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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麥從軍

作者:鮮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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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且放歌踏青春正好 第三章 同船 棋局 公子

第三卷 且放歌踏青春正好

第三章 同船 棋局 公子

商易之和那官員棋藝相當,兩人在棋盤上廝殺得激烈,阿麥便也看得入迷,其間商易之喚阿麥添茶,直喚了兩三聲才喚得阿麥回神。阿麥連忙重新換過了茶,她見商易之已是有些不悅,本不想再觀棋,可卻又捨不得這精彩的棋局,只好又厚著臉皮站在一旁。
那漢子果然上當,急眉火眼地說道:「我姑母是林府里的老嬤嬤,自然知道。」
阿麥手上用力,囑咐道:「多保重!」
商易之緩步走到棋盤前,輕聲說道:「那陪我下一盤。」
那漢子冷笑,說道:「就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相爺之女,小侯爺都看不上,那小姑娘的夢做了又有何好處?」
泰興城,地處江中平原南端,和阜平南北夾擊宛江互為依存,跨越宿襄兩州,控扼南北,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一旦北漠攻下泰興阜平,不但江北之地盡失,北漠人還可以順江東下,直逼南夏京城盛都。
阿麥聞言一怔,順著商易之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了在晨霧之中若隱若現的泰興城。
「可周志忍這次並不著急。」阿麥說道,這一次,周志忍很有耐心,挖溝築城,重兵重圍,甚至還開始籌建水軍以截斷泰興與阜平之間的聯絡。
「哦。」阿麥心中不禁納悶,回頭見那親衛還垂手立在一旁等著她的問話,阿麥又笑道,「現在咱們身份相同,萬不可再稱將軍,叫我阿麥即可。」
胖男人笑道:「那你憑什麼說林家小姐是因為小侯爺才出家的?你又如何知道?我看定是你胡謅了來騙大伙兒。」
那漢子又問:「那比剛才那位小姑娘如何?」
眾人連忙問:「如何?」
那名親衛連忙躬身答道:「沒有,元帥只是吩咐小人給麥將軍送過來。」
漢子長嘆一聲,說道:「說來這也是孽緣,兩年前林家小姐去翠山福緣寺給父母祈福,在後山恰好遇到了出來遊玩的小侯爺,林家小姐何等妙人,那小侯爺見了自然百般挑逗,用花言巧語引得林小姐傾心。林家小姐回府後便害了相思,相爺夫人得知后捨不得看女兒受相思之苦,雖然聽說過那小侯爺的花名,卻仍是託人前去侯府提親,你們猜如何?」
徐靜其實也沒料到商易之會突然決定讓阿麥跟著一起回京,否則他也不會向阿麥透露要讓她去剿匪的事情,今天聽到商易之如此安排,他也是心中疑惑,不過這些卻不能說與阿麥知道,於是只是笑道:「你營里的軍官有一半都得卧床,還如何去剿匪?只得換了別的營去了。」
那少女本聽得入神,聽他又說到自己身上,一下子羞得滿面通紅,跺腳就走。
這時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可有一說是長公主並非小侯爺的親母。」
