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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沒遇見你

作者:艾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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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晚上回得很晚,飯桌上還留著飯菜,文媽媽一看文措回來,趕緊把飯菜熱了。
蘇靈蘊轉身:「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尊重你的決定。」
「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怎麼談,要我去當小三嗎?我做不出來。」文措說完這話立刻意識到說錯了話,立刻道歉:「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送你回去吧。」陸遠上前想要拉住蘇靈蘊。
「啊?」文措這才注意到老王,「不好意思,想事情去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付你。」陸遠解釋:「就像當初我們說好的,如果有喜歡的人,應該彼此坦誠。」
文媽媽何其敏感,一下子就看出文措情緒的不對勁。前幾年的那些事還歷歷在目,文媽媽頓時臉色就變了。
「我在雜誌社當記者編輯。」文措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陸遠:「那你呢?」
看著蘇靈蘊一步一步走遠,陸遠覺得十分愧疚。對江珊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和蘇靈蘊的交往可謂君子之交,他確實如蘇靈蘊所說,一直在享受她的溫柔和體貼。她從來不曾在他面前抱怨,也給與他很大的自由。
「陸遠,你最錯的就是自以為是覺得我不喜歡你。」蘇靈蘊隱忍著說:「你把我的溫柔當做對付我的武器。」
「你是不是有病?請你快從我家離開!」文措忍無可忍,上前要去抓那個女人。
企業家會議還沒有結束,老王已經用很短時間搞清楚了這一切。看著文措失魂落魄的樣子,老王嘆息說:「你先下班吧,我一個人可以搞得定。」
陸遠身上穿著休閑西裝,看上去清越而閑適,身上有種儒雅而乾淨的氣質,而挽著他的女孩一襲優雅的黑裙,頭髮鬆鬆地挽著,看上去精緻又美麗。
「不,錯在我,如果不是我的不果斷,也許你早就遇到你要的那個人了。」陸遠說。
很多年過去,文措不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小女孩,她站得筆直,護在媽媽面前,對那個女人大聲呵斥:「警察馬上就要來了,有什麼事我們找警察解決。」
陸遠看不懂她眼底的複雜,只是有些尷尬地說:「我從來都不好。」
採訪了一個多小時,文措本就疲憊,這會兒和同行們一起坐在牆角,身上的衣服都皺巴巴的。她手上還拿著老王給的麵包,她只吃了一半,手上還沾著麵包屑。
文媽媽抿著唇良久沒有說話,最後只對她說:「哪怕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如果你真的喜歡他,至少該去告訴他,他一直誤會著你喜歡萬里,至少該告訴他。」
她一定是懷抱著期待而來的,即使她是個再怎麼聰明的女孩,也還是有幾分普通女孩的虛榮心。
蘇靈蘊聲音有些哽咽:「我從來不知道,坦誠原來是這麼傷人。」

文措心不在焉,接過老王的麵包就開始肯,也沒聽老王在那絮絮叨叨。
如果他們只是普通的情敵身份,也許文措不會多想。可這會兒這狀況,讓文措不由把問題往更陰暗的方向想了幾分。
陸遠有些不敢回頭去看文措的表情,那是他第一次在文措臉上看到那麼受傷的表情,連見到「死而復生」的萬里都不曾有過的表情。
陸遠想,這大約是宿命的和*圖*書指引吧,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文措會對他露出那麼難過的表情。她的眼睛落在蘇靈蘊挽著他的手臂上。一直不曾離開。
