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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長孫

作者:聞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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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這個妖物,今日不除他,來日恐怕成了禍患。
沈練要升遷大理寺卿,倒是便宜了趙長寧,眼下的確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一方面,趙大人原來有青天之名,他們辱罵了他,雖然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另一方面,趙大人毫不在意別人是罵他,還是捧他。不分辯,不生氣,一切只管做自己的事。也許比青天之名更重要的,是他的不卑不亢。
搞得戲園子主人很狼狽,忙讓演長寧的生旦下來,自此撤戲。
戶部侍郎孫大人平日跟章首輔頗為交好,道:「從大理寺選能人任職即可,我看大理寺寺丞趙長寧可任此職。」
大理寺左右少卿兩人,一個直升一個調任,不能都位置懸空。
章首輔出列拱手道:「皇上,微臣以為大理寺少卿沈練頗為練達,又是上任大理寺卿季大人的得意弟子,近年在大理寺的作為有目共睹,雖然年輕了些,卻也可以在寺卿這個職位上歷練一番了。」
「陛下,您今晚可要批閱奏摺?」劉胡走進來問。
「皇上所言極是。」孫大人趁機拱手道,「那大理寺少卿此職,皇上可有人選?」
長寧在庄肅的號房內見到他,書童在收拾東西。他手裡拿著方硯台,回頭看著屬於大理寺少卿的號房。
長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閣樓。
蠻兒就在趙長寧府上,似乎是當了個下人!
「便不說沈練太過年輕,庄肅調任廬州知府,沈練又升任了寺卿。那少卿一職何人可任?」說話的是工部尚書張振生。「少卿主管大理寺大小事務,若不是熟悉大理寺的人,不能任此職!」
長寧緩緩鬆開拳頭,目光執拗道:「大人,我能說動皇上。」
「行了。」坐在堂前的朱明熾淡淡道,「董耘官職已廢,不必爭辯。朕叫你們來,不過是定個大理寺卿新人選。」
他下意識地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但他沒猜到是什麼。
朱明熾道:「趙大人的確不錯。」
戲園子里再排趙長寧的戲,就會得到一部分人不屑的斥責:「趙大人豈是你們能演的!我看是辱沒了大人。」「對,不許演趙大人!」「對對,撤戲!」
長寧靜靜不語。
她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握了握拳道:「大人暫先不走,我去向皇上求情,您不應該被降職。」
從京官調任地方,就算是正三品布政使也算明升暗降,更何況是平調!而且廬州又算什麼好去處。
長寧看他氣喘吁吁,道:「怎麼慌慌張張的。」
朱明熾難得沒有與章首輔意見相佐,倒是讓宋宜誠皺了皺眉。
朱明熾從內閣出來,陳昭隨侍左右,低聲道:「皇上想讓趙大人當大理寺少卿?」
終於有蠻兒的下落了!
謾罵的聲音雖然少了,但質疑者仍然不少,覺得趙長寧是有意包庇孟之州,因為他身份特殊的緣故。
庄肅在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十年,他會沒有感情嗎?
宋宜誠淡淡道:「趙長寧入大理寺還不足三年,已經晉陞至大理寺丞,要讓他和-圖-書不足二十五歲就做大理寺少卿,恐怕是過頭了些。」
朱明熾將臉靠著她的頸側,說:「很多事你不必知道。知道得越多越痛苦,有朕為你保駕護航,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孫大人就道:「孟大人一案中,趙長寧趙大人頗有當年季大人之風。而且在大理寺經驗豐富,處理過不少大案要案。年輕又如何?我看趙大人沉穩,年長十歲的都比不過她。當年沈練不也是二十六歲便做了大理寺少卿,沈大人在這個位置上也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內閣幾人面面相覷,又起了爭議,不過沒有像剛才那般吵得這麼大聲了,畢竟跟大理寺卿這個職位比起來,還不在九卿之列。爭議點主要是趙長寧太年輕,但有沈練的前車之鑒,似乎虛歲二十二也還好。
她不想提這個事,為什麼呢?