阿麥鬆開手,退後幾步看著唐紹義帶隊漸漸遠去,待再轉回身來時,商易之等將領都已離開,只剩下徐靜還站在原地瞅著她樂。
「長見識是不錯,可是我第七營怎麼辦?www.hetubook.com.com」阿麥自言自語道,「掌兵半年,毫無建樹,以後如何服眾?」
那親衛連說不敢,阿麥只笑了笑,沒再堅持。
那胖男人聽他如此說倒是笑了,說道:「男女之事本就是緣自天定,難不成相爺的女公子才貌雙全,人家小侯爺非得傾心不可?這位老哥說話好無道理,這天下的好女子多了,總不能讓小侯爺都看上了吧,這又怎能說小侯爺是無情之人呢?」
眾人都聽得咋舌,就連剛才那好事的胖子也聽得心驚,連忙說道:「莫論皇家事,莫論皇家事。」眾人連忙點頭稱是,再也不敢湊熱鬧,紛紛散去了。
那矮個漢子冷笑一聲轉身要走,誰知那胖男人卻扯了他不肯放過,他見無法擺脫,忍不住轉回頭冷笑著問那胖男人道:「你可知道當朝林相有位女公子?」
自那日以後,一輪到阿麥當值商易之便會邀她對弈,阿麥棋藝低劣,自然是敗多勝少,每每輸了又極不服氣,回去后也會仔細考究輸了的棋局,非要尋出個制勝的對策來不可。別看阿麥棋藝不高,記性卻極好,第二日仍能把前一日輸過的棋局重新擺出,倒讓商易之也不得不稱奇。
就這樣混了幾日,這日一早,阿麥正在艙中休息,卻有親衛過來傳信說元帥要她過去。阿麥不知商易之尋她何事,連忙整衣出艙。待到甲板之上,卻見商易之正站在船頭望著江北出神。阿麥輕步上前,正猶豫是否要出聲喚他時,突聽商易之輕聲說道:「那就是泰興城。」
難怪北漠小皇帝會如此按捺不住,不顧朝臣反對非要親自指揮攻夏之戰。阿麥暗道。
商易之卻不再言語,轉過頭去繼續看著江面出神。阿麥猜不透他的心思,便乾脆也不再出聲,只默默地站在他身邊一同看著遠處的泰興城,那被北漠人已經圍困了近一年的江北第一大城。
誰知一局未完,商易之面上便帶了些倦色,那官員何等靈透的人物,見此忙找了個借口告辭離開。阿麥心中大叫可惜,跟在商易之身後送那官員出艙,回來時卻聽商易之似隨意地問她道:「你會下棋?」
「回京?」阿麥一臉驚愕,「不是說要讓我去剿匪嗎?」
聽阿麥如此回答,徐靜反而放下心來,笑道:「既然無情,那你就聽老夫一言,和元帥回京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哪怕是一起見見那盛都的花花世界長長見識也好。」
阿麥誠實地答道:「會些。」
阿麥沒想到商易之會邀她下棋,不覺微愣。商易之已跪坐在席上,微揚著頭看著阿麥。阿麥剛剛看他們下棋便已是手癢難耐,現聽商易之邀她,竟鬼使神差般在他對面坐下,和他對弈起來。
如此一來船上的時間消磨得更快,就這樣又行了七八日,船便來到了盛都之外。盛都,南夏都城,臨清水倚翠山,已是八朝古都。既名為盛都,自然是繁華所在。
阿麥笑著和_圖_書問道:「元帥可有什麼交代?」
商易之點頭,吩咐那家人道:「回去告訴母親大人,我面聖之後便回府。」那家人領命而去。商易之上馬,在阿麥等三十六名親衛的護衛下往盛都城而來。未及城門,便看到一個錦衣華冠的青年帶領著數位官員正等在城外。
旁聽的眾人也都稱是,那漢子卻氣道:「怎的是我在瞎說?」
旁邊一個矮個漢子卻冷哼了一聲,說道:「這樣的痴夢還是少做好!」
自那以後,阿麥露面更少,每日只是細讀這些兵書。她幼時見著這些東西只覺得枯燥無味,更不懂陳起為何會看得那麼專註,而如今從軍一年,再細細品來才漸覺其中滋味。
