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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想你來愛我

作者: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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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這一晚暗香浮動

第十三章 這一晚暗香浮動

楊筱光大驚:「你怎麼知道?」
楊筱光問她:「你得罪誰了?」
這是矛盾的。楊筱光討厭矛盾,她一向玩不來迷宮。
方竹問:「以後能打字不?不能打字我可就要失業了。」
天要下雨人要倒霉,大好禮服裙還是染上了觸目的污漬。老天真會揀時間來亡她。
這一路回去,楊筱光心裏又冒了點兒愧疚,也少了話。到了家門口,她朝莫北半鞠躬道:「謝謝你的晚餐。」
太與眾不同了,她要低調。楊筱光中規中矩地綰了一個鬆鬆的髮髻。
莫北似乎輕輕笑了一聲,說:「算我服氣你。」
楊筱光立刻說:「我馬上來。」
楊筱光翻白眼,不好再謙虛,就跟著他下了舞池。
楊筱光在醫院找到方竹時,方竹精神不太好,正對警察說:「我把我最近做的報道整理一下,明天給你們。」
方竹下巴點點八寶粥:「餓,再讓我吃點兒,今晚要在這兒吊一晚的點滴。」她一抬頭,才發現不對,剛才一直忙亂,她未及時發現楊筱光一貫紅潤的小臉蛋如今慘白慘白的,一隻手還時不時按住小腹,心下立時明白,「你那個來了吧?你每次來都會痛經,別在這兒陪我了,早點兒回家去吧!」
周五的約會,莫北是一如既往的周到,準時驅車至辦公樓下等著楊筱光。
方竹苦笑:「我想我的手傷得沒這麼重,誰知道小刀片力道這麼大。」她抬頭問醫生,「我以後是不是不能寫字了?」
楊筱光想,還是不行。她喂好了方竹,先問:「要不我明天給你請個保姆?」
楊筱光斜斜嘴角,感覺很傷腦筋。她說:「莫北,我一想起如果談了戀愛,以後可能就要做一個籃子里的菜,一起燒一輩子,我就覺得,怎麼說呢?」她開始想不通。
「不是砍,是用刀片划的。我還以為是要搶我的包,結果是划我的手。」方竹大約覺得疼了,蹙眉撅嘴,「這種暗招,真不是人。疼死我了,比砍也好不了多少。」
楊筱光暗暗欣賞,不過就半刻,更多的是尷尬。這樣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比上回被關在攝影棚里鬧肚子更難受百倍。
何之軒到茶水間倒茶時,她覷了空,湊到他跟前,問:「竹子回家了吧?」
楊筱光吐舌頭,肚子里說:「鬼。」
楊筱光詫異:「這麼快就有艷遇了?」
楊筱光說出口就後悔了,潘以倫面色不變,就那樣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個無辜表情,這比罵回她更駭人,她片刻就有了內疚感。
他們一路走出去,都沒有說話,潘以倫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她問莫北:「不會很貴吧?」
她想,真的什麼都要試試。
楊筱光站起來,往身後看看,也不知道怎麼就染到了那個位置,就算有衛生用品恐怕也出街不得了。她怕是要在廁所里終老至死。
醫生說:「你要是恢復得好就能,這幾個月不能用力,尤其不能碰水。」
剩下能找的就是男人了,但男人中她能找的也只有一個。她撥了電話給潘以倫。
不過沒辦法,她安慰自己,我是不得已的。
她只能抬頭看向他,看著他后,便覺得呼吸也被壓迫了。
