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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公主

作者: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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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身世

第十八章 身世

「我可以,我可以只寵你一個,不去碰別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該讓我喝酒。」我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如此說,我竟覺得心裏有些慌,一種不安的感覺緩緩升起,我強笑道:「你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啰唆了,有什麼事情直說不就得了。」
靠!難不成我骨子裡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暗暗罵道。
承德笑笑,抱著我在椅上坐下,輕輕地撫著我額頭上的碎發,看了看我發角隱約的傷痕,問道:「你是在福榮公主撞了柱子后還魂的吧。」
我汗,想我一個公主出嫁前都要被那麼多的女官驗身,她都被封王了,難道都沒有人給她體檢么?
我這才放下心來,把頭埋進他的懷裡,睡了過去。
「等一下,我怎麼覺得有些亂,你讓我找一找線頭啊。」我說道。
自己心裏納悶,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南宮越的事情吧,為什麼見了他就覺得好像欠他點什麼呢?這感覺還真怪!我晃了晃腦袋,碎碎念道:楚楊啊楚楊,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欠他的,不欠他的!
一想承德說的也對,這裏人多眼雜的,而且承德在這繁都知名度又這麼高,萬一要是被人認出了他,我倒還真是惹禍。我嘆一口氣,不舍地回頭看了兩眼那熱鬧的門口,轉身跟了承德走,剛走了沒兩步,就聽見身後一個低沉的男聲叫道:「楚楊!」
我點頭,算是這樣吧,原本的福榮公主一賭氣撞了柱子,再醒來后就已經是我的意識了。
「我昨天有沒有告訴你咱們還算親戚呢?」我突然問道。
「楚楊跟我進來吧。」南宮越輕聲說道,隨即又對承德說道,「三殿下就先回去吧,一會兒楚楊想要回去,我自會把她送回去。」
承德瞪著桃花眼有些哭笑不得,好半晌才搖了搖頭,說沒有圍脖。
我只覺得腦子有些暈,這裏面的關係繞得我有些糊塗,我的貴妃老媽是瓦勒聖德皇帝留在民間的女兒?我覺得有些可笑,這還真成了電視劇中的狗血劇情了啊!
南靜?就剛才承德問是否是我老媽的那個南靜?怎麼又成了皇帝身邊的人了?這都是哪兒和哪兒啊?
承德似發現了我不對勁,停下腳步,回頭看我,笑道:「怎麼了?榮兒。」
找了半天,只覺得更亂,只得求助地看向承德。
承德有些呆地看著我,半晌,也長嘆一口氣,說道:「你還真誠實。」
南宮越冷漠地點了點頭,突然對我說道:「楚楊,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終於看到承德點了點頭,我這才放下心來,又笑道:「我告訴你啊,其實誰喝多了要是撒酒瘋的話,那她一定是裝的,腦袋清醒著呢,說的什麼心裏清楚得很。」
「表哥也沒有什麼,這裏不也是講究親上加親么!」我緩緩說道,語氣堅定,不知道是說給南宮越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看了看南宮越平靜的面容,我笑道:「承德的老媽和老爸也是表兄妹呢,承德也不傻啊,估計也沒有什麼問題。」頓了一頓,又笑道,「幸好你沒告訴我說承德成了我的長輩,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混下去了。」
「你在給我講故事吧?」我笑問,只是臉上笑起來很是辛苦。
承德看看杯中的酒,又看看我,笑得有些無奈,問道:「想喝?」
承德笑著點了點頭,「我都做了安排,如果有事,自會有人接應你出去。我沒事,老爺子不會殺了我。」
回到屋裡,承德正坐在桌邊自斟自飲,看到我進來,笑得一臉的燦爛。
「……有可能。」我說道,又重新躺回床上。
我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說道:「知道。」
承德一愣,疑惑地看著我。
「南靜是男是女?」我問道。
承德怒了,我笑了。
「你見過我這樣的公主么?」我問。
承德在屋裡轉了兩圈,突然停了下來,興奮地看著我,說道:「榮兒,我有辦法了。」
「這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除了我母親。她說上次從宮裡把你救出后,想過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可是覺得這些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再提也沒有意義,她以為你以後不會再和瓦勒皇族有什麼聯繫。」南宮越沉聲說道。
承德面上的表情一僵。
兩人再待下去,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心裏不禁有些悵然,即便以前曾是朋友,如今恐怕再也回不到朋友的位置上去了吧。
承德把手握得更緊,揚眉笑笑,看向南宮越,可眼底的溫度卻有些冷。
我忙點頭,肚子也有些餓了,於是不客氣地坐下又吃又喝。承德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故意皺眉說道:「公主,請你注意自己的儀態!」
南宮越一愣,笑了,走過來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看他拉我的手,我有些不自然,可是一看到他一臉的自然,就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齷齪了,人家一定沒有像我想的那麼多。
我直視著承德眼睛,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去就去唄,大不了一死,然後我的鬼魂就會一直跟著你,和你再來一段人鬼情未了,哈哈。」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想搬家。」
承德微怔,然後挑了挑嘴角,搖了搖頭。
「嗯!我可不想回自己的家也要牆上來牆上去的。」我說道,又想起被南宮越夾著做牆上飛的樣子,鬱悶,好好的為什麼連正門都走不了!大白天的就要爬牆,這得爬到什麼時候?
