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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傳說

作者:張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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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情絲三千截一縷 憎年幼 最是年少輕狂時(十一)

卷一 情絲三千截一縷 憎年幼

最是年少輕狂時(十一)

從未被人這般對待過的付小侯,臉上爬上一抹惱羞成怒的紅潤:「不知廉恥的妖女!」
付正倫眸中閃過一絲懊惱,隨即軟下了口氣:「你該知道姑娘大了,總要嫁人的,與其將來嫁給那些個販夫走卒,還不如嫁去侯府來的好?付家貴為一方諸侯,如今更是血統稀薄,已算得上代代單傳,你嫁給小侯爺若是能生下個一兒半女,下輩子還愁什麼?……你當年遭遇不測,若非是侯府出錢出力,將你的命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你焉能有幾日?別說現在只是小侯爺要你做妾,即便是現在就要了你的命,那也是你欠了人家的。」
醒之不容付正倫說話,大聲的喝道:「即便是嫁豬嫁狗我也不要嫁給付小侯!我不嫁!我死也不會嫁給那個比豬還蠢的付小侯!」
葉凝裳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她上前狠狠捏住付初年的下巴,滿眸陰霾的說道:「別自持是付家獨子,便以為所有人就要遷就你,即便現在葉凝裳一刀結果了你,付侯爺也不敢如何的,葉凝裳不動你,只是不想讓葉凝裳的奉昭傷心罷了。」
拐角處的暗影下,醒之回頭:「怎麼?」
月夜中,乾嘉酒棧外。
付正倫無奈的叫了一聲:「醒之……」
不消一會,付初年本來疼痛的胸口逐漸的沒了知覺,小腹傳來陣陣的灼熱感,身上更是一陣陣的酥麻和火熱,葉凝裳微涼的手,在他□的肌膚上輕輕劃過,讓他從心底有種說不出的舒暢,還有從葉凝裳身上傳出一陣陣的清淡的冷香,更讓付初年有種說不出的依戀,逐漸的付初年放棄了掙扎,氤氳的雙眸怔然的凝視著葉凝裳的側臉,心頭露出了一陣莫名的歡騰……
葉凝裳把玩著一支弓箭,似笑非笑的站在付初年的面前:「付小侯膽子倒是挺大,帶這麼幾個人就敢來我婀娜山撒野,是說你勇氣可嘉好呢,還是說你不知所謂好呢?」
付初年不及反抗,已將那葯吞下,葉凝裳將付初年鉗制在懷中,一點點的解開了他身上的衣袍,調笑道:「付小侯倒真是細皮嫩肉,這一身的肌膚,讓葉凝裳都羡慕呢。」
付初年悶哼一聲,從樹上彈下,生生的吐了一口鮮血,趴在原地掙紮起身未果,昏了過去。
付正倫看了醒之一會,低聲道:「既然已經得了人家的恩,咱們就該報答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話畢,付正倫長嘆了一口,轉身朝自己的廂房走去。
醒之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脖子,伸了伸腿,待感到腿不那麼麻,抬眸看了一眼高空中的明月,焦急的說道:「那我就先走了。」
莫苛眯著眼,笑道:「那可說好了,我住金陵莫府,很好找的,你到了金陵隨便找人一打聽,人家就會告訴你的!」
醒之怔在原地,滿眸的不可思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低聲吶吶道:「爹爹,我是你的女兒,你怎能,怎能這般的說我?」
「你還敢說!昆崙山是你www.hetubook.com.com能去玩的地方嗎!」付正倫怒聲道。
