩瓦解,僅有的一絲清明霎時不翼而飛。
那天程子恆揭穿了夏長寧的陰謀后,照他的估計我應該回去虛與委蛇,再捏住把柄發難,從此讓夏長寧乖乖地聽話。
我拉著她的手輕搖發嗲,「我不是扮柔弱,我是扮小白兔,純潔的、葷素不沾的小白兔!」
「那是因為我們是普通人,夏長寧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
我睜開眼睛,夏長寧微笑地看著我。我嘴一撇,「這麼弱不禁風?我不要抱不動我的男人當……」
我望著他赤|裸的背影嘖嘖稱讚,夏長寧有一副極好的身板。
胸前一癢,禁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我想過無數次,他會在必經之路出現,他會站在宿舍樓下,他會打電話給我……種種情況我都猜想過,並和橙多制定了種種應對方案。我胸有成竹地認為我絕對可以在看到夏長寧時眉毛都不會動一動。
坐立不安地等了會兒,我又給程子恆打電話:「師兄!醒了啦,師兄!夏長寧什麼時候來?跟你說什麼啦?」
我拍完大笑,「橙多,要不要我替你做紅娘引師兄後花園相見?」
「呵呵,算啦,福生。我同學在家裡開派對,跟我一塊兒去玩吧。」
橙多聽了直搖頭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福生,你連迂迴也不要,一定生吞活剝了他不可。師兄叫奸詐,你叫毒,毒啊!」
橙多瞪我一眼,蘭花手在風裡冷得發顫,「快拍,拍完小姐我把你扔下去,西門大官人就算了,能砸中師兄就行!」
但是他一直沒有出現。
梅子一愣,試探地問我:「福生,你真不放在心上了?」
和丁越的戀愛很正常,下班一起吃飯聊天,和常人戀愛沒什麼兩樣。只有和夏長寧不同。
「怎麼不是?朋友的朋就是兩個肉字旁,沒穿衣服的!」
我想起與夏長寧那次可笑的相親,想起他牛皮糖似的黏我,想起他跑到東北來接我,還有和他在一起的那些點點滴滴。
我不好意思地移開眼睛嗔他,「誰要嫁你了?」
「困了?」
橙多不管這些,硬拽著我跟她一塊兒去。
程子恆忍不住放聲大笑,「福生,你按你的計劃行事不就成了?你將計就計逼著他來逮人,你難道沒想好怎麼對付他?」
「我每天都在等你。程子恆說你在撒謊,我很高興,就等你來,你卻總是不來。我想你肯定生氣了,以為我對你不好、不喜歡你……你要我怎麼做你才高興?我不知道怎麼當后媽!」說到傷心處,我手一松,坐在地上埋著頭又哭了起來。
「挺好聽的!」
屋子裡就一直這樣安靜著,他一動,我就抱得更緊,貪戀著這一刻的溫馨不捨得離開。他就不再動了,什麼話也不說地摟著我。
程子恆笑,「醒了?福生,你就從了他吧!我還沒睡醒,別再吵我了。」
我傻笑,「知道,關門放橙多!」
他突然站起身走開,我看他往門口走,以為他要離開,心就痛得一抽,噌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衝過去抱住了他,「你別走……夏長寧,你別不要我。我沒有不愛你,我只和圖書是心裏不痛快、不舒服。我一想到你對逸塵好,一想到你和她還有個兒子,你還要娶她,我就氣。你不要走!」
橙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說:「不來算了,反正周圍芳草碧連天。」
我拍開他的臉,「別鬧了,我要洗臉!」
他順手從地上撈起衣服堆在我身上,「等我,我去放水。」
「你還會找別的女人,然後生個兒子對我說『你愛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震。從來和夏長寧之間我都處在被動的位置。我從來不知道在他心目中,他一直如履薄冰的看待這段感情。我低下頭訥訥問出口來。這是我的底線。
橙多被我吵得煩了,睜開一雙矇矓的眼睛瞟著我,「當然。難不成你想撲上去說想他?」
他就像剝玉米似的把我的外套一擼,手捉住毛衣的下擺就往上翻。
「我錯了!我錯了!」我連聲認錯,死死地趴著不讓他脫衣服。
「這個成語不是這樣用的!」
「我抱你去睡。」
「為什麼?」
爸媽、外婆、外公輪流問候,關切之心溢於言表,我突然想家了。
「我沒這麼想嘛。」
「十里梅花香雪海,有梅花處好憑欄。福生,這樣拍照如何?」橙多穿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靠在亭子里,偏偏翹了個蘭花指擺出古代仕女的嬌柔樣。
