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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緣

作者:大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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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小姐小姐小姐……
他抓緊了風箏低下頭,旁側忽然響起師父的聲音:「樂越,這個風箏,你真的好意思拿?」
杜如淵抬首望向窗外天空:「越兄他們應該散席了吧。」
抓起桌上酒壺,斟滿酒杯舉起,「來,我先敬樂少俠一杯,在郡馬甄試中,你我雖是對手,但各憑本事過關,無論勝敗,都以參与為幸。」
那侍女手提一盞琉璃燈籠,指著游廊另一側的岔路:「樂公子和這位小公子還有這位姑娘請隨奴婢來。」
於是,等到樂越要和師父回青山派,去找小月亮道別,順便把燕子風箏送給他做紀念的時候,小月亮哭了,哭的濕透了兩塊手絹和他以及樂越的胸口。
從那天起,樂越和豆丁小月亮就成了朋友,他真心把小月亮當兄弟,有好玩的就分給他,經常帶他放風箏。
說著笑吟吟起身,走到屏風邊,「容月,你的救命恩公來啦,向答謝就出來吧。」
樂越與昭沅琳菁一道隨在引路的僕役身後步出了花園,孫奔與飛先鋒走在他們身邊,繼續與他們搭訕,琳菁懶的搭理他,只有昭沅和樂越回了兩句。
琳菁冷眼旁觀,在心中冷笑。明明接住大石頭,救了你的人是我,為什麼光盯著樂越道謝個不停?白天不夠,還要晚上單獨請過來。所謂凡人的大家閨秀,不過如此。
樂越坐在樹下,看著豆丁歡快地拉著風箏跑來跑去,揚起下巴:「喂,我的風箏是不是飛的很高,比你的那個金魚還高?」
澹臺容月又問:「我聽綠蘿夫人說,樂越少俠出身青山派?」
樂越心想,不愧是御前侍衛,短短半天,連這些都查了出來。他答道:「大人誤會了,那位太子殿下的昔日同門,還有身邊這兩位都是草民的朋友和兄弟,不是隨從。草民出身寒微,哪可能有什麼隨從。」
琳菁突然覺得凰鈴順眼了許多。
此話一出,滿座愕然。
琳菁用法術傳音幽幽向它道:「如果它是母的,就把它帶回去養大成親吧。」
商景趴在窗台上賞月,應澤在床上輕輕打著鼾。
樂越道:「我是有和杜世子提過,不過杜柿子是否已告知定南王爺,官府衙門是否會給王爺面子,我就不能保證了。」
樂越嘿嘿一笑:「是啊,多謝夫人還記得我。不過我已離開師門,不再是青山派弟子了。」
澹臺容月垂下眼帘,聲音低了低:「那麼,樂越少俠有沒有去過杭州的歸雲觀?」
樂越看到大人,有點心虛,他抓緊風箏再挺挺胸膛:「你胡說!這個風箏是我在院子外的柳樹上撿的,你看,線都是斷的,是你非說這個風箏是你的,說我弄破了要我賠,還說要你爹爹拿板子打我!」
啊啊啊啊啊!
