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全世界只想你來愛我

作者:未再
全世界只想你來愛我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十二章 這麼近又這麼遠

第二十二章 這麼近又這麼遠

整場秀在觀眾和媒體眼裡,無疑極為精彩絕倫,水光瀲灧,曼轉年華,這一支老牌子,經過時間的洗禮,又回到了這座城市。最後李總出場,全場燈亮,下頭鼓掌的還有同在民營企業奮鬥的老總們。
在大家討論的同時,何之軒在白板上寫了很多提示,最下面一條用圓圈畫出來四個大字—「轉移視線」。
經紀人同何之軒互相商議了一陣,帶著潘以倫一起離開現場。
楊筱光的臉垮了下來:「為什麼會出這種事呢?」
她同潘以倫昨日在舞台後頭深情擁吻的照片華麗地佔據了四分之一的版面,另外四分之三是公安局的門頭照,隱隱約約拍到潘以倫、何之軒和經紀人的身影,報道裡頭還有公司的名字。
第二天請假時,她向何之軒做了個彙報,何之軒蹙眉:「方竹昨天在電話里告訴我了。」
這也是錯,楊筱光推卸不了。她想她不應該情不自禁地和潘以倫在那種地方擁抱親吻的,明明外頭記者那麼多。
她想奔過去伸手握住他的手。
何之軒的聲音相當冷靜,且言簡意賅。
老陳說:「其實對我們的影響更大,好好一個發布會變成了幕後交易的現場,李總急得跳腳了。」
楊筱光抬起頭來,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她起身回了自己的格子間。
楊筱光下定了決心,說:「我明天去報警,等你回來再說。」
然而,她有了自己的決定,她對大家說:「這不是緋聞。」
梅麗擠開人群過來尋到老陳,小聲急切地說:「完了完了,小潘竟然會惹上這種官司,本來塑造好的烈士孤兒,結果和犯了事兒的有了干係,就怕會功虧一簣。」
行動不便的楊爸洪亮的聲音從那頭的房間里傳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阿光你搞什麼?」
這令楊筱光心內生出慚愧,以往總是看不慣梅麗,嫌她聒噪,嫌她勢利,不想在這關頭,她卻願意挺身替她解圍。
他知不知道她已經將他的底亮在了所有人面前?楊筱光惴惴。
楊筱光皺眉:「那麼就是有人故意構陷?」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站在潘以倫的立場,代他怨怪這一切的身不由己。然則換位思考,誰不是在認認真真打這份工?連梅麗都是職業的。
楊筱光問:「對他會有什麼影響?」
副局問她:「明天有沒有空過來做筆錄?」
楊筱光刷牙,口齒不清地說:「老媽,他二十三歲了,不小了。」
她先看了第一部分,內容矛頭並沒有對著電視台,而是對著潘以倫等幾位選秀熱門和「君遠」的瓜葛,尤其針對潘以倫,直指他的上位是由公關公司操作。他的背景,他和她這位工作人員暗地裡的情侶關係,以及他昨晚進了派出所的事情,這些統統讓他成了這篇報道的眾矢之的。
這也是裡頭幾位業內人士所不能認同的。
臨走前,潘以倫回頭望牢了她,眼睛亮得驚人,讓她無法直視。
眾人漸漸散去,何之軒沒有離開,他拍拍她的肩:「你回家休息吧!」
楊筱光咬咬牙,點點頭:「竹子,那個兇手是不能姑息的,警方說過,他還販毒。」
楊媽繼和圖書續咆哮:「你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
梅麗惱她抹殺自己的好意:「這是私事直接影響公事,可怎麼說好?」
