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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瑞重。」

符離掏出手機，用手機軟體叫了一輛車，對清須與魏倉道，「你們兩個先回去吧，我帶封叔去妖盟登記，順便跟封叔一起吃頓午飯。」

可能是因為司機是個人類，封瑞重並沒有問符離什麼，但是符離看得出他有些不習慣這麼狹小的空間，卻沒有抱怨什麼。

「那你怎麼辦？」魏倉捏著符， 這上面有十分可怕的保護法陣， 制符的人一定是絕世大能， 這麼一張保命符，在修真界拍賣場上，能讓無數修真者搶破頭。

符離回頭看封瑞重，見他把手放在嘴邊，表情好像不太高興，忙解釋道：「老爺子是個好妖，我的身份證也是他辦的。」

拉開門，踩在石階上的那一刻，封瑞重抬頭看了看天，鵝毛般的大雪，飄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們好像很尊重你。」封瑞重臉上出現了笑意。

他的腳踩在髒兮兮的泥地上，眉頭微微一皺，但是看著離他不到兩步遠的符離，還是大步跟了上去。

「好，我很多年沒有接觸過人間界，若是小離以後有時間，可否帶我到四處走走。」封瑞重撐開一把傘，遮在了符離的頭頂。

「那個鐵皮車裡，好像有條血脈不純的龍在看著你。」封瑞重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輛車，「那是你的朋友嗎？」

庄卿開了車窗，看了眼站在台階上微笑的俊美妖修，又看了眼笑眯眯看著自己的符離，點頭：「嗯，我來接你回家。」

現在看到這則新聞，他們本該在聊天群里偷偷調侃一番，然而當他們看到視頻里，老大攬著符哥肩膀，眉眼都溫柔起來時，心裏竟又熱又酸，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符、符哥？」魏倉與清須見所有人都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倆，嚇了一大跳，他們表情為什麼這麼嚇人？

老年養生休閑俱樂部。

屋內忽然傳出物體墜地的聲音，符離以為門會打開，可是他等了一會，屋內又恢復了平靜。

「那你們一定不知道他是怎麼買的房。」徐媛深吸一口氣，「房不是他買的，是老大送的。」

難道這是妖盟在人間界的名字？

老頭子聲音忽然停下來，他愣愣地看著符離身後的封瑞重，手腳抖了抖，似乎不知道說什麼。

「符哥，我們要現在進去嗎？」清須扭頭看符離，徵求他的意見。雖然從面相上看，符離的樣子最年輕，但是清須與魏倉都清楚，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誰。

「您的名字？」

符離回頭望去，發現對方看起來有些孤寂。

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后，老頭子恭恭敬敬行了大禮，一揖到地。

「聽著了，聽著了。」老頭子拉開他那扇半舊不新的門，「我耳朵還不聾，你這個後輩嗓門別這麼大，現在的年輕妖真是……」

「不知封叔……可曾在妖盟進行登記，現在的人間界與往日不同，妖修若是需在人間界行走，需要去妖盟辦理身份證。」

「嗯？」符離扭頭看去，發現了庄卿的車，大力點頭道，「封叔，那是我最好的朋hetubook.com.com友，庄卿。」說完，他就從傘下跑了出去。

符離擔心兩個小輩對妖界法寶認識不足，不小心就吃了虧。見兩個小輩乖乖點頭，符離才拿出自己法寶紅鞭捏在手裡，抬腳踩在了石階上。

「符哥他沒事啊。」魏倉愣了兩秒，「他帶大妖去妖盟登記身份證了。」

朝雲手一抖，把口紅塗到了下巴上，她捂著下巴驚道：「不可能，老大那麼摳門，怎麼捨得花幾百萬給符哥買房子？」

「三天後正式的身份證件就可以做好，不知在下到何處送給大人？」

「兩位請進。」老頭子行了一個禮，退到一邊，等封瑞重進門，跟在他後面往裡面走。

「對啊，怎麼了？」朝雲拿著化妝鏡，專心致志的給自己補口紅：「他不是昨天就說過這事了？」

「好。」符離鬆了口氣，看來上古大妖裏面，也有十分正常的。

魏倉與清須捏著成人拳頭大的寶石袋，恍然明白過來，他們是遇到土豪妖了。這麼多寶石，夠他們在京都買兩三套房了。

妖界的法寶千奇百怪，技巧也各不相同。有必須摸三下才能飛起來的飛行法寶，有必須曬太陽才能噴火的葫蘆，還有必須叫對方名字才能把對方身體與魂魄吸走的收納法寶等等。

巧的是，這些正是符離的口味。

他回頭看魏倉與清須，清須與魏倉也頂著兩雙迷茫的大眼睛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就格外覺得，庄卿是個可靠又能幹的後輩。