朱明熾下意識搖頭,劉胡正要去吩咐,他才回過神來:「……你問什麼?」
大概只是輕碰而離,柔軟相觸,片刻冰涼。
次日的內閣議會上,收受了董耘賄賂的宋宜誠自然要為其辯解了:「……董大人雖然有錯,但任期也破了不少冤假錯案,怎能說貶就貶!還請皇上三思才是!」
然後趙長寧站起來,她朝外面走去。
宋家是皇上聖寵的家族,宋家還出了一位寵妃。他投誠宋家也無可厚非啊。
董耘頓時面色如土,抖似篩糠。
「自然了,這些都是微臣的揣測,若有冒犯,還請陛下恕罪。」她說完磕了一個頭。「只是陛下分明知道庄大人與岷王殿下再無來往,您安插在大理寺的人也不少,實在是不必做如此猜忌。下毒于孟大人的另有其人……」
「朕不過調回你半年,大理寺讓你搞得烏煙瘴氣,朕看你不是一時糊塗,是糊塗到底了!」朱明熾淡淡道,「傳都察院都御史過來。」
「甘羅十二歲為相。趙長寧熟悉大理寺職務,又是探花郎出身,經驗豐富破了不少大案要案,如何不能當大理寺少卿了?」孫大人立刻反駁。
長寧深吸一口氣,苦笑道:「多謝大人指點,我明白。」
「多謝關心, 不過死我都不怕, 還怕得病嗎?」孟之州的聲音懶洋洋的。
被帝王隱秘而深情的愛著,為什麼會不知道呢?她直直地跪起來,伸手捧住了朱明熾的臉。在她纖細的手指的映襯下,堅毅而英俊的臉。長寧聲音低啞:「對不起。」說著她緩緩湊上去,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董耘抬袖擦了擦額際的虛汗,道:「皇上請說。」
雖然趙長寧曾警告他不要再找,但陳昭自然不會聽,私下派錦衣衛暗查。不過前幾天被孟之州中毒一事絆住手腳走不開,如今,探子給他傳回了確定的消息。
庄肅嘆氣:「我會讓你沈練師兄照看你一些的。」
宮內燈火沉沉,他擱下筆淡淡說:「叫董耘過來。」
章首輔就道:「他破冤假錯案?我看他與宋大人鑽營倒是在行得很!」
陳昭道:「微和圖書臣以為趙大人太年輕了。」
小太監嘆了口氣,不再出言相勸了。
「這是什麼意思?」朱明熾在宮人打上來的水盆里洗手,一邊擦手一邊說,「朕要是不答應你,你要長跪不起嗎?」
沈練今年不過三十三歲,位列九卿的確有點年輕了。
三日之後,庄肅趕赴廬州上任,沈練暫代領他的職務。
「你真狠心。」孟之州回頭瞥她,聲音一低,「我長得這麼俊,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孟之州笑了笑, 眼神又落在她腰間的玉牌上,突然道:「不敢。」
「孫大人的話不無道理。」章首輔開口了,他一向賞識趙長寧,自然願意為他說話。
但是堅持自己所做的事情,其他的,自然而然的,在某個很好的時候,它們會像約好了一樣紛至沓來。
長寧自己的感覺並不明顯,她只能感覺到在大理寺里,自己吩咐的事被很快地執行。無論她說什麼,下屬都非常認真非常信服地聽著。她有天累極時,輕輕地摩挲著硯台上的幾個字,突然覺得很平和。未必一切的付出都有回報,總有人在誤會,有人不理解。
長寧淡淡地嘆道:「我不覺得……自己可以背負青天之名。」她不是紀賢,沒有家族要顧及,她必然要往上爬,有些事……非黑非白,不能避免。「當個佞臣也好,我不介意。」
朱明熾又喝茶,道:「沈練可任大理寺卿,他任職大理寺少卿已有七年,其間從未出過差池。朕同意沈練任職,若你們能說出個比他更有經驗的,朕倒也認同了。」
宋宜誠也笑:「章大人是污者見污,宋某與董大人清清白白,章大人這話說得,恐怕還請章大人拿出鐵證才是!」
她手裡的衣裳越捏越緊。朱明熾任由她抓著,他垂眸凝視。
庄肅搖了搖頭,把著手裡那塊硯台,笑著說:「這硯台是季大人送給我的,他說過,是非黑白皆出於你的筆墨,下筆謹慎,為民心誠。」他說,「師弟,我把它留給你。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陳昭眼前,卻始終殘留著趙長寧那種涼薄淡漠的笑容。這個妖物,若不是他蠱惑聖上,聖上怎麼會屢屢為他破例。
孟之州忽而一笑:「他會殺了我。」
董耘在漢白玉台階上伏跪了半日,得到帝王的召見,低眉順眼地進了殿內。帝王的聲音從上頭傳來:「董耘,你執掌大理寺也有半年余了。朕今日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答得上來,朕賞你黃金百兩,你若是答不上來,朕叫你捲鋪蓋滾蛋回家。你看如何?」
長寧卻以為庄肅這件事解決了,她已經收整好了孟之州的證詞, 準備為他平反。
他走到了趙長寧的面前,單膝一沉,看著她說:「趙長寧,朕是皇帝。」
「有人……有人調職……」徐恭說,「剛傳來的聖旨,庄大人調任南直隸廬州知府,三日內上任。」
陳昭自宮裡出來后,探子送來了一份密保,他看完后沉默很久,將密保捏作一團,道:「…www.hetubook.com.com…去趙家。」
孟之州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聽說你原來在京城有青天之名,他們這麼說你,你不難受?」
長寧苦苦一笑,在他要站起來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衣袖。
趙長寧柔和地道:「微臣只是知道了皇上為什麼要降職于庄大人,我且一說,皇上聽聽覺得對不對。」她靜靜地繼續道,「庄大人的父親時任翰林院侍讀學士,曾教授岷王殿下讀《春秋》,致仕后也與殿下有來往。微臣記得有一年,微臣被人誣陷貪污受賄,後來,那些證據到了岷王殿下的手上,殿下為了保護微臣,當著微臣的面將那些證據燒了個乾淨。」
但宋宜誠如何能答應,趙家與他宋家已經是世仇,趙長寧登上大理寺少卿的那一日,就是他趙長寧飛黃騰達的一日!