從記事起爹爹就和自己有著莫名的隔閡,爹爹對待自己根本不像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雖然自己別人家的父女是如何相處的,可親情不該是這樣的不是嗎?隔壁鈴蘭總是扯著他爹爹的衣袖撒嬌耍賴,鈴蘭都已經八九歲了,可是他的爹爹總是抱著她四處走,經常摸著她的頭髮和她說話。而這些年來,別說爹爹會抱自己了,就連自己的頭髮都沒摸過,自己也曾學著鈴蘭的樣子,拽著爹爹衣袖的撒嬌,可是每每總是被爹爹不著痕迹的推開。
葉凝裳臉上露出一抹極為詭異的笑容:「看不出來唉,付小侯的抗藥性這般的強,連葉凝裳最新的配置的軟骨散都能抗的住。」
醒之『咯咯』的笑出了聲:「好啦好啦,知道了,等有機會定當去金陵看你去。」
葉凝裳肆無忌憚的玩弄著鬢角的長發,無趣的打了一個哈欠:「今日葉凝裳心情好,就不予付小侯計較了,快帶著你的狗們回去吧。」
醒之站穩了腳步捶了捶麻木的雙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伸手摘掉身上的披風扔到了莫苛的懷中,沒好氣的說道:「今日說不定我爹爹要回家,爹爹若知道我這時還沒回家,定然會不高興的。」
莫苛靜靜的站在原地,心中滿是惆悵和失落。良久良久,莫苛飛身躍上了三樓,抬眸看到鳳澈正站在自己的窗前。
紅衣少女微楞一下,隨即嘴裏露出一抹自信飛揚的笑容:「不容易,竟然讓遊手好閒的付小侯找了玄地的出口,只是不知付小侯找葉凝裳有何事?」
突然,梧桐樹下,油燈被人點燃,只見竹椅的人緩緩站起身來,雙眸不眨的看著醒之:「這麼晚,是去哪了?」
夏日清晨的婀娜山下,一個身穿白色錦袍的少年,靜靜的站在樹林中,凝視著一個方向。幾近正午,一抹艷紅憑空的出現在林中,白袍少年凝視的地方。
付正倫緩緩的坐到了竹椅上:「你與小侯爺自小一同長大,雖是打打鬧鬧,可小侯爺心裏卻對你很是中意,苦苦求了夫人非要納了你。幸好侯爺和夫人大度,並未嫌棄咱們的家世,說讓我回來準備準備讓你過幾日,便入了侯府……雖只是個妾室,但只要小侯爺真心的喜歡你,想來不會比那些個側室差到哪去。」
莫苛翻了翻白眼:「快嗎?你都睡了快兩個時辰了。」
莫苛接過醒之砸來的披風,賭氣的說道:「那你還在這磨蹭什麼,還不快回去。」
「什麼?!讓我嫁給那個蠢豬!」醒之滿臉的不屑和惱怒:「難道爹爹同意了?!」
葉凝裳摸了摸腫脹的臉頰,眯著眼看著地上滿眸倔強的付初年,冷聲道:「本來葉凝裳心情好,不想殺生,卻偏偏碰上你這麼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別說葉凝裳要了你的阿七,就算是葉凝裳要了當今太子,誰又敢說個不是?和_圖_書難道你沒看到就連你爹爹也不敢多管嗎?!」
醒之抱住雙膝狠狠的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最終還是忍不住終是啜泣出聲,那一聲聲極壓抑極小聲的哭聲,不知飽含著多少不甘和委屈,往事猶如走馬燈一般,清晰的呈現在腦海中。
葉凝裳皺著眉頭看著已慘不忍睹的衣裙,滿眸陰狠的看著遠處樹下的付初年,看了一會似是想到什麼一樣,抬眸打量了一圈癱軟四周的弓箭手,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信步走到付初年的身前,用腳將他翻了過來,蹲下身去,按住了他的脈搏,眸中的疑惑更甚。
望著葉凝裳的背影,付初年咬碎了一口牙,不知哪來的力氣,伸手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大喝一聲朝葉凝裳撲去,葉凝裳側身一閃,卻被付初年劃破的身上的羅裙,只見艷紅色的衣裙裂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葉凝裳摸了摸身上的衣裙,滿臉的震怒,一腳踢飛了還在掙扎的付初年。