在「炫我青春秀」的主持人領著一群帥哥進場時,聚光燈結結實實地打了過去。真不放過任何宣傳的機會。
楊筱光歪一歪頭:「可是—」
潘以倫還在外面等著她。
本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這樣看才正常。
楊筱光沒說謝謝,只管低頭看腳下的路,腳下發虛,心裏也發虛。
出了大樓是一條大道,交通管制嚴格,不能隨地招車。
楊筱光說:「算了算了,仗著你是靠山奢侈一把。」
整棟大樓https://www•hetubook•com•com明亮但清冷,楊筱光尖細的鞋跟敲打在大理石磚面上,成了他們之間唯一的聲響。下樓梯走到最後一級時,她腳下微滑,被他拉住。她站穩以後,他又鬆了手。
警察告辭,醫生也去看顧別的病人了。方竹望望自己的雙手,纏著白繃帶,粗粗笨笨的,忽然覺得很無力。她說:「拆了線以後,這雙手就會變得恐怖了,大約和鬼丈夫的手有一拼。」
唉!她避不開了。她說:「我跳得不好。」
楊筱光喝了湯吃了面,才說:「你的優點多如天上恆星。」
楊筱光在洗手台邊洗了個手,想洗掉灼熱的問題。涼爽的水拂過手掌,濕潤的感覺不僅僅是在掌心。她抬頭照著鏡子,扁扁嘴,真是欲哭無淚,然後扯了一大卷手紙溜進廁格。
晚餐過後,莫北和她並肩走到附近的停車場去拿車。這夜的景色也很美,老石庫門前霓虹閃亮,該是晃人眼睛的,但就是看著夾生。
這就是生活的壓力,楊筱光看著他漸禿的腦門,不由得嘆了口氣。
她調開自己的目光,再往四處搜尋,已不見了方竹的身影,倒是只見何之軒一個人靠在角落喝酒。
他就是火種,不知何時擦燃之後,會變得越來越熱烈。
原來有同事敲詐他買下午茶,聽他這樣說,就嗤笑:「領導不要埋汰我們打小工的好不好?」
方竹在電話那頭聲音發著顫,不過竭力在鎮定。她說:「阿光,我出了點事兒,你快來。」
她便按照他指的方向走過去。弄堂挺長的,夠黑。她在黑暗裡沒有回頭,不過她想,他一定會目送到看不見她為止。
楊筱光聳聳肩,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適,又提議:「找你們家以前那個保姆?」
「何總昨天的西裝沒有換。」
旗袍美女又走過來問莫北要吃什麼,莫北笑笑,說不用。楊筱光也笑笑,看著美女眼角的春色,她斜睨莫北打趣:「魅力無窮啊。」
警察同志很嚴肅地說:「明天我們隊里的同志會來幫你整理資料,不過記者小姐,遇到這樣的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去醫院,你要對你的身體負責。」
楊筱光只想翻白眼,外面的人已經笑作一堆,就差沒當場猜測何副總的內褲有沒有換。
莫北說:「楊筱光,你關心的事情太多了。」
莫北說:「我坦率地說,我也還不能給你足以解答你的疑惑的說法,還是送你回家吧!」
後來莫北怕她吃得不夠飽,又叫了些海鮮刺身。在吃面的地方吃海鮮刺身,這是頭一回,而且莫北叫的量又足,讓她可以大快朵頤,十分快活。
楊筱光搖搖手指頭:「絕對不夠。」她想了想,先照料方竹吃好八寶粥,然後返身去醫院外頭撥了一個電話給何之軒。
這晚名流雲集,因為晚宴是要做慈善的,娛樂圈人士和時尚界達人自然少不了,端的是星光燦爛。客服部的女經理看得眼花繚亂,一個勁兒說:「若不是身上穿的是MIU MIU,我也要拿本子去要簽名。」
楊筱光說:「買下這裏的人讓這裏沒有了靈魂,他不知道沒有生活氣息的石庫門是死的。」
楊筱光很擔心:「看你寫一些邊緣新聞就頭痛,你以為你的筆是刀?最後別人來砍你的手。」
不過方竹越說越冷靜:「我先去了一趟警察局,現在在醫院,馬上要做個小手術。你給我買點兒吃的。」