老王拿出隨身的麵包,遞給文措一半,「吃點吧,晚上還有硬仗要打,一會兒同行們為了搶採訪肯定都是要用體力的。」
文措對那個女人的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了,即使很多年沒有再見,即使她的臉上多了歲月的痕迹,文措還是一眼就把那個女人認了出來。
「不用了,我並不需要你撒謊來配合我,反正這麼多年我都是一個人,已經習慣了。」蘇靈蘊扯著嘴角艱難一笑:「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戰場。」
「我陪你去。」陸遠說:「這段時間,感謝你的溫柔,也感謝你對我的理解,今晚我想做你的男朋友。就一晚。」
老王瞪大了眼睛:「這要是女的說很喜歡很喜歡我,我還覺得挺好,這要是男的,我只覺得害怕啊,我都有老婆孩子了。」
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文措心情又暗了幾分。
……
說恨,她已經不再恨他,成熟有時候也伴隨著無來由的原諒。她和母親一樣,對那個男人的行為選擇了原諒。
「你怎麼在這?」陸遠問。
被陸遠刪了好友以後,文措一夜都沒怎麼睡。一種無助感油然而生。她想起從前萬里「去世」的時候,她曾經有一段時間不停對著他的□□留言說話,可惜永遠也不會有人回應。
「我感覺他沒有女朋友,」文措想了想說:「應該是想騙我的。」
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有所聯繫,卻沒想到有些事情,不是她不說,不招惹就不會沾上的。
文措覺得這話有點心塞,但她還是心塞承認:「算是吧。」
陸遠極少看到蘇靈蘊如此重視什麼,為了參加個同學的婚禮,她換了新的裙子,還去美髮沙龍挽了新的髮型。
「……」文措無語:「我是說如果,你就把你自己代入到我身上不行嗎?」
「我……」
「文小姐,你好歹也和我說兩句唄,這兩三個小時的,也無聊啊。」
文措眼見著母親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刻護雛一般走上前去:「你說什麼胡話呢?!瘋了吧你!快點滾!」
蘇靈蘊畢業於江北財經大學,是江北很有名的政商名流產地。她的同學大多發展的很好,今天結婚的同學在江北一家五星級酒店辦典禮,據說還是他們家的入股產業。
看媽媽低著頭的樣子,文措覺得難受極了。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可這麼多年,她從來沒能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
可她如今才明白,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你,他的正直善良負責任通通會變成蝕骨的毒。
文媽媽一聽這話,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和誰重新開始?他萬里要是真的愛你,怎麼會三年多不聞不問,你差點就……要不是他,你會變成那樣嗎,現在你好不容易好了,他們家的人安得是什麼心?是什麼心?!」
那聲音幾分熟悉,也機會陌生,陸遠抬頭看見聲音來源,整個人都因為意外怔了一下。
那女人見文措這麼理直氣壯,臉上的表情更加扭曲:「姓文的是不是都不和_圖_書要臉啊?老不要臉的搶我老公,小不要臉的搶我女朋友的男朋友。你們家族是不是有做小三的基因啊?你叫警察來啊,警察早該把你們狐狸精母女抓走!」
「陸遠?」
兩人走進酒店,蘇靈蘊有些僵硬地挺直了背脊,陸遠也沒有說話。兩人向里走了幾步,還沒進入婚宴的會場,陸遠就被不遠不近的一聲呼喚叫住。
「文措?」老王見文措突然變了臉色,有些詫異,他張開手在文措眼前晃了晃,文措不受干擾,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兩人。
陸遠和那女孩原本是要直接進去的,卻硬生生因為這一聲呼喚停住了腳步。
關於文媽媽文靜當年和爸爸的愛恨情仇,文媽媽這麼多年從來不曾對文措提及。那個男人就像文措母女生命中一閃而過的流星。文措也許曾經對他有過期待,但那種期待實在太短暫了。
