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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枕

作者:葉落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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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後來,連呻|吟聲都消失了……
韓濯晨剛走到我身邊想要抱起我,半敞的門被拉開,舉著槍的于警官走進來。
韓濯晨走到我身邊,將我抱起來,他還是沒有說安慰的話,用手指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把我身上的衣服裹緊,抱著我走向門口。
小心地詢問:「沒事吧?」
「哦,換個顏色!」他看看我,笑得更加邪氣:「那也沒你品味好,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幼齒了?成年沒有啊?」
「人給你留著呢?」他指指身後嚇得臉色發紫的刀疤,說:「你說怎麼辦,我動手……別髒了你的手。」
「灰姑娘?」他想了半天,問我:「灰姑娘是不是後來變成白雪公主了?」
我搖頭,看清了他俊朗的臉,總算想起來了。
「晨哥!?」他一看見韓濯晨,立刻迎上來,來了個深情的擁抱,然後就跟沒長骨頭一樣,靠著韓濯晨的身上。
「好,我今天就看你做鬼能有多厲害!」
「你睡會兒吧。」他將燈光調暗,從旁邊拉了個椅子到床邊,坐下。
我點頭,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想聽什麼?」
我嚇得捂住臉,可還是能聽見那嘶啞的呻|吟……
那個時候我以為安以風是個花|花|公|子,沒想到他這樣的人居然是黑道老大。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
可我只能自己硬撐著,面對著殺我全家的人,去努力的接近,討好!
我緊緊抱著自己發抖的身體,我開始害怕了,怕有一天他發現我的目的。
一轉眼所有的人都散去,那個司機也被人架走了。
于警官走近他一點,聲音壓低:「那也沒有你效率高,才不到兩個小時,全黑道都讓你折騰得天翻地覆,我想裝聾作啞都不行……聽說,山田的老大讓你堵在桑拿房,嚇得差點沒得心臟病;崎野的九叔都變成植物人了,你還要問他:是不是他的人做的?你就是進不去監獄,不然你肯定得阿豹兄弟問問!」
「韓濯晨,你不是要殺我嗎?你倒是殺啊!」阿昭立刻狂放地大笑,「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啊!」
「我……晨哥,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怎麼可能動你的女人?這真的是個誤會!」
一個人還半死不活地躺在血泊里,又一個一條腿被血染紅的人被拖進來。
「你!」于警官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和_圖_書,眼睛都快要呈圓形了。
是那個阿昭!
韓濯晨擦擦臉上的血,抬腳踩在他下身。
鐵棒和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刀會讓折磨變得痛快,死亡也來得快。
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他總算把葯塗完,用被子將我的身體包緊。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看起來真的好狼狽。

我仔細看著他的眼,漆黑的眸深邃似海,望不到邊際痛與傷……
「風……」韓濯晨蹙著眉掃了一眼他淡粉色的襯衫,「怎麼穿成這樣,換品味了?」
他執起我的手,聲音溫柔得完全不像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別怕,我在這裏陪你。」
「是!謝謝老大!」
更可笑的是,守在門外的警察連衝進來的勇氣都沒有,站在外面沖裏面喊:「于警官!」
「芊芊……」
「你?」我幾乎不敢相信,他不是那個安以風嗎?