幸虧何之軒尚未入睡,聽她將方竹受傷的過程陳述完畢,便說:「把地址給我,你早點兒回去睡覺吧!」
「你啊!寫東西要慎重,別老一腔熱血。」
他就笑了一下,說:「送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到門口。」
楊筱光下意識地便尋了現成的理由拒絕:「身體不大舒服。」
這一顧也真巧,正好看到方竹靠著門邊的柱子站著,她著一身極淡的青色套裙,顏色直要印到牆面里。燈光又閃,若不是這樣一瞥,她竟不知道老友也在現場。
潘以倫也看到了她,就筆直地走過來,並不學其他同伴那樣開始攀親認故。
穿旗袍的美女服務生也笑:「什麼都要嘗試一下。」
她探頭看看辦公室里的何領導,頭髮有點兒凌亂,也是沒睡好的模樣,是個人看到都會想歪的。
菲利普同何之軒的貌合神離在熱鬧的人群里終於表現出來,他們各管各的,都有不同的社交圈子,互相也就不接觸了。
然而,工作方面倒是順利了很多,至少菲利普的項目畫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市政大樓的開幕慈善晚宴如期召開,由菲利普帶隊率眾隆重出席。
莫北嘆氣:「你感覺聽上去言不由衷,是吧?」
這話沒有錯,她承認。
女經理但笑不語,一陣風般出去了。這一陣一陣的,人生機運真奇妙,人家竟然可以這麼坦然又快樂地接受艷遇。
潘以倫的頭髮精心修飾過,做了立體的髮型,立現臉形的輪廓,線條出人意料的剛毅。
方竹沖楊筱光笑,自嘲:「要死,我回到了託兒所階段了。」
走到另一頭,她回頭,是真的看不到潘以倫了。他的衣服空蕩蕩地掛在她身上,忽然就感覺很冷。
楊筱光不適應,逞強佯裝拍他的肩:「別傻,看你的對手,多聰明。」
潘以倫走過來,那姿態擺明是想送她的。她想,是不是該拒絕?想一想,她說:「哎,會有記者耶!」
回到座位上,老陳對楊筱光發出一句感慨:「我是很羡慕小何的,他在該奮鬥的年紀奮鬥到這個成績,以後就輕鬆了。」
楊筱光就挽起袖子,說:「好,我今天學習劉姥姥吃茄子。」
莫北這種表情真不多見,頂真的模樣,看人都是嚴厲的。她只好用旁門左道來應付,托起腮幫子說:「我得分析分析此事的可行性。」
楊筱光放下手,問:「莫北你喜歡我嗎?」
他是這樣好聲好氣,好心好意,楊筱光想了半刻,同意了。
一分鐘以後,她鬼祟地拉開門,潘以倫正好走過來,問:「怎麼了?」
次日上班的時候楊筱光還哈欠連天,泡咖啡時,聽到一群**事在說八卦。
領隊的男、女主持人先同在座的領導握手,他們身後跟著的這隊新人,個個都很潮、很有風頭,其中有一位的西服最為別緻,是才從米蘭春夏展上翻下的行頭。他也站在最前面,好像熟的人也較多,一下就壓倒了其他有些手足無措的隊友。
有人及時來解救了她,客戶女經理哭喪著面孔,不管她正在跳舞,湊過來說:「糟啦糟啦,我的小MIU MIU染了鮮奶油。」
楊筱光講起來一驚一乍的,方竹望望她,心裏不由得開始后怕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方竹在回家的路上被不明人士跟蹤,她以為是偷竊或者搶劫,在抵抗過程中受了傷。這是方竹的簡單概括,直至楊筱光到了醫院以後,才發覺方竹是在輕描淡寫。
莫北笑她:「你還有不敢吃的?」
莫北露出一個「大喜」的表情:「可喜可賀,小姐終於發現鄙人最大的優點了。」
轉一個圈,再轉一個圈,他的手、他的臂緊緊擁著她。
楊筱光放下心來,她返回去又叮囑方竹兩句,才離開了醫院。
楊筱光瞅瞅她,是挺花血本的。據說今晚鑽石王老五不會少,不過這同她不相干,她只手捧香檳做壁花小姐。www•hetubook•com.com
楊筱光又多了幾分尷尬,怎麼拒絕?如何拒絕?這種尷尬讓她不能愉快。
