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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后

作者:文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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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桃花 第四百二十章 戴面罩的女人(八)

第五卷 桃花

第四百二十章 戴面罩的女人(八)

「原來是徐夫子前輩,這邊請坐。」
「至於寄信人,我想你應該會很熟悉。」
師染手落下,那血色靈氣旋轟然潰散。然後,她轉過身去,「隨我處置是吧,我記住了。我在我的行宮裡等你,」她轉過頭,露出十分危險的眼神,「不要讓我失望,姐姐。」
正常下,溫早見也算是一個安靜的人,但珂媟不是。
這樣的一天似乎顯得無所事事。她們彼此之間沒有什麼特別要去做的事情,就閑在這裏,想著什麼便是什麼。
「你不知道?」祁盼山有些詫異。
「是啊,之前我詢問的時候,得到的答覆是『你見到她就知道了』。」徐夫子說,「我猜想,這般話,大抵是留在我身上的一種氣機暗示,見到正主后,便會產生氣機。」
雪玲瓏。溫早見想了想,應該是一直跟在宮主身旁的雪仙吧。
看一眼灰濛濛的天,她微微凝眉,稍後,取出紙筆,緩緩抒寫。
溫早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感受得到,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初次的戀愛上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本是初嘗滋味,這是極大的勇氣,也感受得到,這是她決絕的考慮。她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一直自詡很懂女人心,卻連這個少女在思量著什麼都不知悉,大概從根本上,就始終沒能明白愛該如何表達,該如何變作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見著徐夫子神情,溫早見安慰道,「前輩,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從沒見過宮主失手,她做事都考慮得很仔細,你就按照她的安排來便是。」
十七八歲的少女,即便是開朗的性格,也依舊是敏感的。她想得很多,想得多了,便很容易憑著直覺去感知到溫早見真正的情緒,她幽幽地說,「或許,那天晚上,大守期待見到的本該是你的那位朋友。」
「不愧是你啊,可真有姐姐的派頭。」師染拖拽著血紅色的靈氣旋,踏空朝師千亦走去,「怎麼,想堵住唯一的入口?想讓落星關成為第二個山海關嗎?想縫上玄網最後一塊遮羞布?鎮命司大人。」
這般生命氣息一展露,立馬便可知,她不是人!沒有哪個人會有這樣磅礴的生命氣息,最為山巔的那批人也沒有。
溫早見睫毛髮顫。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輕而易舉地看透了。
「就是大守的那個朋友,你知道是誰嗎?」
徐夫子臉露憂容,「不知道在落星關最後一場戰鬥前,能不能送出去。黑線下一次沖關,估計要大亂了。」
「當初你設計封印我的時候可沒說過這種話,怎麼,維護玄網的破爛尊嚴對你就那麼重要?」師染腳步不停,她的血煞之氣逐漸侵蝕那條燦金色的大道。
師染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猛地抬起手,身後的血色靈氣旋速度急劇加快。
徐夫子頓了頓,若是在之前,他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一定做好安排了,但是現在……他自己心裏也沒底。他不知道玄網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明顯能感覺到,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於是,溫早見就笑著說:「願你能碰到更加愛慕的人。」
「溫神女,多有打擾。」
溫早見頓了頓,看著珂媟笑道,「你關注的重點有些不同哦。」
師染厭惡地看著她,「噁心!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嘴臉!和-圖-書」她恨恨道:「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在搭橋嗎?為什麼不直說!非要繞個圈子!說什麼任我處置,你真是太噁心了師千亦!」