「什麼?晨哥的女人?」
于警官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看看滿臉興奮的阿昭,又看看我和韓濯晨,似乎有所了悟。
他請了個女大夫來家裡給我看傷勢,那個身材姣好,很有氣質的女大夫把我全身都檢查了一遍,就連最隱私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這個老大跟我想的不太一樣,他個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黑色的緊身衣褲勾勒出修長的線條,全身都散發著男人冷酷的味道。

他才放開我,雙手托起我脹痛的臉,用手指幫我把臉上的眼淚擦去。
那個時候,他的手是那麼溫柔……
「阿昭?」安以風握緊雙拳,手指青筋凸起:「他人在哪?」
她一定不知道,那身制服除了用來擦去槍上指紋,毫無意義。
刀疤連求饒都放棄了,嚇得像泥一樣攤在地上,眼睛里是絕望的驚恐。
「我不知道!」
我清楚地記得,政治老師好像在某節課上說過:「那一身莊嚴的警服,代表的是神聖不容侵犯的法律?是維護國家長治久安的武器。」
韓濯晨丟下手裡的鐵棒,從口袋裡拿出條手帕擦了擦臉上和手上的血。
「于警官,你來的正好,這裡有個你要抓的逃犯。」
「是!」本來還挺拽的伍哥嚇得頭都沒敢抬,悄悄跟幾個人揮揮手,灰溜溜往外走。
「爸爸……」我閉上眼和_圖_書睛,熱熱的液體從緊閉的眼睛里湧出來。好在沒有燈光,沒有人看見我脆弱。「我想聽故事,我想聽灰姑娘的故事。」
幾輛警車停在門口,警鈴不停地在叫著。
「等一下!」安以風叫住他:「我要活的。還有,人要是找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自己看著辦吧……」
一刀砍下去,一隻手飛了出去,一身是血的人痛的殺豬一樣嚎叫,在血泊里滾著。
從腰裡拿出手銬把阿昭拷起來。
我還沒來得及把睡衣換好,韓濯晨便拿了個藥箱走進來,坐在我的床邊。
他在阿昭面前蹲下。「整我?你有種啊!」
我將臉轉向一邊,努力地揚起頭,緊緊咬住還殘留著血痕的唇,不讓眼淚流下來……
在我記憶中,韓濯晨永遠是西裝筆挺,帶著氣度不凡的微笑,就連殺人的時候都是一樣。
「噢……」他沖我笑笑,又看向韓濯晨:「這身子骨也太單薄點……能禁得起你折騰么?你可別鬧出人命了。」
「不知道?你這老大是怎麼當的?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
「謝謝!」是韓濯晨的聲音。「清,送呂醫生回去。」
韓濯晨沒送我去醫院,大概是不想我面對那些異樣的目光。
門外沉默了片刻,女大夫帶著點笑意的聲音傳來:「處女膜完好無損,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迹。」
每一下鐵棒打下去,我都能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看見血滴飛濺的情景。
現在,如果他再開槍打死於警官,我一點都不會驚訝,他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伍哥帶了一隊人剛開車走,緊跟著又是一連串的剎車聲。
他在我身上的淤青上塗上冰涼的藥膏,他的動作越來越慢,後來乾脆停下來,將眼光看向別處。
狂放的笑聲嘎然而止,全世界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就連我的心跳也停止了。
「問過了,他們說刀疤是安以風的人!」
只聽見他促狹的聲音說:「呦!果然很單純……有點意思!回頭我也試試!」
我獃獃地看著一身是血的韓濯晨,他就是剛剛抱著我的那個人嗎?
「少跟我廢話,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這個排場,估計就是他們所謂的黑社會老大!
可想而知,他真的嚇的不輕。
「沒事了,都解決了!」
過了好久才轉回來,繼續幫我上藥和_圖_書,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卻多了些紅色的血絲。
今天,我是第一次看見什麼氣質的都沒有的他——西服沒有穿,濕透的襯衫只扣了中間的一個扣子,水珠順著頭髮滴下來,掉進敞開的衣領里……
很快,我聽見門外刺耳的剎車聲一聲接著一聲,我以為是韓濯晨,抬頭向外面張望。
我聽見她在門口說:「沒什麼大傷,都是些淤青和紅腫,塗點葯就沒事了。」
安以風走到韓濯晨身邊,解釋說:「今天的事是阿昭故意挑的,我估計他是知道自己沒有活路,臨死想擺咱們一道,再拽上兩個墊背的。」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一流出來,便驚天動地!
這是典型的大人物出場的風格,漆黑的房車下走出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接著陸陸續續至少有一百多人跟上來,聲勢浩大得把整得倉庫圍得蒼蠅都飛不進來。
其實講什麼都無所謂,只要別讓世界安靜,別讓我去回憶今天發生過的事情……
「用不著!」韓濯晨向著刀疤走過去,經過一個人身邊時,伸手抽出把刀。
剛鬆了口氣,又我看見他向後的一個人伸出手,那人立刻雙手將手裡的鐵棒遞上去……
那個視覺效果,毫不誇張地說,當時如果他要是再說一句:「人家想死你了!」,我肯定以為他們有什麼奸|情……
于警官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衝過去搶過他手裡的槍……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勸阻,滿屋子除了慘烈的哀號什麼都聽不見。
「你就不能低調點!」于警官見外面的警察英勇衝進來,立刻換上一本正經的臉孔,儼然公正嚴明的警官:「這個是越獄出來的殺人犯,剛才還想反抗,被我擊斃了。那個人傷勢好像很嚴重,送去醫院急救……」
可是,他伸手抱住我,他的懷抱好溫暖,沒有恐懼,也沒有傷害。
韓濯晨輕咳一聲,清清喉嚨,說了一句特曖昧不明的話:「小孩子比較單純……聽話。」
「晨哥,這事我真不知道。」