「好。」符離笑眯眯地點頭。

符離並沒有強制突破這扇門，因為誰也不知道這扇門后藏著什麼，他這些年一直過得很好，有些真相不必急於一時。

跟著符離走進妖盟大門，見院子里有幾個人撐著一把很大的遮雨傘，圍坐在桌子旁扔小方塊，裏面有兩個人類，兩個妖修，氣氛還算融洽。

「是啊，挺好的。」楚余點頭。

「符離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回來？」庄卿出現在他們身後，表情冷如寒冰。

良久后，朝雲關掉視頻，笑著道：「挺好的。」

「我看你順眼，想送你禮物，還要什麼功？」封瑞重把乾坤袋強行塞給符離，見符離身後還跟著兩個妖，擔心他們會因為沒有得到禮物，對符離生出嫉妒之心，便順手給了他們倆一人一袋寶石：「你們年紀還小，這些石頭拿去玩。」

枯草叢裡動了動，好像有什麼要從裏面衝出來。

符離看著那隻肥兔子蹦上台階，然後擠進門洞，小短尾抖了好幾下才消失在門洞後面。

他們三個發現，已經脫了漆的大門下面有個三四十厘米高的破洞，肥兔子剛好可以從裏面爬進爬出。

一位女侍上前抱走了兔子。

某知名論壇：《818長隆集團董事長與符小助理買房的甜蜜細節，有截圖！》

但是當對方發現他的目光后，臉上便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走吧。」

一時間，辦公間里掏手機的掏手機，點滑鼠的點滑鼠，亂作一團。

某微博：和-圖-書《啊啊啊啊，庄董與小助理買房了，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太配了，我想要舔屏，有視頻鏈接，大家快點進去看！》

「進去看看，你們跟在我後面，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亂走。」符離想了想，「有人叫你們，也不要隨便回頭應聲。」

「這棟宅子一直無主，我覺得這裏風水不錯，便在這裏住了幾個月，若是不合適，我明日便搬離此處。」封瑞重十分好說話，顯然並不想給符離的工作增加難度，「不知還有何處需要我注意？」

他在心中暗暗反省，這種自戀的毛病，一定是跟部門裡那些同事學的。

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也十分冷傲，隨意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就像是等待百官跪拜的王。

「有了身份證，你在人間界就是普通的人類。」符離抬頭瞥了眼天空，小聲對封瑞重道，「只要不做出太過分的行為，你可以在人間界隨便嘗美食，飲美酒，玩各種有意思的小遊戲。」

伸手推門，年久失修的木門吱嘎作響，然而門后不是符離想象中的破爛不堪，反而珠光璀璨，奢華無比。

「貴客臨門，在下有失遠迎，請坐。」男人招手，屋裡走出幾個身材窈窕的女侍，手中端著靈茶靈果以及點心。

「大人關心晚輩，晚輩十分感激。」符離臉上的笑容消去，「只是家中長輩卻是十分盡責之妖，還請大人不要妄加評論。」

「多謝大人款待，這靈月果十分難得，晚輩竟有幸在此處得見，實屬晚輩榮幸。」符離拿起靈月果，放進了口中。

「封叔放心，現在人間界付賬不一定要給實際的貨幣，用手機付賬就可以。」符離掏出手機，「都在上面扣掉了。」

不，不對，好像也不是那麼正常。符離摸了摸被自己變小的乾坤袋，又看了看魏倉與清須手裡的寶石，這種一言不合就送厚禮的行為，算是正常嗎？

積雪與枯草堆積在一起， 散發著腐爛的味道。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口井， 井沿長著暗綠色的苔蘚。苔蘚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這種大雪天氣，這個院子里只有很薄的一層雪， 整個院子泥濘不堪。

「交州南……南山。」

封瑞重看符離，符離自己拖了一條凳子過來，坐到他椅子旁邊，他才有些嫌棄地坐在這張凳子上。

老頭子把室內的燈打開，從屋裡搬出一張木椅，擦了好幾遍后，擺在封瑞重面前：「大人請坐。」

某個靠標題取勝的媒體網站：《震驚！某知名董事長竟與同性戀人共築愛巢，婚期將近》

清須摸了摸自己有些發寒的手臂：「今天， 應該帶楚長老過來的。」

只是這種感覺十分模糊，像是有人給他關上了一扇門，甚至還在上面加了一把鎖。

大家看完這些有圖有視頻有真相的爆料，整個辦公室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半晌后，楚余小聲道：「那什麼，老大跟符哥，感情真好，對吧，哈哈哈哈……」