「我送你回去吧。」南宮越淡淡說道。
「花念奴的生身父親是瓦勒的聖德皇帝。」南宮越說道,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那後來呢?」也沒聽說現在有個秀王啊。
心雖痛,卻是從沒有過的冷靜,甚至自己都感到現在的自己理智得讓人害怕。
承德笑著點頭,我只得翻白眼,我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好法子,弄半天就一「坦白從寬」啊,這不剽竊我們人民警察的標語么?再說了,我可一直認為不管什麼事情,如果太坦白了,恐怕都「寬」不了啊。
承德看我一臉的不解,解釋道:「這個和-圖-書南靜曾經是繁都歌舞坊的一個歌舞藝人,在一次晚宴中被老爺子看中,帶入了府中,後來她竟然助老爺子扳倒了當時的太子寒荊。就在老爺子想除了她的時候,她又突然成了先帝聖德帝留在民間的公主,當時就是拿了這個白玉扳指,讓聖德帝認了她,並恩寵有加,封為秀王。」承德說道。
承德怔了怔,吐了口氣,說道:「告訴了。」
承德靜靜地看了我半晌,突然嘆了口氣,把我擁得更緊了些,低聲說道:「雖然看芷桑這事可以知道老爺子對南靜還忘不了,可這事還是要賭,也可能老爺子不念舊情,榮兒,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賭?」
「南宮越?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走了么?你別怨我啊,其實說實話,我也挺動心的呢,嘻嘻,你說我是不是個大色女啊?」
我低頭一看,承德那廝把我的手攥得正緊,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一種偷情被別人抓到的感覺,竟然下意識地想去甩開承德的手。
「南宮越」還是不肯說話,我笑了,他一定還是在生氣呢,就笑道:「別這麼小氣了,我不就是和他走了嗎。」
「辦法?什麼辦法?」我奇道。
「聽母親說當時她一直是扮了男裝的,而且還頗為俊秀,所以聖德帝也誤以為她真的是男子吧。」承德說道。
南宮越沒有接我的茬,徑自站起身來看向窗外,似乎猶豫了片刻,這才問道:「還打算回去么?」
我喝得正起勁,當然不肯把酒還給承德。
我只覺得腦子好像有些不夠用,南靜曾是歌舞藝人,那麼芷桑故意設計的那場舞蹈應該就是仿照她了,ok,這條線通了。可是南靜既然助了皇帝奪取帝位,那皇帝為什麼又要除了她?而且聽起來她應該是個女人啊,怎麼又會被封王呢?而且剛才承德又怎麼會認為她是我的貴妃老媽?
我看著面前眉目深刻的承德,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臉,緩緩閉上眼睛,用手摹畫他的五官,我要把他的樣子記入腦海,刻進心裏,哪怕以後再也不會見他,我也會清晰地想起他的一切一切。
南宮越點了點頭。
「你是說老爺子心裏是愛南靜的?她可是她名義上的妹妹呢!」我驚道,覺得有些不理解這高位上的人,既然愛,為什麼還要愛的人死?這又叫什麼愛?
