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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與你同歡

作者:臨淵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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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相思嶺 第四十章

第二卷 相思嶺

第四十章

但相思嶺作為雪恥的關鍵一戰,他可不想中途出一點紕漏,德哥咬牙切齒,「霍寒,你給老子等著!」
隔山隔重天。
軍哥懶洋洋地問,「小曾啊,你跟在我身邊多久啦?」
所長聽了也喜上眉梢,只覺得好像忽然間有了滿滿的底氣,連腰桿都直了不少, 「那我們走快點, 爭取午飯前把北嶺走完。」
霍寒握住她的手就不放了,放在自己膝蓋上,細細看了起來,她手背曬得發紅,還微微起皮,他從兜里掏出一片葉子,揉碎了把汁液塗在上面。
霍寒走過來,蹲下。
她的眼光怎麼能好成這樣啊?
盛千粥很快把洛陽鏟拿了過來。
不多會,所長也背著他之前放在車裡的大麻袋回來了,鼓鼓囊囊的似乎裝了不少東西,袋口打開一看,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口大鍋,還有各種各樣的小袋子。
不遠處的北嶺,因為背靠沙漠,土地貧瘠, 植被覆蓋少,地表呈現眾多的斷層,地勢陡峭險峻,隨處可見的斷崖峭壁。
霍寒站在一塊岩石旁邊,溫千樹在他頎長的影子里,不停地用手扇風,小臉被曬得紅紅的,耳朵像兩顆熟透的櫻桃,他的視線又落到她背上,白色棉衫也濕得差不多了,那內衣的形狀顯露得格外清晰。
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
其他人都屏息凝神地圍在旁邊看,霍寒則是在四周警戒。
弄好頭髮后,帶著微微粗糲的手指又覆在脖頸間,幫著輕輕擦去汗,溫千樹偏過頭,笑靨如花,酒窩也緩緩露了出來,顧盼生輝的模樣,只有他才能看到。
沒力氣的休息,有力氣的就幹活。
楊小陽更佩服的是霍寒,「沒想到霍隊體力竟然也這麼好。」
「霍寒!」德哥猛地坐起,「媽的!怎麼哪裡都有他,這是專門跟老子杠上了?」
還沒到山腳下,除了霍寒和所長,其他三個人都累得不行了,只好在北嶺、南嶺之間的緩坡草地上,就地歇息。
她偏過頭笑,目光卻被一叢開得絢爛的野玫瑰吸引了過去,扯扯他袖子,低聲問,「那朵紙玫瑰……你還留著嗎?」
軍哥笑得耐人尋味,「這文物保護專案組的組長,消息也夠快的,倒真是挺有意思。」
霍寒笑笑,「路上剛好看到,就和*圖*書順手摘了回來。」
「是啊。」
樹葉帽子戴在頭上,不大不小剛剛好,還有片綠葉垂下來,溫千樹喜歡得不行,鼓起臉頰去吹,吹得葉子在額前飛舞。
「好!好!沒問題,我這就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肌膚嬌嫩,經不住太陽,便隨手用幾根枝葉繁茂的樹枝編成了一頂帽子,雖然作用有限,但聊勝於無。
霍寒花了三秒鐘時間平息情緒,把她撈到身前,解了鬆鬆垮垮的髮帶,修長的手指為梳,重新幫她把長發變成了辮子,一圈圈盤好,固定。
她說話的時候,清澈眸子亮得如同黑曜石。
所長跑得很快,身影在林中消失不久,傾盆大雨就「稀里嘩啦」地下了起來。
餅是昨夜烤熟的,上面撒了蔥花、芝麻,聞著很香,只是吃起來干,還好煮了湯,搭配著吃,也別有一番風味。
楊小陽自然對偶像的過去特別感興趣,「千萬,你再給我多說說吧。」
這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德哥可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一腳踢翻了酒壺,酒水灑了滿地。
霍寒的腳步聲在身後出現,他看著她發乾的唇,從身後摸到水壺,擰開蓋子,給她餵了幾口水,「還有力氣走嗎?」
要換了別的小姑娘,被人這樣調侃,那肯定是要臉紅耳熱一通的了,溫千樹下巴抵著膝蓋,似乎在回味些什麼,抿唇笑了笑,「那是當然。」