啊?樂越茫然地看向綠羅夫人,綠蘿夫人向他嫣然笑道:「原來你就是論武大會上青山派的那名少年。」
豆丁仰頭眨眨眼睛看著他,豆丁的眼睛很大,又很亮,真的好像月亮那樣漂亮。他猶豫地伸出手,怯怯地,慢慢地,接過了樂越手中的線m•hetubook.com•com軸。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琳菁,「真是看不出來。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舉起那麼大的石頭?是不是修鍊過法術?」
門扇隨之吱嘎打開,兩名侍女向他們微微福身,將它們讓進房內。楚齡郡主自上首是椅中站起身,樂越向她見禮時,迅速左右掃了一圈,沒看見鄧總管,護衛,或王府的侍衛,楚齡郡主身邊只坐著她的姨母綠羅夫人,一旁隨侍著幾個女婢。
師父當然沒用聽豆丁爹爹的勸,把他關進歸雲觀的一間小黑屋,罰他抄經文。樂越滿腔鬱悶,他被關的小黑屋正好就是歸雲觀放雜物的地方樂越從中翻出了一些竹篾,在抄經文累了歇手的功夫,自己糊了一隻燕子風箏,用墨畫了花紋,待罰完出關后,樂越拎著燕子風箏到道觀後院去放,深深悟到,東西還是自己動手得來的好。
樂越怔住,看著楚齡郡主後退兩步,一個身穿淺綠羅裳的身影自屏風后緩緩走出,一雙清澈的雙目在燈下些微帶了點朦朧,樂越感到自己的心又砰砰砰很響地跳起來。
洛凌之淡淡笑了笑:「能好么。」
豆丁癟癟嘴,兩眼竟然泛出水光:「你,你欺負人!我要告訴爹爹,讓他打你板子!」
樂越的手足再次不太聽他使喚,抬起一隻手,想了想,抓向後腦:「呃……那個,澹臺姑娘不必這麼客氣。我……在下……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澹臺容月望著樂越滿臉欲言又止,躊躇了片刻才道:「樂越少俠,你的名字可是樂天之樂和吳越之越?」
與鄧總管碰杯,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樂越當然不忿,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這隻金魚風箏是我在院子外的樹上撿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侍女領他們走過一道道屋院月門,深入王府最深處,約半刻鐘之後,走進一處小院。樂越等走到廂房迴廊下,侍女抬手輕叩一間房門:「啟稟郡主,樂越公子到了。」
孫奔爽快道:「樂少俠當時退的那些悍匪的頭子,就是在下。」
樂越粗聲道:「你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我只是回家去,師父他們常說,有緣來日一定會見面的!」
樂越被誇的輕飄飄的:「夫人過獎了,我現在離開師門,算是個獨行客,但願也能如夫人所說,來日在江湖上混出名氣。」
那一瞬間,昭沅看見,琳菁的臉,完全黑了。
樂越保持著一個手抓後腦的姿勢,傻了。慢慢的,嘴巴張開,越張越大:「你……你……你是……」
席中再度寂靜,楚齡郡主不愧是上戰場見大場面的女子,只是淡淡笑了笑。劉公公卻不禁問:「樂少俠,可是真的?」
昭沅下意識後退一步,黃團已撞上它的肩膀,歡快地躍上它的肩頭。
孫奔渾不在意地笑了笑,與樂越拱手作別。樂越與琳菁昭沅互望了一眼,跟在那名侍女身後,走下迴廊,沿著鋪著鵝卵石的小路穿過濃密的花叢,小路邊濃重的樹影搖曳,蟋蟀鳴叫和-圖-書,四周屋檐游廊下懸挂的喪飾和白色的燈籠透著莫名的森森鬼意。
豆丁瞪大眼盯著他,樂越挺起胸膛:「你看,我的年紀比你大,我叫大月你叫小月亮,從今後你做我的小弟,我罩你怎麼樣?我會武功的,你絕對不會吃虧。」
劉公公大驚失色:「啊?原來舉起大石的,竟然是你?」