那個早就嚇傻的司機總算回過神,忙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看見他跟一個蛇頭聯絡,他們講好了錢一到手,就跑路。」
半天,他才回過神,顫聲說:「阿昭他沒說是晨哥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和圖書敢……」
走到門口時,他看見陸陸續續衝進來的警察,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對於警官說:「帶了這麼多人?!你們辦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啊,這麼快就找到這了?」
他托著我的後腦,讓我的臉埋在他的肩頭,他的肩好寬,就像能撐起天地一樣……
于警官對著外面理直氣壯地說完,又回頭跟韓濯晨搖搖頭,像個父親教育兒子一般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是何必,他是殺人犯,越獄出來又綁架你女兒,抓回去也難逃一死。」
于警官愣了幾秒,恢復意識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服的袖子將警槍反覆擦了兩遍。
那情景,不僅僅是血腥……
檢查完后,她走出我的房間。
「老大!」 刀疤跪著爬過來,嚇得口齒都有些不清:「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都不知道!」
韓濯晨吸了口氣,忍了。
韓濯晨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安以風。一個乾淨利落的左勾拳,一拳打在安以風的臉上,原本很帥氣的臉馬上青了一片。
我心口疼,沒力氣跟他說話。「那就隨便講點什麼吧。」
「警察?」他看向韓濯晨。
「小伍,帶他去找人!」
他將我匆忙間蓋上的被子拿開,將我穿了一半的睡衣脫下來……
我安靜下來。
我不知道那天我會為什麼那麼任性,只知道,那一刻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
慘淡的燈光下,我似乎看見他眼底難以言喻的苦楚。
「那安以風比你還囂張,帶了二百多人過來,全帶著武器,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跟你掰了,要火拚……我不來行嘛!」于警官提高了點聲音說:「所以,你現在最好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說明一下情況。」
「好!你小心點。」
「動人的故事。你有沒有什麼難忘的事?」

好在沒有!
他走到我身邊,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拿下我嘴裏的東西,又脫下黑色的皮衣披在我身上。
第一次見安以風是在一年前,那天他打扮得跟孔雀一樣,帥氣的臉上掛著邪氣的笑,身邊還跟著一個濃妝艷抹,嫵媚妖嬈的女人。
韓濯晨摟著我的肩走到一排衣服旁邊,順手拿一件衣服放在我手上:「芊芊,你進去試衣服,別聽他胡說八道。」
而鐵棒,會將痛苦變得沉重,拖https://m.hetubook.com.com得永無止境。
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兒,也需要肩膀,需要呵護,需要有個人能為我撐起一片天地,讓我不必活得那麼辛苦……
當然,現在看來有點像了,因為他眼裡都是殺氣,讓人心底發寒。
「是他一定要我殺他的,你沒聽見?」說完,韓濯晨冷笑一聲,將手裡的槍丟給於警官。「我還第一次聽見有人有種要求!」
「你等下,我馬上就帶你走……」
三聲槍響……
安以風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看了一眼手指,當著他那麼多手下竟沒還手。
「哪個王子?白馬王子還是青蛙王子?」
韓濯晨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慢慢地走到門口,轟隆一聲關上鐵門。
「我會讓律師跟你們聯繫!」
我估計外面可以當停車場了。
「那好!你別衝動,這兩個人我在監獄里讓人幫你做了,剩下一個我帶回去給你處理。」
我不想哭,不想讓自己軟弱的只會哭泣。
哭累了,也打累了。
他的話實在有點過火,我聽得面紅耳赤,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實在聽不出有什麼好謝的。
「居然是你的人做的,安以風,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我一邊哭。還一邊揮著沒有一點力氣的拳頭打著他的胸口,「你為什麼才來?你為什麼才來?」
「這樣不是更好,給政府省點糧食。」
以他的兇殘,他一定會把我活活打死,或者用更殘忍的手段折磨我……
他在我面前一點點蹲下身子,沒有問我有沒有事,也沒問我是誰欺負我,他僅僅是看著我,深邃的目光從我紅腫的臉,移到我身上殘破的衣服,還有已經遮不住大腿的裙子。
他剛要去拾地上的刀,外面忽然有一個人跑進來,跟安以風說:「老大,我看見有警車朝這邊來了,估計是沖咱們來的……」
「韓濯晨,你他媽的忘恩負義,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看見韓濯晨將刀丟在地上,我總算找回呼吸,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你不敢了吧?哈哈!你要算個男人就現在殺了我!」
安以風站起來,揪著刀疤的領子問,「你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哪?晨哥的女人你都敢碰?!」
韓濯晨想了想說:「你先帶人走吧,剩下的事情我處理就行。」
「不是,灰姑娘後來嫁給王子了,因為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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