楊筱光在此期間沒有再去潘母那邊探病,也沒有收到潘以倫的任何信息。
潘以倫在這個過程里,一直默默地站在一邊,低垂著眼皮,拉低了帽子,讓她無法看清他的神態,以及他的想法。
楊筱光還是把潘以倫與這件事情相關的部分給瞞了下來,何之軒想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個人怎麼會在棚里出現?」
他站在這條暗黑的通道里,等待楊筱光,他想,她應該是會來的。這些天,他都在想她,剛才站在台上看到忙得臉頰通紅的楊筱光,他知道她也在想他。
楊筱光囁嚅著,避過了這個話題,只好聳肩,由何之軒陪同一起去派出所錄了口供。負責此案件的警官說:「我們剛才查到嫌疑人在攝影棚那兒做了兩天零時工,需要把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找來問個話。」
經紀人鐵青著臉,說:「這種說法一蔓延,連電視台都找不到合適的處理方式。對他們來說,如今前三都是掌中寶,誰拿第一名都一樣了,關鍵時候,他們會棄車保帥。」
楊筱光看著列席的各位在竊竊私語,他們都是職業化的,坐在這裏的各位,不管供職于哪一家機構或公司,此時都在為公事出謀劃策,力求將工作上的失效改變成成效。
方竹說:「好的,晚上我會給何之軒打電話。」
大家都狐疑地看著她。
梅麗點點頭:「何止,『孔雀』那兒大約也會撤下他的廣告,不能請他做代言人了。」
「他之前用你的銀行卡拿過錢,他們查到了你的戶頭。」
但她又是何時將他的責任一力地要挑過來扛的?楊筱光並沒有深究自己的這段心思,她只知道,在這一刻,她心之所念的是—她不能讓他的全部努力白費。
何之軒聽后,果真也覺得棘手了,不過他說:「這個事情不單是我們的責任,還有『奇麗』和電視台,如果真的有後遺症,需要三方一起努力了。但願不會旁生出其他枝節。」
楊筱光心煩氣躁地把自己關進自己的房間,拿著手機給方竹發了一條簡訊,說:「我看到了那個割傷你的人了。」
怎麼和楊爸早上說的差不多?楊筱光不怒反笑,真想朝著那經紀人講:「好的好的,我會好好考慮的。」但話到嘴邊,想起他同潘以倫的關係,又硬生生把話吞了下去,對著經紀人就鞠了一躬,說:「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她的腦子飛快轉動著。在所有人沉默在發言的間隙時,她清了清喉嚨:「我們可以要求電視台在決賽時再拍一段VCR。」
下一場的表演由另一個人氣王出場,潘以倫可以稍作休息。
何之軒攤開手裡的計劃書:「我們來討論一下,需要做一些危機公關處理。」
朋友是這樣的關心她,她愈加慚愧,慚愧於自己的猶豫。她說:「沒有,對方跑了。」
楊筱光心裏咯噔一下變成了失重狀態。
楊筱光想,他們是可以幫助到潘以倫的,或者推他入天堂或者令他坐冷板凳。潘以倫有著那麼重的責任,是不可以在他努hetubook.com•com力的路途上摔跤的—這—也是她的責任。
「怎麼還不通?你就是自己不上心、不努力。」他口裡數落,自然又是楊筱光的錯。
潘以倫站在那裡沒有動。
也許因為他們的戀愛從一開始就像在走鋼絲,兩人跨出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遇到的事情又給他們的前途設置了這樣重重的障礙。
這下,楊筱光徹底醒了,她第一個動作是撈來報紙。標題刺目,讓她的腦袋像被啄木鳥狠狠啄了一下。
老陳也變了顏色:「怎麼會這樣?」
楊筱光仔細看著這行標題。
楊筱光放了水到面盆里,把臉冰在水裡。她不想此刻與父母多爭執什麼,只是想,正太,怎麼我們談個戀愛這麼難?