被誇漂亮,就算是個宦官誇的,琳菁也挺高興,她嫣然笑道:「公公過獎。」
樂越忙道:「大人抬舉。」
鄧總管趕緊出來打圓場:「我也和公公一樣,對激昂胡義士,異常欽佩。」
樂越說:「我告訴過你啊,我叫樂越。」
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到盡頭,走出雅閣時,樂越大大呼了一口氣,昭沅小聲說:「好累。」
劉公公一直在不斷地打量琳菁,待樂越說,琳菁和昭沅並非隨從之後,打量的更露骨了。終於,他藉著夾菜的功夫開口道:「這位姑娘真是好俊的模樣,咱家在宮中過了大半輩子,見識了許多美人,看見你,仍覺眼前一亮。」
悠然地抿一口茶水,「不知他們吃的好么?」
酒盡杯乾,鄧總管又道:「聽說樂少俠的隨從中,有位曾與太子殿下是同門。」
樂越被一道霹靂劈中了天靈蓋,木木獃獃站在原地,看著小月亮哭的震天響的被那幾個年輕女子拖走。
楚齡郡主插話道:「哎呀,姨母,你的啰嗦毛病又犯了,正主兒還沒出來,你卻先和人家聊上了。」
楚齡郡主道:「你們都先坐下再敘話吧。我今晚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姨母,這裏你幫我多多照看。」
樂越舉起酒杯,三隻酒杯在圓桌上方清脆地互碰,樂越,孫奔,鄧總管都爽朗大笑,笑中各有春秋。
琳菁眨眨眼:「差不多吧,我和國師大人還有安順王爺身邊的鳳桐先生所練的功夫類似,師門也差不多,公公回去問一下那位鳳桐先生,定然就清楚了。」
咦,問這麼詳細幹嘛?難道不想做太子妃改對樂越報恩以身相許?琳菁不動聲色,繼續觀看。
劉公公翹起蘭花指,抿嘴一笑:「看,一說話,更討人喜歡。」
樂越被這道霹靂劈焦了,在半神遊的狀態下頜師父一起回了杭州。
樂越趕緊丟下風箏,撲通一聲跪下:「師父,我錯了。」
他認作小弟的豆丁,這個數日來一直跟著他跑前跑后的小月亮,竟然是個女孩子!
豆丁滿臉興奮地點頭。
豆丁的雙眼眨了眨,扯開嗓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樂越就是在歸雲觀圍牆邊最粗壯的那棵大柳樹上撿到的那個金魚風箏。
真是太陰險太無恥了!
樂越翻過風箏,金魚的後背處果然寫著一個大大的月字,樂越挺起胸:「寫了月字又怎麼樣?我的名字里也有月,我叫樂越,我還說這個風箏是我的哩。」
澹臺容月低頭福身:「今日在城外,時間倉促,未能鄭重答謝。恩公的救命之恩,永世難忘。」
他的風箏飛的很高,樂越洋洋得意地想,豆丁的那個金魚雖然和_圖_書五顏六色,但一定不如自己的黑白燕子飛的高。
說完,帶著幾個侍女匆匆離開。
楚齡郡主初次開口道:「我曾聽說樂越少俠之前與幾位江湖義士一起力退悍匪,連監護雜報都讚揚樂少俠英雄少年。」
樂越斜眼看他,粗聲道:「喂,你很想玩嗎?」
樂越不明白孫奔想作什麼,只得點點頭。孫奔待他承認后,又道:「不過樂少俠已幫草民在杜世子面前求情,只要草民今後一心向善,對之前的事便不再追究。」
樂越解釋:「就是,兄弟,朋友,我比你大,所以我會護著你。」
琳菁眯著眼看樂越立刻像鴿子一樣點頭,說,是的,沒錯。
男子抱起豆丁,摸摸樂越的頭:「對不住,小月亮被我嬌慣壞了,蠻不講理,讓你受了委屈,我代她道歉。多謝你取下這個風箏,風箏已經破了,你要是喜歡,改日我送一個新的給你。」
昭沅感到琳菁身周的空氣開始急劇地冷下來。它縮縮脖子,燈光中,一枚黃色的彈丸嗖的向它一頭撞來。
那年春天,鶴機子受引爐子道長之邀,前去杭州歸雲觀論道。因此,樂越經歷了他平生第一件幸福的事——師父帶他同去。
孫奔向鄧總管笑道:「大人過慮了。此事,其實是草民不大好意思說。」
小姐……
鄧總管呵呵笑了一聲:「樂越少俠真是交遊廣闊,我的脾氣與你有些相似,就喜歡多交朋友。來,我再敬你一杯!」
