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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魄在天

作者:藍色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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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切磋槍術

第四十五章 切磋槍術

蕭辰接過長槍,抱拳施禮:「切磋絕不敢當,請伯父多多指點才是。」
司馬揚拍拍他肩膀:「也對……都督能有你,便已經是再好不過了。」他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你啊!快點成親,生個娃娃,延續香火才是要緊事。」
這話甚得司馬岱之心,他立時喜道:「蕭大哥這話說的真好,我就最厭那些整日里打打殺殺爭強好勝的人。」
「行!」司馬揚點頭,「先吃飯,吃飯。」
蕭辰聞言,微微一笑……
蕭辰哼了一聲,邁步走了。
「伯父,為何您如此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爹爹?」
「大概因為我的相貌與爹爹相像,衛伯父又是爹爹的好友,見了我過於歡喜,所以就……」
「他本有病在身,見到我之後……」蕭辰想起那時情形,深嘆口氣,「是我的錯,我實在不該去衛府,否則他也不會死。」
司馬揚如此一說,蕭辰立時想起老滿貫也曾經說過,司馬揚出入府中的常客,卻常常怒氣沖沖而去,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是為了此事。
眾人用過早食,司馬揚便拉了蕭辰在亭中說話。李栩是好動之人,陪了一會便覺得無趣,遂打算溜走,又看見司馬岱在旁呆聽,不由十分同情,遂尋了個借口將他也一同喊了出來。
李栩手搭上他肩膀,半靠著他,笑道:「看出什麼門道了?……阿貓!過來啊,我們在這裏!」後半截話是對不遠處剛跨出院門的白盈玉喊的。
「爹爹的為人……」因不知該如何啟和*圖*書齒,他問得很艱難。
亭中便僅僅剩下司馬揚與蕭辰二人。
「這個老太監,沒想到他倒還有幾分良心。」司馬揚聽聞之後,亦嘆了口氣,「倒也不算辜負他與都督一場相交。」
司馬揚總算放過他,復轉向蕭辰道:「你爹爹當年不光箭術好,槍術也極好。只可惜抄家時,他那柄槍也被抄了走,至今不知流落何方,不然現下該讓你好好保存才是。」
蕭辰微怔一瞬,他方才在聽司馬揚講爹爹的事情,竟也沒有留意到她離去的腳步聲:「小五,你去問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白盈玉怔了一下,緩步走過來,目光所及,並不是喊她的李栩,而是紛飛的雪塵之中那個青影……
「她多半是回去補個回籠覺,還是別吵著她了。」
司馬揚見左右無人,沉吟片刻,沉聲問道:「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司馬岱一驚:「李大俠你千萬別亂說,我怎麼敢對我爹爹這樣?」
「你先去問問。」蕭辰淡淡地堅持,自昨夜他便覺得白盈玉有些不對勁,只是究竟何處不對勁,他亦不明白。
聽起來,他的口氣實在有些託大,司馬揚有心試試他,遂轉頭朝司馬岱道:「岱兒,把槍遞給你大哥……咱們就切磋一下槍術如何?」他也自取了一桿槍。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問。
招式勁道,她一概都看不懂,只看得見他身形飄逸,銀槍破雪。因為目盲,他全憑耳hetubook.com.com力,微微側著頭,臉上神情比起尋常更加專註,卻不見絲毫緊張。
又來多管閑事了,蕭辰暗嘆口氣,手往旁邊兵器架上摸去,口中問道:「我爹爹除了槍和弓箭,可還用過別的兵器?」
「連笑你都不敢?」
聽他收了槍,蕭辰亦剎住去招,返槍回身。
李栩只得乖乖依言,快步去了,轉瞬便回,笑道:「二哥,我說的沒錯,阿貓回去補覺,你不用擔心。」
自相遇以來,蕭辰聽司馬揚說了不少爹爹的事情,可大多都是在告訴他,爹爹是如何才華橫溢,但就爹爹為人品性,他卻仍是無從得知。
「這個……我也不是很明白。他當都督的三年裡,去軍營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還都推三阻四。」司馬揚直搖頭,「偏偏我又說不過他,實在是被他氣得夠嗆。」
唯有李栩甚是機靈,反應甚快,隨即在司馬岱耳邊低低道:「以後你爹爹再罵你,你就笑嘻嘻的,保管有用。」
「死了?」司馬揚一呆,「怎麼死的?」
「你這輩子懸了!」李栩搖著頭下定論。
「哼。」
「都督何止是口才好,他最氣人的地方就是看著你干著急,他倒是一點都不急,臉上還帶著笑,倒像是你在給他逗樂子一般。你說氣不氣人?」嘴上雖然問著氣不氣人,司馬揚臉上倒是濃濃的笑意,神情愜意,似乎十分期望著那個人還能再來氣氣自己。