「你身體沒好,受火氣容易內積虛火。」長寧蓋印后把證詞遞給旁邊守著的徐恭, 一式三份,一份貼在衙門東牆, 供人觀看。一份大理寺存檔,一份遞交皇上。
朱明熾笑了笑:「我聽孫愛卿說趙長寧,不妨再說說看?」
「但是微臣後來得知,當初這些證據是移交到了庄大人之手的,庄大人暗中一直都是岷王殿下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庄大人對微臣這麼好的原因,並非因為我是季大人的記名學生,而是岷王殿下暗中吩咐過他,在大理寺護著微臣。」
御攆不久出現在了御道上,朱明熾遠遠地就看到了趙長寧,伸手示意停攆。壓轎,他一步跨了出來。
沈練不過是讓她心硬罷了,她這幾天接過了庄肅的案子,解決了許多積案。沈練可能覺得她還因為庄肅自責。
徐恭從遠處跑過來,到了閣樓下,對著兩人揮手。
當正在批閱奏摺的朱明熾聽到時這個消息時,孟之州都快到永平府城門了,朱明熾嗤笑了一聲:「他跑得倒快!」
長寧閉上了眼睛,一瞬間她心中情緒複雜。
朱明熾眉毛都不動,聽他們吵,吵吵吵,屋頂都要掀翻了。一群學富五車的老頭吵起來,也是激動得臉紅脖子粗,一副隨時要干架的樣子,再加些污言穢語跟菜市場的潑婦也差不多了。
他嚇得立刻撲地,連連磕頭:「陛下恕罪,微臣只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他與宋家秘密往來,皇上如何知曉這等秘事?何況收受宋家的銀子真的不能怪他,他一個剛調回京城的官,倘若不靠附一個大家族,以後必然孤立無援。
長寧沉默,然後抬頭看他:「……孟指揮使,您能不能嚴肅點?」
長寧看他一眼, 搖搖頭。得了, 這位是把她這兒當自己的私院了。
等進了屋內,他還沒有說什麼,趙長寧就撩了衣袍跪下。
已經養好傷的孟之州返回了邊疆,臨行前只有大理寺送行了。
孟之州隨她站起來。大理寺閣樓二樓,正對張貼證詞的東牆,圍著東牆議論的人很多。
這個人是他的, 他的,別人若想染指,先掂量下能不能擔待得起得罪帝王的下場吧。
和-圖-書明熾單手背在身後,單手寫字:「問題不難,愛卿也不必緊張。朕只問你一件事,你這半年賄賂了宋家多少銀子?」
朱明熾也是笑了:「趙愛卿不要妄自菲薄啊。」
孟之州大病初愈, 坐在長寧號房的躺椅上, 上下拋著一個凍梨。號房暖烘烘的,他就穿著件白色的裡衣。
長寧沒有說話。
長寧頷首道:「多謝公公。」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跟朕進來。」走過長寧身邊時他淡淡道。
其實她已經好了,她不過是想為庄大人做最後一些事情而已。他出發前還惦記著那些未處理完的案件。長寧替他處理完之後,又一一將結果回信給他。也得到了他的回信,不過是兩個字,甚好!
