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玲瓏月眸光有點黯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可惜我就要走了，否則日後能與你一起逍遙快活定然也不錯。」

見醒之一直不走，玲瓏月開口說道：「丫頭想做衣袍？」

醒之皮皮的說道：「看她給我扣了那麼大的一個帽子，我想不孝順也難啊。」醒之拉著玲瓏月的手，撇嘴說道：「再說你以前那些不是火紅色就是過於的艷麗，全部都不合格！所以現在咱們從新做，我一定會讓你比以前更美。」

玲瓏月安慰的拍了拍醒之的手：「丫頭莫要亂想，以後跟著我就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

似是受不了這般的沉默，葉凝裳放下手中的酒罈，笑道：「書上說西域人跳舞非常好看，這樓上沒人，不如你給葉凝裳跳一段吧。」

「哼！既然知道我師兄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強求，如今江湖上誰人不知你葉凝裳有多不知廉恥！」玲瓏月的眸中露出一抹惡意和嘲笑。

玲瓏月眸中劃過一抹情緒，垂著頭說道：「隨你吧。」

三人出了江南布莊，已是黃昏時分，街上的行人也逐漸少了下來。

待順娘給玲瓏月量好身，醒之再次說道：「腰線不要收的太緊，袖口要寬大一些，衣邊上的繡花要溫和些，不要太扎眼，裙擺長一點沒關係，但是不能過長，不要像身上的一樣。」

「葉凝裳你！……」玲瓏月一時語塞，似是被人說重了心事，臉色青紅交加的站在原地。

醒之道：「嗯，若有男子的袍子的樣子，也拿來看看。」

葉凝裳回眸淺笑：「既然來了，陪葉凝裳喝酒吧。」

玲瓏月一臉的羞怒：「葉凝裳休要欺人太甚！」

玲瓏月楞了楞：「也許怒尾已經穿習慣了。」

「無賴！誰說給你跳舞了……」

葉凝裳拍了拍玲瓏月肩膀，豪爽的說道：「怕什麼！人生漫長，咱們終是還能見面的，玲瓏月這個朋友，葉凝裳要定了，將來若有難處，大可來婀娜山找葉凝裳，當然葉凝裳若是心情好了說不定也會去西域看你的！」

順娘笑吟吟的說道：「夫人真是有福，看小姐對你多孝順。」

醒之詭異的一笑，伸手拉起身後的怒尾，將玲瓏月的手放在怒尾手中：「這幾日樊城不安生，怒尾叔叔可要幫我多多照看著姨娘。」話畢轉身一溜煙的跑個沒影。

玲瓏月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安慰道：「丫頭還小，現在還看不出來，等長大就好了。」

玲瓏月淺笑道：「如此，一言為定。」

八月中旬，樊城的白日依然燥熱燥熱，可這卻絲毫沒有影響醒之逛街的心情，每每看到那些新鮮和不新鮮的店鋪，都要拉上玲瓏月逛上一番。剛到街上時，醒之第一次拉起玲瓏月的手，玲瓏月有幾分僵硬和幾分不知所措，但次數多了，玲瓏月也漸漸的習慣下來，冰涼的手上和_圖_書傳來的溫度，反而讓心裏又升起了幾分莫名的親切。

葉凝裳瞭然的目光和臉上苦澀的笑容，讓玲瓏月的心有種同樣的說不出的凄涼，她將手中的劍猛然擲入身後的牆上，抱著懷中的酒罈，利落的坐到了葉凝裳的對面，抬起手中的酒罈就猛灌了一通。

玲瓏月站在原地良久，臉上露出一抹凄然的絕望，她搖搖晃晃的坐下身去，抓起酒罈朝嘴裏猛灌著酒，青稞酒順著嘴角打濕了身上的白衣，玲瓏月眼角似是有淚滑過，良久她放下手中的酒罈，大口口的喘氣，眸中已是一片沉寂。

玲瓏月放下手中的酒罈，臉色已緋紅一片：「這酒可真烈。」

玲瓏月好笑的說道：「丫頭想要什麼，儘管挑就是，何必這般扭捏，一點都不像漠北的女兒家。」

「呵，他們說爹爹病重了，要我回去，接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玲瓏月垂著眼眸，話畢喝完又灌了一大口酒，又苦笑了兩聲：「葉凝裳雖然在人前看不起你，可私底下卻沒少羡慕你，你說你怎麼那麼討人厭？憑什麼你葉凝裳能天不怕地不怕？憑什麼你葉凝裳能在這天地間暢遊的那麼自在？憑什麼你葉凝裳能不畏懼別人的眼光，憑什麼你葉凝裳想要誰就要誰？你葉凝裳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就能比所有人活的都自在？！」