珂媟搖搖頭,她鼓起勇氣伸出手,緊緊握著溫早見發涼的手,「大守你沒有錯,除了錯的事情本身以外,沒有錯。我們不是絕對的聖人,無法忽視掉內心的情感。大守明明可以不用理會我,但卻還是願意拋卻過往同我相處,還懷著培養感情,而非單純的憐憫之心,這不已經說明了大守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了嗎?」
徐夫子沒有逾越地去問為什麼不戴了,這種事很私人,若直接問出來會惹得懷疑。表明了善意的態度后,他這才說起事來,「我這次來到落星關呢,是送信而來的。」
「至少也是宮主那個級別的吧。」
說完,她化身一道血氣,閃爍之間,消失於此。
待到溫早見情緒漸漸平穩后,院門被敲響了。
溫早見嘴角始終帶著溫意,「是蠻俗氣的,不過,看一看別人的幻想,也還是能有一些感悟。」
「很多啊。」珂媟眯起眼睛,顯得有些迷濛,她輕輕地,頓頓地說:「看書的時候也是,常常就走神,我以為那只是發獃,但每次看你眼睛,見那我看不懂的眼神時,心裏都不是滋味。每次跟你說話,說著說著,你總是會說起什麼『別人』,『以前』,『那個時候』之類的話。我問起的時候,你從來都是一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讓愛慕的人勉強,還能是愛慕嗎?」珂媟說,「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每次見到大守勉強自己,我都有一種吸不上氣的感覺。」她望著溫早見,笑著說,「就這樣好嗎?我愛慕著大守,大守憐愛著我這個後輩,就夠了。不要,不要再強迫自己。那晚的事情,就當作一次美麗的誤會。我不會因此而痛苦,希望大守也不因此而愧疚。」
聽到這個名字這一刻,珂媟感覺自己面前長出了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
「宮主?」溫早見挑起眉,「宮主會給誰送信啊。」她印象里,宮主一直和外界沒什麼聯繫。
溫早見知道徐夫子說得每次,下一次沖關,大概率是最後一次,「也不知道玄網做好安排沒有。」
「這樣啊。」
「真是最沒辦法的辦法啊。」
祁盼山點點頭,坐到她對面,「問吧。」
「那我可得做最好的自己。」
溫早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就是你那位朋友吧。」
「不開心的回憶就不要去想了。」溫早見捏著書。
珂媟瞪了一眼,「別瞎說,大守對我可好著呢。」
「我……」溫早見想要為自己辯解,但說出來的是,「我的錯。」
「如此來,需要青君大人都去規避的,會是何等程度的存在啊?」
「聽上去很俗氣誒。」珂媟心直口快,說完她就立馬察覺到自己說話沒分寸,歉意地撓了撓頭。
「就是不在人世了。」
「宮主……」溫早見腦海里浮現起那個有些「調皮」和「話癆」的宮主。一番想下來,覺得宮主實在是讓人猜不透,看上去一點都不正經,就跟個貪玩的大家小姐似的,但她偏偏又能讓洛神宮立於天下不倒。她可能,宮主可能在暗處有著其他的打算。
珂媟和-圖-書笑著,如初見時那般晴朗,「大守之前說過,你並不是喜歡女人,只是喜歡的人剛好是女人。我不是你喜歡的人,也無法再成為大守心裏的唯一,畢竟,大守這麼好的人,應該只會把心給一個人吧。」
「沒人跟我說過啊,我咋知道。」珂媟一臉理所當然。
祁盼山吸了口氣,然後吐出,緩緩道:「她的名字你應該聽過,畢竟是天下聞名的,曲紅綃。」
這個說話的感覺……祁盼山頓了頓,對勁兒了?但正是因為對勁兒了,所以才不對勁兒。
「就是你那位朋友,還是牽挂著的吧。」
「啊……」珂媟瞪大眼睛,一臉震驚。她咽了咽口水,「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很傷人,但溫早見知道這是事實,她無法為自己去辯解什麼,每多說一句話,就多一分愧疚,就多厭惡自己一分。
「你怎麼回來了?」祁盼山走上前去。
現在看來,那樣的幻想的確實現了。
溫早見呼出一口氣,她感到抱歉。她想說些什麼,但要說出口時,又不知道怎麼說。
「溫大守欺負你了?」祁盼山沒頭腦地問。
「前輩來此,是何打算呢?」溫早見問。
「啊?」
「講的什麼?」看到溫早見笑,珂媟心情明朗一些,也有點忍不住的羞怯。
「別人?」
願平生無恙,得樂安然。
珂媟靠在窗檯旁,雙手撐著臉,看著外面的院子。溫早見坐在院子里,坐得很直,手裡捧著一本書——《淮廂》,泛著微微光暈的長發吸引著珂媟的目光。
祁盼山上下瞧了瞧,覺著面前的珂媟似乎回到了本來的樣子,也不像是強裝的,心想莫不成溫早見解決了她的心事?