還好北嶺地勢高聳,但面積不大,將近正午時,幾乎算走了個遍,經過精細的篩選和考察,沒有發現有墓地的跡象。
軍哥又說,「你不是想找他算賬嗎?這不主動找上門來了,一次性算個清楚唄。」
同幾百米外的北嶺相比,南嶺已然是另一片新天地,隨處可見的綠意,帶著清新植物氣息的風,清脆鳥鳴,連泥土都軟了許多,越往上走,海拔漸高,植被也呈現明顯的分層。
「也是夠長時間的了。」
所長在他媽肚子里已經開始練負重上山的本領了,如今家裡還管著幾畝瓜地,種瓜施肥摘瓜,事事親力親為,自然練就了好的體魄,這次上山下山,除了出汗外,連大氣都不聽他喘一口的。
陰暗的帳篷里,沒有人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小曾,眼中閃過www.hetubook.com.com一絲異樣的情緒。
難道是有情況了?
剛剛霍寒就是根據打雷時地表傳來的聲音,捕捉到了與他處細微的差別,從而推測出墓地的位置。
他看過去時,溫千樹淡定自若地聳聳肩。
路不好走,腳下熱氣逼人,連偶爾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沒一會兒,幾個男人都汗流浹背了,襯衫濕濕地黏著身體,所長出汗格外誇張,走到一邊把汗衫脫了,雙手一團,擰出不少的水來。
指尖彷彿還留著那時的溫度,炙熱灼人。
溫千樹彎著腰喘氣,遠處是一片沙漠,幾乎延綿到天際,她看到黃沙被風吹起,又落下,均勻地鋪疊成漂亮的新月形沙丘。
上山容易下山難。
霍寒笑了笑,語氣篤定,「古墓就在這附近。」
小曾想了想,「差不多八年了吧。」
他話聲一落,所長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大拳頭,盛千粥激動得抱住了旁邊的楊小陽,溫千樹則是急忙跑過去,「怎麼知道的?」
黑色的內衣,鑲著蕾絲邊,三排扣,昨晚他親手解開過。
一般來說,大型古墓在修建之初,都會在四周填充大量的泥土,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泥土發生了自然的沉降變化,就會出現外實內空的現象,這種墓地,一旦受到外界的強烈震動,就會發出不同於其他地方的響聲。
帳篷里,德哥雙手枕在耳後,正閉目養神,軍哥也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低頭看著手機,旁邊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人。
犯罪嫌疑人在押送途中潛逃,事態影響惡劣,已經引起了省廳的高度重視,這次是由陳副廳長親自帶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一行人今晚就會抵達風來鎮。
霍寒跟他說,「你馬上下山,把所里能召集的人全召集了,立即封山。」
溫千樹也走過去,碰了碰霍寒的手背,兩人視線輕輕碰上,笑了。
耳濡目染下,楊小陽也被他帶得有些「壞」了。
他:「嗯。」
他動作熟稔,且極為自然,連所長都看出了兩人的關係,年輕就是好啊,自己可從來都沒為老婆做過這些事,剛結婚那會兒是不好意思,後來老夫老妻就更不用說了。
她回神看過去,兩人笑得賊兮兮的,盛千粥又把剛剛的hetubook•com•com問題問了一遍,「寒哥體力到底有多好,這個你是最清楚的吧?」
於是大家換了方向繼續往前走,走到半山腰的位置,忽然間烏雲蔽日,天地彷彿在一瞬間變了顏色,而先前那滿目新鮮的綠,也像被潑了一層淡淡的墨。
「這些我也是聽我爸說的,聽說當年的某次反審訊訓練,不管是電擊還是注射藥物,寒哥硬是扛過來了,不要說透露一個字,連一聲都不帶哼的……」
簡單對付了午餐后,一行人又開始向著南嶺出發了。
玫瑰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
「好嘞!」
他把汗衫隨便一甩,不出幾分鐘,就又幹了,重新穿回身上去。
走著走著,前面竟然出現了個懸崖,溫千樹好奇地拉著霍寒的手探出去看了一眼,頓覺頭暈目眩,懸崖邊長了不少的藤蔓,像稀疏的瀑布,垂直而下。

