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月魄在天

作者:藍色獅
月魄在天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六十四章 相伴相隨

第六十四章 相伴相隨

聽他這麼說,知道自己又將他拉回了當年慘案的漩渦之中,白盈玉愈加歉疚:「二哥,我……」
「她自然姓蕭。」
「盈玉?!」唐蕾奇道,「原來你閨名叫盈玉,我說怎麼會有人叫什麼阿貓,奇奇怪怪的。那你姓什麼?」
唐蕾理所當然道:「他不睡柴禾,難道還和我睡一間房不成。」
她正想著,身後門口有人道:「我夫妻二人多有打擾,盈玉,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動身啟程吧,免得給蘇公子添更多麻煩。」
「……我和二哥,昨夜已經成親了。」白盈玉不得不如實道。
蕭辰無奈,微微一笑,未作計較。
「呃,咱們爹爹的墓在那裡,我想應該去拜祭一下。」蕭辰平靜道。
聞言,唐蕾與蘇傾皆呆愣住。
「也許有,也許沒有。」白盈玉垂頭,也嘆氣,「不到它衝出來的那刻,誰都不知道。」
「嗯……」白盈玉被他一聲「盈玉」喚得有些怔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喚過她了。
「不能不在乎,你嫁得這麼輕易,他將來又怎麼會把你放在心上。」不知自何時起,唐蕾不知不覺地又站回白盈玉這邊,替她著想起來。
次日天剛破曉,隱隱聽見窗外聲響,想來是蘇傾起來蒸饅頭。白盈玉睜開雙目,藉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晨曦,悄悄端詳著身畔的人。
「怎麼了?」蕭辰不解。
「不是,我相信,可……就好像有條蛇躲在暗處,我雖然知道它不能把人咬死,但還是會提心弔膽,生怕它在某個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候衝出來。」
「京城?你有事要辦?」
白盈玉把木盆遞給蘇傾,蘇傾在其上敷上塊濕布,靜等麵糰發酵。
蕭辰微嘆口氣:「也許暗處根本沒有蛇。」
被他們盯得不自在,白盈玉自唐蕾手中接過木盆,垂頭費勁地揉著麵糰。
白盈玉點頭,她自然會記著——「從今後,你到哪裡,我到哪裡。」
「我不在乎這些,真的。」
白盈玉搖搖頭:「不對,我想爹爹的大哥可能不是舅舅,是我想錯了。爹爹當年落水時不過十二歲,他還未到順德,如何能認識我娘和我舅舅。」
「你還知道多少關於那位大哥的事,都說出來聽聽吧。」良久后,他道,「也許能找出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白盈玉還在猶豫該怎麼回答,蕭辰已經替她答道。
原來唐蕾昨夜就回來了,白盈玉頓時有些內疚,自己與蕭辰住了一屋,唐蕾自然不好進來,最後弄得蘇傾這當主人的要去睡灶間,實在是過意不去。想來,自己還是應該早點走才行。
他睡覺時的模樣,與平素不大相同,眉目雖還是一般俊朗的眉目,大概是極放鬆的緣故,又透著些許稚氣。看上去,倒似比尋常更讓她心動幾分。
白盈玉感激地望著他,其實她心中一直想著應該去墳前告知爹爹,但因爹爹是犯官,又可能是害蕭逸的人,故而她也不敢向蕭辰提此事。此時聽見蕭辰竟然主動說出來,心中自是感動不已。和-圖-書
「二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爹爹也曾與我說過,他當年落水差點斃命,是他大哥救了他。」
兩人一路北上,因天寒地凍,時有雨雪,故而走了頗長時日。他二人正是兩情繾綣之時,雖每日困在馬車之中,但說說談談,倒也不覺煩悶。
「李五哥,你怎麼……」看見李栩,又看見了小玉,白盈玉又驚又喜,忙自他手中把鳥籠接過來。
蕭辰搖頭:「應該還沒回來。」他頓了下,似乎想起一事,「我們先往京城一趟吧。」
聽出淚意,蕭辰重重挽了她的手,淡淡道:「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白盈玉羞紅了臉,微垂著頭,身子半掩到蕭辰身後。
見他誠心道賀,蕭辰心情甚佳,含笑道:「蘇公子客氣了,是我們不願驚動他人。」
心中歡喜無限,白盈玉情不自禁地抿嘴一笑,忽然聽見外間傳來唐蕾叫喚蘇傾的聲音,方知唐蕾已經回來,便輕手輕腳地起身,穿戴起來。梳妝時,她本習慣地要梳成原來少女時的髮式,忽然想起自己自昨夜起已為人婦,遂含羞給自己梳了婦人的髮髻。
「誰說不要緊,若是我成親,花轎是一定一定得有的。」唐蕾無緣無故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花轎,沒有紅燭,怎麼能算成親呢。」
蕭辰在旁笑道:「喚他小五就行了,喚五哥可就亂了輩分。」