商易之也不著急,只坐在那裡靜靜地等她,待阿麥重新落子后才又拈子落下。又下數子,阿麥又是悔棋,商易之倒也不惱,任憑阿麥悔棋,可即便這樣,到最後阿麥還是輸了几子。
阿麥心思全在棋盤之上,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已露出小女兒嬌態,聽商易之允她悔棋,連忙把剛才落下的白子又拾了起來,用手托腮又是一番冥思苦想。
商易之就勢站直了身體,也笑了,問道:「二殿下怎麼來了?」
阿麥被這個問題驚得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待了半天才反問道:「你怎麼不問問我對先生可是有情呢?」
阿麥幼時曾隨母親習棋,除了流浪的這幾年顧不上這個之外,也算是對棋痴迷,只可惜她母親自己便是個臭棋簍子,教出個阿麥來自然也就成了臭棋簍子。果然不過一會兒工夫,商易之便隱隱皺了皺眉,待棋至半中,他更是忍不住低聲說了句:「臭。」阿麥臉上一紅,偷眼看商易之,見他臉上並無不耐之色,只覺心中略安,便把心思都用到了棋局之上,可即便這樣,到最後還是被商易之殺了個片甲不留。
那漢子氣道:「他若只是不同意便也罷了,這小侯爺當時又迷戀上了青樓里的一個女子,早就把林家小姐拋到了九霄雲外,聽說是來替林家小姐提親的,當下便問道:『林家小姐,林家小姐是哪個?』那媒人提醒他說是在翠山與他結伴遊山的那位小姐,小侯爺想了半天才不屑地說道:『哦,她啊,如此醜女也想嫁入我定南侯府?』媒人回去回了相爺夫人,恰好小姐在門外聽到了,林小姐乃是天之驕女,性子又烈,如何受得了這種羞辱,一氣之下便出了家。」
眾人都笑,就連剛才那氣沖沖的婦人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中年男子又說道:「你們可知這小將軍是誰?」他見四周的人紛紛搖頭,臉上略帶了些得意之色,說道,「他就是當今天子的親外甥,盛華長公主的獨子,定南侯府的小侯爺,姓商名易之,是咱們盛都城裡排了頭名的多情公子!」
徐靜反而被她噎得一愣,待要再說話時,阿麥卻已經走遠,只好自言自語道:「阿麥,阿麥,你將軍沒做幾天,倒和*圖*書做出氣勢來了,有意思。」
商易之臉上的笑容漸斂,他沉默良久,突然轉頭問阿麥道:「那本書可看完了?」
那青年溫和一笑,說道:「太子前日染了些風寒,父皇命我來迎表哥。」
見阿麥面帶不甘之色,商易之倒是笑了笑,說道:「若是不服再來一局。」
八月二十九日,商易之經柳溪、澤平一線出烏蘭山脈,由張生領一千騎兵護送直至宛江上游渡口宜水,商易之棄馬登船順宛江東下。
阿麥一直跟在商易之身後,聽商易之稱這人為二殿下,這才知道眼前這個一臉溫和笑容的青年竟然就是那個和太子明爭暗鬥的二皇子齊泯。
「那是,聽說這長公主體弱多病,只育得這一子,自然是從小百般嬌慣。」有人接道。
「大哥。」阿麥仰臉,看著馬上的唐紹義伸出手。
街邊一個陪母親採買雜貨的少女因看得太過入神,直到母親喊了她幾聲才喚得她回過頭來,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引得其母大聲呵斥,卻惹得旁人哄然發笑,旁邊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子善意地笑道:「莫要罵她,別說是她這樣的小丫頭,就是大娘你,若是再年少幾歲,怕是也會看愣了神呢。」