那時候,他並沒有理解蘇靈蘊的那句「這世界真小」的真正含義。
這時候,迎面走來幾個人,一見蘇靈蘊就開始假意寒暄:「你來了啊蘇靈蘊。」
「我要的那個人,大約永遠都不會來了。」蘇靈蘊說:「就像你說的,有的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真愛,只是遇到將就。」
她緊張得握了握拳,試探地問文措:「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留在江北也沒什麼意思,我覺得難過。」文措越想越覺得難過:「我今天碰到陸遠了,他和女朋友在一起。」
老王回頭看文措一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公司里要追你的小伙不要太多,你還會失戀?這個男人是誰啊,我要膜拜一下。」
文媽媽也有點不敢相信,想了想又覺得可以理解,感慨說:「這是命啊,那孩子當初多喜歡你,求了我好久,就為了你那麼幾隻貓。」
「如果這個男的曾經很喜歡很喜歡你呢?為了你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呢?」
「文措?」陸遠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文措,她看上去狀態並不好,臉色慘白,手上握著吃了一半的麵包,看上去有些狼狽。
「我始終是當事人之一。這件事後來傳出了很多版本,難堪的烙印跟了我很多年,每次同學會,大家看我還是單身,就有同學私下議論,說這是我當年『當小三』的報應。」蘇靈蘊眉頭皺了皺:「我可以接受一切指責,唯一『小三』不可以。」
陸遠更加覺得愧疚,他不僅完全忘記了他隨口的承諾,還在她抱持著期待的時候說出了那些那些話。
說完怕老王不相信,又立刻上證據解釋:「他最好的兄弟都沒和我提過他女朋友的事,而且我也沒見過什麼蛛絲馬跡,最重要的是……」
停下腳步的陸遠看清了叫住他的人,眉頭皺了皺,似是沒想到會遇見。
「如果註定沒有結局,有些話不說比說了更好。」文措聲音哽咽:「媽媽,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對嗎?」
他已經快三十歲,在遇到文措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談戀愛,可見遇見她已是天大的緣分。也許他的等待不會有任何結果,可若是連他自己都放棄了,那不是更沒有結果了嗎?
文措看著眼前的變故,一時也愣住了,等她回過神時,https://m.hetubook.com.com她才發現那個女孩竟然十分眼熟。文措這才想起,她正是那天挽著陸遠手臂的女孩。
那晚之後,陸遠有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蘇靈蘊。蘇靈蘊比陸遠想象得更加信守承諾。那時候他是這樣以為的。
「對不起。」
「你不要可憐我。」蘇靈蘊說。
「我的乖孩子,」文媽媽看她哭得心疼:「你有沒有和他好好談過,問過他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蘇靈蘊還是緊張,她不自覺挽著陸遠的胳膊,陸遠沒有拒絕。
他人雖然跟著蘇靈蘊走進了婚宴的會場,心卻沒有一同帶進來。
文措眼淚直掉,「之前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我還不相信,想想大概是不能接受吧。」文措難受極了:「老天是不是耍我呢?每次都是後知後覺,失去了才知道喜歡。」
蘇靈蘊眼眶微紅,她拒絕了陸遠:「我現在不回家,我晚上有同學的婚禮。」
蘇靈蘊冷笑兩聲:「結果我有一天接到一個電話,是系草家鄉的女友打來的,把我臭罵了一頓,罵我不知恥插足別人的感情。」
會想到蘇靈蘊和他說過家裡的情況,陸遠很能理解,他安慰她:「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她太害怕這種情況重演,她現在和陸遠之間唯一的紐帶就這麼失去了,文措覺得無助又不甘心。
