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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狼共枕

作者:葉落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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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電話里沉默了一陣,低沉的聲音才從話筒傳過來:「我不會跟你離婚,絕對都不會。」
我揉著腳踝,淡淡地說:「我就是想諮詢點法律常識。」
我還沒來得及宣洩出思念的苦,還沒享受夠他狂熱的深吻,熱情都沒來得及減退,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回來,也不是想跟他離婚。
電話掛斷,堅決不改,無情依舊。
在沒有任何前奏的情況下,他滾燙而硬挺的慾望毫不遲疑地挺進我的體內……
我身體在風中微微顫抖。
我咬牙,正打算衝下去趕他走,酒店的電話響了。
一走進電梯,我就不停地按著二十樓的按鈕,很怕自己一個不留心就會按一樓,跑下去跟說出實話。
我甜笑著將手伸到背後拉開晚禮服的拉鏈,薄薄的黑色禮服順著柔滑白皙的肌膚滑下來。
根據的經典舊情人重逢理論:兩個無緣的人會彼此裝作不認識,或者兩個人默然以對,用欲語還休的悲傷眼神相互凝望,然後裝作無所謂地避過視線。
我震驚地看向四周,急切地搜索著記憶中的身影!
他為什麼沒有離開?猶豫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我也看著他,明知他的答案是什麼,還在耐心地等著他的回答。
「你說呢?」他火熱的視線掃過我的胸口,我的腰和半搭在車座上的腿……
他撐著身體,吸了口氣,抽離。
哪怕只是在情慾刺|激下的一句甜言蜜語!
他附在我耳邊,喘了口氣,喚著我的名字:「芊芊……」
我恨恨地脫下腳上高跟鞋,丟在馬路上,腳步平穩地走進燈火通明的酒店大廳,把他丟在黑暗陰冷的街道!
「是!」我躺在床上,擁著被子,拿起看過幾遍的劇本看。
說完,他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拉出金碧輝煌的大廳……
明知有今夜,沒明日,我還是……
躺在寬大的浴池裡,讓水流慢慢地漫過我的身體,湮沒被他吻過的每一寸肌膚,掩蓋每一個宣告他的愛與欲的吻痕。
孟勳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被他嚇到,忙安慰我說:「沒關係,我幫你跟他解釋一下。你好好跟他道個歉,他應該不會跟你計較!」
我笑著迎上他的視線,有意跟他針鋒相對,以發泄我積蓄了兩年的不滿:「憑什麼你說不見就不見?!我偏要回來,偏要讓你看見!你不是恨我嗎?我就要天天都讓你看見我過的多好!你能把我怎麼樣?」
狹小的空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急促的呼吸。
他捉住我的手按過頭頂,壓在我身上狠狠地吻上我的唇,唇舌糾纏的同時,我們的身體也在激|情地糾纏,勾起彼此強烈的慾念。
我閉上眼睛,儘力地去滿足他對慾望的渴求。
沒想到遇到韓濯晨,她這樣的女人也會有如此迷茫的表情。
不等我反駁,孟勳已經拉著我快步走過去,很客氣地跟韓濯晨打了個招呼,自以為是地幫我解釋說:「韓先生,對不起!我朋友很喜歡開m•hetubook•com.com玩笑,她不是認真的,您別在意!」
沉溺到水變冷,冷了身體,也冷了心……總算聞不到他滲入我肌膚的味道。
「你!」他瞪大眼睛,眼眸的深處染著暗紅,彷彿燃燒著永不熄滅的孽火。
男人已逝的愛情,就像流入海洋的溪流,無可挽回,無可尋覓……
韓濯晨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看看我們牽著的手,又抬眼看著我,目光有些陰森刺骨:「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想不愛,也想忘記他,可我總會在別人說愛我的時候,脫口而出:我已經結婚了。
感覺到他剛放鬆的肌肉驟然一僵,餘光瞥見周圍人的震驚的注視。我笑意更濃。
他被慾望蠱惑的眼神,看得我心口一痛,最原始的渴望從下腹涌動。
我用力搖頭,這個畫面根深蒂固一般,怎麼都揮之不去!