李栩摸著腦袋,嬉皮笑臉道:「我且再住兩日,二哥,現下你有了二嫂,我可不能礙你們的事。」說罷,在挨和-圖-書罵之前,他飛快地溜走,「我去把馬車牽來。」
蘇傾誠懇道:「最好得還得有個媒人,無媒不成親。」
回來時,蕭辰已收拾好了行裝,兩人向蘇傾唐蕾辭行后便出來。
白盈玉微怔:「是什麼?」
蘇傾尚未回過神來,怔怔地望著她,附和道:「是啊,有沒有花轎有什麼要緊的。」
蕭辰伸手就在李栩頭上敲了一記:「東西收拾好了么?馬車呢?」
聞言,李栩又看見白盈玉梳的髮髻,頓時瞭然于胸,朝白盈玉長鞠一躬,笑喚道:「嫂子,小五這廂有禮了。」
白盈玉微微一笑,低聲答道:「不會的。」究竟是她不會被蕭辰欺負,還是蕭辰不會欺負她,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拜天地了么?喝交杯酒了么?你們父母也不在,連媒人都沒有,蠟燭呢?紅蠟燭呢?連花轎都沒有,你就嫁給他?……」經過短短的楞神,唐蕾不可置信地連珠炮般問道。
蘇傾為人厚道,見狀便招呼白盈玉道:「阿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以蕭辰的耳力,斷無聽不到之理,當下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因想讓蕭辰多睡一會,她悄悄出門隨即便將門掩好,朝灶間走去。
最後麵糰揉好的時候,唐蕾楸著白盈玉衣袖,告誡她:「阿貓,你不能就這樣嫁給他!也太草率了」
不過一會兒,她便看見李栩拎著關著貓的鳥籠自樓梯上下來。
蕭辰沒再言語,一徑沉默著,聽著馬車輪子咔咔壓和-圖-書過路面的聲響……
見他不說,白盈玉也無法,好奇地一路隨他往客棧來。到了客棧,蕭辰便讓店小二請天字二號房的客人下來。
唐蕾哼了一聲,卻並未像往日那般與蕭辰針鋒相對,只拉了白盈玉在旁附耳悄聲道:「你可得爭點氣,別讓他欺負了去!」
「已經好多了,唐姑娘給我重新敷過葯,疼得不那麼厲害。」蘇傾笑道:「就是整晚睡在柴禾上,腰背酸得很。」
蕭辰半靠在馬車內的軟榻上,聞言微微皺眉:「你是不是還在想那件事?」
蕭辰也未雇馬車,也不朝鎮外走,反而朝鎮上走去。白盈玉以為他看不見走反了,忙提醒他:「二哥,出鎮子得走這邊。」
「睡在柴禾上?」白盈玉不解。
「對了!你連嫁衣都沒有穿,怎麼能嫁!」唐蕾乍然咋呼起來。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唐蕾回身,本想刺她兩句,乍然看見她所梳的髮髻,頓時怔住,「你、你怎麼梳成這樣?」
「謝謝……」她輕聲道,後面的話哽咽難言。
她剛開口,唐蕾便掉轉了身子,拿了後背對著她。
「我……」白盈玉語塞,半晌才點頭道:「真相究竟是什麼,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心裏總是覺得不安。」
「我知道。」
「去了就知道。」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白盈玉只是含笑聽著,並不反駁也不贊同,手中不停揉著麵糰……
這日白盈玉說起幼年時採蓮子的事情,正說自己不慎落入水中,乍然停住……
白盈玉臉飛紅,訕訕和*圖*書道:「還好。」
白盈玉微微一笑,邊洗手邊道:「將來的事將來再說。……蘇公子,你的手可好些了?」她一來是關心,二來也是為了岔開話題。
這原是句極尋常的話,蘇傾亦是順口道來,出口之後才頓悟此話不妥之處,只可惜有些遲了。
灶間內的情景並不多見,蘇傾在生火燒水,而唐蕾則在揉著麵糰。她明明看見白盈玉進來,卻硬是視而不見,更加發著狠勁用力揉麵糰。
白盈玉含笑點點頭:「那些都不是很要緊。」
蘇傾上前拱手道:「恭喜恭喜!聽說兩位昨夜已成親,我知道得匆忙,來不及備下賀禮,還請蕭公子見諒。」
因為確是怕蘇傾不便,白盈玉權衡之下,還是將綉帕交到綢緞莊去,未繡的還剩下三條帕子,向店家賠了不是。
「我對你說的話,難道你不信?」
白盈玉不禁有些尷尬,看見唐蕾回來,她自是放心不少,只是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走到唐蕾身邊,想幫忙:「唐姑娘,我……」
「嗯……」蘇傾牆頭草般倒來倒去,「拜天地也是要有的,不拜過天地怎麼能算成過親呢。」
「師父在蜀中家裡么?」白盈玉抬頭問蕭辰。
「呃,」蕭辰點頭,「就是你舅舅救了他?」
蕭辰淡淡一笑:「莫想太多,你既然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能讓你跟著我提心弔膽地過日子。……只是無論真相是什麼,你都得記得那晚你說過的話。」
「我們先去客棧取馬車。」蕭辰道,「而且,客棧里有件你想見的東西。」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