「哎?」
大家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只等來這一個字,聲音雖低,幾不可聞,但溫千樹聽得……心神都隱約蕩漾起來。
相思嶺,儼然已經成了雨的世界。
溫千樹坐他旁邊,見他褲腿上還沾著土,剛想伸手去拍,中途被他握住,「不用。」
所長「咕咚」一聲跌坐在地上,激動得難以自已。
山風大作,山雨欲來,天邊劃過幾道閃電,雷聲也跟著來了。
溫千樹只覺得手背一陣清涼,之前那火辣辣的疼倒是緩解不少,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葉子也有這種功效,更沒想到的是,他在高度集中注意力找墓的過程里,竟然連這樣的小事都留意到了。
又一個響雷在頭頂炸開。
霍寒簡單用樹榦支起了個三腳架,捂著樹葉,用打火機生了火,白煙裊裊,加了些樹枝后,火苗也躍了起來,接著被大鍋底一蓋,安安分分地鋪在了下面。
他卻筆直地站立著,身姿挺拔,襯衫被風吹得呼呼作響。
溫千樹把身體大部分重量暫時交給他,小口小口吞咽完,「當然。」
其他人倒沒發現這異樣。
盛千粥和楊小陽默契地擠眉弄眼,兩人深深吸一口氣,似乎覺得空氣里都帶了點甜絲絲的味道。
霍寒在吃食上倒沒什麼講究,知道她的心意,照單全收,吃得很快,卻不顯得粗魯,三兩下就把午餐和圖書解決完了。
「千樹姐?」
盛千粥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臉喜色,連聲音都在發顫,「寒哥!古墓……就在這下面!」
盛千粥向來是聽霍寒的,楊小陽自然也是,溫千樹更不用說了,所以三人都齊齊看向了他。
幾次交手下來,可見德哥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而且他背後還倚靠著TY集團, 既然已經有確切消息表明他會加入這次的盜墓行動, 那麼目前的重中之重, 就是要在他之前探清古墓的位置,在四周埋點布控, 設下嚴密防線。
盛千粥也露出了這個年紀鮮少會出現的肅穆表情,他慢慢下鏟子,一開始手感很輕,這說明泥土軟,漸漸地就有了比較大的阻力,這說明泥土成分已經發生了變化,再繼續往下……手心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震顫感,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震了一下,「寒哥!」
「要不還是先下山躲躲吧?」所長建議,「看這天色,待會恐怕會有場大雨。」正好是當地的雨季,一年就盼著這個夏天了。
怎麼會不記得?
天色暗了下來,相思嶺附近的某座山下,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楊小陽踩得邊緣的土塊塊掉落,盛千粥打趣,「你這是嚇得腿抖了?」
所長到底是經驗豐富,把一切都想得周全。
午後寂靜的山嶺里,忽然間就多了一絲生氣。
「噢噢噢!」盛千粥吹起了口哨,興奮得將草都揪起來。
楊小陽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看著鍋里的水慢慢開了,所長打開小袋子,有條不紊地往裡面加肉乾、干蘑菇、調料……他已經忍不住吞了很多次口水。
這順手也順得太刻意了吧?
烏雲壓得更低了,空氣里已經有了雨的氣息。
盛千粥皺鼻子。
古有聽音辨形的說法。
盛千粥連忙收拾好工具,幾人冒著雨在山林前行,還好沒走出多遠,就找到了一個臨時落腳的山洞。
這種活兒過去都是他在干,也不等霍寒指示,就開始動作了。
他開始描述起幾人的特徵來。
剛拔|出|來的鏟子,上面沾的土有著不同的顏色,霍寒捻了些泥,在指尖搓開,找到細碎的木屑和灰狀物。
霍寒抬頭看看天色,「等下山再休息。」
m.hetubook.com.com然間鑽進來一個渾身濕透的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軍哥、德哥不好了!我們事先踩好的點附近出現了幾個人,其中一個是派出所的所長,另外幾個……」
所長看過去,有些驚訝,「領導,你怎麼知道這種樹葉有助於修復晒傷的皮膚啊?哎呀,這城市裡來的姑娘皮膚就是嫩……」
湯水的清香在鼻尖瀰漫時,所長又拿出個布袋,裏面十幾張臉盆大的餅疊得整整齊齊,他給每人分了一個,盛千粥接到手,狼吞虎咽,不出一分鐘就吃了大半。
他們在那嘀嘀咕咕,溫千樹耳朵尖,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中。
風雨聲喧囂著從四面八方撲過來。
霍寒:「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千萬,把工具拿來。」
心裏漫開一股甜蜜。
他在周圍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忽然眉心一皺——
只是,溫千樹雖然餓,但食量不大,吃了三分之一,腮幫子就有些酸了,她把剩下的餅給了霍寒,湯里的肉也挑出來給他,忙活了一上午,下午還要接著忙,他更需要補充體力。
這個消息讓盛千粥很是振奮, 有了大部隊的支援,還愁不將德哥及其餘黨一網打盡?
溫千樹抬頭看了看,頭頂陽光刺目,她用手擋了擋眼睛,視線一暗,霍寒從身後把一頂樹葉帽子扣在了她頭上。
「你以為特種兵那會是白練的啊?」盛千粥說,「聽說當年魔鬼訓練,寒哥一個人就刷新了好幾項記錄,體能、槍法……」
「你、你才……腿抖了呢!」楊小陽的聲音都變了。
霍寒看她這麼孩子氣的動作便知道她喜歡了,揚起唇角笑了笑,直接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休息了十分鐘左右,大家又重新出發了,走了一段路后,盛千粥回頭,納悶極了,寒哥怎麼落到最後面去了?
這懸崖怕是深不見底。
霍寒抱著一堆枯樹枝從樹林里走出來,看盛千粥四仰八叉躺地上,笑得沒了個正行,也不知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相思嶺分南嶺、北嶺, 雖處同一地域,但因降水和日照等原因,景觀截然不同。
溫千樹有霍寒護著,身上濕得並不多,倒是他自己,襯衫給她擋雨,只穿了背心,幾乎濕了個透,兩人挨著坐在石頭上,她抬頭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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