葉凝裳醉眼微醺的說道：「玲瓏月對葉凝裳合胃口，玲瓏月比戚嫣兒好，不虛偽不造作是漠北的好女兒！」

一直和玲瓏月手牽手的醒之，停住腳步：「姨娘，我想去北街看看豆芽他們。」

葉凝裳不以為然：「你又有何資格嘲笑我？你學著人家穿白衣，學著人家溫柔，學著人家柔顏俏笑，可你師兄多看你一眼了？你認為我葉凝裳是笑話，可我葉凝裳最少還是我葉凝裳！你呢！你只是一個活在人家陰影下的不折不扣的可憐蟲！」

葉凝裳自嘲的笑了笑：「即便葉凝裳下了葯又能如何？葉凝裳還是不忍鳳澈傷心，終是未做到最後一步……」

怒尾將玲瓏月身上的薄被，小心的給她蓋好，然後腳步輕微的退了下去。

「怕什麼，這地方又沒有外人，不會有人看到的，若有人敢偷看，葉凝裳便剜了他的雙目！」

醒之瞪大雙眼，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道：「我才不要像漠北的女兒家，漠北的女兒家有什麼好的，從來都是被人欺負的料！」

春日的漠北豪邁中帶著幾分秀麗，譙郡城內早春的梅花開的別樣婀娜，偶有春風掃過，天地間便飄起一陣陣粉色的花瓣雨。

醒之則是一臉憋屈的看向順娘，順娘也似是感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又道：「外面的老爺雖是一直低著頭，但看側臉也是個俊美的男子，小姐過些年定然也會出落的更加水靈。」

「怎麼會！只有目光狹https://www.hetubook.com.com隘的人才會排斥別人的不同，天和地廣闊無邊，孕育出的萬物都是有區別的，所以人與人不同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而且我想啊，藍色的眼睛一定比黑色的要好看的多。」

玲瓏月怒道：「為何不是你給我跳舞解悶，卻讓我給你跳！」

瞬時，玲瓏月盈盈的水眸已是死寂一片，她怔然的坐在原處，看著葉凝裳絕美而妖艷的臉上，逐漸的，逐漸的她笑出了聲音，飽含淚水的笑容，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凄涼：「是啊，你這樣的異類，師兄即便是想忘也忘不了吧……可我，我就要走了。」

葉凝裳笑的猖狂：「這才是漠北的女兒家！」

葉凝裳面色一沉，隨即自嘲的笑笑：「有啊，你師兄說過很多次。」

見順娘出去，玲瓏月方才開口說道：「跟著我，丫頭大可不必女扮男裝。」

順娘收個尺子：「小姐倒是挺內行，這邊還有幾款江南的樣子，小姐要不要看看？」

見兩人走遠，醒之一臉賊笑的從角落鑽了出來，托著下巴說道：「雖不理想，但是也算有所進步，不過大叔的奴性還真是根深蒂固……有點難辦啊……哎，原來媒婆這碗飯也不是那麼好吃啊！」話雖如此，可醒之卻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丫頭胡說，只聽江南的女兒家柔弱，誰敢欺負咱漠北的女兒家！」

瞬時，三樓上的客人已跑的乾乾淨淨，店小二站在樓梯口伸了伸頭，終究還是沒敢上來。此時樓上就剩下葉凝裳與玲瓏月對持著。

醒之嘿嘿一笑：「誰說我要女扮男裝了，我穿男裝只是感覺它比羅裙要舒服，我是給怒尾叔叔選幾套衣衫，姨娘難道沒發現嗎？怒尾叔叔根本不適合穿白色，可自打見他到現在，我從未見他穿過別的顏色的衣袍，所以才想給他也做幾套。」

見玲瓏月一臉深思的模樣，醒之繼續說道：「前輩知道嗎？一千多年前在東海有兩種蟹，一種是藍色的，一種是紅色，藍色的較為兇狠，從來不知躲避危險，無論是面對同類，還是面對無比強大的敵人都是不屈不撓。紅色的性格溫順，不善抵禦，遇到敵人時就翻過身來裝死。千百年後，藍色的蟹滅絕了，而會用柔弱保護自己的紅色螃蟹卻一直繁衍至今。那依前輩看，到底是誰弱，誰強呢？」

「你！……」玲瓏月面色一紅，怒道：「葉凝裳有沒有告訴過你，你真的很討人厭惡。」

傍晚時分，玲瓏月坐在床榻上出神的望著窗外，眉宇間的疲憊之色盡顯，她按了按了太陽穴，絕美的眸中是毫不遮掩的煩躁，良久良久她緩緩的躺下身去，閉上了雙眸。

醒之一臉喜色的說道：「你也知道叔叔有多固執，恐怕我說也沒啥效果，既然姨娘也同意，那一會你親自和大叔說唄和_圖_書。」

葉凝裳微微一愣：「你捨得走？」

怒尾走後，玲瓏月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她一眼不眨的望著房門，良久良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眸中的種種情緒卻被濃重的內疚覆蓋。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快量身吧。」醒之憋著笑，裝作正經的說道。