葉凝裳摸了摸微腫的臉,嘴角的嘲諷更甚,她美眸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收回了踩住了付初年的腳,拚命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和枯枝,整理著頭上的髮髻,滿眸施捨的說道:「既然你有如此的雄心,今日我葉凝裳就饒了你這條狗命,望你這廢物日後能給葉凝裳一點驚喜。」
「嗯,我也一樣。」話畢,醒之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爹爹會給自己穿最好的綾羅綢緞,會給自己戴那無比貴重的首飾,會給自己別人吃不到的江南的蜜餞點心,甚至就連自己卧室內的各種精緻的擺設,有些也是一般的百姓見也不見不到的,本以為這些便是爹爹疼愛自己的方式,可最後呢,爹爹卻告訴自己,那是別人的施捨,別人給予的施捨,若沒有這些施捨,自己根本什麼也不是,根本什麼也沒有。
醒之想也不想,轉身急忙的朝南城的方向疾奔。
醒之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嘴張了又合,卻說不出任何爭辯的話來。
莫苛嘴角溢出一抹極為柔和的笑容,低聲說道「這幾日,我在漠北很開心。」
莫苛轉身跳進窗戶內,笑道:「我與她只是朋友關係,更何況我從未將她看做女子,師父多慮了。」
鳳澈垂下眼眸,轉過身去:「莫苛,無論何時,都不要試圖欺騙自己的心,否則……將來吃下苦果的,還是自己。」
莫苛眸中閃過一絲驚異,急忙搖頭:「怎麼會!」
長塌上滿頭的汗水一臉痛苦的付初年猛然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死死的按住自己的狂跳不已的胸口,他雙眸獃滯的打量著自己的書房,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房門喝道:「快將付總管給本侯叫來!」
鳳澈轉過身來,凝視莫苛雙眸良久,方才垂下眼眸,低聲沉吟道:「許是吧……」
葉凝裳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低聲道:「葉凝裳若是有意欺你,你焉能完好的站在這裏?葉凝裳的耐心是和*圖*書有限的,付小侯若是識趣就快帶上你的狗們,夾著尾巴回你的譙郡城吧。」
是夜,付初年躺在書房的長塌上,一陣陣的心煩意亂,腦海中一次次的劃過昆崙山上翠衣少女對著那青衣少年淺笑的畫面,那一點不相似的身影,無數次與曾經的那抹紅色重疊著,付初年雙手狠狠的揉著太陽穴,眉宇間滿滿的疲憊和煩亂,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葉凝裳摸著腫脹的臉,惡狠狠的盯著騎在自己身上的正欲再次動手的付初年,猛然運氣,瞬間將付初年掀翻在地,迅速起身一腳踩住付初年的胸口,付初年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瞬時身上的白袍潑上的一抹艷紅。
風行電掣之間,三十多餘箭支已全部朝葉凝裳飛去,只見那一抹紅衣旋身躍起,在半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翩然落下。
付初年一陣心慌,拚命的掙扎著:「妖女你想怎樣!放開!放開我!」
付正倫猛然站起身來,眼中一片冷厲,怒喝道:「蘇醒之!你以為你是誰!小侯爺焉能讓你這般的詆毀!你看看你身上的錦袍,頭上金環,腳下的繡鞋,月月的銀兩,這所有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出自侯府?莫說這些,即便是你平日里吃的新鮮瓜果,南方的蜜餞點心,哪樣不是侯府給的?更何況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女兒,就該知道我家自祖上便是侯爺的家奴,承蒙老侯爺不棄更是賜下了家姓,如今讓你給小侯爺做妾那更是侯爺賜下的天下的恩典,你卻說出這般忘恩負義的話,可知羞恥二字!」
「喂!……」