「公司大會議室開會。」
楊筱光想,真好,什麼事情都有人商量,總是能分攤負擔的。
「他進了少教所以後努力學習,還救過人。他救的孩子的家長在外面幫忙照顧他的媽媽,他的媽媽得了尿毒症,他要賺錢給**媽換腎,這個是上一次VCR里沒有提到的。他在沒有進這個圈子的時候,到處兼職打工,而且他和以前的日子劃清界線,他—」楊筱光微微閉了閉眼,「我們其實可以說他是大義滅親,勸導和指證犯了罪的朋友。」
潘以倫在黑暗裡輕輕說了句:「我知道了。」
楊筱光眼瞅著潘以倫身邊的經紀人接了一個電話,面上遽然變色,他轉身找何之軒嘀咕了幾句,何之軒也蹙了蹙眉頭。
此刻若是要再幹活兒也是有心無力的,楊筱光聞言溫馴地收拾了提包,離開了公司。
「有人給那家報社提供了線索,那是南方的報社,和本地電視台向來沒什麼交情,而且很樂於報道敏感話題。他們的線索給對了人。」
楊筱光說「有」。
是的,但是—楊筱光想,那就功虧一簣了,對潘以倫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和隱忍是一種莫大的抹殺。她求助地望向何之軒:「領導。」
回到家裡,被接回家休養的楊爸精神正旺盛,在床上鋪了報紙用撲克牌通關。他算來算去只是在算楊筱光的「桃花運」。
菲利普又笑了笑,笑得莫名惆悵:「我真的要退休了。」
他一直當她是他生命中的陽光,可是陽光也有陽光的自私,亦是有其黑點的。她也並不是就能做到這樣的非黑即白。
楊爸也在那頭沉聲說道:「這種事情不能不清不楚,你已經第二次上報了,別人會以為我家的女兒跳槽去了娛樂圈。」
講完,他便施施然離開。
何之軒清了清喉嚨,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們來討論一個可行的方案。」
楊筱光到達公司后,先在大會議室門外徘徊了一陣兒,裏面已經坐了齊齊一排人,「君遠」的、「奇麗」的,還有電視台的。都是局內的人,個個面若寒霜地等著她。
她望著他消失在舞台深處,那裡有間暗格,是通向化妝間的通道。她的腿腳就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
他—不知道他將做何打算,又如何處理,怎麼不教她忐忑不安呢?
楊媽跟著楊筱光的**後頭轉到衛生間,喋喋不休地問:「你和那個小明星是不是來真的?」
發布會當天,和-圖-書楊筱光忙得似陀螺,流程和工程就夠她一個頭兩個大了。就算這樣忙,她都近乎呆怔地看著潘以倫穿著那樣妥帖的一身潮流服飾,手托全新包裝的產品做展示。
楊筱光往前進了一步,她舔了舔稍顯乾澀的唇,不知為何心中有幾分艱難,她吞吞吐吐地說:「正太,如果……如果……他們要你去派出所……怎麼辦呢?」
「你千萬不要去硬碰硬,對方有手腳功夫。」
菲利普說:「年輕人有衝勁兒真是好,一往無前,有點挫折,才知道有些成功來之不易。我在這個市場打拚,經歷無數挫折,不是你們能懂的。」
他—會不會因此恨她?