我「哦」了一聲,老實地讓承德給我穿上,這東西彈性倒是不錯,正好緊裹在身上,可是卻不覺得勒得慌。突然想如果只穿一件這個,倒也是酷得很,有點玩搖滾的感覺了。
南宮越和「食為天」的關係顯然不一般,那掌柜的一看見我們,自動就把我們引向了後院的一間靜雅的小包間。
「我告訴你啊!」我衝著承德笑道,只覺得心情好得很,壓在心裏好幾天的事情好像都沒有了,「我喝酒很有分寸的!」
承德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時他還並不知道吧,只道她是一個跳不好舞的藝人,一個跟在身邊的小廝,一個在心裏越來越重的人,重到自己都害怕了,所以才會想除了她,帝王……最怕的就是深愛一個人吧。」
「南宮越」也不肯說話,只把我扶起來就往床邊走。我忙往後拖身子,急道:「這可不行,咱們喝酒是喝酒的,可不能酒後亂性,可不能……酒後……亂性。」
南宮越看到了我和承德的小動作,嘴角綻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好,不告訴他。」他輕聲說道。
逼他?我苦笑,我去逼他,誰又在逼我?
「難怪你會認不出芷桑像誰。」承德低聲說道。
南宮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閃出莫名的情緒,他靜了片刻,淡淡說道:「楚楊,你現在並不快樂,剛才在外面看到你的時候,就發現你變了很多,不是以前那個楚楊了。」
「你說你是借屍還魂,真的有這種事情?」承德問。
難道那個南靜就是張靜之?我自己都被自己的這個推論嚇了一跳!這也太,太……唉,難道還真的中了那句話了?每個穿越女主都能無比風光?
「後來聖德帝派了她出使周國,正好趕上瓦勒和周國之間的戰爭,她便在邊山地區失蹤了。」承德說道,「現在想來應該是入了周國的皇宮,成了你的貴妃老媽了,所以你的皇帝哥哥才會知道老爺子的這根軟肋。」
「承德,我很自私,我沒法和那麼多女人一起分享你,也無法說服自己守在宮裡等著你臨幸,我要的,是全部的你。」
南宮越抿了抿薄唇,說道:「你走後我又回山裡了一趟,母親告訴我一些事情,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告訴你了是好還是不好。」
「多謝誇獎。」我笑道。
「剛才退縮是因為我看不到一點希望,如今有了,雖然只有一點,可是我還是要去努力一下。」我正色說道。
「我還想呢,周國為什麼好好的送一個芷桑過來,原來如此啊。」承德自言自語道。
承德疾步走到床前,突然用雙手鉗了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拎到地上,眼看著光光的腳丫子就要踩到冰涼的地上,我慌忙蜷了腿盤在他的身上,又用手摟緊了他的脖頸,驚道:「你發什麼瘋啊?」
她說:「小丫頭,我告訴你實話,上次在宮裡給你切脈時沒太注意,這次仔細察來,竟發現你的脈象我從沒見過,像是一切都對,又像是一切都不對。恐怕我師叔回來了也說不清楚你這體質是怎麼回事,所以說你究竟能不能受孕,我也說不清楚。」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老實地閉嘴。
承德有些訝異,又轉過頭來看我,嘴角扯了扯,終於忍住沒有開口。
我無奈地對他聳聳肩膀,正想告訴他我也不知道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亮光,有些朦朧,可是好像又明白了些什麼。這扳指並不是貴妃老媽留給我的,而是南宮越交給我的,這說明我那貴妃老媽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這扳指的存在。而南宮越又是從他的母親張靜之那裡得來的,話也是轉告的張靜之的,她怎麼知道這一切?張靜之……她和_圖_書的抱雲寨不就正是在邊山地區么!南宮雲……張靜之……南靜!正好是兩個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啊!是巧合,還是?現在想來,突然覺得芷桑的眉目和張靜之還真有幾分相像啊!
「我媽說過,女孩子不能在外面喝酒的,尤其不能和男人在外面喝酒。」我往嘴裏又灌了口酒,接著笑道,「其實我剛才在外面就想喝酒了,可是我一直記得我老媽說的話,她的話我可不敢不聽,她說我要是給她丟人,她就把我腿給打折了。」
「等等,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些?我怎麼覺得現在和你交流有些問題呢?」我說道。
「你不是一直很怕死么?」承德輕聲問。
「可是為什麼又被封王?」
承德好像感覺到了我的動作,睜開了眼睛看向我,眼中有些血絲,一看就是休息不好。
承德僵在那裡,一時沒有反應,只死死地看著我,我笑了,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也是這個反應么?