付初年臉上已無喜無悲:「妖女,休要啰嗦,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又怎麼了?」醒之回眸。
月夜中,南城付家的大門內,緩緩的露出一顆扎著羊角髻的腦袋,只見她伸長了脖子朝漆黑的院子內打量了一會,方才縮頭縮腦的鑽了進來,關好門后,方才躡手躡腳的朝院內挪去,眼看快到廂房的時候,她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偷腥的淺笑。
付正倫長嘆一口氣:「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可妄加議論侯爺的不是,你這脾氣若還是不改,嫁到侯府後定然會吃大虧的。」
付初年渾身無力的躺在原地,咬牙說道:「我若不死,日後定然不讓你這妖女好活!」
「那祝你一路順風咯!」站在轉角處,醒之語氣輕快的說道。
葉凝裳大笑出聲,聲音卻越發的冰冷:「看在奉昭的面子上,葉凝裳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你不知回報也就罷了,還敢劃破葉凝裳的羅裙……小侯爺今年也有十四了吧……聽說一房妻妾還沒有……」
葉凝裳揚手就是一巴掌,只見付初年右邊微腫的臉,此時已是腫脹不堪,看來這一巴掌是用了內力的,付初年在一陣辛辣的疼痛中,悠悠轉醒,入眼的便是葉凝裳那張美艷的臉。
見醒之回頭,不知為何,莫苛心中的氣悶和惱怒頓時化作了濃濃的委屈:「我……我明晨一早,就要走了和-圖-書……」
爹爹對待自己所有的種種,讓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的親情,他的眼裡有莫名的遵從、還有幾分放任,有的時候也會劃過一絲憐惜,心情好的時候也會表露出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可是親情,親情不是這樣的。
醒之絞著衣角,忿忿不平的低聲道:「真是奇怪,我是爹爹的女兒又不是侯爺的女兒,他憑什麼管我,他又憑什麼計較我的所作所為。」
莫苛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仍不見身後的人醒來,山下炎熱的氣候,已讓身後那披著狐裘披風的人出了一身的汗水,莫苛拉了拉身後那人的披風,露出那個窩在自己頸窩睡的正香的,汗津津的小腦袋:「喂喂,天都快亮了,還不起來了啊?」
付正倫一臉的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這次侯爺不予計較,若不然連我也保不住你!」
醒之怔然的看著付正倫的背影,失魂落魄走進了自己的廂房,一進門她將房門死死的扣住,整個身子無力的抵在了門上,慢慢的坐下身去,淚水無聲滑落。
「一個姑娘家徹夜不歸,成何體統!」付正倫皺眉看著醒之,低聲訓斥道。
醒之抬眸看了一眼高處的明月,急急忙忙的從莫苛的背上跳了下來:「完了完了……」不想腿卻麻的不像自己的一樣,連連退了兩步,眼看就要便要跌倒,卻被莫苛一把拉住。
見付初年遇險,四周的弓箭手再也按耐不住,迅速的將葉凝裳圍了起來,手中的弓箭再次對上那一抹紅色。
醒之縮了縮頭,吐了吐舌頭,陪著笑臉道:「爹爹都知道啦。我知道錯了,下次不去了就是,再說那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又那麼冷。」
付初年楞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腔的憤怒壓住了心中的膽怯,他瘋一般的朝葉凝裳撲去:「妖女將阿七還來!將阿七還給我!姨母沒了阿七怎麼活!快將阿七還給我!」
付初年一張俊秀的臉,已漲的通紅,只聽他怒聲喝道:「放箭!」