何之軒只是瞭然地說:「我知道,但是這個不關潘以倫什麼事。方竹和我通過電話了,她說你這樣的性格最怕自己麻煩到別人。不要有心理壓力,這個人和潘以倫沒有關係。一切都會過去,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就好。」
老陳見她仍坐在自己的格子間里,便說:「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禮拜一再來幹活兒。」
何之軒笑了笑,說:「對,我還在查。所以你別放在心上,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潘以倫的錯。他的背景我早就知道了,進了娛樂圈就會萬眾矚目,不被人挖底是不可能的。這樣的事情早晚會發生,只是很不巧,在他起步的時候就發生了。」
眾人都在消化楊筱光提供的信息,首先發聲的是老陳:「這說法不錯,這樣我們公司給了他拍廣告的機會,就有一個正面的說法了。他是去派出所協助調查的,又不是警方直接銬他去局子里問話,對吧大家?我們最好可以採訪到少教所的教官、那個幫潘以倫照顧媽媽的孩子的家長,還有他的媽媽。沒有什麼比『浪子回頭金不換』更能賺取同情票。他畢竟要賺錢給**媽看病,而且他還是烈士的孩子,這事不是假的。我覺得這可以幫我們扳回這一局。」
方竹立刻給她回電話:「你有沒有危險?」
而後,他說:「我十五歲就認識了翟鳴,十六歲進了少教所以後,那時候的朋友中只有翟鳴會去看我媽,幫她做些家務,陪她去看病,不管我媽多討厭他。」
潘以倫似乎輕輕吁了口氣。
就在次日星期六的清晨,楊媽暴力地掀開了楊筱光身上的毯子,把一沓報紙丟在了她的枕頭邊上。
裡頭很陰暗。
此後的兩天,一直風平浪靜。選秀到了最後的決賽階段,拉票很激烈。「孔雀」的新品發布會就要在這個周末舉行了,也就是在決賽前的一個周末,因為要趕在這個時間節點上方便電視台和商家雙方的造勢。
她在走廊上遇見了菲利普,還是對方先同她打了招呼:「小楊,周末還加班?」
梅麗焦急地講:「小潘那經紀人是圈內出了名的臉酸心硬,本來是挺看好他的,這回不知得氣成什麼樣了。」她轉眼看到一旁臉色煞白的楊筱光,便又說,「小姑娘,這事情你早就知道?」
接近正午的陽光很好,她記得曾經站在這裏的男孩兒用認真的表情同她說:「你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我比不了。」
她說:「他對你很義氣。」
很好,很強大。她的腦袋被和圖書啄木鳥漸漸啄開。
回公司的路上,何之軒一直若有所思,她也若有所思。考慮半晌,她決定還是把潘以倫同這樁事情的關係向領導和盤托出。
除了何之軒,所有人,連同在座的同事都驚訝地望著她。
「跟你比還不小?你是發了什麼神經病,前幾天還傳他和演電視劇的好,今天怎麼好到你頭上了?」
經紀人一怔。
當她看到報道里還寫了他當年因故意傷人進過少教所,也曾在西區非法娛樂場所兼職的事,她就徹底忍不住了,猛地下了床,手機隨即響起來,一看屏幕,是何之軒。
「正太,我在。」
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楊筱光的聲音都顫抖了。正太是絕不會同意她這樣的說法的,她想,他會不會怨她的自作主張?
可是,她只怪自己,出了這樣一個主意,等同於出賣了潘以倫的尊嚴和底線,也逾越了自己為人處世的底線,利用了那個雖然犯了罪但是也有自己的隱私和尊嚴的翟鳴。
方竹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阿光,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但是前提是你保證自己的安全。」
平地起了三尺浪,又要麻煩領導了。楊筱光嘆口氣,恭敬地說了聲「好」。
楊筱光驚惶地抬起頭,現場唯有何之軒明白她的隱憂,小聲同她講:「好在前幾場比賽都有酬勞可拿,酬勞已經比較可觀了。」
她趴在會議桌上睡了一會兒,背後有涼涼的風吹進脖子里,這裡是高層,哪裡能吹進風?人生路上難免會無辜地被意外驚嚇。她很累,她很想念潘以倫。
這也是何之軒的策劃,這場秀的主角絕對不是即將走紅的娛樂圈新星,而是那些自強不息的、將民族品牌生生不息經營下去的企業家們。
她再一鼓作氣抬起臉,擰乾毛巾,狠狠擦乾臉。她想她得把這個婁子給補好,為了潘以倫,也為了她自己。
「但願如此。」楊筱光在心裏禱祝。
她同潘以倫的關係已如同一把火,是徹底不能再用紙包裹住了。
有人在喚他了,他們暫時分開。