接著,又是一道暗紫色的光,亂流停滯,重新趨於平衡。
「是你的那位朋友吧。」
珂媟看著別處,聲音低低的,「既然說了讓它過去吧,幹嘛還要一直提起。大守你,真的很……奇怪啊。」
溫早見見此,身體禁不住顫抖一下,她知道,這退後的一步是珂媟同自己劃開的距離。
「最好能讓我惦記一輩子。」
「也就是說,我只好等。」
珂媟鬆開溫早見,退後一步。
應聲,推門。一個沒有眼黑的老頭走了進來——徐夫子。
「淮廂。」溫早見看向珂媟,笑了笑。
沒有刻意想著去騙人的溫早見並不會騙人,放鬆狀態甚至是略微低沉下的她,許多破綻。
她並未多說,但溫早見已然心知肚明。
溫早見笑了笑,「朋友怎麼會成為心魔呢,其實是——」
或許,愛慕著的人本身就是日常的一部分,是一點一滴。
「也不是很不開心,畢竟是大守。大守那麼漂亮,身上那麼好聞……」她說著,有些臉紅,連忙咳了咳,又說:「大守是在黑線里受了傷,心魔爆發了,我就在想,大守你的心魔到底是什麼呢?會不會就是你的那位朋友。」
溫早見將書放下,起身走到窗檯前,同珂媟隔著半扇窗,「如你所說,起初,我的確是那樣想的。覺得自己傷害了你,想要贖罪,帶著愧疚,這是人之常情。但後來我也說過,感情如何,總是要經歷些什麼才能知道的。以前,我們無緣相遇,現在既然相遇了,雖然起因並不那麼美好,但我們始終是聯繫到和*圖*書一起來了。我們未來如何,與過往並無關係。」
院子里安靜下來,溫早見朝隔壁看去,呼出口氣后露出一絲微笑。她坐下來,將半貓面罩取出,輕輕摩挲著,雙眼裡透著似乎能藉由此感受過往的眼神,好一會兒后,她才重新將其收起來。
「青君大人。」
「曲紅綃呢,在落星關是五大守首位,常常與溫大守結伴而行……」
「希望一切都能好好的吧。」
卻在此時,從她身後用來狂暴霸道的氣勢,這般氣勢裹挾著不知多遠處的靈氣,一來此,便形成龐大的靈氣漩渦。在那漩渦里,站著個人,全身上下除了蒼白的皮膚,全是讓人發暈的血紅,這使得其氣質十分殘忍與冷冽。她並沒有收斂自己的血煞之氣,使得身後的靈氣漩渦被染成紅色。她那獨特的血煞之氣顯示了她的身份——雲獸之王師染。
她立著片刻后,猛地抬腳,凌空一踩,面前的空間亂流瞬間被打開,一剎那迸發的規則湧入,然後長驅直入,將整片亂流區撕開一道裂口,這道裂口由規則構成,同亂流碰撞,在枯海與紫色月光下顯出燦金色來。
「師千亦,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師染幽幽出聲。
溫早見點頭,她沒多問。
「隊長,隊長,我問你個事唄。」珂媟像只小貓,縮了縮頭,壓低聲音,一臉的期待。
「哎呀,這種私事就別管了嘛。」
「告辭。」
「南淮之廂,書生與狐狸的故事。」
溫早見輕撫唇邊,不由得心想,真是個溫柔的姑娘。
「真厲害啊。我就不行了,腦袋太笨,看不來書。」珂媟身子俯下去,手壓在窗台上,下巴抵在手背上。
珂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麼通暢。她越過窗檯,到溫早見面前,踮起腳,快速地在其唇上一吻,然後立馬躲閃到一邊去,笑著說:「我也強迫你了,就一筆勾銷了!」
「那種眼神,就是忘不了,牽挂著。」
珂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再深深地吸一口氣時,卻怎麼也吸不上來,胸腔里像是堵了什麼。她依舊朝著別處,說:「這不是挺好的嗎?珍惜朋友。」
無人聲,無痕迹的天上,在某一個剎那,忽然閃爍一道暗紫色的光,下一刻,空間涌動起來,發出強勢的震顫,原本趨於平衡的空間亂流滾動起來,發出像是珍貴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不在了?怎麼個不在?」
「在看什麼?」珂媟忍不住打攪。