我笑了,說道:「我向來是會借酒撒瘋的,開始的時候我沒告訴你?」
「嗯,比如我以前的同學借了我的錢不還,我又不好意思要,一般就會趁著醉酒的時候說出來的。又或者是有人惹了我,我平時不敢發火,也會趁著醉酒撒撒氣,然後醒了以後再裝糊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拐過街角,再出來時竟發現是另外一條熱鬧的街道,旁邊一家酒肆正熱鬧。路過門口時,我忍不住停了停,抬頭看了看匾上的三個大字,輕聲問道:「什麼字?」
「現在瓦勒的皇帝是聖德皇帝的兒子?也就是我母親的哥哥或者弟弟?福榮的舅舅?」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聲音竟有些發抖。
他不說話,一下子把我打橫抱起。
「他要是以後做了皇帝怎麼辦?我是不是還得進他的後宮?靠!我才不要和別人共用一個丈夫,想著就膩歪啊!南宮越,到時候你再來接我好不好?如果他要是再有別的女人,我就跟你跑,怎麼樣?」
「誰不怕死啊?」我白他一眼。
我沖他笑笑:「謝謝。」
我有些尷尬:「我不認識回去的路。」
第二日,承德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就開始著手準備進宮的事情。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的心也緊張起來,雖然考慮了多種情況,可是結果誰也無法預料。
我白他一眼,懶得答理他。
承德笑,問道:「剛才還說要退縮,現在怎麼就不了?」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辦法?快點說,少賣關子了。」我道。
我點頭:「我信你!」又加了一句,「不過死了也不怕,也會纏你半年的,整天在你耳邊鬼叫,哈哈。」
貴妃老媽是南靜?我有些不敢相信,只聽說貴妃老媽曾是個江湖奇女子,沒想到怎麼又有了這麼個身份啊!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可是一時又想不到,如果說芷桑像南靜的話,那麼芷桑應該和貴妃老媽也像才對啊!貴妃老媽的畫像我可是見過,和芷桑可是一點也不像。
承德壞壞一笑,湊過來在我臉上吻了一下,笑道:「還能有誰?」
「我想家,我很想家,嗚嗚。」我很沒出息地哭了起來,「我想我爸我媽了,我要是留在這裏,我就會很久很久見不到他們了,可是我要是回去,我就見不到承德,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承德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玉扳指,沉吟道:「不管是不是,只要有這個扳指,你就是了!」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沉聲說道,「正好有芷桑這個局,老爺子恐怕也會猜疑周國皇室和南靜有關係,所以我們正好用上一用。你只要咬准了你的母親是南靜,老爺子就會留下你!」
「你有么?」我說著便要扯開承德的衣服看,不知道這廝裏面穿的什麼東西。
承德看了看我,淡淡笑了笑,說道:「回去吧,想吃什麼讓他們送過去好了。」
「她像誰?」我問道。
「你酒品實在太差。」承德說道,轉過頭去繼續看著帳頂發獃。
承德還笑吟吟地看著我,我突然想起一個閨中損友說過的話,她說:和楚楊一起吃飯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她喝酒,如果萬一她要是喝了,你一定要在她喝醉之前把自己灌醉!我一直不太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喜歡他,嘻嘻,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了,所以我和你說我沒打算留在這裏的時候說的是實話,我開始真的沒有打算留在這裏的,呵呵,可是到後來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承德微笑著點了點頭:「他不但不會殺了你,恐怕還會護住你,給你找個好歸宿。」
「搬家?」
我乾笑一聲,「不幹嗎去,去一下就回來。」總不能告訴他我因為緊張要去跑廁所吧,唉,丟人啊,想我當初高考時也沒到這個地步啊。
看承德還盯著我,我有些怒了,說道:「你聽見沒有?我沒有喝多!」
我沖他嘿嘿一笑,自然不能告訴他我想到的這些狗血穿越情節,只說道:「沒什麼,就是想有可能南靜和我貴妃老媽不是一個人。」
我一愣,南宮越竟然是想找我說些悄悄話,而且還點明了這話承德不能聽。
承德看了一眼,淡淡說道:「食為天」。
「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鬱悶么?」我扯過承德的衣領,說道,「他說讓我給他生孩子呢,可是,你知道么?我好像根本就生不出來啊,這個身體根本就生不出來啊。」
看到我緊張的樣子,承德笑了,問道:「害怕了?」
「怎麼脫離?」一時想不到他所說的法子是什麼,只得傻乎乎地問。