我恨不得縫住嘴,再找塊豆腐拍死自己。身體一松,他翻卷著我的毛衣往上一扯像剝兔子似的乾淨利落。
「不帶這樣的,現在是白天!是大白天!」
我臉一紅,小聲說:「我就打算對他說恭喜。」
大年初一早上,我被電話驚醒,迷迷糊糊地接聽,是程子恆的。他的聲音也很疲倦,「福生,我最後幫你一次,夏長寧到學校來找你了。」
我沒說話,手上又使了幾分力氣。我只要他,別的我管不著。
夏長寧似在忍笑,突然一用勁。我魂飛魄散,尖叫了聲:「不行!我不要了!」
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眼淚不停地往外涌。我感覺到他的手掌潤得濕了,像塊濕濕的熱毛巾搭在上面,難受得很,我不由得扭了扭頭。
他現在說話越來越現實。我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肌說:「真無趣!」
我點頭,「我喜歡你握住我的手,沒有讓我的手找不到地方放!」
「夏長寧只是問我,是不是和你好上了。」程子恆慢吞吞地說。
「我還很容易就放下丁越了呢。人哪,誰說一生只能愛一個人的?過去就算了唄。難不成真要我去當他兒子的后媽?」
「是真的,所以寒假就不回來了。」
夏長寧的臉在我頭上摩挲,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依戀。
我不想去,剛開始計劃的興奮勁兒早沒了。
夏長寧的手指在我肌膚上輕輕畫下一筆,然後離開了我。我聽到他脫衣服的聲音,閉緊了眼睛不敢睜開。他光滑的肌膚貼上來的瞬間,我顫了顫。
「夏長寧!你敢打我,我不要你!」
「放點兒……背景音樂?」
「我幫你!」他的吻落在我的眼睛上,熱乎乎地移到臉頰,再移到嘴唇,纏綿溫柔。
他往旁邊一閃,已忍不住笑了起來,「計劃失敗也不用氣急敗壞,我這不來了嗎?還沒如你的願?」
我本來是打算照計行事的,可轉念一想,那就讓他等唄,急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唄。
「別……」我一把捉住他的手睜大了眼睛。
「如果將八十斤重的沙袋放在一個人的胸口上兩個小時,這個人會窒息死亡。」
我呆了呆,哇的一聲開號。我設計了半天,最終還是他贏!居然他還理直氣壯?他還氣勢洶洶?!
「媽的!翻天了!」夏長寧罵了一聲,手一翻像夾了個公文包似的將和圖書我拎進屋,臉朝下把我壓在了沙發上。
我撐著睡意睜開眼睛,夏長寧以一種無比溫柔的目光望著我,說:「福生,你喜歡嗎?」
「喂?!」
我再一次堅定信念。
我拿著相機忍著笑說:「要是有竹帘子就好了。」
她的眼中閃動著嚮往,「要是能這樣談一次戀愛,這輩子都值了。」
「玩?誰和你玩?!」
我愣了幾秒,歡呼一聲跳到橙多床上吵她,「橙多!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我和橙多對坐在宿舍里用酒精爐涮鍋子喝黃酒。走廊里安靜異常,橙多便嘆了口氣說:「真TM凄涼!我要打電話回家感受親情了!」
窗外陽光燦爛,他和我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擁抱著。他沒有從我身體里出去,他的手依然握緊了我的手。
「我給你吹乾。」
「長了多少?」
但是大事卻不能忘記,我給梅子打電話,一番問候之後,沒等我問,梅子的情報已經送上,「福生,夏長寧大年初九結婚。你還不快回來搶人!」
從現在起,我出入很小心,和橙多出去吃飯、進超市買東西一直保持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警覺,絕不掉以輕心。
夏長寧眼也不眨地看著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臉也很不滿地說:「你知不知道差點兒疼死我了!」
「錯了?」
我一顫。他怎麼專挑人家的軟肋下手?「這樣,不好!」
夏長寧就這樣出現在眼前,靜靜地站在門口凝視著我。
「真的?」
我「嗯」了聲。
梅子甚是失望,「福生,你這麼容易就放下夏長寧了?」
「『他』要動我有什麼辦法!」
我苦笑,「橙多,他對我真的好。他不來找我,肯定是氣極了,以為我不把他放心上。其實,我就是氣不過他處處算計我。他想看到我為他著急,我就得表現給他看。」
他回頭笑,「看什麼?」
「啊!」我閉緊了眼睛,下意識地抱緊了他。我使勁貼在他懷裡。光天化日之下啊,怎麼能這樣讓他看光光!
