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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作者:幸運的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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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卷 豈是功成有去心 第20章 淫婦河間記

第六十五卷 豈是功成有去心

第20章 淫婦河間記

接著柳宗元看到,郭鍛和那書寫的獄吏聽到「淫|婦」這字眼后,都有些不自然。
「這種好女子,怎會墮落為淫|婦的?」郭鍛摸著鬍子,好奇地疑問道。
「郭金吾,你還要不要再聽?」
「因為她的那群喜好淫|亂的親戚們,見不得河間如此貞潔,便發誓要壞了她,於是對河間伸出了魔爪,布下了羅網。」
「這河間的心腸,為何會變得如此狠毒……」獄吏不由自主地說出來。
而郭鍛則慢慢地俯下身軀,眯起了眼睛。
獄吏聽到這裏,明顯身體有了反應,握著筆的手開始發抖,供狀的書頁也翻不下去了。
「是是是。」可那獄吏滿頭大汗,卻翻不了那書頁。
「淫|婦好,淫|婦好,柳學士你繼續。」
豎起耳朵的獄吏握著紙卷的筆,緊張地寫個不停。
「丈夫剛死,河間就從後門迎來了姦夫,兩人一起淫奔了,此後河間就在家中,晝夜引誘惡少年來淫|亂,十年後姦夫也不能滿足她了,被她趕出門去。於是河間就在長安開了座酒m.hetubook.com•com樓,讓年輕的婢女在下引誘客人,她自己在樓上鑿個小門窺探,只要看到客人當中有鼻子大的,年輕力壯的,姿容美好的,就請上來給她交合,她猶自貪心不足,邊交合還邊繼續順著小門窺探,唯恐失掉一位合口味的男子。」
「隔著垂簾,可憐的河間見到到處都是淫|靡的影子,和攝人心魄的叫聲,各式各樣,花樣迭出,不由得心神大亂,但她這時內心的羞恥和貞潔還在起作用,還想要逃,可卻被自己的兩個婢女被抱持住,原來婢女也被親戚收買了,她倆嘲笑河間,不斷用言語挑唆河間,就在河間的心開始搖動時,一位面白而陰大的惡少年率先掀開帘子,沖了過來,河間嚇得先是側過臉,可瞥到迎向自己的居然是個俊秀男子,不由得鼻息紊亂,面紅耳赤,那惡少年自然是行家裡手,當即就解下了河間的羅衫和胸衣,河間垂瓠般的白|嫩奶房彈躍了出來,被肆意把玩,她的防線也徹底崩m.hetubook.com.com潰了,身體癱軟如泥,於是就在佛寺食堂的中央,任由那惡少年玷污,然後又被抱到廂房床榻上,一直盡歡到了次日早上,河間嘗到了歡愉的滋味,甚至連飯都不想吃,親戚們笑著叫她回家,她抱著姦夫,死活都不願意,親戚都感到訝異,不得已又在佛寺里住宿一晚,最後才哭著,和姦夫互相嚙臂,海誓山盟,坐著車子回了家。」
「佛寺前有池塘,親戚用手叩著水檻,那裡的魚鱉全都自動游出來,等待餵食,河間畢竟天真,不由得笑起來,親戚們也都笑了,不過那是壞笑,是邪笑,他們讓河間進入佛寺的食堂,河間見到裏面沒有帷幕,廡廊空曠,才放下心來,走了進去,可誰想到,她剛進去,食堂的門忽然被鎖起來,四面的帘子也被降下來,預先埋伏在北牖的惡少年和盪|婦們都出來,他們在帘子后開始互相交合,發出淫|盪無比的聲音。」
這下,那獄吏臉上的表情,彷彿剛剛從溫熱的椒蘭之室,跌入到寒和_圖_書冷無比的地窖中。
於是獄吏用手指沾了涎水,總算翻了過去,尷尬地咳嗽不已。
「他們先是在新年時,讓族中其他婦人駕著漂亮的鈿車,攜帶名貴的首飾,引誘河間去城南的佛寺里,說要一起去看有趣的壁畫,河間最初是堅決拒絕的,這時是她的婆婆生氣,罵河間『何拒之堅也』。於是河間無奈,只能隨從,可她來到佛寺,走入廊道時,卻突然聽到男子的咳嗽,嚇得河間光著腳就奔出了佛寺,乘車逃走了,此後河間的警惕更甚,但又過了一年,她的那群親戚又來了,謊稱之前咳嗽的男子,其實只是佛寺里的廚子,在親戚的軟磨硬泡下,在婆婆的惱火指責下,河間沒辦法,只能再次和親戚們一道前往所水曲邊的佛寺,就在那裡,河間的貞潔終於被玷污了……」
柳宗元於是稍稍抬起臉來,微笑起來,「最初河間也是個以賢操而聞名的婦人,在她還沒有出嫁時,居住在戚里(家族聚居的街坊),就很厭惡親戚間混亂污穢的男女關係,發誓以和*圖*書後要以貞潔自持。自從嫁給夫君后,她深居簡出,和丈夫相敬如賓,傾盡肺腑,專心女紅,侍奉姑姑(唐朝婆婆稱姑)。」
「她躺在榻上,開始斥罵夫君,刁難夫君,對夫君說自己生病了,什麼都不想吃。她丈夫心急如焚,給她喂葯,可每次都被河間很冷淡地打開了,最後她欺騙丈夫說,自己馬上就要病死了,只有依靠鬼神才能祛除,她丈夫信以為真,便在夜晚后,冒著危險開始齋醮祭祀,其時朝廷官府是嚴禁夜祠邪行的,河間秘密地向京兆府告發了丈夫,京兆的不良人在她丈夫祭祀時破門而入,鞭笞她丈夫直至昏死,第二天她丈夫就傷重而死,臨死前還哭著說我對不起河間,我對不起河間……」
「郭金吾,柳某有個傳奇故事,就當作供詞,說給你聽好了。」柳宗元倚在土壁上,有氣無力。
「回家后,對她夫君如何?」郭鍛繼續問道。
「嘔……」那獄吏忍不住,覺得有說不出的污穢噁心,居然直接吐了出來。
「說,說下去。」郭鍛急忙用和圖書手,指點道。
「可以。」柳宗元在燭火映照下的面容,有種疲憊后的寧靜,接著他緩緩開口,「有一個淫|婦,某不願提及她的名字,因她居住在河間,那便用籍貫來代指她好啦……」
「沾涎水翻!」郭鍛大怒。
「你倒是繼續記啊!」郭鍛怒呵道。
郭鍛的臉色也陰晴不定,舉手示意不要再記錄下去,「河間自己的結局,也很凄慘吧?」
他原本只是以為柳宗元敘述的,是個徹頭徹尾的艷情故事,可現在聽來,只覺得說不出的詭異森怖。
「傳奇好啊,俺也曉得你們這些文士,有什麼話都不直接說,愛假託,愛索隱,不過柳學士你可得答應俺,說得直白些。」這會郭鍛用手指指旁邊書寫記錄的獄吏,「俺聽懂是沒問題,他可就未必了。」
「柳學士,當俺們大唐的官,客省的牢獄,或御史台、大理寺的牢獄,總是要來走那麼一遭的,只要還能走出去,以後便是鴻運照頭啊,你看太師,殺了回紇人呆了趟牢獄后,此後那是步步生蓮。」郭鍛皮笑肉不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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