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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秦在裡頭收拾好，穿了禹明的睡衣出來。禹明對她說：「等我一會，我洗了澡過來。」

「羅主任競聘副院長，章副主任是競聘科室的正職還是副職？」

浴室就在旁邊，裏面彷彿有無形的力量要拉他進去，然而他捨不得唇齒間的甘甜，每一次輕柔輾轉，皮膚和呼吸都會出現微妙的近乎顫慄的反應。

他將她放到洗手台上，一邊吻她，一邊幫她解上衣的扣子，聲音沉啞：「怎麼個壞法。」

她試著推開禹明：「等一下。」

又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她還在洗澡，他打開電腦，一邊整理文檔，一邊等她。

禹明內心掙扎了一會，躺平：「那你找吧。」

他笑了笑，門關上，舒秦才意識到腿間有點不適，心裏咯噔一聲，撐著雙臂從洗手台上下來。

禹明知道她最顧慮這個，仍吻著她，另一隻手卻到她身後幫她摸到手機。舒秦餘光瞟過屏幕，是媽媽打來的，呼吸一窒，鬆開他 ：「是我媽。」

她想起那晚的情形，門一關，浴室里只有他和她, 真要洗起來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她清清喉嚨：「接不到, 萬一沒打通, 我爸媽肯定會給盛一南打電話的。」

這個吻像星火燎原，禹明身體瞬間熱得發燙，彷彿置身盛夏艷陽天下，烈日正用它的火焰，絲絲縷縷地灼烤著他。

禹明掀開被子上床：「中級幹部競聘，羅主任讓我ｈｔtｐs://ｍ.ｈetｕｂｏoｋ.ｃｏm.ｃoｍ幫他籌備點東西。」

禹明兩隻胳膊托在她臀下，用後背推開浴室門，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每回都想這麼抱著她。

他掩不住滿心的懊喪，可又怕她不方便，隔著門說：「我下去給你買東西。」

「我怎麼覺得不一樣。」

被褥很鬆軟，她捧著筆記看了幾頁，左右看看，不知是不是錯覺，雖然是才換的床單，到處都有他身上的乾淨味道。

浴室里舒秦在溫聲說話，應該是在跟家裡打電話，過片刻花灑的聲音落下來，看樣子她要洗澡了。

沒多久門鈴響了，快遞員送了幾包日用品上來。

他親她一口, 又親她一口, 吻得又淺又輕, 像掃羽毛似的。

「怎麼了？」

「才不是，我是後來聽說的，誰叫你是濟仁的名人，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手機在褲兜里振動了一下，他懶得看手機，低喘著鬆開了她的唇，攔腰將她抱起。

羅主任像在鋪陳什麼，章副主任也動作頻出。

他克制著自己的慾望，埋頭在她頸間嗅嗅，抬頭看她：「你用的我的沐浴露？」

水聲停了，禹明打開門，擦擦毛巾接過手機。舒秦目光一落，發現他腰間系了浴巾。

禹明噝了一聲，捨不得拉開兩人距離，任她咬了好幾口，才稍稍偏開頭，故意說：「咬我幹什麼啊。」

他空前有耐心hetubook.com.com，舒秦心裏卻直發癢, 每回想深入和追逐, 他都不肯給她機會, 來回幾次, 她被他弄得有點惱火，趁他再次**她的唇，她反客為主，張口就咬住了他。

禹明遞給她，慾望慢慢退卻，他終於可以思考問題了。

媽媽沒來及說話，手機屏幕一黑，沒電了。

就知道她不會馬上答應。「要不這樣, 手機放到浴室里, 我保證二十分鐘之內洗完。」

不知羅主任說了什麼，禹明本來還用毛巾擦頭上的水珠，慢慢便停了下來，直到眉心的水珠滾落下來，才再一次想起來擦。

可她從一進科就已經註定是羅派，內心又極其護短。

「要不我把你的充電器拿進來。」

舒秦深吸了口氣，等語調稍微恢復正常，接通電話：「媽媽。」

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扭頭看見床頭櫃的熱水，猜是禹明倒的，端起來抿一口，儘管沒有味道，仍覺得像摻了蜜。