南宮越靜靜地看了我半晌,突然說道:「你最好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自從見到南宮越,我心裏就有些亂,要是說對他完全沒有感覺,那簡直就是騙天騙地騙自己,可是我既然已經選擇了承德,就不應該去招惹他,所以我盡量讓自己忘了南宮越,忘了我們之間相處的那段時光,就好像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草原上的那段時間,我幾乎已經讓自己做到了hetubook.com.com,可是沒想到,就在我認為自己能完全把南宮越歸到朋友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他又出現了。
借屍還魂?說的不太準確,不過我也不想去糾正承德的錯誤,因為本質上也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我和承德在這方面都是有著高級職稱的人員。
承德的手把我的手臂攥得更緊,痛,可是卻不及心痛。
我低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不想再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和他去草原了?」南宮越問道。
我沒和他一般見識,繼續問道:「你不是說老爺子原本就打算除了南靜么?他怎麼還可能會厚待我這個南靜的冒牌女兒?」
承德咧嘴笑笑,說道:「我們進宮去找老爺子,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當初就是說要回去才會拒絕他,現在怎麼和他說?告訴他我現在已經不想回去了么?是不是對他有些太殘忍了?我想了想,既然已經是對不起他了,那就乾脆再痛快些吧,大不了以後兩不相見,忘乾淨了對誰都好。
荒唐,太荒唐了!我只覺得這一切太過荒唐。
我只覺得頭有些暈了,可是卻感到很舒服,忙把酒罈子抱在懷裡,搖了搖頭:「你放心,我沒有喝多。」
突然間,我很想笑,覺得這劇情還真他奶奶的狗血!承德竟然成了我的表哥!我想下次見了他用不用酸酸地喊他一聲「表哥」,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會是什麼表情。
「什麼?」承德問道。
南宮越看了看我,說道:「只要你自己開心就好。」
南宮越轉身,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不會,如果換成別人也許會,可是如果是你,他一定不會殺你!」承德胸有成竹地說道。
承德低聲笑笑,眉眼一挑,戲謔道:「你就這麼自信是我最愛的人?」
「南靜這個名字這麼有用?」我奇道。
我也轉過身去,看見了穿一身深藍色武士服的南宮越。兩個月不見,只覺得他好像又高了些,臉上線條更加硬朗,稍帶了些風霜之色。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掃過,隨後又落到我的手上,目光一緊,隨即又閃了開去。
變了?心態是變了吧,再也無法讓自己置身事外,再也無法以一個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這一切。
我只覺得心裏更亂,看看承德,只覺得心裏壓抑得更加厲害,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再次見到南宮越,我發現自己的心跳頻率還是會變化,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他。
承德笑著避開,說這烏金衣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件,只得先給我穿了,我就問好好的給我穿這個幹嗎?萬一要是外面打雷下雨的話,沒準雷公一個閃電就把我給收了,這烏金衣一穿,純屬一金屬套啊,打雷不劈我都說不過去了。
我笑了,說道:「你都糊塗了?你不去碰別的女人怎麼會生出孩子?如果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又怎麼可以說只寵我一個?」
我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什麼護身寶衣之類的東西,電視上見多了啊,沒想到還真有這個東西。伸手一摸,涼森森的,像是用金屬絲織成的,這東西能刀劍不入?說實話,我還真有些不信,這麼薄的東西,沒準防防電磁輻射還行,要是真能刀槍不入,那還用得著防彈衣嗎?
我靜靜地看著承德,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頭一直擰著,略顯單薄的嘴唇抿起,唯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似比往常更加晶亮,正死死地盯著我。好半晌,承德臉上的表情漸漸鬆了下來,倏地笑了,眉眼飛揚,嘴角彎起一抹自信的笑,說道:「榮兒,你以為你就輕易走得了么?我不想放的人,誰也弄不走。」
南宮越笑笑,笑容卻有些苦澀:「在繁都沒有你的動靜,就覺得你可能和他一起去草原了。」
「我不去!」我搖頭道,「這不明擺著去找死么,就算我是他外甥女又怎麼樣?沒準他更得滅了我的口呢。你就拿得准他不會惱羞成怒?到時候恐怕就連你這個兒子他也不會放過吧。」
承德停了下來,笑吟吟地看著我。
南宮越身體僵了一下,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輕聲說道:「聽母親說,你們那裡的人是不可以近親結婚的。」
心?我苦笑,現在還有么?心早已經放到了他那裡,自己現在怎麼還會有心?