時而爭吵幾句，也不會打起來。

「嗯，修真界對修和_圖_書真管理處的人，都格外尊重。」符離帶他進了內院，抬高嗓門道：「老爺子，你在嗎，我帶妖來登記。」

「我這些日子一直住在此處，不曾去過外面，還不知有這些規矩。」封瑞重看了眼窗外，「請小離帶我去妖盟，把這個證辦了。」

「好好好。」封瑞重連說三個好字，伸手拍了拍符離的肩，「你叫我一聲叔叔，叔叔也要給你見面禮。」

「讓大人見笑，非晚輩不曾見過，只是幼時長輩溺愛，倒不曾缺過吃喝，後來出了些意外，晚輩天生膽小，躲在深山中多年未出，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了。」吃到記憶中的美食，符離笑彎了嘴角。

知妖知面不知心，萬事穩妥最好。

聽到符離這種不敬的語氣，大妖並沒有動怒，反而輕笑出聲，抬頭看符離：「你是個好孩子。」

「沒用，就算是楚余來， 也看不出什麼。」符離掏出兩張符遞給魏倉與清須， 「這符是家中長輩相贈，能抵大能一擊。」

見只有他們兩個回來，眾人臉都綠了：「符哥呢？」

「哪有如此長輩，幼時給你榮華，待你成長又棄你如敝履，我看也不是什麼盡責的長輩。」大妖輕嗤一聲，把膝蓋上的兔子扔到了地上。

「是。」清須與魏倉知道他們兩個在這，也幫不了忙。這個叫封瑞重的大妖，看起來雖然好相處，但他們還是要趕著回去告訴老大，萬一有個什麼，也能早作準備。

這些年老大為修真界流血流汗，最危險最苦的事情，往往也是他衝到最前面。把這些看在眼裡，只要不是白眼狼，都想老大過得輕鬆一些，快活一些。

徐媛轉身幽幽地看著眾位同事：「你們還記得符哥說，他買了房嗎？」

管理處公共辦公室，正在刷網頁的徐媛忽然驚呼一聲，嚇得大家以為庄卿來了，全都坐直了身體，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庄卿出現在門口，大家哭笑不得道：「徐美人，你一驚一乍幹什麼，嚇得我們以為老大過來了。」

畢竟他都大方得給符哥買價值近兩千萬的別墅了。

「出生地？」

這要是符哥出了什麼事，老大可怎麼活啊？

封瑞重看著空蕩蕩的傘下，又看了眼符離歡快的背影，輕笑出聲。

清須與魏倉看著盤中晶瑩剔透如水般的果子，不敢用手拿。

這副模樣，就像是長輩看到小輩貪小便宜，忍不住要教著他走正道。

符離聞言便乖乖行了一禮：「晚輩符離，見過封叔。」

「那個叫麻將，是人類發明的一種遊戲。」符離跟封瑞重小聲解釋道，「他們是固定牌友，沒事就湊在一塊兒玩一玩。」

看來是個對人類十分友好的妖修，符離心中僅剩的擔心，在此刻消失無蹤。

符離也沒想到對方脾氣會這麼好，與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上古大妖相比，這位簡直就是溫柔無害的小百合。

「小離的朋友，你好。」封瑞重跟著走了過來，在身上掏了掏，摸出一個乾坤袋遞到車裡

封瑞重想了想，「就寫個一和*圖*書萬吧，湊個整數。」

妖盟大門外，封瑞重看了眼妖盟大門口掛著的牌匾，字體有些簡陋，但幸好還認識。

「原來如此。」封瑞重驚嘆道，「人類的創造力，當真是無窮無盡。」

封瑞重看了眼符離身上的衣服，瞬間把身上的錦袍變得跟符離一樣，他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對符離道：「走吧。」

「小離是我的晚輩，身份證弄好以後，你交給他就好。」封瑞重對老頭子的態度十分冷淡，老頭子卻不在乎，恭恭敬敬把他們送出院子。

曾經雕過花上過紅漆的府邸二門，在日復一日的風吹雨淋中腐爛，唯有斑駁的花紋，能夠證明它曾顯赫過。符離走上台階后，並沒有直接推開門，而是輕輕叩了兩下門，拱手道：「在下渭水小妖，攜兩位後輩前來拜訪，若有得罪之處，請前輩見諒。」

然而這些年老大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身邊除了他們這些同事，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也不在乎那些東西。

「無須多禮，我這裏向來清靜，有個小輩來陪著說說話，也多了幾分生趣。」大妖起身扶了扶符離，「我叫封瑞重，按照輩分，你喚我叔伯便是。」

老頭子很快做好資料，封瑞重身上沒有絲毫煞氣，自然不是邪妖，所以身份辦理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時就拿到了一張臨時身份證。

