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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你,下輩子吧

作者:樁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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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走進你的心二:趁熱打鐵

CHAPTER 25 走進你的心二:趁熱打鐵

開學前夏長寧回去了。他走的時候把鑰匙給了我,說:「福生,這裡是我們的第一個家。」
「巴依!你這個巴依!」我喃喃地罵他。
「哼!」
一句話頓時氣得我眼前發黑,眼睛就紅了,鞋也不換就走進屋去扯牆角的紙鶴,「夏長寧,我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用你的錢呢。」
「如果我敢呢?福生,你想賭什麼?」
夏長寧沒有說話,又一次覆身上來,用他的身體告訴我,他和丁越不同。
夏長寧哈哈大笑,卻不捉住我的手,由著我在房間里追著他鬧,追得我直喘氣。
「等下次有事你再打電話給別的男人,還不如讓我直接來找你更簡單些。」
「什麼日子?」
「為什麼?哪有求著人用自己錢的道理!」
我尖叫著不肯,夏長寧又開始剝我的衣服,嘴裏還不停念叨著:「秀色可餐,吃了你我就不餓了。」
我第一次知道市場上的那些大全、集錦是怎麼來的了。先找來圖片,把文字一頁頁剪輯在一塊兒,合成后做成電子版然後再印刷就是了。這個工作最累人的是收集、分類、整理,不過高興的是賺的銀子多。編一本大全有一萬元的收入,本科生的話只能拿五千元。
「做夢!」
「福生,你更愛丁越還是更愛我?」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我不著急。我總會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我溫柔地告訴他:「丁越已經不在了,我現在愛你。」
夏長寧哀號一聲倒在沙發上,非常誇張地長嘆,「君子報仇,兩年不晚。寧福生,兩年後你死定了!」
他毫不遲疑地說:「畢業之後辦婚禮,現在說個日子去領證!」
「好吧。我做春夢,現在就做!」
這也太快了,我不肯。面對夏長寧的炯炯目光,我眨了眨眼,說:「咱們邊吃邊聊?」在他的「不行」還沒說出口之前,我馬上示弱,「我又跑不了,你總有威脅我的機會嘛!我真的餓了,我還沒吃午飯就被橙多賣到這兒了。」
「我只要床,能佔滿一間屋子的大床!」夏長寧也笑眯眯的。
兩個月後的一天夏長寧打電話來,他語氣很嚴肅,感覺特別生氣,「你弄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在家裡?」
夏長寧很黏我,走哪兒都喜歡牽我的手。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喜歡從後面抱著我,在我耳邊說他的故事,說他朋友的故事。
夏長寧樂了,想了又想,說:「說個日子。」
夏長寧聽了一愣,又滿不在乎地說:「要是有了孩子,就休學唄!」
「這就叫求婚哪,不算。」
一覺睡醒了,眼和-圖-書前有團朦朧的光暈。我聽到輕微的鼾聲嚇了一跳,馬上反應過來,想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我側過頭看他,夏長寧的側臉輪廓很好看。他的臉型瘦削,側面看過去,鼻子特別挺,下巴略往外突出。我湊近了看他,他的睫毛並不濃密,卻很長。我牢記要管住自己的手指頭,不能妄動,多少血案就是因為妄動造成的。
「你就是學不乖。你不過來,我就過去,所以你還是自己過來的好。」
他「哼」了聲開始掙扎,「我平時也一樣喝酒,而且邀集朋友一起喝。悶酒?我才不是那種酸才!」
「我不信你敢裹著被子出來!」