再睜開眼的時候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稍微動了動才覺得腦漿子像成塊了似的疼。怎麼脖子也這麼難受?側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枕的不是枕頭,而是承德的胳膊。
我撐起身子看了看他,「現在你帶給我的困惑比快樂要多了。」
承德神色一凜,隨即笑道:「還真是辛苦南宮兄了,不知道依依姑娘可好?」
我不禁打了個冷戰,想如果萬一和皇帝談和不成,看來我還得跑路啊。只是不知道承德怎麼安排的,難道是要奉善去接應我?除了他,沒見過他身邊有能在皇宮自由出入的高手啊。
我不理他,繼續吃我的,喝我的,好像聽誰說過,其實吃喝也是一種化解壓力的辦法,果然吃起東西來,心裏的鬱悶少了不少。
我一看他那臭德行,撇了撇嘴,說道:「你說的好歸宿不會說的是你自己吧。」
我一時愣住,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突然說這個,不要我和承德在一起了?這像是南宮越說出來的話么?我疑惑地看向南宮越,他避開我的視線,沒有開口。
「這麼說承德竟然成了我的表哥?」
「榮兒,你有心么?」承德嘶聲說道。
我剛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只得又轉身回去了,南宮越還站在窗口沒有動彈,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要不你還是送我吧。」
承德笑道:「如果這個扳指真的是你母親留下來的話,那麼你說呢?南靜自然是女子。」
我點了點頭,想起來和南宮越分別時,他還曾給了我一個白玉扳指,就忙從荷包里掏出來遞給承德,當時南宮越說是聖德帝給貴妃老媽的信物,本來想交給我貴妃老媽的,現在只得給我了。m.hetubook•com•com
一點頭就覺得頭疼,所以也不想動,只在喉嚨里「嗯」了一聲,本來想說他廢話,可是覺得還得張嘴,實在懶得動嘴皮子,就算了。
「嗯……這個問題比較有難度,嘿嘿,要看什麼事情了。」自我感覺回答得還是比較有技巧的,嘿嘿。
「什麼要緊的事情啊,還這麼神秘。」我乾笑道,「他聽聽也不行?」
暈死,這位大哥還真誠實,我一問他就說不好,讓我怎麼再把這談話繼續下去?乾脆我也閉了嘴,不再說話,屋裡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我……告訴你個秘密啊,呵呵,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福榮公主,我只不過是用的她的身體,咱們可是靈魂穿越呢,可以回去的呢,只要丁小仙來了,咱們就可以回去了,哈哈。」
南宮越默然不語,只靜靜地看著我。
我有些傻地看著承德,想不透他知道這個後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好像很激動啊,至於么?皇家還少表姐表妹什麼的么?這不像承德啊,承德這廝平時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很少看他這麼激動過啊,難不成他的身體也被人穿越了?
承德冷笑道:「除掉?只不過是怕自己陷得太深,如果沒有放在心上,怎麼會去在意?」
「萬一有事,就讓我先跑?那你呢?」我問道。
我忙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不用,大白天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說著就推門往外走,南宮越倒也沒有再客氣,連送都沒有送出來。
南靜?哪裡又出來一個南靜?我有些糊塗,貴妃老媽不是叫做花念奴么?
我沖他咧嘴笑笑:「看不慣別看,吃飯就是吃飯,哪兒那麼多閑事?」說完還端起承德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只覺得火熱的一條線順著嗓子就滑了下去,呵,這酒還真烈!我又是擠眼又是咧嘴,惹得承德一陣嘲笑。
我笑了笑,伸手過去給了南宮越肩上一拳,笑道:「哪有那麼多的快樂啊,我總不能整天在街上傻笑吧?還真以為我是傻妮子啊!」
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膽子大不大?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啊。
承德笑而不答,眼中光芒閃爍,只滿臉喜色地看著我,過了片刻,他突然問道:「榮兒,你膽子大不大?」
只覺得眼前這個人身體一震,我晃了晃腦袋,只覺得看得更不清楚。
「聽母親說,她長得很像老爺子年輕時身邊的一個人——南靜。」承德輕聲說道。
「別喝了,榮兒,這酒烈!」承德說道,伸過手來奪我的杯子,我忙閃過他的手,說道:「沒事,你還不放心我的酒量?這點算什麼啊。」
「榮兒,你別逼我。」
承德看我如此,也以為我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和他說,斂了臉上的笑容,問:「什麼事情?」
「把它穿在裏面。」承德吩咐道。
「和你商量個事情吧。」我說,表情相當的嚴肅。