他的個頭比豆丁高,豆丁要仰起頭才能瞪視他:「是我的!這個風箏是爹爹給我做的,剛剛我放的時候掛在大樹上了,風箏後面寫著一個月字,是我的名字,你不信翻過來看!」
卻並沒有叫上孫奔。
「你是小月亮!」樂越猛一拍後腦,顫抖著伸出手指,「你,你竟然是小月亮!」
樂越開心地笑了,豆丁跑到他身邊:「我叫小月亮,你叫什麼名字?」
膏藥般的雛鳥出現后,凰鈴也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在她不友好的目光冷冷掃視下,樂越瞬間清醒了一些。琳菁眼中,樂越和澹臺容月之間某些很礙眼的氣氛也被衝散。
澹臺容月用絲絹捂住嘴,雙目彎彎,好像兩彎月牙:「大月,我是……」
樂越晃晃拳頭:「你敢,我會武功,很厲害的喔,我還會金鐘罩鐵布衫,你爹爹的板子根本打不疼我。你去喊爹爹之前我先打的你滿頭包,看是你爹爹的板子厲害,還說我的拳頭厲害!」
豆丁又眨眨眼:「小弟是什麼?」
隱廬子站在鶴機子身邊笑道:「鶴兄,貧道還不知道,貴派竟然還精通佛門少林絕學,連金鐘罩鐵布衫都練過。」
他頓線時,竟然發現那個豆丁藏在一棵桃花樹后,吮著指頭滿臉羡慕地看他的風箏。察覺到樂越的視線后,立刻向後縮了縮。
鶴機子沉聲說:「為師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誑言非君子,無誠不入道門,還不快向兩位施主道歉。」
澹臺容月抬起眼睛,嘴角漾開一個微有些羞澀的笑容,抬手迅速比劃了一個形狀:「那麼,hetubook.com.com這樣的展翅燕子風箏,你還記不記得,會不會做?」
劉公公從袖子中摸出一塊手巾,翹著蘭花指扇了扇風:「唉,你們這些江湖人,真是叫人看不透。」
樂越臉上火辣辣的,伏在地面上,羞愧的抬不起頭。這件事,最終以他向豆丁和他爹爹誠懇認錯告終。豆丁的爹爹是個好人,說這件事是豆丁有錯在先,還替他向師父求情,讓師父不要罰他。
三月的杭州,美得好像說書人所說的仙境,歸雲觀臨近西湖。觀外十里楊柳,觀中桃花滿梢。
澹臺容月到綠蘿夫人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侍女們引著冷眼昭沅和琳菁在下首的座椅上落座。
豆丁的哭聲頓時尖利拔高了一倍,一頭扎進男子懷中:「爹爹,他搶我的風箏,把風箏弄破了,還欺負我,說要打我!」
嗯?樂越抓抓頭,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杭州……歸雲觀……「我小時候隨師父去過一次,住了半個多月。」
楚齡郡主微微挑起唇角:「散席之後,還請樂越少俠過來,是因有個人,想再次答謝少俠。」
豆丁縮在樹后不吭聲。樂越拉著風箏靠近桃花樹,把手中的線軸遞到豆丁面前:「吶,你想玩就借你玩一會兒吧。」
要事?難道酒席上盤問不夠,還要徹底拷問一番?樂越心想,本少俠日後再也不對官府的人行俠仗義了。
琳菁頓時明白了,孫奔還是那個孫奔,假意替樂越去他人疑心,其實全是為了自己!樂越根本不需要他代為開脫,因為他們是發現孫奔鬼鬼祟祟方才跟蹤前去的,心虛的應該是孫奔,樂越沒有說出這件事,已經是替孫奔遮掩了,沒想到孫奔竟然藉機連做土匪這事都拿來洗白,他肯定是知道西郡王府早晚會查到他的身份,所以先下手為強。
再度舉起酒杯,對著樂越等人加上孫奔誇讚幾句,又碰了一杯。
樂越抓著風箏,忽然覺得被男子摸過的頭頂有點沉重,手裡的風箏有點燙手:「其實…其實我…」他抬起眼,看著男子溫和的面容,情不自禁向承認自己說了謊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樂越笑的像喇叭花一樣:「不錯,但我已經離開師門一段時間了。」