記住了!我唇邊露出笑容來。
我……垃圾?他敢罵我辛苦做的東西是垃圾?我飛一般跑到家裡,用腳踢門。
寒假的最後十天,我一直住在夏長寧這裏。我總想套他的話,想知道他和逸塵那件事的真相。程子恆說的總不如夏長寧自己親口告訴我。
我從小到大接受的家庭教育與觀念都很傳統,我骨子裡是比較保守的。但是我的知識文化水平卻讓我明白女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和事業。不是說我要去當個女強人,只不過有自己的東西會讓我充實。
夏長寧便慌了,抱我坐在他腿上,夾著我的臉哄我:「誰說是垃圾?那誰肯定是豬!不,不是豬,是沒長眼睛的豬!福生,你說是不是?」
「用吧,求求你用吧,用得越多越好。」
「有誰比咱們福生心靈手巧?我馬上去滅了他!」
也許過去有過讓你深愛的人,也許在將來你還會遇到比他更優秀的人。
夏長寧聽了更生氣,一巴掌卻沒有打下去,反而抱了我悶悶地說:「福生,你是根搖擺不定的牆頭草。」
我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道:「我這麼瘦,還不夠塞牙縫的,讓我吃肥了再侍候你老人家?」
我才想到丁越,夏長寧就問了。
我嚇了一跳,心裏就難過起來,「你不喜歡你就扔了!」
夏長寧樂了,狠狠地親了我一口,說:「福生,我說了等你畢業就絕不會反悔。我不會看錯人的。」
「時間都過了兩分鐘了,你要不要探個腦袋出來看我是不是裹著被子出來追你?」
我生活的重心從這時全然改變。
「不行!」我堅決反對。
夏長寧黑著臉開了門,抱著雙一臂站在門口說:「你自己瞧瞧,成什麼樣子了?才兩個月就成垃圾堆了?!」
「不是說了畢業之後嘛。」
夏長寧聽了只是默然。他很寵我,想了很久才對我說:「你要的不僅僅是一份普通的工作。福生,和-圖-書你究竟喜歡什麼?舉個例子,我喜歡賺錢。賺很多錢,可以獲得更多的空間與自由,可以讓家人過得更好,可以擁有明亮的房子、小小的花園,可以養條漂亮的大狗,可以打扮漂亮老婆。你呢?你喜歡什麼?是真的喜歡你現在學的,做一些關於文字的研究?」
笑了很久,我看到夏長寧目不轉睛地瞧著我,眸子里寫滿了笑意。這一瞬間,我決定嫁給他,和他不離不棄。
「讀那麼多書幹嗎?我以後還不想你出去工作呢。」
我的腳已經走了過去,可腦子裡現在想的卻是怎麼滅了他。我太低估了這廝的報復心,他居然又壓著我打我屁股,嘴裏狠狠地叫嚷:「在蘭州給程子恆打電話,為什麼不打給我?嗯?疼不疼,長點兒記性!」
「吃飯!」
他往樓上走了幾步,提起箱子頭也不回地說:「下回別再干這樣的蠢事!」
所有的收入除了學費、生活費,全被我花在布置屋子上了。
我也笑了。不是有句話叫「同居等於試婚」嗎?這十天的親密讓我覺得和夏長寧在一起非常幸福,我覺得可以一生和他擁有這樣的幸福。
他猛地攬住我的腰又把我壓在他腿上坐下,巨靈掌啪地打在屁股上,「這麼不經逗!一句話不對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寧福生,你還敢說你不是牆頭草?!」
我折了很多彩色的紙鶴,一串串粘在牆角,燈光一照,紙鶴的影子就投在牆上。以前聽人說疊一千隻紙鶴代表幸運與愛情。我疊的時候的確是在思念。
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說:「這是最實誠的話。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一半都是晚上,我的建議絕對很實用!」
「嗯。」
我抿嘴一笑,美滋滋的,氣消了。我瞪大眼希望他能多誇我幾句,他卻左顧而言他,直到我又惱了,才一把抱了我起來,大笑著說:「福生,我很喜歡,以後新家的裝修由你來。想要什麼樣的房子?」
「你損我!視死如歸這詞是這樣用的?」
「很大的窗戶,很明亮,太陽能照進來。有小小的花園,一年四季都要有花。要很軟的沙發,坐下去就不想起來,不要黑白的,要彩色的,很暖。還要養條狗,很肥的,不掉毛的。還要書房,很大的書桌。」我眼裡閃動著貪婪,臉上笑眯眯的。