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越是緊張害怕的時候就越想沒用的事情,所以當承德要我準備好實在不行就跑的時候,我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如果跑的話,我怎麼跑啊?難道還要像麻袋一樣被某個高手夾在胳膊底下?不行,那大頭朝下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說什麼也不能再那樣了。
承德這傢伙,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心虛地偷瞄了一眼南宮越,看他面無表情地轉身往「食為天」里走去,忙小步跟了上去。
再回到屋裡的時候,正好看見承德不知從哪裡拿出件黑漆漆的衣服,走近了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件馬甲似的東西,隱隱閃著冷冷的金屬光芒。
我搖了搖頭,「不害怕。」說著往門外走去,承德有些詫異,問道:「又幹嗎去?」
南宮越看著我,搖了搖頭,冷漠答道:「不好。」
我?難道我就比別人特殊?我一臉迷惑地看著承德,實在想不透這裏面的奧妙。
「你能不能和你那高手說說,萬一要是帶著我往皇宮外面闖的話,能不能別把我夾在胳膊底下?」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酒話么?」承德輕聲問道。
「這叫什麼?」我問。
又往口裡灌了口酒,突然覺得懷裡抱的罈子沒了:「酒呢?給我!」
當下就開始和承德串口供,總不能把所有的實情都告訴皇帝,如果都說了,恐怕就算南靜親自來了,皇帝也留不下我吧。謊話么,不能全假,不然即便你說得再好也沒人信;但是又不能全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了,那還能叫謊話么?所以說呢,這瞎話說起來也是很需要技術含量的啊!
好半天,承德才回過神來,幽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是的,上次聽說過貴妃老媽曾經是個江湖奇女子,這又怎麼了?我還是不明白這又怎麼會扯到近親上去。
「從沒見過。」承德低聲說道,頓了頓,又問道,「打算要走?」
「還好,只跑了幾趟江家而已。」南宮越淡淡說道。
突然間,心裏覺得委屈得不行,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我知道我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話,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可是我還是管不住自己啊,嗯?南宮越,你說我是不是有病?論相貌,論武功,你都不比他差啊,我怎麼就上了他的賊船了呢?你早幹嗎去了?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煩心事吧?你說話啊,怎麼就不說話了?」
告別了胡姐姐出來,我只覺得心裏更沉了些,相貌是變不了了,難不成真的要做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想到這裏我就鬱悶,又想到胡姐姐給我切完脈后所說的話,心裏更覺得冷。
「呵,我都糊塗了,你哪裡知道,你又不是真的福榮公主。」承德笑道,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兩步躥了下去,在屋裡踱起步來。
收拾利索了,看看外面天色已經見暗,承德這才帶著我上了一輛馬車,直奔皇宮。問過承德為什麼要晚上入宮見皇帝,承德說晚上好辦事,我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萬一皇帝要殺我,那高手帶我殺出皇宮也方便些,畢竟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清楚誰。實在不行就躲在m.hetubook.com.com皇宮裡,那些侍衛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總比大白天的成為人家的箭靶子好。唉,也就是南宮越那樣的牛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把我劫出皇宮……
承德一怔,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沉吟道:「不像?難道她們不是一個人?那這扳指是怎麼回事?」說完滿眼疑惑地看著我。
「醒了?」他問,聲音有些沙啞。
承德停了停,恨聲說道:「不用你給我生孩子,孩子自然有別人來生。」
承德溫和地笑了,用手揉了揉的我頭髮,柔聲道:「放心,丫頭,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榮兒,別喝了,乖,聽話。」承德柔聲說道。
「這個是我貴妃老媽的信物,應該是你們瓦勒皇家的東西吧。」
「一個可以讓你脫離現在身份的法子!」承德喜道。
有些事情總得說清楚才好,我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露出輕快的笑容,笑道:「南宮越,我喜歡他呢,怎麼能不和他在一起?」
兩人靜靜地躺了片刻,承德突然問道:「現在很不快樂?」
「以前還有?」承德語氣中掩不住的驚奇。
「烏金衣。」承德說道。