楊筱光只是覺著慌和亂,她只能四顧左右,裝做不在意。
有人接著說:「襯衫也沒有換。」
楊筱光介面:「如果你和你爸爸住在一起,就好很多了,不用一個人被人家這樣欺負。他萬一不是划你的手,是划你的臉,或者做別的流氓事怎麼辦?」
楊筱光不得不上心,她特地翻出相親時穿過的洋紗小禮服,淺淺的米色,腰間有個莊重又不失俏皮的蝴蝶結,再扎一個五十年代香港潮女們流行的包頭。往鏡子前一站,挺不錯,她轉了一圈,又把頭巾扯了下來。
他轉頭淡淡掃一眼:「他們以後會很紅。」
這個比喻可以得滿分,楊筱光覺得莫北的言論很接近她的理論。
楊筱光咬著麵條,麵條筋斗彈牙,果然是一絕。她邊吃邊講:「那是我們新領導、方竹的前老公有辦法,把德國愛樂樂團的慢板革命歌曲給選了出來。」
女經理不會哭,她接了一通電話,頓時笑靨如花:「如果今天被灑紅酒我也認了,值回票價。」她甩了甩裙子。
莫北自己點了一壺茶,自斟自飲也挺適宜。他問她:「那晚你們公司承辦的晚宴,我有朋友去了,說你們選的背景音樂讓市裡頭的幾個領導很是贊了一把。」
醫生又提醒:「你要想能打字,這幾個月洗頭洗澡也得讓人幫忙的啊!」
但這是楊筱光怎麼擔心都沒辦法為方竹解決的問題。她只好先喂老友吃八寶粥,一邊問:「這幾天我住你家?你不能洗頭、不能洗澡、不能做飯,還不得臟死、餓死。」
這多好?她很滿意。
明月皎潔,樹木茂盛,市中心綠化保護得好,還有暗香在浮動。本該是浪漫的氣氛,活生生被浪費掉,是有點兒可惜的。
潘以倫指了指路邊的弄堂:「這裏穿到對面近。」
她暫不提那晚,存心逃避。
楊筱光確實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連頭腦都暈暈乎乎的,但她不忍心就這樣丟下好友。方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又說:「醫院里人來人往,又有值班護士,你放心吧!」
他但笑不語。
楊筱光想找個小壁角好好兒歇歇腳,瞧這裏的全部布置都是自家公司同仁這幾個月的心血就不免感慨,真是只信雙手肯苦拼。
潘以倫先是奇怪,再狐疑,望著她愁眉苦臉的模樣好一陣子,突然就明白過來,臉上一紅,立刻脫了西裝塞給她,自己退了好幾步。
楊筱光低叫:「你想賺錢,紅了才能賺錢,想什麼呢!」
她萬把塊的小MIU MIU都沒能把她八卦的心給拴住,楊筱光拿了紙巾擦她腰后的鮮奶油,口裡說:「還好是奶油,如果是紅酒你就哭去吧!」
坐在床沿遠遠看一看,發覺這西服的版型很棒,難怪他穿著這麼俊挺。
莫北約她:「不如明晚我們吃飯?」
「牽線木偶。」
菲利普的確慎重,他叮嚀各位同事要注意穿著。
面一上來,她看到這種滑滑的軟體動物就不大敢下口了。
她罵一句「沒良心」,不過心裏想,莫北講得倒是也沒錯。
她急著回家遮羞。
潘以倫說:「出租揚招站在馬路的另一邊。」
方竹又搖頭:「我爸生病了,她要照顧我爸爸的。」
莫北伸手過來,差點兒就要握住她的手,楊筱光把手一閃,揉揉眼睛,說:「眼睛進沙子了。」
潘以倫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嘆:「你小時候是不是有多動症?考試的時候也會開小差?」
辦公室里的八卦同事們也轉移了話題,老陳正在說話:「談戀愛的那個時候頭腦發昏,真的以為生活里除了每天談m•hetubook.com.com情說愛就沒有別的了。一不小心踏進愛的墳墓,生活的現實馬上讓你勒緊褲腰帶了。」
有人對他們側目,都是在看潘以倫。
她第一次看到他穿西服。他身形瘦削,肩膀寬闊,剪裁簡單的西服也能穿出絕好的風度。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那衣袖,彷彿上頭還停留著他的體溫。