清須與魏倉猛地回頭，警惕地盯著草叢。沒過一會兒，草叢裡爬出一隻肥墩墩的白毛兔，這隻白毛兔看到陌生人，竟也不害怕，傻愣愣的看了他們一會，才慢吞吞朝屋子大門方向蹦躂過去。

「嗯。」封瑞重表情又溫和起來。

「你……」抱著兔子的大妖換了一個坐姿，低頭摸著兔毛，不去看符離，「我看你修為也不低，怎麼連這些東西都不曾見過？」

魏倉覺得這張符有些沉甸甸， 像是符離順手扔給了他一套京都四環內黃金段的房子。

符離小時候常常吃到這個，後來獨自生活，就再也沒有吃過。看到這個果子，他又想起霧影山的那些日子來。

「有人打掃過院子，還是……」清須閉上嘴，院子里這個樣子， 怎麼看都不像是打掃過，而是有外力讓雪化沒了。但是他感覺不到任何靈氣，也沒有煞氣與怨氣。只要有生物在這裏存在過， 就應該留下些許氣息，什麼氣息都沒有那太可怕了。

軟體約來的車停到符離與封瑞重面前，符離拉開車門讓封瑞重坐進去以後，他才跟著坐了進去。

庄卿聽清符離去向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魏倉與清須見庄卿表情難看，有些擔心的看其他同事，是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事？

他從身上取出一個乾坤袋，消去上面的禁制：「裏面有些小玩意兒，拿去丟著玩兒。」

有這麼好說話的上古大妖，這也太親民了點？

「晚輩就職于修真界管理處，聽聞此處鬧鬼，就來拜訪一番。不知大人在此休息，所以打擾了大人清修，還請大人見諒。」符離起身對大妖行了行了大禮。

一個頭戴紅玉冠，和_圖_書身穿錦袍的男人坐在主座上，如白玉般的手輕輕撫著剛才爬走的胖白兔，眼睛卻落在符離身上。

「不是幾百萬。」徐媛咽了咽口水。

因為他們在座所有的修真者，如果經歷了庄卿所經歷的那些，並不會做得比他好，甚至難以望其項背。

符離沒有想到對方如此大方，習慣了上古大妖們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作風，符離面對如此大方的上古大妖，反而有些不適應：「無功不受祿，晚輩怎麼能收前輩的重禮？」

靈月果大小如葡萄，得日月精華而生，五百年一熟，成熟后的七日內若是無人採摘，便化為晨露消失於天地間，跟山中靈髓一樣，是十分嬌氣的靈物。但若是常食此果，不僅能夠洗經伐脈，還能使體力的靈氣增長。

「年齡？」

「庄小龍。」符離敲了敲車窗，「你是來接我的嗎？」

「那就對了嘛。」朝雲用法術消去下巴上的口紅印，「老大的摳門已經深入骨髓，愛情救不了摳門病。」

「我都要相信愛情了。」朝雲表情有些複雜，他們跟著庄卿多年，都知道庄卿摳門的這個毛病，但是大家平時除了私下調侃幾句以外，並沒有什麼不滿。事實上，他們對庄卿除了有尊敬外，還有崇拜。

符離扭頭看封瑞重，這究竟是有多大年紀了，填年齡的時候才這麼隨意？

腳步聲在外面響起，大家朝門口望去，見清須與魏倉匆匆跑了回來，扶著門框喘氣道：「有、有上古大妖出現！」

符離潛意識中對這個大妖有好感，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甚至連對方真身都看不透。

符離看不出對方的真身，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神秘的大妖對他並無惡意，甚至……有點喜歡他？

「來，這是長輩給的見面禮，一定要收著，不要嫌棄。」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竟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幾分欣慰。

「符離道友來了？」王翠花看到符離，一邊摸麻將，一邊跟符離打了個招呼。其他三人也紛紛主動給符離打招呼，態度十分熱情。

清須與魏倉對視一眼，這氣氛怎麼有些不對？

眾人：……

楚余天生對各種妖修氣息敏感， 就算是得天道化形的妖， 也能被他察覺到妖氣。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因為老大送給符哥的是一套別墅，價值一千多萬，不是幾百萬。他跟符哥買房的視頻在網上已經傳瘋了，你們自己去看。」

「我用不著這個玩意兒。」符離笑了笑，自從他歷過九心劫后，修為已經不能同日而語，甚至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可能天生帶著某種能力。

「看來裏面那位來歷不明的大人物，似乎還喜歡養兔子當寵物。」清須看著門下面的破洞，心中的恐懼消失大半，能養兔子當寵物的妖，心性應該不會太殘暴。

「你們來找我，所為何事？」大妖抬了抬下巴，仍舊看著符離，彷彿清須與魏倉從頭到尾都不存在一般。

到了妖盟，封瑞重走下車，等車開走以後，對符離皺眉道：「你不給那個人類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