「洗澡又不影響你接電話。」

舒秦想到最近學習班和中級幹部競聘的事，不安地望著禹明。

禹明洗澡時沒拿手機，筆記本亮著，舒秦無意中一掠，屏幕上是他重新申請下鄉挂鉤的申請表。

他抵住她的額頭，聲音很低：「都初中的事了，你不會很早以前就關注我了吧。」

「我當然知道。」

就這麼半途而廢實在不甘心。

舒秦低頭聞聞自己，又揪過他的衣領嗅和*圖*書嗅：「哪有，明明一樣的味道。」

舒秦知道那是自己的手機，電池最近出了問題，爸爸媽媽每晚照例「查崗」，萬一打來電話時手機恰好沒電就不好了，因為只要跟盛一南對上，爸媽馬上就能知道她不在宿舍。

她紅著臉點點頭，坐著沒動，看著他出去。

他到廚房煮了熱水，盛了滿滿一杯，然後給她晾到床頭柜上。

舒秦埋頭在他懷裡，伸手到處摸索，突然抬頭看他：「禹明。」

禹明拿著東西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本來要一股腦遞給舒秦，但是她只接過了其中一包，軟聲說：「剩下的放到床頭櫃里。」

真夠快的。她回到床上躺著，抱著筆記看了一會，抬頭望禹明，他沒有迴避她的打算，就在房中接電話。

他一靠攏熱氣便襲來，舒秦仍不太習慣這份親昵，往邊上挪了挪。

她聲音悶悶的：「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舒秦臉直發燙，聲音輕若遊絲：「我發現你學壞了。」

如今過去一個月，她也的確該來大姨媽了。

舒秦目光如水，勉強平復了呼吸，扭動著笑道：「別這麼抱我，我又不是你的玩具熊。」

沒反應，他從她的肩頭流連到她胸前，不知是空氣太清涼還是他的呼吸太灼熱，總之她皮膚起了一層細細的栗子。

他笑著應了，把東西放進去，關上抽屜，本來要走了，回過頭，又拉開看了一眼，家裡就這麼有了她的東西，他m.ｈeｔuboｏｋ.com•cｏｍ一個人的地盤慢慢變成了兩個人共有的家，這感覺真奇妙。

她一個學生，所看到的層面與科室管理層並不一致，禹明所在的位置，也使得他接觸的東西與她大有不同。

她眼圈微熱，喘息著仰起頭，脖頸和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瑩的皮膚，禹明看得目眩神迷，撩開她落在前胸的長發，去吻她的脖頸。突然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舒秦意識一瞬間被拉回，立刻睜開了眼睛。

「因為你不老實。」舒秦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撬開他的牙齒，盡情加深這個吻。

他捉住她的手，聲音低啞：「怎麼了。」

禹明不好再纏著她，鬆鬆領口散汗，耐心等著等著她打電話。

「讓我看看你的紋身。」

他費解：「舒秦。」

他吻上她的一瞬間，她溫柔地閉上眼睛。

「正職，羅主任除了競聘副院長，也競聘科主任。」

舒秦總覺得藉著這次中層幹部選拔，科里兩股對立力量會重新洗牌。

他笑，逼她表態：「哦，才聽人說一遍就記住了？」

真夠無賴的。舒秦望著他不說話了, 他看出她鬆動，低下頭要吻她, 眼看他越來越近，她的視線無意識往下滑, 當他的鼻樑碰到她的鼻樑時, 她的視野範圍縮小到只能看到他的嘴唇。

舒秦嗯了一聲，抱著他的筆記上床，坐在床頭，慢慢拉高被子。

「上次你沒看到？」

「樓下就有便利店，我用app買吧。和-圖-書」 舒秦拉開一條門縫，「充電器給我，我給媽媽打電話。」

禹明到外面找到舒秦的背包，拉開拉鏈取出充電器，迴轉時發現浴室門關著。

禹明見她出神，撥開她的頭髮，這麼晚了，難得共處，他不想跟舒秦談論這些事。

兩人都一怔，才在顧飛宇家充過電，轉眼就沒電了。

「等一會。」

舒秦垂下長長的睫毛：「很多地方沒仔細看。」

然而算算日期，一個月前，在全國年會上，舒秦因為來大姨媽出不了門，他到樓下給她買了一條新裙子。

「誰叫我記性好。」

過了一會禹明才說：「那我明天早點到科里，主任你也早點睡吧。」

他不得不承認，兩人越來越契合，他對她已經上癮了，根本無法自拔。

舒秦背貼到鏡面，衣服被壓得鬆開一角，「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從口袋裡落到了一邊。

禹明露出雷劈的表情，愣在了浴室外。

禹明說：「可是你比我香。」

舒秦顯然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刻往下追問，垂眸笑：「不然呢。」

電腦邊上的電話響了，舒秦傾身看了看，是羅主任，忙跳下床將手機送到浴室外：「羅主任的電話。」

舒秦耳邊一炸, 就知道他會得寸進尺：「不好，我爸媽會給我打電話。」

舒秦說：「怎麼了。」

「洗完了我再換個姿勢抱你。」

「真夠嘴硬的。」

「不給看就算了。」

禹明默了一會才說：「你以前就知道我有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