有些話不說的時候覺得是天大的秘密,等竹筒倒豆子一樣全倒完以後,陸遠才發現,其實這一切都不算什麼。承認愛著文措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是啊,」蘇靈蘊如臨大敵,介紹道:「這是陸遠,我男朋友。」
「幹嘛呢心不在焉的,還有你這黑眼圈,不知道還以為你失戀了。」
文措自然是明白文媽媽的激動都是出自對她的關心,越是如此,她越是覺得委屈,眼眶瞬間就紅了。
蘇靈蘊看上去有些緊張,她的手不自覺攥著拳:「我讀大學的時候,曾偷偷喜歡過系草。我只把這點心思告訴過室友一個人,後來室友把這件事告訴了很多人,後來全系都知道我喜歡系草,系草主動來聯繫我,我當時真的很高興,以為是真愛要來臨了。」
看得出來她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她直奔那個女人,臉上有些責備的表情:「你幹嘛呢?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插手嗎?」
在一片嘈雜的聲浪中。一個女孩擠開了人群一臉慌張地沖了進來:「媽——」
圍觀的鄰居對於這個經濟富足卻沒有男主人的家庭一直都十分好奇。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女人太有錢了,別人第一反應不是佩服這個女人,而是猜測她是做著什麼不正經的事才能有如此多的錢。
想來這世間很多事情的安排自是有它玄妙之處。文措總是期待著和陸遠的見面,她是美麗的、有氣質的,是和過去一樣有一定優越感的。可現實是,她每次見到她都是灰頭土臉的。
「到最後我還是想要成全你。」蘇靈蘊笑看著陸遠,考慮了一會兒,說道:「今晚過後,希望我們各自都能找到幸福。」
她是那個男人的妻子,也是當年一巴掌搭在她臉上的女人。
文措想了想,嘆了一口氣:「也差不多吧。」
「這應該是那個系草的問題,和你無和_圖_書關。」
陸遠這才想起蘇靈蘊確實說過要他陪著去同學婚禮。也曾笑著說起她在同學里一直被人笑是「大齡剩女」,嫁不出去也交不到男朋友。還曾對陸遠撒嬌說要帶陸遠去揚眉吐氣。
文措覺得自己那一刻真的有些傻,可她做出的所有舉動都是出自本能,幾乎完全沒有猶豫,也沒有更多的時間給她思考。
蘇靈蘊眼中有些憂傷:「今天這場同學的婚禮和同學會規模差不多,感謝你的配合,請原諒我的虛榮,一個戀愛失敗者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下午三點,會議準時開始,開場有幾個二三線明星到場,場面倒是十分熱鬧,攝影記者拍完照,老記者老王帶著文措擠到中間去趁機採訪了幾個人,文措做完記錄,會議就正式開始了,因為事關一些企業合作,會議不對記者們開放。
陸遠突然意識到眼下這種情況,文措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本能想要掙脫蘇靈蘊的手臂,但她卻摟得更緊。
「是那個女孩嗎?」蘇靈蘊低垂著頭,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可陸遠就是聽懂了。
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上班,今天有採訪,好在文措不是主導,只是跟著老記者混經驗。
若說用心,蘇靈蘊不能說不用心。
蘇靈蘊要走,陸遠又追上去,這次他非常堅持:「我陪你去,我答應過你。」
文措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很難看,她扯著嘴角勉強一笑:「沒關係,我沒事。」
文措話還沒說完,一抬眼,正看見一對璧人慢慢走進酒店。那女生的手自然地挽在男人手臂上,那男人也很貼心的側了點肩膀,遷就女生的身高。
文措撇了撇臉,有點無助地說:「我不知道這叫不叫喜歡,我只知道從罕文回來我就只想過他一個人了。」文措眼淚就落了下來:「可是媽媽,他已經不要我了,他有女朋友了。」
文媽媽沒想到陸遠在文措心裏是什麼位置,只好試探問她:「你到底喜不喜歡陸遠那小子?」
「要我走也可以,你們母女從江北搬走,不要再出現了。」那人趾高氣昂地說:「不要再勾引我女兒的男朋友。不然我以後天天來你們家,有本事你們叫警察永遠不把我放出來!」