他上樹前,四周明明沒人,偏偏在他拿到風箏躍下樹,爬進道觀的院牆,落地不穩,跌了個狗啃泥,外加風箏也在石頭上撞破了一個大洞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豆丁,在他腳邊跺著腳嚷:「你弄破了我的風箏!你賠我你賠我!」
剛繞到游廊上,迎面有位侍女盈盈一福:「樂越公子請留步,還有要事相商,這邊請。」
轉了轉酒杯,有意頓一頓。方才道,「草民……其實是草寇出身,前段時間與樂越少俠曾有些衝突。我唯恐他在王府中拆穿我的身份,之後再鄙視中又彼此不服,所以才約在城外,想私下了結一次,不想竟然撞見公公和澹臺小姐遇刺。」
他拿起樹棍,在地上寫出樂越兩個字,豆丁蹲下身,看看地上的字,再眨眼看看他:「原來你的越字是吳越的越,不是月亮的和*圖*書月呀。」
豆丁見爹爹不幫著自己,哭的更凶了:「是……是他欺負我……我告訴他風箏後有名字……他還說風箏是他的……」
此時,同一片星空下,行館的住所中,杜如淵和洛凌之正在窗下悠然品茶。
琳菁替昭沅答道:「他是我弟弟,什麼都不大懂,跟著過來玩的。」
那男子再替豆丁擦擦眼淚:「小月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爹爹教過你,做人要誠實,不可以說謊,更不可以知恩不報恩將仇報。這位哥哥幫你把風箏拿下來,你應該謝謝他,而且他並不知道這個風箏是你的,你讓人家賠,人家當然會不開心。你怎麼還說要用板子打人家?快向哥哥道歉。」
琳菁震驚地盯著孫奔,天啊,姓孫的腦殼摔壞了嗎?竟然主動抖出自己是土匪,還是個越獄潛逃的土匪,藉此替樂越遮掩。這個孫奔是真的孫奔嗎……
楚齡郡主盈盈看了琳菁一眼:「是啊,這位姑娘武藝更是高強,聽聞今日幸得你舉起大石,實在好臂力。」
小月亮哽咽著說了幾句什麼,但是因為哭的太凶,話在嘴巴里嗚魯嗚魯的,樂越根本沒聽清。正在此時,有幾個年輕的女子快步跑來,其中一個驚呼一聲,一把從樂越面前扯過小月亮:「哎呀,小姐,你怎麼哭成這樣,怎麼又穿的像個男孩子一樣跑出來玩了?老爺和夫人正等你吃飯呢。」
樂越清清喉嚨:「呃,我,我這個是我的大名,我還可以有小名有別號的,我的別號是月亮的月字,我叫大月。」
琳菁心裏雖然不舒服,但臉上依然笑容燦爛:「澹臺姑娘太客氣了。」
樂越伸伸舌頭:「打不過就哭,膿包!」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樂越還來不及拿著風箏開溜,已有個身穿綢緞儒衫的男子疾步走到嚎哭的豆丁身邊,蹲下身替他擦眼淚:「小月亮,你怎麼了?」
他竟然認了個小丫頭做小弟!
綠蘿夫人的神色中浮起惋惜:「那真是可惜。你與青玄派洛凌之兩人是此次論武大會中少年弟子中的翹楚,我還曾道,你二人將來定是武林棟樑,前途不可限量。」
琳菁氣的肚子疼,本來對孫奔的一點好印象因這句話一掃而空。
豆丁似懂非懂地聽著,在樂越的鼓吹遊說下終於重重點頭:「嗯,好。」
八九年前,樂越還是個七八歲大的孩童,那時候師兄們還沒有叛逃去青玄派,他還是個排名很后的小弟子,每天只需跟著師父師兄們練練功或者跟師弟們玩耍。
澹臺容月又向琳菁福身道謝,答謝她接住大石相救之恩。
鄧總管打個哈哈:「孫少俠說的是,劉公公與澹臺小姐可以平安無事,甄試多謝兩位攜手相助,我也敬兩位。」
劉公公,鄧總管的神色頓時又有了不同,連楚齡郡主的目光中都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改看向昭沅道:「看來這位小公子,也非同一般。」
孫奔笑眯眯地道:「無妨,只要樂越少俠替我提過,便是有心,孫某在此謝過。你我這次攜手,有並肩退敵之誼。以往過節,皆已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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