夏長寧愣了愣,也笑了,「箱子沉不沉?這裏沒有電梯,給我五分鐘我肯定能追上你!」
「哼,這些垃圾,還這麼多!自己過來清理!」
他越是說得輕鬆,我越是不信。終於被我看到他臉https://m.hetubook.com.com上飛閃而過的不自然,我這才哈哈大笑。我的計謀看起來挺失敗,其實是勝利了。
夏長寧定定地看著我,我眉一皺「哎喲」一聲,「胃不舒服!有點兒痛哪!」
我在衛生間里看到了我的衣物,反鎖了門換上自己的衣服,順手將夏長寧的睡袍扔到他的箱子里去。收拾停當,我提著箱子出門。
可是,我卻明白,一個人再愛另一個人,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和社交圈。這個問題我和他討論了很多次,每次都無疾而終。
夏長寧是非常大男人的,他想找個賢妻良母。他在外面打拚,老婆在家被他供著、養著。他樂意。
正要起來,他按住了我,眉一揚說:「我說的不是肚子餓了,福生!」
「夏長寧,我滅了你!」我運起丹田之氣,往他肋下用力捅去。
「我喜歡旅遊,然後寫散文。」我坦然地看著夏長寧說,「我喜歡的都不是能賺錢的事情。」
「實用也要等到我畢業以後!」我正式宣布我的決定,其實是有點兒怕萬一有了孩子。
他嘿嘿笑了,「我怎麼會損你呢?我一進屋就喊『壞了』。這麼心靈手巧的媳婦要是被別人發現,我可怎麼辦?我才小學畢業,怎麼能爭得過呢?我寧肯福生做的是垃圾,這不就有安全感了?」
「用得越多,你就越還不起,還不起……就肉償唄!現在先要利息!」他撲哧笑出聲來,得意地按住我吻下來。
「是嘛!那你跑來是為了滿足我的感受?那真要謝謝你了。」
夏長寧便很認真地對我說:「要是在從前,福生你肯定是叛徒!我呢,做巴依老爺也沒什麼不好,好歹還能買下你。要不,你這會兒寫張賣身契給我?」
「我這樣拒絕你,你為什麼還不放棄?要是你放棄了,你就有可能遇到不會拒絕你又讓你心動的女孩子。」
我嗔他,「男人就是動物!你就是豬!」
我又不舒服起來。瞧他說的,我怎麼就這麼沒用?!
新學期我找了份工作,老師介紹的,是編書。
夏長寧帶著睡意的聲音響起:「福生?你怎麼走了?」
夏長寧想了想,說:「那會兒真年輕。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等到明白時,和她已經分手了。錯過了,就回不去了。將來也還會遇著,可那也沒辦法了,因為我已經有你了。」
我觀察了一下卧室。這裏衣物很少,夏長寧似乎不習慣在別的地方留下他太多的東西。柜子也是空的,他的睡袍是裝在箱子裡帶來的。我偷偷地笑著,小心地拖著他的大皮箱躡手躡腳往外走。每走一步和*圖*書都扭過頭看看他,這廝還睡得像豬一樣香。
我以逗夏長寧為樂,以此來鞏固我難得的勝利,「我沒回去你特別沮喪是吧?一個人沒喝悶酒吧?」
我只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細細地觀察他,想著各種報復他的方法,用眉筆、口紅在他臉上畫畫什麼的,或者……我悄悄地下床,抓起他的睡袍裹在身上。
我從樓梯上探出了頭,夏長寧只穿著條短褲大模大樣地站在門口沖我笑,「自己把箱子拎回來,我既往不咎。」
我撥弄著鑰匙的槽齒,一個又一個,在指間留下淡淡的印痕與真實的觸感。我仰起頭對他說:「真的?」
我「哼」了聲,眉開眼笑,「我就賭你不敢唄!」
因著丁越的不幸,加上夏長寧的鍥而不捨,我最終還是愛上了夏長寧。
「你從來沒認真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是自卑,是疑惑。我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一個人。」
我「哎呀」一聲捂著屁股,痴痴笑了,「原來是這樣才讓巴依老爺趕了過來,早知道我就和程子恆多玩幾天!讓你浸醋海里去,渾身上下冒酸氣!」
「福生,你性格倔犟,有時候不是白的就是黑的。討厭我的時候甩鼻涕似的碰都不能碰,接受我了就什麼都能放得開。」
當我是小狗?不過去!
