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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掌中的小手，暖暖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熱，體內的血氣也受剛才的舞蹈神韻影響，比平時活躍了一些，本來已經恢復常人狀態的心臟，跳動得也更有力。

雪花片片，落在小茶身上，也落在我身上。本可以一片雪花都不落，可我的元氣和神識收斂如常人，沒那麼做……

「呀……」

出乎我預料的是，小茶微微一沉思后卻是搖了搖頭，不過，她反握我的手用力更緊了一些，瞬即，她的上身稍微依靠過來，小腦袋輕貼我的肩膀，另一手微微揚起掌接虛空中漸漸變多的雪花，哼起了歌兒：「啦嗦，啦唉……啦啦啦。」

她的目光掠過電視旁的花瓶時，丹鳳眼一瞪，又光著腳丫在地毯上跑過去，眸中秋水閃閃，驚奇道：「這不會是我上次來買的花吧？它竟然一點也沒敗，咦！好像不是，這百合花瓣上怎麼有一絲絲血跡似的花紋……」

「要是人們一輩子無災無病，那該多好！」

看到卧室角落那塊鍋蓋大的「玻璃鋼」時，小茶好奇地伸手敲了敲：「這是什麼東西？」

「噼里啪啦……」

「真是你研究出來的？是不是和你給我的那個神奇小葫蘆瓶子一樣的寶貝？」

「神啊，這舞蹈……」

我心中一動，問小茶：「你想不想學呢？」

「累死了！」

聽小茶這麼一說，我走過一看，還真是。

小茶將自己丟進軟乎乎的沙發中，眼珠子一轉，想了想卻又道：「你還別說，我們小時候恰逢公社解體，農村合作醫療制度和圖書瓦解了，這幾年又遇到集體企業大多數破產，城鎮下崗職工越來越多，公費醫療和勞保制度也沒了，現在人們看病越來越難了……」

估計是巫器黑罐中的血氣，被百合花吸收了一部分，神識悄悄一探，我駭然現，那裡面的巫女陰魂，竟鑽進了花莖中……花妖？

忽然間，我意識到自己對小茶其實並不十分的了解，並沒有真正了解她內心的世界，可這樣也沒什麼，如果用神通去徹底了解她的內心世界，那有何意義？

「她們舞跳得真好！」

晚上。

籃球場中央的柴火還在紅彤彤的燃燒，寂靜的操場上舞者和觀眾多達百人，可此時，沒有一個人鼓掌和雀躍歡呼，他們都沉浸在薪火之舞的餘味神韻中，心神，還未歸正。

天下人無災無病……

聞言，我心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笑道：「我研究出來的神奇金屬！」

哈老師化身火焰，在整個跳舞的過程中，從心到身，從內到外，她是最認真最投入的領舞者，也是對這個舞蹈理解最深刻、最有舞蹈基礎的人，我畫的薪火之舞曲線圖，也是她編排成舞。一舞之後，她全身的氣血涌動，激發自身本源靈氣貫穿皮下，竟將臉上的皮癬頑疾消除了那麼一點點……

隱隱間，我有些明白，巫的力量來源……

說的是實話，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看著她，聳聳肩……笑！

「嗯……」

我伸手牽起她的手，趁大家沒反應過來前，抽身而退。

「陳景龍呢…hｔｔｐs://www•ｈｅｔubooｋ•ｃｏｍ.ｃｏｍ…」

血……巫……

事實上，從頭到尾，研究那些醫書和中藥的我，也沒想過成為一位神醫。靜靜地懷抱著小茶，感受到她身軀的漸漸放鬆和呼吸的悠長平和，我一動不動，也沒有開口對她做任何的保證。且不說為天下人，只為小茶、父母、余叔等等身邊的親人朋友，我心中也早已決定，會努力去做……

天色，漸漸變暗，虛空中飄落而下的雪花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天地間，皆白茫茫落得個真乾淨。又是一場大雪，已至。

「噹噹當……」

小茶丹鳳眼一翹，俏皮地白了我一眼，當是玩笑話，可她伸手一提，神色頓時一怔，估計是那塊蘊含了先天金氣的玻璃重量出乎了她的預料。

說到這裏，她嘻嘻一笑，伸手摸了摸臉，說：「我發現那小葫蘆中的水抹臉上，效果更神奇呢，我以前起痘痘留下的疤痕，都快沒了！」

單親家庭長大的小茶，忙起家務事來，很熟悉的樣子。

大多數的時候，我更喜歡做個普通人，尤其是此刻。

「太棒了！」

看到我胡亂擺放雜物，她笑呵呵地蹲了下來，緊繃牛仔褲，將那每一塊石頭，每一根中草藥，都歸攏的十分整齊，分門別類地擺在床櫃里。

我手托下巴，眼中帶笑，十分認真地對她說：「是仙米，吃了它后，人們的身體會很健康，再也不愁疾病！」

薪火之舞很明顯對人之身體有好處，讓小茶的身體更好、更健康一些，哪怕天天獨自給他配和圖書音，我也在所不辭。她要是真的想學，公寓里那個被我做成百合花瓶的罐子中隱藏的巫女陰魂，也可以……