「那隻雪玲瓏也是這麼說的。」
這條燦金色的規則路直直地鋪向亂流區的極地——落星關,並開始覆蓋落星關的空間極限。
師千亦皺起眉,「師染,你想打架的話,先在旁邊等著。」
聽者無言,此夜無眠。
珂媟白了祁盼山一眼,「我本來就住這裏的,回來怎麼了。」
……
徐夫子雖然並沒有在溫早見這裏感受到氣機暗示,但至少得到了一些安慰,知道青君並不會亂來。見著沒什麼事了后,他便起身,「那便不再叨擾了。」
「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徐夫子問道,「所以,我想通過你了解一下青君大人,她的話,到底有什麼深意。」
珂媟不是含蓄的人,她向來是直接問,「大守你是忘不了什麼嗎?」
如果是先來的人是優雅的殘暴,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後來的便是殘暴的優雅。
守望海以南極遠處,臨近亂流區是一片枯海,因為這裏空間不穩定的緣故,幾乎沒有生靈,哪怕是海草也難以生長。這片海呈現出透黑色,美麗是顯得十分美麗的,但無盡的危險藏在其間。不止是這片海,海域上空幾萬里之地都是如此。這一整片區域如同一個嵌進了天下的亂流球。
溫早見頓住。
傍晚,在外面辦事回來的祁盼山看到自己一行人院子里坐著的珂媟后,愣了愣。他第一時間想的是,這是不是又受了什麼委屈,使性子就跑回來了。
徐夫子見到溫早見的瞬間,有些愣住了。因為他來此,是本著送信的目的,畢竟要送給「戴面罩的女人」,這幾天里,他幾乎跑遍了落星關,幾乎同每一個戴著面罩的女人都要接觸,但都沒有什麼眉目,沒有感知到所謂的「你見到了她就知道了」。所以,他來到了溫早見這裏,但是沒想到來到了這裏,溫早見居然根本就沒有帶著面罩。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徐夫子說,「青君大人說,收信人是『帶著面罩的女人』。我思來想起,帶著面罩,是女人,又跟洛神宮有聯繫,就只有你了。」
溫早見知道,此時再說「抱歉」這樣的話,是在傷害珂媟,她需要的只是自己明朗的態度。她看著珂媟,像是看著一束光。
「既然都這般了,那應該是見到我沒有產生氣機吧。」溫早見說。
「為什麼這麼覺得?」
「不說名字,留下氣機暗示……我想,宮主應該是打算規避什麼。」溫早見說。
師千亦眼睛湧出瘋狂的紅色,但立馬又消失了。她服軟道,「姐姐求你,這次不要來攪亂,之後要我做什麼都行。」
溫早見見過徐夫子,一眼就認了出來,不由得有些疑惑,心想徐夫子不是守望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就算是送信,但現在落星關處於封閉期啊。
珂媟是個愛做夢的人,她無數次幻想過,某一天,會有一個人蠻橫地闖進她的夢裡,然後紮根。
「最開始我是崇拜強者一樣崇拜大守,並無愛慕之心,那天晚上被你佔有了,更多的也是恨,只是那種恨因為是大守變成了又愛又恨,但到了現在,相處一段時間,我漸漸明白,我愛慕著大守本身。大守,你真的很好。」珂媟聲音並不平靜,「只是,大守對我很勉強。我並不是細膩入微的人,但也依舊感覺到,大守你已經盡量讓自己對我偏向喜愛,可是,這種喜愛只是對一個後輩,對一個被傷害過的姑娘的愛憐。或許,你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止一次陷入過掙扎與痛苦。」
珂媟笑著搖頭,「我跟大守在某方面其實很像的。」
溫早見想了想說:「也是,又是洛神宮,又是戴面罩,第一個想的的確是我。」
珂媟輕輕吐了口氣,再次看向別處。她顯得並不在意,岔開話題說,「我還是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珂媟低了低聲音,打斷溫早見:「大守笑得很勉強啊。」