啊啊!他喊疼?他居然比我先喊疼?!我瞪圓了眼睛,沒聽說過!我正想反唇相譏,夏長寧輕輕到抱住了我,「抱會兒,泡著會更舒服。」
於是,我請橙多一同游孤山,賞梅煮酒。代價是請夏長寧入瓮時,瓮里得有兩隻黃蜂。
我的臉霎時燒了起來,腿有點兒酸。我悄悄掀開衣服看,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趕緊七手八腳開始穿衣服。
他笑得輕鬆,手上卻沒停,我尖叫一聲雙腿離地被他舉了起來。夏長寧的臉在我下方,我張嘴就沖他吐口水。
橙多點頭,「福生,你有沒想過,夏長寧其實一直不能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愛他?」
「等會兒我做飯。」
他輕輕地笑了,握著我的手吻了一下,「這一生,我都不會放了。」
我也打電話。
「再犟,老子不客氣了!」夏長寧一聲怒吼。
他的臉已經埋了下來,噴著熱氣的嘴在我耳邊低語:「怎麼不行?反正你只能嫁我。」
「橙多!」我回頭怒吼,只看到她迅速消失的背影。
「橙多,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他還真的不來。他肯定對我沒那麼上心了。」我蔫不拉嘰地抱怨。
「大聲點兒!」
我一軲轆從她床上翻下來,利索地穿衣打扮,心情雀躍至極。我想他,是的,非常想他。我滿腦子勾畫著與夏長寧見面的情景,在心頭演過一萬遍,現在好戲終於開場了!
「下面路過的哪位帥,小姐你就發狠用剪刀把繩子了,砸出一個西門大官人來唄!」
他輕輕地笑了,握著我的手吻了一下,「這一生,我都不會放了。」
「想……明天我回去。」
我又想起他拜託www•hetubook•com•com程子恆照顧我,心裏惱歸惱,卻也不是沒有溫暖的。
程子恆哀號:「就這樣?我以為你要逼著他下跪認錯呢!」
我把頭一埋,摟住他的脖子說什麼也不撒手。
夏長寧一揚眉毛,「王寶釧是誰?」
放下電話我賊笑,底牌在我手上,我怕什麼?還想收買梅子再騙我一回,我才不相信!
可是他用來試我的石頭太硬,冒出一個多年前的兒子,一個曾經相愛的女友,我實在沒辦法接受。要說我不夠愛他,我也認了,可心裏總有個疙瘩。我見不得夏長寧對別的女人上心。想起去年過年那陣子,我就難受。
橙多可能待在宿舍里悶壞了,一路上很興奮,嘰里呱啦對我說:「福生,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談戀愛的,有這麼多花樣。」
夏長寧的胸膛震動了下,抱著我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拍著我的背。「福生,就算我和逸塵曾經有個兒子,我也不會娶她,我會好好照顧陳夏,也不會娶她。明白嗎?」
我沒回去,不想讓他得逞,他真的惱我了嗎?我想起他說過的話,他是想要我的真心,他想看我為他著急,我真該聽程子恆一句,低一次頭。想到沒回去他著惱的樣子,心裏又一陣心疼,我真的對他太過分了。
總之我不要當他的面光溜溜地去衛生間!夏長寧撲哧笑了,連人帶衣服抱我起來,大步往衛生間走,邊走邊說:「泡個澡會舒服一點兒!」
「會有趣的!」這廝頓時大笑起來。
「不要了。」
「嗯,今天不要了。」
夏長寧住了手冷笑,「翅膀硬了是吧?你不要,我要!」
程子恆掛斷了電話。
「想什麼呢?」
屁股上挨了他重重一掌,「越來越不像話了!用腳踹,還吐口水!寧福生,今天不收拾你改天你能把我廢了!」
我不躲。我「哼」了聲,想設計我,陰謀敗露還在氣頭上?這回不吃定他,以後就別想翻身了。
我怎麼不怕?人家喊「一二三」才開跑,他話還沒說完就挺身了。他讓我別怕的時候,我疼得一聲悶哼,死死地握緊了他的手。
「婚前不行!」
過了很久,我都快睡著了的時候,夏長寧突然說:「學校的伙食還不錯。」
夏長寧輕輕地吻下來,沒有再動。
水汽在室內瀰漫,我慢慢地放鬆靠在他身上。夏長寧抱著我,輕柔地幫我洗澡。我泡在熱水裡都想睡了。
我頓時無語,差點兒忘了這廝是小學文化!好好一個典故硬成了冷笑話。
「你怎麼回答的?」
我不由得好笑,這樣的戀愛說給別人聽叫浪漫,事情真落在自己身上就不是了。也許浪漫都是回過頭才發現的。
良久,我睜開眼睛指責他說:「叫你別動!」
「你再不起來,我就不行了!」夏長寧故意憋著氣告訴我。
「夏長寧!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齒用腳踹他。無間道,這才是無間道!