我能清晰地「看」到，此刻的她，口鼻呼吸的氣息在深冬傍晚的虛空中，宛如兩道霧蛇，竟吞吐出一點點靈氣……

我敢說，小茶肯定不認識這些石頭和草藥，可她那突如其來的認真勁兒，讓我一時間……心中別有一番滋味……

我真沒想過元氣水還可以被她這麼用，女孩子……

「走吧！」

「……」

小茶聲音悠悠，思緒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吹牛，真要是有這種仙米，天底下的醫生，還有活路？」

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我敢保證小茶年年如今日，青春永駐。隱隱間，我也明白了幾分所謂的同命運共呼吸心相連，還有一對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神態的面孔為什麼有幾分神似，夫妻相，也與他們的氣場交融潛移默化神形有關……

「別……」

收拾完卧室，回到外面客廳的沙發上，小茶嗖嗖兩下甩掉拖鞋，盤坐起來，托腮看著我，半晌后，卻道：「小龍，謝謝你！」

「……」

回到公寓，小茶也知道我的卧室不能讓父母見到，幫忙收拾了起來，看到那麼多的醫學書和中草藥，她的睫毛略微顫抖幾下，嘴角和眼角的弧度，更加明顯。

我輕輕坐在她身邊，伸手，小茶已經靠了過來，不經意間，我看到她微閉的雙眼眼角滲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到了操場邊緣的時候，籃球場上才宛如炸開般，出現一聲聲不可思m.hetubook.com.com議的驚呼，舞者面面相覷淚眼相擁，觀者手舞足蹈，身不由己地扭曲回味……

小茶是最先回過神來的，她的目光帶著淡淡的笑意落在我的身上，臉蛋紅撲撲，張口欲言：「……」

這會兒……

「這哪是金屬？明明是玻璃。」

龍耆城沒有電視上那些大城市中存在的正規計程車，從城南到城中黃河路，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步行路程，我和小茶，就這麼漫步在雪花中，走回去的……

我搬起床墊，將地上的亂石、雜草全都塞到下面的柜子里，想了想，說：「還兩年多呢！暫時沒想過，你也知道現在的社會發展速度，到時候再說吧！」

小茶還是忍不住出聲讚歎：「感覺好像不是在跳舞，很神奇！」

天地有氣，是為元氣，萬物有氣，是為靈氣，人被稱之為萬物之靈，自身蘊含的靈氣，遠遠超出一些傳說中千年人蔘、百年首烏等等，龍耆川口李家曾在南山天王祠下用人血池築陣，就是利用人之鮮血中獨特的靈氣。

余叔、藍姨、我父母，他們四人來到公寓后，我親自下廚做了一頓「五穀仙糧」給大家品嘗，其他人都是讚不絕口，連連道好，只有藍阿姨不說話，她心中情緒的波動掩飾不住地從雙眼中顯露，看我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激動……

這一瞬間，小茶周身的氣場完全對我開放，幾乎能融進我周身的氣場中，神隨心動，我的先天神識，也自然而然將她籠罩在內。

隨後，她笑著打趣道：「死小龍，我要是一年不回來，估計你會把地板也m.hetubook.com.com給掀了種地，魚缸裏面種的又是你研究出的啥稀奇植物？」

小茶的身高，在同齡女孩中出類拔萃，才十六歲就有一米七左右，她這一靠近，紅潤的小耳朵旁髮際間淡淡的幽香，沁我心扉。我沒有問她為什麼不想學，只是心中微暖，靜靜聆聽她哼的曲兒，這曲子，是《冬天里的一把火》。

轉過操場邊的教學樓時，籃球場上才有人意識到我和小茶的離開。

小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我：「小龍，你想過以後考上大學學什麼專業嗎？」脫去了羽絨服，緊身的淡藍色平針毛衣，將小茶婀娜的身軀，襯得玲瓏有致……

凡事無常，無災也許不可能，可假如我真的能培育出一些大多氣候環境土壤都能種植的「仙米」或者「仙糧」，人們無病的可能，也許會實現，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我才能真正研究出來。等那個時候，天下，也許無病，也無醫……

「呼……吸……」

「……」

小茶……

稀奇完「花瓶」，再看到客廳角落半米高的魚缸，被我裝了土種了「雜交五穀仙糧」，小茶手扶額頭，看上去有些無語狀。

說到這裏，小茶神色微微有些黯然。我猜測她是想起了小時候余叔的醫療事故，小茶剛才說的這些事如此熟悉，隨口就來，恰是因為余叔這些年，一直吃藥……

又出乎我預料的是，小茶沒有刨根問底小葫蘆和這「玻璃鋼」是我如何研究出的，她知道一些阿婆的事，卻很少問。這丫頭……她是傻？還是聰明？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