葉凝裳做夢也沒想到,方才還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付初年,會不要命般的的撲過來,一時不察竟被付初年撲到在地,慌亂之下一時竟忘那一身的武功,隨即掙紮起來,抬手就朝付初年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那麼著急做什麼?前日你回去的可比今日晚多了,也不見這般的著急。」
自小到大連句重話都沒被人說過付初年,如何受的別人的巴掌,只見他滿目赤紅的狠狠的就還了回去,葉凝裳楞在原處,自小到大就連一手指頭也沒人敢碰的葉凝裳,居然被人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
「嫁?嫁到侯府?誰要嫁到侯府?」醒之抬起眼眸,一臉的迷茫。
「哪有爹爹說的那般嚴重,我不過是玩的晚了點,一時忘了時間罷了。」醒之玩著衣襟,小聲的辯解道。
「醒之怎可這般的說小侯爺?!說了多少次你我二人都深受侯府大……」
「你!……真沒良心!好歹我也……」
葉凝裳https://www.hetubook.com.com臉上的笑容越甚,不顧付初年身上的血污,將他扶起身來,附在他的耳邊輕吹了一口氣,柔聲道:「誰說要殺你了?葉凝裳只是想讓小侯爺幫了忙而已。」
付初年輕輕一揮手,只見不知何時潛伏四周的弓箭手,紛紛搭上了弓箭,對準了那抹紅衣,付初年嘴角露出一抹睥睨的淺笑:「今日本小侯來,並不想為難葉宮主,宮主若是識趣,便速速的將阿七還回來,本侯爺心情一好,也就饒了你性命。」
醒之瞪大了雙眸,怒聲道:「別說做妾!就是做妻我也不嫁!我不嫁!死也不嫁!
付初年連連退了兩步,一臉驚恐的看著葉凝裳:「妖女……你若敢動本小侯,爹爹他,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付初年臉上露出一摸惱怒,眸中滿是被羞辱的憤恨:「葉凝裳你別欺人太甚!」
莫苛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擺手連連:「走吧!走吧!快走吧!真是麻煩!」
藉著月光,鳳澈凝視著眼前的人,沉吟了半晌開口道:「捨不得?」
月輝透著窗口撒了進來,不知哭了多久的,醒之揉了揉紅腫的雙眼,不顧雙腿的麻木,走到盆架上仔細的洗了洗臉,而後點上了屋內蠟燭,站起身來走到梳妝台前,摸了摸桌上的各種精緻的擺設和兩個首飾盒子,又看了看銅鏡中自己那張模糊的臉,而後抬手一點點的摘掉頭上的髮飾耳環和脖子上的青玉項鏈,一點點的褪去身上的衣袍,走到衣櫃旁翻找了半天,找了一件相對樸素的衣袍,整齊的穿到了身上,撕扯了一塊嶄新的床單,又從柜子中拿了兩套比較普通一點布衣和一雙乾淨的布鞋,又從床頭摸出一個荷包,一同包了起來。
若說爹爹家在這裏,還不如說是侯府,這一年到頭,爹爹總共住在家裡的時間最多兩個月罷了,彷彿侯府才是爹爹真正的家,若說爹爹的親人是誰,與其說是自己,倒是有點勉強了。其實自己心裏清楚的知道,在爹爹心裏自己和侯爺的一家子比起來,是那麼的無足輕重,在這裏自己只不過是最多餘的人罷了。
葉凝裳嘴角露出一抹極為魅惑的淺笑:「不想怎樣,既然小侯爺抗藥性那麼高,就讓小侯爺幫忙試試新葯。」話畢,葉凝裳單手掰開了付初年的嘴,將手中的藥丸直接塞進了付初年的喉嚨深處。
莫苛如何也沒想到醒之真會走的這般的乾脆,怔楞的站在原地,看著頭也不回快跑到轉角的醒之,莫苛心中說不出的氣悶和惱怒,想也不想便開口喊道:「喂!……」
醒之在莫苛頸窩噌了噌方才抬起腦袋,睡眼惺忪的抬起眼眸:「……這麼快到了?」
「嗯嗯嗯,那我先走了。」醒之擺了擺手,轉身朝拐角處走去。
醒之一驚,看向那人,連忙笑道:「爹爹忙了一日了,怎麼還沒睡?」
葉凝裳腳下施力,對著付初年冷笑一聲,閃電般的扔出手中的暗器,一陣白霧飄過,只見那三十多人,已渾身無力的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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