蘇靈蘊眼神溫柔中淬著毒,繾綣又冷漠地看著陸遠,幾乎一字一頓地說:「怎麼辦?我真的捨不得放開你,陸遠,你是那麼好。」
陸遠愣了一下,看著蘇靈蘊,蘇靈蘊眼中充滿了祈求。陸遠看了她一眼,輕吸了一口氣,最後伸出手與她的同學一一握手:「你好,我是陸遠。」
老王思索了一會兒,認真分析道:「我聽說一般長得漂亮的女孩都有點作,我看你這失戀,多半是自己作出來的。」
文措已經不記得那天她是怎樣完成的採訪,很神奇,在那樣的心情下,她居然一次錯都沒出就把老大交代的任務都完成了。
「文措?你怎麼在這?」
其中一個丹鳳眼的女子睨著陸遠問:「你男朋友啊?」
「……」
這次要採訪的是一個小型的企業家會議,也沒什麼大事情,就拍拍照,聽聽每個企業家說說場面話。再給他們拍幾張照片就能撤退。只是麻煩在他們必須從開場一直撐到會議結束。
「她要去就去吧,https://m.hetubook.com.com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攝影記者先去吃飯了,老王還帶著文措蹲守。
世界上一部分人一輩子都無法遇到真愛,只能和不討厭的人將就,可他不願意就這樣將就一生,他始終堅信自己是可以得到真愛的那一部分人。
這下那女人這麼一鬧,想來很多人肯定是已經信了。
「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偉大,」陸遠說:「我只是希望愧疚感能少一點。」
到現場后陸遠才發現蘇靈蘊同學的婚禮和一個企業家會議撞了時間。見蘇靈蘊緊張,陸遠打趣說:「門口那麼大牌子,都有點是來開企業家會的感覺了。」
一個女人進了她的家,砸壞了好幾個玻璃製品,嘴裏一直罵罵咧咧。文措一臉驚愕地站在自己家門口,鄰居和社區的保安全來了,據說警察一會兒也要來。文措被眼前的狀況嚇了一跳,趕緊到處找尋媽媽,確定她沒事以後,才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文媽媽知道萬里還活著,所以一聽到罕文兩個字就又氣又恨。
她再一次看到陸遠的女朋友——那個黑裙女孩的時候,是在她家裡被攪得一團糟的時候。
文措戳了戳白白的米飯:「她問我願不願意跟她一起去,去重新開始。」
陸遠一直低著頭看著手機,看著時間,時不時向外瞟一瞟,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還是不自覺向那個方向看去。

陸遠洒脫釋然的表情刺痛了蘇靈蘊。二十幾年從來不曾談過戀愛,相親那麼多次從來不曾心動,和陸遠交往,不過是看中他身上的正直和善良。
陸遠沒有說話。蘇靈蘊先笑了:「這世界可真小。」
陸遠看著他們如同牽線木偶,一點都沒有覺得感動,滿腦子只想著文措。
她盯著那女孩,一字一頓地問:「你到底是誰?」
與人寒暄過後,兩人終於可以短暫的透口氣了。因為同學們很多都拖家帶口來的,同學桌不夠坐,蘇靈蘊被安排到了不認識的人的桌,這反倒讓兩人覺得輕鬆了許多。
「陸遠?」嘴巴先於腦子,等文措喊出了他的名字才感到後悔。
看到煥然一新的蘇靈蘊,陸遠忍不住說:「你說是戰場,我還覺得有點誇張,這麼一看,還真是戰場。」
文措從小到大受過的許多委屈都與那個男人有關。
肇事者一直在對文措母女破口大罵,字眼嚴重,讓文措母女難堪至極。
文措味同嚼蠟地吃著飯,過了許久才說:「前幾天,萬里媽媽和我說,她要去罕文。」

文措要上去,文媽媽抓住了文措,這麼多年,對這段過去,文媽媽還是覺得羞恥和愧疚,她壓低聲音說:「不要去。」
文措不理會老王的揶揄和玩笑,想了想說:「一個男人告訴你,他有女朋友了,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婚宴的現場布置得如同童話故事的現場,四處花團錦簇,全是新鮮的花,看上去浪漫又奢侈。新郎新娘在台上跟著司儀的指揮說著走入圍城的誓詞。
「他要是沒女朋友,你估計主動主動就得手了,畢竟男人的自制力還不足以抵抗你這種層次的姿色。」老王摸了摸下巴說:「可他要是真有女朋友就棘手了。」
老王挑了挑眉:「能什麼意思,就是有女朋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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