我賊賊地笑了。我討厭室內全黑白的設計,冷冰冰的不舒服,我打算讓它溫暖一點兒再溫暖一點兒。
「是啊,我怎麼就不放棄呢?也許是性格原因吧,我從不輕易放棄我想得到的。」
他笑嘻嘻地看著我,一點兒也不冷的樣子。
「和你在一起很溫暖,福生。這樣,我總有家的感覺。」
他的手圍在我腰間,我輕輕撫摩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糾纏,我真的喜歡這樣。如果夏長寧傷了我的心……會有什麼事能讓我傷心?是說他變心嗎?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我問你,要賭什麼?!」
「什麼?」
我忍俊不禁放聲大笑,「夏長寧,給你五分鐘出來追我!當然,我想你也只能圍著被子出來了,外面真冷哪,不知道沒衣服穿的某人會凍成什麼樣!」
逗我?又逗我?!我委屈得很,不吭聲。
「嫁給我的日子。」
我耷拉著腦袋,吃力地又拖著箱子下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這樣!
我沒反應過來。夏長寧拍拍自己的腿,說:「過來!」
我便哈哈大笑起來。
「嗯。我在家裡一直聽話,但我心裏想什麼,我想做什麼,我是一定要做的。」
「嗯?」
他的手指從我臉上劃過,輕聲說:「福生,你太容易被我威脅,瞧這又裝和-圖-書病又轉著眼珠子的模樣,我都不忍心了。吃飯去,別真餓著了。」
沉沉睡過去之前,我又聽到他低喃:「你是我的女人。福生,你記住了。」
他的聲音一柔我就可憐起他來了,捧了他的臉用力一夾,「不會,我不種在牆頭,就種在巴依老爺家的院子里,最多伸個腦袋出牆看看風景!」
笑了很久,我看到夏長寧目不轉睛地瞧著我,眸子里寫滿了笑意。這一瞬間,我決定嫁給他,和他不離不棄。
橙多見我把各色布料剪成三角形拼縫成一個個方形的花圖案就讚嘆不已,其實這是我外婆教的。雖然用的是邊角碎料,但拼出來的效果卻很漂亮。
「哼!」
在人海里尋覓,誰也不知道身邊曾經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是否會成為自己的另一半。但他偏偏在某個時間恰如其分地出現了。
「喲,真氣哭啦?咱們家的福生一向大氣!書讀得多,文化人有氣概,視死如歸。從不聽別人胡說八道,壓根兒就不跟他一般見識!我說的對吧?」
夏長寧也怪,我每每問起這事他就一個大哈哈,「不就是想讓你吃醋,飛奔過去,搶了我唄!」
「嗯,餓了!」
「逸塵沒有嗎?」
一進屋,夏長寧扔下箱子就來抱我,身體直抖,「哎,凍死我了!」
我沖他屁股虛踢了一腳,好好的一個玩笑慘淡收場。有比這更冷的笑話嗎?
我在黑色的沙發上堆滿了這樣的花靠墊,白色的床罩上也遍布我用彩色毛線綉出的美麗花朵。
問題就又回到了起點。
夏長寧瞟了我一眼,說:「福生,你也許還真不了解我。」
他一說我倒真的覺得餓了,時間過得這麼快,下午的陽光早沒了影,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你肯定不敢!」
夏長寧住在這個小區的三樓,我上到四樓給他打電話。
我一掌拍飛他,「不準!考驗你毅力與耐力的時刻到了。」
當你經過一片麥田,最終握在你手裡的這枝麥穗不見得是最大最好的,也許還被蟲咬過。眼前麥浪起伏,但你只折下了它。
我發現他是猴子變的,這麼小的空間,我根本碰不到他,乾脆罷了手,一頭倒在床上說不玩了。
是凍得嗎?我怎麼覺得他是笑得渾身發抖呢!我板著臉還沒找到台階下呢,這廝又火上澆油,「福生,你不想我穿衣服說一聲就是了,何必搞出這麼大動靜!」
夏長寧的目光里閃爍著柔情。他親吻著我的脖頸說:「福生,你看,我倆多合適。我喜歡賺錢,而且喜歡你用我賺的錢去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我真怕……如果有一天我傷了你的心,你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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