再次和南宮越一個人獨處,我覺得有些手足無措,平時閑不住的嘴巴好像也上了鎖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愛情不能替代一切,讓我用一切換你的愛,換我們看不到的未來,這個賭局我賭不起。」我幽幽說道。
「狗屁!」我罵道,「什麼狗屁理論。」瞪了一眼承德,怒道:「你什麼時候打算除了我啊?」
承德說完舉起我的手,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放到他的唇邊輕輕碰了一下,眼底都充滿了柔情蜜意,然後挑眉看了一眼南宮越,淡淡笑笑,轉身就走了。
我僵住,身體一下子被那聲音定在那裡。承德握著我的手也是一僵,隨後輕笑著轉過身來,看向我的身後。
「有些話我不敢說,所以也只得借了酒來說,干這事又不是第一回了。」我笑道。
南宮越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他不可以知道。」
「你是說貴妃老媽是瓦勒的公主?聖德皇帝留在民間的種?」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承德猛地從床上撐起身子,把我圈牢在床上。他劍眉擰起,眼中閃過一絲悲憤,恨恨說道:「有我還不足以讓你留下來?」
「還有,你這烏金衣織的還有個圍脖之類的么?萬一人家要是砍我腦袋怎麼辦?」我小聲問道,這要是一箭射在腿上也受不了啊。
我點頭,納悶南宮越怎麼說到了這個,婚姻法里貌似是說過近親不能結婚啊,不過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吧,我和承德一個大周一個瓦勒,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啊。
南宮越把我送到小院外,就走了。看到他高來高去的,我再一次對我們古人的輕功表達了衷心的敬仰之情。
承德接過扳指細看,陷入沉思之中,突然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狂熱,驚喜地問道:「你的母親是南靜?」
「打住!」我大叫道,用手堵住承德的嘴巴,「你說的法子就是這個?」
我笑了,說道:「看來我喝的還是不夠多啊,都忘了告訴你了,我的貴妃老媽是瓦勒聖德帝,嗯,也就是你的皇帝爺爺的私生女,所以在血緣上來說,咱們應該算是表兄妹吧。」
「我想回去了。」我說。
從桌上飄來陣陣酒香,勾起了我肚中的饞蟲,我衝著承德嘿嘿一笑,湊了過去。
「進去,進去,咱們去好好撮一頓!」我笑道,都到了門口了,還能錯過不成。
南宮越還是停了一下,說道:「你知道你這個身體的母親是花念奴,她原本是個江湖女子。」
「別說了,睡覺!」他狠狠說道。
「貴妃老媽的畫像我曾見過,和芷桑根本不像。」我緩緩說道。
我沒想到南宮越說話這麼直截了當,這不成了明擺著要找碴了么?我為難地看向承德,沒想到承德卻笑了,他低頭湊在我耳邊低聲笑道:「南宮兄也不是外人,他既然有話和你說,你就去吧,我回去等你,早點回來。」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估計正好能讓南宮越聽得清楚。
也想過要不要去找南宮越問一問這南靜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心裏卻總有個疙瘩,既然選擇了承德,那就少去招惹南宮越吧,相見不如不見的好。
承德桃花眼一挑,笑道:「又沒人讓你從牆上走。」
南宮越默默點頭:「雖然人們並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公主,可是花念奴的確是聖德皇帝的女兒,她的母親原是宛城的大家閨秀,在一次探親途中被年輕時的聖德皇帝所劫,後來雖然逃了出來,卻有了身孕,產下一女叫做花念奴。花念奴一落地就被偷偷送了人,所以後來才淪落江湖。她的母親一直很內疚,曾托我的母親幫她尋找失散的女兒。」
「最近……還好?」
我抬起頭來笑道:「反正現在不想回去,和承德在一起,我很開心。」
「南宮兄,有些日子沒見了啊,最近可好?」承德笑道,表情甚是親切自然,好像他和南宮越真的是什麼好朋友似的。我不禁撇撇嘴,有些佩服這廝的表演能力。
對啊,到時候我也可以不要他的啊,想到這兒我又笑了,笑嘻嘻地對「南宮越」說道:「到時候我再跑,嘿嘿,咱們不告訴他。」
承德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戲謔道:「五次了,這可是第五次了啊。」
我點了點頭,「嗯,剛回來沒幾天。」
「別叫我榮兒了,以後叫我楚楊吧。」我突然說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個來。
心裏擰得厲害,臉上卻笑了出來,「我不能生孩子的,呵呵,你怎麼辦?難道要斷後么?」
「南宮越」的臉色好像有些青,抿著嘴不肯說話。
耳邊又想起昨夜承德的話,他說:「榮兒,給我生個孩子吧。」
「狗血啊!真是一大盆狗血啊!」我喃喃道。
承德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說道:「放心,都入秋了,哪還來的大雨。」停了停,又說道:「今天晚上這事實在有些兇險,誰也說不準老爺子到底會是什麼態度,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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