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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條街的人也並不知道秦西榛是老師，而且見多了在放學后，情侶這樣並肩走下來的情況，按理應該見怪不怪。只是今天的這一對，女生從形體外貌氣質來說無可挑剔，男生也是好看而出眾，還真是讓人不由得多駐目幾分。

學校的附近的店子很多都會燉夜蹄花，也不乏經常有推著車，燉著豬蹄湯的小吃攤，專供放學的學生，一般七塊錢一根的蹄花，用搪瓷碗裝著，撒上蔥花，雪白的湯，再配上一碗豆瓣醬蘸碟，冬天夜裡加餐，一口咬下去仿若天堂。

秦西榛打了個響指，「我覺得吧，還是要弄大一些，我們要讓別人主動找上門來，要不然在各個省市一些渠道上花些錢打廣告，找下游代理經銷商，把網路層層擴散出去？」

「本來就不需要再去了，」程燃笑了笑，「音樂學院這樣就夠了，過度開發就不好了。凡是都要講究個度嘛……」

「還有，最好也是在大學做推廣，找各個大學社團聯繫，以我們川音山海作為模板，把這種推https://www.hetubook.com.com廣進行下去……我相信，這些都是雙方樂見其成的局面。」

「對啊。」

程燃搖搖頭，「收益不大了，社團活動帶來的收益基本上飽和了，我們能夠讓年底社團活動扎堆的時候，大家刷一波熱度，還能算是桌游的推廣節，但繼續下去，就會過了。社團的資源用到底了，推廣也有疲勞期的，再往後，只能靠自發的傳播口碑這些東西了。」

「呸。」秦西榛扭頭。

這真是，剛剛還自己主張不去了的呢，一提起收益來，這秦西榛立馬就推翻之前決定啊。

最後那個「哼哼」什麼意思啊，你說清楚！

「推廣大使的活，還有沒有興趣繼續幹下去啊？」

大概是有所察覺些什麼，亦或者覺得自己和程燃這麼一路被人注視打量很不是個事，秦西榛指了指主幹岔路的一家蹄花湯店，「就那家吧！」

「你好歹也是老師啊，對你的學生說出AA你心裏毫無壓力嗎？」

「呸！」

最後程燃道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oｍ，「不是你請嗎？」

程燃和秦西榛行走在巷道上，秦西榛一米六九，程燃現在也有一米七八的高度，一個身著黑裙，身線窈窕畢露，一個身材頎長，容貌也是眉清目秀，這兩人一度讓沿途的人側目。

「那就AA吧。」秦西榛手一拍，淺笑起來，似乎做了一個英明而公平的決定。

到底是有多愛錢？

面對面對坐著吃著，熱氣帶著湯鮮香氣上浮，程燃發現秦西榛吃東西的速度不亞於自己，只不過他可不在乎形象，秦西榛卻優雅的多了，帶肉的蹄花在嘴裏含著一轉，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剝離只剩骨頭了，雙手纖細而靈動的作業著，只是指肚掌握著骨頭，小口小口，卻能將一根蹄花吃得乾乾淨淨。

秦西榛看過來，眼睛裡帶著讚賞，「居然懂得適可而止。」

這番話應該是沒有對他商量的意思，有她自己的主張和決定。

同時吃完，秦西榛用紙擦拭了手指，十指捉著碗喝湯，擱下碗，她對程燃一笑，「買單吧。」

「……和-圖-書」

秦西榛其實或多或少知道這個道理，剛才的出爾反爾不過是出於本能。

秦西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程燃看到一個炫目的笑容在夜裡綻放，「哈，真幸福啊！」

「雙贏」都出來了。

「沒有的事，」秦西榛道，「憑藉自己的本事賺錢，怎麼也不丟人，只是這世界噁心的人太多。」

程燃覺得自己和秦西榛相處起來，三觀有些顛覆，這剛進校的音樂老師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太輕了，沒有真正發泄內心的不滿。」

「考慮好了呀，聯繫印刷廠，出貨，正好我有很多朋友是電視台的，也有蓉城那邊做記者的，有些還是我當年學生會手下的幹事，現在讓他們做點事情沒有人敢推卻的，人脈懂不懂，當然，最後還是給別人點潤筆費，讓他們在報紙上報道一下，豈不是更利於推廣？」

「我有句闖到鬼了的話不知當不當講。」程燃丟了七塊錢在桌子上。

秦西榛，「要不然……我們還是繼續吧？」

「對哦，」秦西榛想了想，「好像是我提議來吃和_圖_書的，可不光我賺了錢，你賺的更多啊，賺多的人請客。」

「你讓我這麼試？」秦西榛眼睛睜圓。恐怕她這輩子沒這麼不淑女過，當然數錢一事她自己倒沒有不淑女的覺悟。

然後在她看著這一幕眉頭微蹙之間，對她道，「試一試，遇到這種事，就當是一條蒼蠅被拍走。」

秦西榛「啊……」的轉過頭來，「還能繼續？」

程燃敲了敲桌子，「我是有成本的啊，家族生意，還要分成的，算起來，你算是最多的了。」

從蹄花店出來，清冷的空氣中，一碗熱騰騰蹄花湯入肚帶來的滿足感在此撐開。

「沒有啊……有錢人啊，多宰宰，劫富濟貧，免得你們這些學生拿多了錢去幹壞事。我還不知道你們男生的么……哼哼！」

「你討厭對方嗎，討厭的話就要從靈魂深處把對方鄙夷摒棄啊！」

「接下來可真的是要擴大產能了，一家印刷店已經不足以拓展更大的業務了，而且我估計盜版的可能也已經盯上這一塊了，我們要聯繫印刷廠，規模大了，我們能把售價降下來和*圖*書，銷路打開，利潤只會更豐厚……你還可以做這些事情嘛。」

程燃道，「也不容易了，你看，才幾天時間，一個星期吧，就銷售了一萬六千多，你自己就有六千啦。你現在做教師，一個月也就六七百吧？」

「啐！」程燃歪頭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程燃看著她。她也毫無負擔的看著程燃。

但是，程燃卻聽出了其中的低落。

「這麼快就答應了，不考慮一下？」

「程燃，我接下來，不想去音樂學院了。不想再去參加活動了……」

秦西榛白了他一眼，「啰里啰嗦的，都是小老闆了，怎麼這麼摳。」

秦西榛狠狠扭頭，又趕忙打開包，從中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臉整個都紅了。

程燃一副「這才對嘛」的表情看來。秦西榛一拍桌起身，「肚子好餓，走吃蹄花湯！」

只是短短的片刻，秦西榛就笑，「成交！」

隨後走入店鋪，一人點了一份。

程燃不動聲色，「遇到熟人了？被發現你在推廣桌游不適應？」

「啐！」

程燃瞪大了眼，這簡直是……女子愛財，橫衝直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