我無所謂,不怪他。
「你想要我?隨便啊,我無所謂……」
「芊芊!這種玩笑不能亂開的,尤其是跟他!」
孟勳到底給了她多少好處。
「韓芊蕪,我告訴你……」
我估計我的話實在說的太露骨,不禁把waiter嚇得傻掉,連一向從容應對各種局面的孟勳都驚得面色如灰。
Waiter走到他身邊,有些膽怯地捧上手裡的東西,說了幾句話。

只用了幾秒鐘,我就在角落的沙發上找到優雅依舊的他。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沒再說其它的話。
被他拋棄,再拋棄,我還是如此渴望他能說一句:「我愛你!」
哪個律師要是敢跟他打官司,那肯定是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
既然回不去了,就讓一切徹底結束吧,就連最後的一點牽絆都放棄。
沒有人比我更知道!
Lucia快步走跑過去接起來,有些顫音地說了句:「您好!」
我放下電話,跑到陽台,看見他的車已經絕塵而去。
他想讓我記住:他不會為我付出感情對嗎?
「我到了!」我放開摟著他的手。
「我知道。」 她又去陽台,看向樓下。「我早就知道……」
為了挽救另一即將墮落的靈魂,我非常好心地打消她虛幻的想象,一本正經地告訴她:「他不是看上去那麼年輕。」
不是他不想離,而是「離婚」這兩個字他提出來才有效。
他一點點靠近,經過漫長的期待的唇與唇輕輕碰觸都是那麼蝕骨的享受。
現在我二十歲,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在他身邊長大,被「愛他」和「恨他」佔據全部思想的小女孩兒。
他的司機還是原來那個,見到我愣了幾秒,馬上把按了一個按鈕,汽車的前後被一塊黑幕隔開。
他也許不是看起來那麼絕情,他也許是真的不想跟我離婚……
我的心防在他的熱情中被一點點的攻陷,可惜這一次比每一次都激烈,也結束的比每一次都快。
有一個人,也只有一個人,不必任何和圖書言語,我就能從微弱的呼吸聲里聽出他是誰。
「謝謝!」
我悄悄走上陽台,順著Lucia的視線望下去,他的車還停在樓下……
他摟著我,摟得越來越緊,後來乾脆把我抱起來。
……
我躺在極度不舒適的座椅上,在他發泄式的狂野侵佔下,苦澀地笑著。
兩年了,我以為我學會了堅強,學會了洒脫,學會了放棄,也學會了寬容!
他為什麼寧願讓Waiter給我送來一百萬的支票,也不願意走過來對我說一句:「我們一起吃頓夜宵吧?」
我最介意的是沒說出口的那句話:怎麼能說不愛就不愛了!
她點點頭,把她的手機遞給我:「孟總給你打了好多電話,問你回來沒有。」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知道他不會跟我離婚。
小心地把這種感覺記在心裏,儘管他抽|插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柔情蜜意。
「你非要以為我是回來殺你,我也沒辦法。」
「離婚……」他手指慢慢收緊,攥緊指間還在燃著的半支煙:「你想都別想!」
正打算放開擁著手,看看周圍人驚呆到什麼程度。
可是他太過分,連我這種從小就習慣了隱忍的女人,都被他逼到忍無可忍。
如果是我十八歲時,我一定會很沒出息地說:我就是想看看你。
有一秒鐘我是真的想衝下去跟他說:「我們再重新開始一次,好不好?」
他半靠在車,靜靜地吸著煙。
我一顆顆解開他西服的紐扣,輕柔地摸到他腰間,解開他的腰帶。「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不在乎……」
這不是無痕的夢,醒來后孤枕難眠。
幾個保鏢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警醒地看著周圍。
難道他在等我?!
我揚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離婚吧。」
我從衣櫃里拿了件睡衣,走進浴室。
電話里的人沒有回答,忽隱忽現的呼吸聲在電波里格外的振顫。
我忍了又忍, 還是沒有忍住,緩緩轉身。
韓濯晨捏著我的下顎,強迫我面對他冷酷的臉,聲音陰寒入骨:「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沉迷地張開口,舌尖與舌尖相觸,情慾與真情相融。
而他卻在我耳邊低吟:「這次你又想到什麼好方法殺我了?!」
「芊芊?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甜甜地對他笑笑,展開雙臂摟著他優美的頸項。「兩年沒見,您還是這麼年輕!」
「你回來就為了跟我離婚?」
我的視線從劇本移到Lucia的臉上,我印象里,她不僅很漂亮,還很有氣質,言談舉止間的幹練和理性非常迷人。
我深情地望著他,一如我的第一次,每一次……
優雅,因為他襯衫的顏色柔和而耀眼,他最鍾愛的米白色!