帝王此舉,簡直就是在昭告他們這些人。
「這次孟大人在大理寺中毒,皇上大概懷疑的不止是外敵,還懷疑庄大人可能在暗中下手,為岷王殿下報仇。畢竟您靠兵力奪得天下,孟之州、高鎮和陳昭,這些都是您的左膀右臂。不能損益。」
「陛下,我還有一句話想問你。」她說,「庄大人被貶,您是否也是……有意為我……」
朱明熾笑著說:「要說年輕,當真不年輕了。」別的女子在她這個年紀,身後娃都有一串了。
另有幾個人反對,覺得沈練太過年輕了。
長寧看著他,沈練說:「那就是忘了這件事。你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不喜歡虧欠別人,這件事你肯定會反覆自責。但你要記住,沒有誰在官場能平步青雲到最後。每個人都只能顧及自己,無暇顧及別人。我只教你一次,你要記住。」
長寧道:「不是怕你死,而是怕你死在大理寺,我負不起這責。」
「如果不想聽到那個答案,就不要問。」朱明熾說,「庄肅降職是多方考量,你要是再為他求情,朕便貶他去當知縣。」
「朕不防著他們,他們就要來算計朕。坐在這個位置上要是不多疑,誰能坐得穩?朕知道他沒做,否則豈止是降職這麼簡單,朕早就將他五馬分屍了!」朱明熾語氣冰冷。
長寧靠著這個人,她知道其實他是完全無害的,她應該早就知道了。
宮裡的蓮座陸續點亮,一層層的宮門洞開。小太監告訴長寧:「皇上去太後宮中請安,什麼時候回來奴婢也不知道,大人還是別等了吧,夜裡風冷,何況宮門下鑰便出不去了。」
孫大人臉皮自然也很厚:「齊大人這話輕巧,我推趙長寧自然是因為賞識他。難道你方才推周孟齡為大理寺卿,不是因為他有才幹,而是因他是你多年的摯友?」
「長寧來了。」他頭也沒回。
朱明熾看她跪在地上,孱弱的一團,伸手又將她抱入懷裡,她身上冰涼涼的。
不出意外,今天沒吵出結果。明天繼續開會,繼續吵。
沈練對於庄肅的調職並沒有說什麼,只吩咐大理寺眾人一切照舊。唯有把長寧叫過去,跟她說:「我知道你因為庄肅的事自責,還去皇上那裡求過情。現在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
和圖書至於孟之州的案件,劉春霖私下買賣孌童的事引發軒然大|波,趙長寧親自定的罪。如此一來,大理寺門口時常的圍堵終於消失了,對於時常在大理寺快進快去的趙大人,百姓的感覺則更複雜。
「除她外,暫時沒有別的人選。」朱明熾淡淡道,閉眼問,「你想說什麼?」
「當年皇上與我,高鎮三人駐守開平衛的時候,真是為對方出生入死。你知不知道,他年輕的時候還挺不容易的……」孟之州邊想邊說。「現在追隨他的人,多少是他出生入死換來的。我們一起在軍營里喝酒,暢聊天下,聊生死之義,他要不是皇子,都差點桃園結義了。但你說,倘若我現在有一絲一毫的損害他,他會怎麼辦?」
當晚朱明熾就革除董耘官職,趕回原籍並貶官一級。
長寧淡淡笑了:「雖然陛下對微臣極好,但微臣還沒有這個自信,微臣要是一直跪下去,可以跪到陛下鬆口。」
然後他閉了閉眼,淡淡道:「庄肅降職已定,不會更改。他要是不降職,降職的就是你。」
其實這隻導致一種後果,不是頌揚或者唱戲詞來美化他。而是威信和威望。
正四品官員與正五品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趙長寧要與他同朝,可在朝會覲見,還可以養不超過兩百人的護衛。
趙長寧突然站起了身:「大人想不想去看看民眾對案詞是什麼反應?」
可能他知道,趙長寧其實還挺招蜂引蝶的,尤其能引起某一類人的貪慾。
他嫡親的胞弟,竟然給別人當下人!

她站在御台上,寒風吹得衣袂翩飛,夜風固然冷,倒是沒什麼感覺了。
朱明熾這話幾乎就是在擺明了說他贊同趙長寧做大理寺少卿。
「孟之州的事是我的責任……」長寧聲音一低。
另有一人說:「孫大人推崇趙長寧,恐怕是因他與你得意門生趙長淮同是兄弟的緣故吧?」
她抓著明黃的袖子:「您是不是?」
那人自然無話可說。
趙長寧幾步走過去,喘息未定:「大人……」
趙長寧伸手,緩緩地抓住他肩那塊的衣裳。她的聲音微弱許多:「倘若說與岷王殿下交好,我比庄肅交好得多,我還曾想過害你,你還是應該貶我的官。」說到這裏的時候她似乎無師自通了般,笑起來,「既然帝王無情,何必要假裝糊塗。最該殺的就是我了。」她靠著朱明熾的胸膛,說,「最該殺的就是我了……」
庄肅打斷了她:「不是因為孟之州的事。」他回過頭,「何況我也不是被降職,廬州知府這個職位算是平調。你可不要因此而自責。」
朱明熾看著她許久:「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庄肅轉過頭,笑著拍了拍她的肩:「怎麼大理寺呆了這麼久了,還是個孩子性子。官場上的事浮浮沉沉,說得准嗎。你去求情皇上就能饒恕我了,還是不要去說了,免得牽連於你。」
朱明熾半跪于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朱明熾聽完之後沉默,忽而笑了笑,然後招手讓宮人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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