眾人聽完了皆是嘆息,倒是那胖男人說道:「這樣聽來倒是不假了,我有親戚在朝中為官,說是林相爺和商老侯爺是不合的,想必就是因為此事了。」他嘆息兩聲又問道,「不過那小侯爺此事卻是不該了,婚姻允不允別人管不著,卻不該這樣貶低人家小姐,那定南侯爺也容他如此胡鬧?」
「小侯爺沒同意?」胖男人問道。
商易之換下錦衣,著戰袍,披銀甲,一身戎裝下得船來,早已有定南侯府的家人等候在碼頭,見商易之下船連忙迎了上來,恭聲叫道:「小侯爺。」
那漢子聽了卻憤然道:「還不是因為這『多情』的小侯爺!若不是他,林小姐又怎會遁入空門!」
城內百姓聽說是在江北大敗韃子軍的少年將軍回京,紛紛擠在了街道兩旁瞧熱鬧,見不但那當頭的將軍年少英俊威武非凡,就連他身後跟隨的眾衛士也是鮮衣怒馬青春年少,不由得都嘖嘖稱奇。更是有不少懷春的姑娘用錦帕擋了臉含羞帶怯地注目打量,直待大隊都過去了,猶自望著遠處出神。
阿麥不知商易之的話題怎麼又突然轉到了這上面,只得點頭道:「已是看完了。」
眾人聽他如此說都來了興緻,那漢子卻不肯多說。那胖男人笑了笑,故意激他道:「商小侯爺年少英俊,林家小姐貌美賢淑,再說定南侯位列武將之尊,林相又為百官之首,這兩家如若結為兒女親家那可是何等風光之事,定是你這人在瞎說。」
「我營里軍官一半都卧床還不是被元帥打的?」阿麥氣道,她心中念頭一轉,遂目不轉睛地盯向徐靜,暗道莫不是這老頭又有什麼倒霉差事給她?
阿麥沒有理會,徑自從他身邊走過,和*圖*書倒是徐靜在後面緊跟了幾步,笑問道:「阿麥啊阿麥,你是不是鞭子還沒挨夠?」
眾人都問為何,那矮個漢子瞥了剛才說話的那個胖男人一眼,冷冷說道:「這樣的豪門公子看似多情,其實卻是最為無情,你讓她一個小姑娘把一腔情思都寄在他身上,到最後反而害了她。」
待齊泯和商易之兩人寒暄一番后,眾人一起上馬進城,阿麥這才第一次進入了盛都。
胖男人連忙問道:「那林家小姐怎麼會為了小侯爺出家呢?」
八月十九,唐紹義離開江北大營,前去準備給北漠人的「周年大禮」。阿麥鞭傷未好,卻仍是一身戎裝為他送行。唐紹義辭過商易之和徐靜,眼光只在阿麥身上掃了一下便翻身上馬,提韁欲行間卻見阿麥走了上來。唐紹義心中情緒起伏,面上卻不敢帶出分毫來,只靜靜地注視阿麥。
「也不知周志忍的水軍建得如何了?」阿麥出聲問道。
唐紹義會意,在馬上俯下身和她握拳相抵。
那胖男人顯然也是見過些世面的人,答道:「自然知道,那是咱盛都第一才女,聽說不僅品性賢良而且貌美如花。」
一人宛江,眾人提了多日的心均放了下來,商易之也脫下戎裝換回錦袍,不時站在船頭欣賞著宛江兩岸瑰麗的景色。阿麥已換回了親衛服飾,看著這身熟悉的黑衣軟甲,阿麥不由得長嘆了口氣,自己拼死拼活地掙了個偏將營官,誰料商易之只一句話就又把她打回了原形。因不願和商易之打太多照面,阿麥除了當值很少露面,每日只待在艙中翻看那本《靖國公北徵實錄》,倒也頗得樂趣。
商易之聞言側頭看了阿麥一眼,淺淺笑了笑,答道:「北漠人雖騎兵精銳,卻不善水戰,周志忍若想在數月之內建立起一支和我南夏實力相當的水軍,如同痴人說夢。」
徐靜被她看得發麻,只得收了臉上的笑容,老實答道:「好吧,這是元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說完他又仔細打量阿麥,反倒又把阿麥看得渾身不自在了,這才問道,「阿麥,你我二人同時投軍,雖稱不上知己,但關係畢竟不比他人,你和老夫說句實話,你現在對元帥可是有情?」
自從幾天前商易之只把她一人留在大營里,阿麥就已覺得奇怪,可怎麼也沒想到商易之會命她隨他一起回京。