沒有期待,沒有焦慮,也沒有失望。
「沒想到……他有你這麼大的女兒了。」
我穿好被他扯得凌亂的衣服,笑了笑,估計笑得很難看。「和圖書你的服務真的就值十塊錢。」
我深吸了口氣,讓空氣充滿窒息的胸口,才能讓自己忽略了那心中短暫的失落和空虛。
他坐直,將我放在他的腿上,手扶著我的腰讓我在他身上律動……
「啊……唔……」我呻|吟一聲,在身體被脹滿的一刻,那久違的脆弱與酸楚捲土重來……
所有的堅強都在他激烈的抽|插中瓦解。
聽著他激|情難耐的低吟……我身體在被他一次次脹滿的同時,爆發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的席捲而來。
我接過支票,在上面寫上我住的酒店和房間號,然後,打開手提包,拿出包裏面值最小的十塊錢,微笑著對waiter說:「麻煩你轉告他,我對他很有興趣……很希望他能來酒店陪我過夜……謝謝!」
他怔怔地看著我,許久說不出話。
他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只在接過十塊錢和那張支票時,嘴角泛起似有若無的一絲譏笑。
他將滑到手肘處的襯衫拉好,系著衣扣,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顆扣子系了好久,繫上后發現扣錯了位置,用力地扯開,重新再系……
沒等他說話,我又提高了些聲音,對他大吼:「我認識你十三年,你做什麼事問過我願不願意?你想殺我爸媽就殺,你想養我就養;你說我是你的我就是你,你說分手就分手;你高興就愛,不高興就恨;你想要我就囚禁我,不想要我就讓我永遠別出現在你面前;你說娶我就娶我……」
讓他竟出現的如此突兀,如此有創意——花錢「買」我去陪他吃宵夜?
情慾之所以可怕,就是因為它是通往幽冥之獄的路,卻風光妖異得讓人無法自持。
他走下車,風吹動他襯衫和他略有些凌亂的發,彷彿吹散了他的驕傲和氣勢。
「芊芊!」他的呼喚一如既往的溫柔,我裝作沒聽見,快步向著一片光明的酒店大門走去。
「Lucia!」我對看著我的Lucia說:「明天幫我聯繫一個律師,我要最好的。」
我自嘲的笑笑:不好!一點都不好!
「有什麼好看的?」 我的聲音有點冷,大概是在浴室涼到了。
雖然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
「我為什麼不能想?」 我咬牙,咬得牙根失去知覺,心中的怨恨還是爆發,且一發不可收拾。「韓濯晨,你這個該死男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我穿上睡衣走出浴室,Lucia還站在陽台,她似遠山的眉目微皺,精美的容顏上竟多了幾分憂慮。
見她把電話遞給我,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個無聊的男人。
我根本無心在意孟勳想說什麼,凝神地等待著韓濯晨的反映,緊張地連呼吸都忘記了。
不過我們是非典型的。
驟然的空虛讓我一陣恐慌,我十指緊握,才壓抑下攬住他的腰的衝動。
我沒再做無謂的辯解,小心地用手指去回味他臉上每一條完美的線條,包括他的耳唇,他的頸項。
美好的東西www.hetubook.com.com,擁有一次就夠了!
他也撫摸著我的臉,我的唇,像是摸著稀有的瓷器。
「這些年,他改做正當生意,還是一樣沒有人敢招惹他,就連現在黑道最有勢力的老大見了他都要叫他一聲『晨哥』!你敢得罪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他的個性,要是讓他知道你耍他,他肯定把你折磨得骨頭都不剩……」
我轉身時,性感的黑色高跟鞋又讓我扭到了腳踝。
「請等一等。」
理智一秒鐘的脫軌,人就中了那情慾的劇毒,無藥可救!
「我沒打算告他。」我的腳踝刺痛難忍,我不得不坐回床邊。
不會這麼巧吧?
原來那只是因為沒有他在我身邊!
把衣服都穿好后,他點了支煙,緊抿的唇上還泛著唇膏的淡粉,或許上面還殘留著我的味道……
這條路好短,但已足夠……
他忽然緊緊摟住我的腰,將我霸道地固定在他懷抱里,在我耳邊輕聲說:「我也是……」
雖然他除了跟我上床,沒有盡到過一點做丈夫的職責。
孟勳看見他的反應,更是擔憂,忙伸手拉住正要回酒店的我:「芊芊!你闖了大禍了,他是韓濯晨!你知不知道?」
「……」
好,我也要他記住:我同樣不會!
「是么……」我胸口有點悶,沒有女人敢說「不」字,從來不知道他做男人做到這份上,夠風光的!