這位最近總是三五天不會出現在公司,幾乎可以算是半離職狀態的老總仍是職業化而又笑容可掬的。但是此刻意外相遇,楊筱光竟在他的臉上發現了淡淡的倦意。
大家都在一邊聽一邊點頭,這確實是個做好這次危機公關的契機,普羅大眾普遍同情弱勢群體,草根明星的出身越草根就越為大眾接受。
楊筱光搖頭:「您不要這麼說。」
他說:「有的人能走出來,有的人不能,我不希望他一條道走到黑,當然我也沒有偉大到可以去拯救他。」他頓了頓,「你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我比不了。我曾經是地底泥,污糟不堪。」
她找出當初派出所副局留的名片,就把電話打了過去,把情況詳細描述了一遍,略過了潘以倫的部分。
楊筱光留在原地忖度著菲利普剛才說的話,沒來由地感慨,莫名其妙地傷感,一時又睖睜了。
他們有多少不同,她已經全然忘記。
楊筱光一進門,潘以倫的經紀人就忍不住出口譏諷:「何總,您的部下實在是可以跳槽去電視台的,比圈內人更上鏡。」
這是他們討論的和圖書重點,不斷有人提議發言,有為了撇清和電視台的瓜葛的,有為了安撫現有客戶的,卻沒有人是為了當事人發言,彷彿當事人此時不過是事件中的一項已損壞項目。
何之軒抬手阻止了室內七嘴八舌的討論,當機立斷地說了一聲:「那麼就各就各位,各自行動。」
也許這次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反而有了新的刺|激觀眾同情的點。
他由遙遠的那頭走出來,在T台上迴轉一圈,走近了,又走遠了。
這本來該是個圓滿的周五,一切都向著欣欣向榮的方向在發展,但是有這樣大的一個泥點被濺出來,似乎預示著會有更多不愉快的事情會發生。
楊筱光痛苦地轉頭望向窗外。
楊筱光覺出了他的悲傷。她想起了那句話—「要站起來很困難,這麼多困難。」她只是無言地趴在他懷裡,只有這一刻,她對自己說什麼都別想了,他還有下一場秀。
她就坐在台下,近乎痴迷於他在台上的這種堅毅的神情。其他人的歡聲雷動,都與她無關。
楊筱光把臉別開去,沉默是金。
念及此處,楊筱光不由得說:「老總,您要注意身體。」
楊筱光的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聽了之後,她叫道:「正太,是公安局來的電話。」她低了低頭,然後再抬起來,「對不起,我去報警了。」
他抓緊了她的手臂,攬她入懷,吻就密密地下來了。
選手背景內幕重重,疑似幕後公司操作
楊筱光神志尚未清醒,就聽到楊媽尖著喉嚨叫:「要死了,你和那個小明星到底是怎麼回事?照片怎麼又登報紙上了?」
她透不過氣,也呼不出氣。她懷念他的味道,那種清新的親近,讓她思念。她用唇舌將自己的思念反應給他,他也愈加激烈地回應她。
這樣的直覺讓他覺得幸福,讓他不知如何去守護。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他小聲喚她:「楊筱光。」
現場鎂光燈亂閃,光影之中,她看見他堅毅的樣貌一如當初,不管時光如何流動,有些東西總是沒變。
梅麗也怔住了,但是楊筱光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幫她圓場,她說:「疏忽了疏忽了,咱們都忘記把這種緋聞報備,搞得結果很惡劣。再想別的辦法吧!這些記者也就是亂拍。」
楊筱光無力地坐下來,這才發覺周圍的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她,不可謂不曖昧,且還有玩味,更多的是氣惱,彷彿她是這場破壞的罪魁禍首。
記者們如預期一樣地圍繞著李總開始採訪,工作人員們在老陳的指揮下,將幾位新星帶入後台,不讓他們搶去李總的風頭。
「割傷方竹的那個人確實是潘以倫的朋友。」
楊筱光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下面將說出的一段話,她勢必要承擔一定的後果。但是,她想清楚了,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就在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是這麼在意他,在意他的前途,在意他的思想,在意他的一切。
楊筱光勉強笑了笑:「老總好。」心裏有些奇怪,他怎麼也會在禮拜六來公司?同事們明明都已經開始在討論他什麼時候正式離職了呀。
楊筱光感激地對著何之軒點了點頭。望著領導走出會議室,世間又只剩下她一人。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