莫北輕快地說:「看什麼?她現在需要的不是我們。」
楊筱光點頭,記下來了,她把手邊的塑料袋一股腦兒都放到方竹身邊。方竹一看,八寶粥、布丁、酸奶、話梅都齊全了,歡呼一聲:「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此生足矣。」
楊筱光看到了遠離人群的潘以倫。
楊筱光一時在廁格里磨牙跺腳,平時不管去哪棟樓的廁所如廁總要等到天荒地老,如今這棟大樓廁所多,人跡少,連廁所幹活的阿姨都沒半個。典型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笑:「歡迎踩我的腳。」
「姐弟戀」三個字在她心頭轉了三圈,落下來,又亂起來。腹部開始鈍鈍地疼痛起來,她捂住腹部,這萬年貼身老毛病還好未在剛才同潘以倫同行的時候發作。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紅糖水,滿滿地喝了下去,剛剛在床上躺下來,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沒想到莫北又提議:「那麼周五如何?」
這關她什麼事?不過楊筱光立刻停下舞步,用慎重的口氣說:「哦,小MIU MIU弄髒了?不行,你得去衛生間清理清理。」
楊筱光想膜拜他了。
楊筱光就不敢貿動了。
手握住手,呼吸都貼近,他們從沒面對面貼得這麼近過。楊筱光一緊張,真踩了他一腳,自己先「哎呀」叫出了聲。一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裡像有漸燃漸烈的小火焰。
莫北點點頭:「他是很有本事。」
楊筱光忍不住說她:「你就死撐。」
楊筱光想,他們就這麼出道了,任何紙醉金迷的場合都需要他們來暖場。
這要怪潘以倫穿得這樣正式,表情這樣正式,又這樣俊美,真是怪他過分美麗了。
方竹說:「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是誰。」
楊筱光買了一塑料袋食品,拿出一罐八寶粥說:「得,我來喂你。」
只還有一點不算快活,她的手機一直很安靜,潘以倫沒有任何消息發來。楊筱光想到這個,就咬中了自己的舌頭,疼得直冒酸水,看得莫北又笑又急。
這西裝的長度剛剛夠給楊筱光做遮掩,楊筱光套好以後還照照鏡子。西裝配禮服,滑稽又可笑,而且還曖昧。
莫北認真答她:「我說是的,你相信嗎?」
莫北說:「好吧!女人要談戀愛,就是做一場學術報告。」
這讓楊筱光一下緊張了。
可真能猜,楊筱光腹誹。又想,舞曲快快結束吧,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溫度那樣高,幾乎要灼燙了她。可又不想快快結束,那種又酥又麻的戰慄,由那一個中心向四周慢慢擴散,是她前所未有的體驗。
莫北說:「不貴。」但是他自作主張給她點了一碗烏參面,就是沒有給她看餐牌。
老陳給她一個『你未婚你不了解』的眼神,說:「我女兒明年要上小學了,我嘛給找了個雙語學校,萬把塊一年的學費,這是要拼老命的。還要買車,曉得哇?人家《歡樂蹦蹦跳》的主持人問小朋友『你們坐什麼車來的』,結果一大半舉手選家裡的小汽車,主持人就問沒舉手的小朋友,結果人家小朋友哭了,說,坐計程車。這怎麼行啊?我堅決不能讓我女兒在她坐家裡的小汽車的同學面前坐計程車,小朋友的自尊心會受挫的。」
她想脫身跟老友打個招呼,可是手被潘以倫握得緊緊的。
大家沒有辦法無和圖書視他的熠熠生輝。
跑進廁所,女經理問她:「你真的和潘以倫沒什麼?」
他伸手:「跳舞嗎?」另一隻手拿開了她手裡的酒杯。