我打開車門, 初秋的風吹涼了我依然火熱的身體。
然後,笑著離開,讓這段美滿的婚姻從我的十八歲,延續到八十歲……
除了他沒有一個男人能做這麼絕。
難道是上天聽見我心底自信的宣誓,有意考驗我?
「沒有……」她隔了半分鐘,才恍然回神,有些尷尬地走出陽台。「芊芊,韓濯晨真是你爸爸?」
……
現在,我忽然感到有點好奇,以她的才幹和社交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屈尊降貴地為我一個小小的鋼琴演員服務,且沒有表現出一點心有不甘。
雖然他不要我,他還是霸道地剝奪我愛別人的權利。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別的舊情人重逢要裝作不認識。
我的要求並不多,他在我達到高潮時,叫我一聲:「老婆。」
「有事嗎?」我的聲音明顯低了很多,將話筒更貼近一點。
「我寧願你是回來殺我的。」他的聲音比風還要涼,不是寒冷,是凄涼。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
「這樣啊,那我有個朋友是名很不錯的律師,明天我跟他約個時間。」
這種沒出息的話我說不出口,想了一下,決定直接下結論。「韓濯晨,你給我聽清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個婚我離定了!」
今夜的他是真實的,我伸手就可以觸摸著他光滑的肌膚,微微抬頭就可以吻到柔軟的雙唇。
我一定能傻傻地抱著他,告訴他:「我過的很好,這兩年……過的真的很好。謝謝你給了我自由!」
這種事,hetubook•com.com我當然也不會弄得人盡皆知,我是想對他表明我的態度,僅此而已。
飛馳而過的街燈在他臉上明滅,淡紅的光落滿他的柔順的髮絲。
我被同一個石頭絆倒了兩次,第一次是無知,第二次是愚蠢,如果還有第三次,那就是……無藥可救!
我摸摸臉:「沒什麼,風有點大。」
「嗯……」我含笑看著他。
「去半島酒店!」韓濯晨對司機交代一句,將我推到車裡,緊跟著坐進來把我推倒在轎車的後座上,欺身壓住我。
米白色的襯衫在黑夜裡特別引人注目,即便是在燈紅酒綠的繁華里,他仍然是最醒目的。
窗外的世界一片黑暗,「半島酒店」四個字的光輝在份外清晰。
剛認識Lucia的時候,我覺得她雖然年輕,卻是個非常出色的助理,她不僅會察言觀色,心細如髮,而且交際範圍很廣,不管遇到什麼問題,她都能很輕鬆的解決。
我沒伸手去接,我現在很累,累得連跟孟勳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麻煩你告訴他我回來了。」
拿過電話,我非常有禮貌地對他說:「你能不能專心點享受你的生日Party,別沒完沒了給我打電話……」

擁抱著他的時候,我清楚地感覺到他肌肉的僵硬,心情不知為何好得心花怒放,順便又在他雙頰輕輕吻了兩下,在他耳邊用附近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很想你……爸爸!」
「他可不是普通人。」孟勳壓低聲音跟我說:「他以前混黑道的時候,想要誰的命都沒人敢阻攔,更別說是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論是明星,還是名模……沒人敢說『不』字。」
想起我那個可笑的老公,我才醒悟: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陽台,我沒留心她跟孟勳說的什麼,因為我留意到她的目光總會不自覺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瞄著樓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喜歡躺在水裡的感覺,被溫暖包圍,任意的沉溺。
想著,想著,耳邊又想起他的呻|吟喘息聲,腦海中又閃過一小時前那活色生香的畫面。
吻過後,他鬆開我的手,撩起我的長裙,扯下我裏面的絲|襪和內褲,接著曲起我的雙腿……
讓我感覺到他的愛,我就能心滿意足。
他望著我,迷人的臉上因激|情而泛起紅暈,連一向幽深的眼底都染著彼岸花一樣的絕艷。
他就在我眼前……
人生最艱難的兩年我挺過來了,我已經可以笑著彈完化蝶,已經可以站在他面前驕傲地揚起頭,何必再去讓愛與恨碰撞一次。
電梯終於升到了二十樓,我鬆了口氣,剛想按門邊的密碼鎖,Lucia就給我打開房門。
我也覺得不太好笑,不自覺抽出被孟勳握著的手。
她垂下眼瞼,避過我的視線:「如果你是打算告的人是韓……濯晨,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沒有哪個律師敢去招惹他。」
看看誰輸誰贏,誰粉身碎骨!
原本想說,說不愛了就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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