「你……你也要洗?」我往浴缸邊上靠,他一進來,水就往外溢!空間不夠哪!這個浴缸不夠游泳。
「嗯,這裏挺好的。」
「嗯。」
我不屑地摘了朵梅花,手指一用力,揉得粉碎,「這廝別的不敢說,就一點,得不到絕不罷休!」
我一凜,對付夏長寧這種流氓,一定要心狠手辣!握拳!
我看到一抹笑容出現在他嘴角,這笑容……我恨不得一腳踹翻他!身體驀然前撲撞進了夏長寧懷裡,橙多在身後咯咯笑道:「我走了,福生!」
「你穿著衣服去洗澡?」
橙多寒假也不打算回家,我倆就算是伴兒了。
恍惚間他親了親我的臉,低聲說:「福生,你是我的女人。」
「剛才是誰哭著、喊著、拽著我不準走的?」
誰說男人在發|情的時候還和*圖*書能夠忍住?他連招呼都不打伸手就往衣服里鑽,熟悉得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
他靠在浴缸另一邊,離我最多一尺的距離。我一動,就碰到了他的腿,整個人只好蜷著。我不滿地對他說:「你等會兒洗,行不?」
橙多大驚失色,「你不是計劃好了要他吃癟嗎?」
「別想了,走吧。以後有機會見了他說明白就好。女孩子誰遇到這樣的事會不猶豫?」橙多拉著我上樓按門鈴。
一個寒假,我和橙多天天在宿舍寫稿賺稿費,日日盼著夏長寧氣急敗壞地找上門來。結果到了年三十他也沒來。
「頭髮濕了。」
我睜開眼,眼睛已經淚濕,「別動!你別動!」
橙多悠然神往,「他在梅花深處負手而立,我悄然靠近,師兄驀然回頭,含笑凝視……我一定把他撲倒在地,奸了!」
這廝就這麼討厭!我「哼」了聲說:「行啊,王寶釧等了十八年,你就等兩年吧。要好好表現才行。」
夏長寧怔怔地站著,沒有說話。我的臉擱在他背上,手使勁卡著他的腰。心裏惶恐至極,只要一想到他會離開,我連呼吸都在顫抖。
我這才哭了出來,「我難受!你起來,我想去廁所!」
「這世上對男人的誘惑很多,是男人就容易被誘惑。沒有女人能管住男人,只不過是看這個男人是否懂得守護。我說的犯渾不包括這個,如果有天你發現我對你撒謊……」他嘆了口氣沒接著說下去,轉過身蹲下來抱起我,「傻子,我不走,我去洗手間給你擰塊熱毛巾。」
「嗯。」
橙多宿醉未醒,拍開我的爪子說:「去,門框上弔盆黑狗血去!」
他掰開我的手,將它放在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很有力,一聲又一聲,我覺得我的手掌也跟著在跳,一下又一下。我緩緩睜開眼,夏長寧墨黑的雙眸里只有我的影子,點點閃爍。
我頭一昂,慷慨陳詞道:「我正值青春年少,二五年華,還有兩年學業才成。你瞧,這校園內外芳草萋萋,俯身一拾,定也是株仙草,足以溫飽度日,我著什麼急?」
「福生,你不是計劃著要我來見你嗎?我來了,你來讀書我就來了,還在這裏買了房築了個窩,只因為你要在這裏待三年。我等了兩個月,你沒有給我一個電話。我在學校里遠遠地看著你,看著你在操場上跑步,跑一會兒就蹲下去哭,我心裏就難受得很。程子恆正好在這所學校,我沒時間成天守著你,就請他多照顧你。他說你居然跑女子三千米去了,福生……我真的很難過。你跑步的時候很像一頭鹿,讓人看了忍不住憐惜。我愛你,你不知道男人說『我愛你』也相當的不容易。如果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麼,我也要你。我想得到你同樣的感情。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只是想……想知道我能不能……」
他放聲大笑,「原來你敢看後背不敢看前面!」
橙多嘆息,「瞧瞧,這就是有恃無恐的囂張小女子。你就這麼篤定你家夏郎會守身如玉,從一而終?」
最後兩字說完,橙多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笑!怎麼可能不笑?哈哈!」
他不讓我看他。我背對著他,聽到他的聲音淡淡然響起,像他吸的煙,那麼輕飄飄的。
我恨他,游泳時也沒這樣用力蹬過腿!他的手掌噼里啪啦落下來,隔了毛褲仍能感覺到屁股痛。一時間,能罵的髒話粗口一連串地往外冒。
然而,事實證明我太低估夏長寧了。
他展顏笑道:「不知道她是誰不要緊,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你畢業我們就結婚!不過,現在提前享受待遇!」
突然我又極不確定,掀開橙多的帳子問她:「我真的要平靜無波地對他說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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