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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以為我是裝的？」蘇洛反問。

「別人騙我的錢，會跟我上床。」肖見誠又開始耍賴。

「賓士GL，有錢啊，是一老頭吧？」

「是！等著他死了，我好分遺產呢！」蘇洛把手機丟回床上，再次往廁所走去。

「不知道你講什麼。」

蘇洛打著大大的呵欠，向廁所走去，邊走邊答：「就憑你今天的表現，我現在就不想認你！」

蘇洛掛下電話，蘇傑又湊過來：「肖見誠？別墅？姐，你當別人二奶了吧？」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必要裝腔作勢。」

蘇傑把電話舉得高高的，仰頭看號碼：「139……，這是那老頭不？我來接，讓他打個紅包給我作見面禮。」

「我得去洗澡了。」蘇洛答非所問地站起來。

蘇洛站在路邊，一時摸不清方向，城郊的寬大馬路，沓無人煙。

「古丈？」肖重複道。

「好的，你今天情況怎麼樣？還順利嗎？」

「和_圖_書行，謝謝！」

沈瑩有些緊張，問道：「你旁邊是誰啊？」

「可能性不大，基本不要抱希望。」蘇洛鄭重搖頭道。

「是……」蘇洛疑惑，這麼晚了，會是誰。

「你說什麼啊？」蘇洛有氣無力地甩掉鞋，趴在床上。

「有事嗎？」

「去朋友那裡了。」

「什麼朋友？」

「是的。那裡是貧困縣，基礎教育投入還是不夠。」

「沒什麼事，我是想問一下，你們捐款的事……見誠他沒意見了吧？」

「切！」蘇傑坐回到電腦前。

「當然啦！很貴的車啊！告訴我，是不是傍大款了？」

「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那麼有錢的普通朋友？」

「捐款的事情怎麼做？」她問道。

「挺好的，你放心。」

「那好，我先……掛了，再見……」

走進房間，母親不在，蘇傑正在網上打遊戲，見她回來，很興奮地湊過來：「你去哪兒了？」

「給我！」蘇洛以為是楊銳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要做的事也太多了，我也顧不過來，你怎麼不想想我？」

「你不用管，你只拿錢來就是！」

「將來如果喜歡我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蘇洛急得跳起腳去搶：「蘇傑，還給我！別鬧，沒有什麼老頭！」

「哦，那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蘇洛覺得心裏溫暖，應道：「好，我明白的。」

「你會怎麼樣？」

「還算好，我在縣裡把開礦的事聯繫了一下，回來的路上有事故，堵了個把小時。」

「你們先做計劃，我們再審核一下，準備在哪裡建？」

「是的。」

「我騙你的錢是做善事，別人騙你的錢就不知會做什麼了。」

蘇洛只笑，不接他的茬，但心裏多少有些輕鬆。這個人和她以往打過交道的資助方都不同，總有些不受控制、難以捉摸的感覺，如今能這樣坐在一起說說笑笑，預示著蘇洛接下來的工作和-圖-書會要輕鬆許多。

「我不會那樣。」

蘇傑不管，按下接聽鍵，蘇洛情急之下，站在床上搶過了手機。

「普通朋友。」

「那就好，我下午給喻秘打電話時，聽他說你在跑贈款的事。」

蘇洛的電話突然又鈴聲大作，蘇洛從廁所里衝出來，蘇傑已經搶著把電話拿在手裡。

「蘇洛，我到了村裡了。」楊銳向她報平安，這是少有的事。

車窗降到最低，夜晚的風在車內迴旋，蘇洛的頭髮被吹散，在臉頰上輕輕地拍打，她望向遠方，嶽麓山的脈絡依稀可見，這又讓她想起遙遠的大山深處。

蘇洛想笑，知道她一定誤會了：「是我弟。」

「哦……很好的車嗎？沒注意。」蘇洛眼皮打架，她的心思不在車上，而是在起不起來洗澡的問題上進行著自我鬥爭。

「那我就……掛了。」沈瑩欲言又止。

「是啊！有些女人喜歡玩這一套。」肖見誠車開得飛快，城市在路的前方已漸顯輪廊和*圖*書。

「凡事不可太絕對。」肖見誠笑著告誡她。

夜裡十二點問工作，太假了吧，蘇洛心想，嘴上答道：「還好，讓我們拿方案。」

「哦……他總是跑來跑去，也不肯好好休息。」沈瑩彷彿安心了些，像個婦人般地抱怨起來。

「是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再見！」

蘇洛乾脆挑明：「肖見誠回那個別墅去了。」

蘇洛只答：「是吧？」

「喂……」她氣喘吁吁地對電話那頭喊。

「那你早點休息吧。」

「在湘西的古丈縣。」

蘇傑在旁邊，湊過耳朵來聽，蘇洛用力掐了他一把，他慘叫著跑開。

「你看看，你們這些基金會就是會騙錢！」

「哦，你好！」

「國家要做的事太多了，顧不過來。」

回到家，已是凌晨，她推開院門，發現自己的鞋凌亂地堆在門后，於是悄悄彎下腰清理好。

「怎麼樣？路上還算順利嗎？」蘇洛趕緊問。

「修學校是國家的事。」

蘇傑很掃興：「姐和_圖_書，你如果飛黃騰達了，可別翻臉不認人啊！」

「那台車啊！我看到你坐到那個車裡。」說起車，蘇傑眼裡放著光。

「你好。蘇洛嗎？」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哦……」蘇洛趕緊開門往車下爬。

「別太……急了，我這邊……好商量。」楊銳的聲音時大時小。

「我是沈瑩。」

「捐款的事，下周一拿個方案給我，直接和周律師聯繫就行了。」他簡短地交代，車子在馬路上畫出個弧線，掉頭離開。

蘇洛回頭看去，肖見誠一臉嚴肅地說：「現在進城了，你找個車回家吧，我還得趕回去。」

「再見……」蘇洛掛上電話，望著窗外遙遙地長舒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她發現前方有個公共汽車站，便搖搖晃晃地往那方走去，一顆心卻還停在剛剛那個電話里，不知名地高興著，甚至輕輕地哼起歌來。

車子突然往路邊一靠。

正在這時，蘇洛的電話響，她一看，是楊銳，連忙接通。

「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