「呵呵，葉凝裳說話算數，來來來……你方才不是說給葉凝裳跳舞嗎？」

玲瓏月半晌不語，過了好一會，方才說道：「我師從候月閣主又得瓊羽宮真傳，而至今又從未收過徒弟，不如丫頭拜我為師吧。如此，待我百年以後，有丫頭幫我照看瓊羽宮，我也就放心了。」

玲瓏月冷嘲道：「師兄一向溫文儒雅，從不肯對人說一句重話，看我師兄那樣的怒罵，怎不見你真的傷心？」

「你！」玲瓏月從未見過怒尾如此強硬的姿態，幾次掙扎未果，只有氣悶的快步朝客棧走去，怒尾雖仍然比玲瓏月慢了半步，但是那手卻一直沒有放開。

葉凝裳一掌打飛桌的酒罈，玲瓏月有點愣神的抬手接住酒罈，一臉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

一身白袍的玲瓏月手持火輪寶劍，滿臉怒氣的衝進了乾嘉酒棧，飛身上了三樓：「好你個不知廉恥的葉凝裳！」

掌柜笑道：「小姐眼光極好，這水藍色正是秋日的好顏色，可這藏藍色大多是男子穿的顏色，小姐要不要再看看別的？」

葉凝裳微微回眸，似是沒看到玲瓏月一般，繼續飲著酒壺中的青稞酒。

醒之摟住玲瓏月的胳膊，咯咯的笑出了聲：「就知道前輩對我最好了！」

醒之笑道：「看姨娘一臉憐惜不舍的模樣，不知的人還以為我受了多少苦呢，其實不是，這世間的好人很多，我以前在譙郡，他們待我也是極好的，不過是我自己任性罷了。」

醒之戳了戳自己的臉，自己的臉挨著玲瓏月的臉，一臉喜色的問道：「我倆長的很像嗎？」

「誰說是我要穿，是他要穿。」醒之一把將怒尾拉上前來，對掌柜說道。

江南布莊內，醒之趴在櫃檯上，時而回頭看看玲瓏月和怒尾，時而看看桌上的布樣。

醒之回頭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不如咱們每人做一套吧。」

葉凝裳灌著酒罈中的酒，臉上的嘲笑更甚：「何必惱羞成怒？又不是葉凝裳搶走了你師兄？若是心情不好便坐下喝酒，有時間與葉凝裳生氣，還不如多喝兩杯醉了自己來的實在。」

玲瓏月的手指輕輕的磨蹭著怒尾的手心，嘆息了一聲：「怒尾，三日後他們會將新做的衣衫送來，到時你把白色的衣袍換了吧。」

醒之放下手中的布料，一臉正色的說道：「前輩說的不對！江南的女兒家雖然柔弱，但是卻極少被人欺負，正因為柔弱，所以男子們大多都想憐惜，你看看那些性子強悍如男兒一般的漠北女子www.hetubook.com.com，有幾個能得到男子憐惜的？」

「葉凝裳，你真的很討人厭！……但我喜歡……哈，來來跳舞……」

醒之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說的也是，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長大。」

玲瓏月楞了楞，想了一會方才點了點頭：「嗯。」

葉凝裳灌了一大口，笑道：「你又不適合穿白色，又何必跟人家學？」

「你！」玲瓏月面上一紅，目光一閃隨即怒道：「即便是敗在你手上，我玲瓏月敗的也是光明磊落！哪像你這般的不知廉恥盡然給師兄下……下那種葯！」

玲瓏月有點不習慣與人那麼親近，本想掙出自己的手臂，當看到醒之的燦爛笑臉，不知為何本來還煩悶的心情，彷彿撥開雲霧般的放晴了，她似是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捋了捋醒之的亂髮，開口道：「丫頭可願隨我回西域？」

「怒尾謝宮主！」不知為何，一直喜怒不形於色的怒尾的聲音中卻有遮掩不住的顫抖。

玲瓏月抱住酒壺坐在原處，目光怔然的望著葉凝裳，臉上劃過種種情緒，良久良久她大笑出聲：「好個不如及時行樂！好個葉凝裳！今天玲瓏月與你不醉不歸！」

窗外梅花依舊，微風拂過，枝椏隨風搖擺著，帶著幾分嬌羞的春意，花瓣洋洋洒洒的飄蕩空中，此時乾嘉酒棧內卻充滿了女子毫無芥蒂放浪不羈的笑聲。

看著醒之的背影，玲瓏月咬牙切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想起要抽回手來，不想自己的手卻被怒尾緊緊的攥住，玲瓏月更是惱怒：「放手！」