司馬揚與蕭辰直拆了三十余招,見他應對輕鬆,非和*圖*書但無敗相,連吃力的樣子也看不出來,顯然不過是陪著自己玩罷了。
「刀劍他也都會使,不過不常用。都督著實是個懶人……」司馬揚笑了小,「除了去狩獵,他幾乎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軍營裡頭的事還得我一趟趟地兩頭跑,向他報告事務,他自己則根本懶得去營裡頭,為了這事,我沒少和他吵。」
他遂哈哈一笑,躍開身子,收槍在側。
「伯父請說。」
蕭辰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切磋,本就該點到為止,何必全力相搏。習武也不過就是強身健體,誰高誰低又有何妨。」
李栩喜道:「原來二爹的口才也好?那和我二哥還真象!我二哥也是家裡頭最能說的。」
覺得此刻的他不同於平日里,可到底差別在何處,她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他愈加遙遠,心底不自覺地生出些許自卑來。
「你一點都不知道?」司馬揚有些奇怪,「我聽說你們是從順德過來,難道你不是去查都督的事情么?」
「這還用說么,我與你爹爹同事三年,以他的品性和性格,絕無可能做出叛國之事。更何況,當時的局勢,私通西夏弊大於利,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阿貓姑娘剛才已經回去了。」司馬岱朝院里指去。
「伯父教訓的是。」蕭辰靜靜道。
聞言,司馬揚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氣沖沖責問他道:「你是不是也信了別人胡說,以為你爹爹是妖媚朝堂的妖人。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想和-圖-書,就是不孝!都督九泉下有知,也不會瞑目的!」
「伯父,您練了半天,也該餓了吧?要不先吃東西,咱們回來再接著比劃。」李栩一早起來,肚子實在餓得很。
「衛近賢?這老太監還活著呢?」
「阿貓……」李栩轉頭想叫白盈玉,卻發現白盈玉已然不再,奇怪道:「奇怪,人呢?」
雖然一直都知道他功夫很好,可這還是她頭一遭看見他與人動手。
「你這娃娃,藏著掖著,還怕傷了我不成?」司馬揚笑道,「你這樣,我們如何分得出高下。」
「這個……」司馬岱為難道,「我爹爹讓我看,我不敢不看。」
蕭辰眉頭微皺,既然避無可避,那便索性查個明白。
「二十年前,都督那樁案子,我一直都認為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只是我太沒用,至今都查不出那個人是誰?你是都督之子,我盼你能查明真相,替都督雪冤。」司馬揚的手重重地按在蕭辰肩膀上。
「我見過當年都督府的守門人,他知道得並不多。衛近賢衛伯父我也見過,只是對於當年之事,他似乎不願提起。」
兩人你來我往,槍影交錯,地上積雪被勁風捲起,在兩人身遭形成一團白霧。
蕭辰聽司馬揚言語間對衛近賢很是不屑,不免有些不悅,提及衛近賢時反而愈發尊敬:「衛伯父上月剛剛離世,我是在他喪事之後才離開順德城。」
司馬揚重重咳了一聲:「你,這是在教訓我呢?」
司馬揚越聽越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你倒和*圖*書是說明白些啊!」
司馬揚哈哈一笑,不再多言,手中長槍一抖,槍尖朝著他直刺過來,雖然招式頗快,但卻僅用上三成功力,也是因怕當真傷了蕭辰。從槍尖挾帶的勁風中,蕭辰如何會察覺不到,當下也未盡全力,側身讓開,輕輕一撥,將他的槍力道卸開。
「爹爹他身為都督,為何不喜歡去軍營?」蕭辰的手正摸到一柄長刀,刀柄上花紋纏繞,在指腹下凹凸起伏。
蕭辰沉默半晌,才問道:「在伯父看來,我爹爹是何等樣人?」
蕭辰摸到兵器架的空處,仔細地把手中長槍架好……爹爹的事情,他聽得越多,便越是覺得無限悵然,只恨世事無情,自己與爹爹無緣相見。
「這是有人在害他,存心在害他!」司馬揚怒氣未消,「只可惜,當年之事,我始終沒有辦法查清楚。」
按理說兩人都是爹爹好友,可他話里話外,似乎都對衛近賢頗不以為然,蕭辰不由有些疑惑。
蕭辰黯然片刻,隨即淡淡道:「那些都是死物,沒了就沒了吧,不必強求。」
「……孩兒不敢!」司馬岱忙道,「我並不是說爹爹。」
「不過讓你問問罷了,話那麼多。」
司馬揚轉向池面,看著風掃漣漪,長嘆口氣;「虛負凌雲萬丈才,一生襟抱未曾開。在我看來,以你爹爹的才能,僅僅當個順德府的都督實在是有些屈才。」
李栩在旁無聊,見司馬岱獃獃盯著看,便湊過去,奇道:「你不是不會功夫么?看這麼認真做什麼?」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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