眾人聽這將軍竟然有如此多的頭銜不禁驚呼出聲,那中年男子臉上更顯得意,「不信你們去打聽打聽,這盛都城裡誰家的小姐不想嫁這小侯爺?」他含笑看了剛才那少女一眼,又逗她道,「小姑娘多看兩眼又有何妨?說不定以後還能嫁入那定南侯府呢。」
徐靜笑而不答,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幾日船到恆州轉入清湖,水面更廣,水流更緩,商易之也不著急,只吩咐船隻慢慢行著,遇到繁華處還會停下船來遊玩兩日。那一直跟在後面的禮部官員也不催促,反而時常過和_圖_書船來與商易之閑談,兩人品詩對詞倒是很投脾氣,阿麥卻在一邊聽得是頭昏腦漲,如同受刑一般,到後來乾脆一聽說那官員過來她就直接與他人換值,躲開了事。
阿麥停下轉頭看他,淡淡對道:「本就無私,何須扭捏?」
那胖男人答道:「自然無法可比。」
其實那胖男人說的本是玩笑話,卻遭這漢子如此冷臉反駁,臉上有些掛不住,便拉了臉反駁道:「你怎知這小侯爺就是無情之人?」
唐紹義重重地點頭,嘴角微抿,眼中卻透露出難掩的歡喜來。
商易之一怔,隨即便又輕輕笑了,說道:「依你,不算便不算。」
眾人聽了均是一驚,不由得看向那人,那人小心地掃視了一下四周,又神秘地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有種說法是長公主體弱不能生子,可又不肯讓定南侯納小,便想了個法子,讓身旁的一名侍女替她生子,等那侍女懷了孕便弄到城外的莊子里偷偷養著,長公主這裏也假裝有孕,待到快生產時也回了那莊子,後來便有了這小侯爺,可那侍女卻從此沒了蹤影。」
親衛過來請商易之回艙吃早飯,阿麥自知以她現在的身份不可能和商易之同桌吃飯,便很有自知之明地去船上的廚間去尋吃的。待吃過了早飯,阿麥剛回到自己住處,商易之便讓親衛又送了一摞書過來,阿麥一一翻看,見不過是《孫子兵法》、《吳子》、《六韜》等尋常的兵書,均是在父親書房裡常見的,只不過當時都是在陪著陳起讀,而她從未仔細看過。
商易之下馬,上前幾步作勢欲拜,那青年連忙扶住他,笑道:「表哥,切莫多禮。」
阿麥點頭,兩人收整了棋盤重新殺過,可結果仍然和上局一樣,只不過阿麥輸得更慘。阿麥怎肯服氣,兩人便又再下,阿麥求勝心切,白子冒奇險孤軍深入,卻被商易之的黑棋重重圍住,眼看已陷絕境,阿麥心中漸急,不知不覺中便露出了本來面目。她思量半晌落下一子,商易之輕輕笑了笑,拈起黑子便要落下,誰知阿麥卻突然擋住了他的手,耍賴地連聲叫道:「不算,不算,這個不算!」
旁邊也有人幫腔說是,那漢子聽了冷笑不語。突又聽人群里有人問道:「這漢子休要胡說,人家林相爺的女公子一心向佛,在家廟之中帶髮修行呢!」
這一日,又是阿麥在商易之身邊當值,見那官員又過船來找商易之,阿麥奉上茶后正想找個借口躲出去,卻聽商易之邀那人對弈,阿麥眼中不禁一亮,便也不再尋什麼借口,只侍立在一旁觀棋。
人群中有人嘆道:「要說還真是慈母多敗兒,這小侯爺如此性子怕也是長公主縱容而成。」
漢子接道:「不容又如何?老侯爺聽說了根由也是氣急,見他又迷戀青樓女子,一怒之下就要杖殺小侯爺,可這小侯爺乃是長公主的命|根|子,長公主百般阻攔老侯爺也是無法,最後只得把兒子弄到青州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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