楊筱光接完方竹的電話,差點兒沒出一身冷汗。
他的身材很好,她是知道的。想到這裏,她捏捏自己的小肚腩,短嘆一聲,大齡未婚女青年,真的不好受**,絕對絕對不堪一擊。
經歷的時候沒什麼,現在再回想,不但手痛,連心口也開始怦怦猛跳。
莫北拍拍她的後腦勺:「怕油多了太膩,油少了太干,又怕夾生又怕老。」
楊筱光這回是目送他的車消失后才上的樓。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她轉頭看向潘以倫,正太的面色不太好看,她覺得他帶著些不滿在撇嘴。她想他白她一眼也好,這樣她就有台階勸服自己了。但是他及時放開了她的手,好像懂她的意思,他說:「你去管閑事吧!」
她的雙手被刀片划傷,縫了十針,身邊還有警察陪同。
方竹同意這個主意:「找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年紀再大點兒我也不好意思讓她給我幹活兒。我那裡不好住人,你就幫我訂一個每天來六小時的吧!」
「起碼不用在夜店給人鞠躬開門了。」
楊筱光說:「行,我自己去,改天再把衣服還你。」
他似乎等了她好幾次了,這次的形象是白襯衫美少年,臨窗而立,手肘支在窗台上,可以贊他一句飄飄如謫仙了。
這樣的他,穿得這樣正式,少見的端莊俊秀,像貴公子。原來美特斯邦威的T恤一包裝也能成為國際名牌。
好在有手機,她一個一個撥公司**事的號,先找那個穿MIU MIU的,人家不在服務區,不知道躲在哪裡搞限制性活動。楊筱光磨牙,再找其他人,都無人接聽。明星太多,她們太High,無人留意她。而且竟然連方竹都沒接手機。
楊筱光的第一句話是:「機會少,應該抓緊。」
她招招手:「把西裝借給我。」
何之軒說:「回家睡覺了。」
這樣的話讓楊筱光小小皺了皺眉,她又不情願了。可女經理認真了,拽著她:「來幫我一下。」她就只好跟著去當小僕女。
莫北笑起來:「恆星就一個太陽,你就損我吧!」但眼神一正,看牢她,說,「不過你這句話讓我有充分的理由想歪。」
當時夜黑,事情來得突然,也就一剎那,那個人衝到她面前,她以為是要搶她的包,便拿手去擋,結果銀光一閃,等她反應過來,兩隻手鑽心地痛。她堅持走到了派出所去報案,民警看到她兩隻手血淋淋的,立刻押著她去了醫院。
「機會少,是要抓緊。」這小子竟然也會調情了,而且這眉這眼,煞是動人。
她叫到了車很快回到了家,把自己的小禮服換下來清理乾淨后,再把潘以倫的西服好好抖了抖,里裡外外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留下任何不雅的痕迹,才掛到自己房間的衣架上。
這回他領她去的餐廳也很不錯,地處鬧市綠蔭深處的石庫門裡,好像是專門做麵條的,連招牌上都畫著麵條。一般這樣的店都是成精的,楊筱光一進去看到水幕牆一大排,小桌子才三五張就知道調調了。
「我走了。」
莫北哭笑不得:「別拿我當日劇男主角啊!」他擺擺手,開車走了。
她想她應當暫且把一切糾結放下,好好睡一覺,但是生理上的鈍痛很不好受,潮起潮落的,折騰得她大半夜都沒有睡好。
方竹講:「讓你幫我洗澡我也不好意思的,而且你老加班,我不好影響你。」
有人爭著要出來,也有人存心要避開。
在路上,她又給莫北打了個電話,先把方竹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問:「明天你看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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