順娘再次說道：「夫人就依了小姐吧，我家女兒要是有小姐一般孝順，我老婆子不知道該多高興。」

未等那位順娘出來，醒之已經拉著玲瓏月朝裡間走去，走了幾步醒之似是有點不放心回頭說道：「要好好的給他量身，若衣袍做的不合適，我們可不會付你銀子！」

順娘笑道：「那夫人和小姐就先稍等片刻。」

一直閉目的玲瓏月放開了怒尾粗糙的手掌：「我有點累了，你下去吧。」

「呵，我師祖說過一句話，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葉凝裳側目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你們這些人大多都是為別人活著，而我葉凝裳只為自己活著，人生在世，若白駒之過隙，一馳而過，不如及時行樂。如此苦短的人生，又何必因為別人的眼光委屈自己？」

眼看著怒尾僵硬的站在原地，醒之眸中劃過一抹笑意，拉起玲瓏月進了內間，玲瓏月皺了皺眉頭：「丫頭，我衣袍眾多，就不用做了。」

玲瓏月臉上已是狂怒一片，她拍案而起：「葉凝裳，你別以為我不敢怎樣你！」

葉凝裳冷哼一聲：「手下敗將焉敢猖狂。」

醒之的笑容僵在臉上，搖頭連連：「我不喜歡習武，更不喜歡麻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醒之有和圖書種很久以前就認識姨娘的錯覺，所以不自覺的想和姨娘親近，姨娘若真心疼我，不如別給我那些個擔子，讓我活的自在點好。」

「丫頭……」「還有她！給她也量量身子。」不等玲瓏月說話，醒之連忙對掌柜嚷嚷道。

「西域？」醒之眯著眼想了一會：「好啊！反正我也沒地方去……不過人家說西域人的頭髮、眼睛跟咱們長的不一樣是不是？」

葉凝裳冷笑一聲：「恐怕你也早有此想法了，不過是有賊心沒有賊膽。」

「丫頭不覺得他們的頭髮和眼睛奇怪嗎？」玲瓏月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抬眸問道。

玲瓏月臉上閃過一抹不以為然，惡意的說道：「對別人說人生漫長，可對你們婀娜山天池宮那就不一定了，你們天池宮歷代宮主可是沒有一個人活過二十五歲，你葉凝裳與我說什麼人生漫長。」

這次是醒之笑出了聲，她一臉壞意的看向玲瓏月有點紅的臉，對順娘說道：「是啊，我娘親這般的美人兒，自然只有我爹爹那樣的男子才能配上。」

玲瓏月聽罷醒之的話，怔然出神良久良久，再次抬頭時，笑容已掛在臉上：「丫頭喜歡便好。」

「好嘞！順娘將這位娘子和小姐也領到內間去。」掌柜又對著裏面，吆喝了一聲。

葉凝裳笑出聲來：「鳳澈罵葉凝裳，說明他心裏是有葉凝裳的，可你呢？你一直做人家的影子，鳳澈性格淡漠，將來若是不記得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醒之道：「不適合就是不適合，穿習慣了也要換下來。世間的顏色那麼多，為何非要穿不適合自己的顏色？」

「丫頭！你若再這般胡鬧……」

過了好一會，站在床旁怒尾，彎下身摸了摸玲瓏月的額頭，不想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怒尾動作一僵，但卻很快緩和了下來：「宮主可有不適？」

見玲瓏月一直不語，醒之轉過身來對著店裡的掌柜說道：「我要這個水藍色的布料，還有這個藏藍色。」

乾嘉酒棧，一身紅衣的葉凝裳坐在三樓窗前，一口口的灌著青稞酒，她身前的衣襟已被酒水撒透，目光也已散亂迷離。

葉凝裳不以為然的笑笑，用自己的酒罈碰了碰玲瓏月的酒罈：「那葉凝裳與你保證，一定活到下次咱們見面！」

玲瓏月眸中已滿是笑意：「你小小年紀，腦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奇怪的想法！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

怒尾的手卻攥的更緊了，他垂眸說道：「醒之小姐臨走時將宮主的安慰交給怒尾，怒尾自當不負所托。」

葉凝裳懶懶的說道：「你跳完了，葉凝裳也給你跳，左右也是無聊的緊。」

「好嘞！小順快來給這位爺量量身子。」掌柜眉開眼笑的朝裡間喊道。

順娘笑道：「女兒家總是像爹爹多一點。」

玲瓏月點點頭：「這幾天樊城不安生，你且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