祁盼山悠悠緩緩地講述著曲紅綃的故事。
說完,揮揮手,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這裏。
徐夫子很無奈,攤上這麼個事,還看不清前路該怎麼走。
「大概是這個意思。」
而在那空間,立一人。身穿素灰色衫和*圖*書裙,一頭披散如浪的長發呈現出暗銀色,在因雲層過高趨於紫色的月光照耀下,透著冷冽的感覺,見其雙眼,十分微弱的猩紅繞著眼瞳流動,渾身上下張揚著十分磅礴的生命氣息。
祁盼山點點頭,「也是,你才來了沒多久,那人可是早就不在了。」
「請進。」
「那應該是這般。」
師千亦長舒一口氣,遙遙看了遠處一眼,神情複雜。
徐夫子沒有立馬錶明來意,畢竟來意已經顯得有些薄弱了,他更希望能從溫早見這裏知道點什麼。
她說得並不直接,但溫早見聽得出來,珂媟想說那天晚上自己被當作了別人。
「師染!」師千亦咬牙道,「這次過後,任你打罵都行,別來攪亂。」
「那怎麼……」
「那不是顯得我無理取鬧嗎?帶著愧疚的大守。」珂媟說,「我並不希望我是被同情和憐憫的。也不希望,大守對我好是一種贖罪。」
溫早見點頭。
「是有些。」溫早見笑了笑,「畢竟之前一直戴著。」
「但大守不覺得因為佔有了我的身子,就決定同我走向伴侶的路很牽強嗎?」珂媟情緒逐漸不再平穩,「愧疚本身出現后,愧疚就只是愧疚。雖然大守佔有我是因為將我視作你那位朋友,但我本身不覺得我會是替代品。我只是覺得,大守決定同我相處的出發點就已經偏了。」
「那好吧,沒事就好。」姑娘之間的事,祁盼山也不好多問什麼。
「誰?」
溫早見笑道,「宮主是這樣的,讓人無可奈何。」
溫早見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說得很多嗎?」
「但如果真的是我,為什麼不直接說名字呢?」溫早見對此疑惑。
……
「大守明明那麼高的修為,卻還是沒有掩藏住情緒,看來,你那位朋友對你真的很重要。」珂媟說著,顯得漫不經心,但她將頭轉向一邊,溫早見無法看到她的眼神與情緒,又無意刻意去試探,便無從可知。
「啊?」珂媟不明所以,「是大守你老是提起別人的嘛。」她微微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這幾天都是這樣子,總是會說起『別人』,『那位朋友』。」
溫早見輕輕閉了閉眼,說:「但是,珂媟你要知道,事情的發生,原因在過去,結果還未明了,那是未來。」
溫早見無法給她回答。
她沒有多停歇,繼續催動燦金色的規則大道去覆蓋落星關。
想來,對珂媟,溫早見又何嘗不是一束光呢?彼此照進對方的心裏,驅散心裏的陰霾。
溫早見站起來,「前輩有需要的話,還請告知。」
徐夫子較為親切和藹地笑道,「先不說這個,倒是溫神女你,沒戴著面罩都還有些認不出。」
徐夫子點頭,「這幾天,我同所有戴面罩的女人都有接觸,但都沒有產生氣機。所以才到你這裏來,確認一番的。」
先前,她是為了珂媟摘下面罩的,而現在,她決定不再活在過往之中。
溫早見吸了口氣,不再去掩飾什麼。她覺得再去掩飾對珂媟很不公平。「是的,她對我很重要。」
見溫早見沒說話,珂媟笑了笑,「看來是這樣的。大守跟我本不相關,出現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的。」
「我也很笨,以前總是無法理解別人的話。」
說完,徐夫子離開這裏。
師千亦瞳孔驟縮,「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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