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幸得相逢未嫁時

作者:是今
幸得相逢未嫁時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卷二 迷煙 第二十二章 吃醋·圓滿

卷二 迷煙

第二十二章 吃醋·圓滿

他熱如火,而她柔如水。他苦苦忍耐了許久的渴望,蓬勃如烈日騰出雲海,無法抵擋。如火般燙的手指撫在她柔軟如水的身上,春風過處,湖光山色,輕煙旖旎。
商雨有點尷尬,看了一眼司恬。司恬淡著臉色不瞧他,那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他莫名的高興,他就是喜歡看她為他吃醋。本來他想拒絕蒙裏海棠,此刻卻又突然起意,想和蒙裏海棠跳上一曲。她會醋成什麼樣?他想看看。
他從台階上緩緩登上,朝臣跪拜兩旁。一級一級,他步履沉穩而輕鬆,最終他站在漢白玉階的盡頭,仿若立於雲端的天神,身上鍍了一層霞光。司恬站在階下遙遙眺望,突然覺得自己和他有了距離。和他同食同寢過,和他嬉笑嗔鬧過,此刻他已高高在上,而自己陡然渺小起來。她為他高興,為自己忐忑。那金色宮殿,那蟠龍寶座,許多人嚮往的權勢之巔峰,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他會不會改變?
她們身量高挑豐|滿,紅裙綠綢本是俗氣的顏色,但在火樹銀花之間,竟是說不出的協調好看。不少倉瀾將領藉著酒意都放開了架子,紛紛離席加入到歌舞之中。
七叔坐在商雨的左側,和許多的老人都是熟識,只有她一個人也不認識,只認識商雨,不過有了他一個,似乎就足夠了。
「好。」她欣喜不已,給他夾了一塊魚,義仔細地將刺挑了出來。帳內溫暖如春,燈火通明,她的手指纖細玉白,專註地給他挑魚刺,一種幸福的感覺令他無酒而醉。她終於成為他的人,為他吃醋,為他操心,接下來便該是為他生兒育女。
商雨仰頭喝下之後對蒙裏海棠笑了笑。司恬頓時覺得一股酸氣驀然而起,你喝酒便喝酒,幹嗎要對她笑?
司恬忍著心裏的不快,道:「我不是什麼公主。」
周圍的幾位老者已經笑著接話,「王上,美人相邀,卻之不恭。」
他笑了笑,放開她的手。眾人假裝沒看見兩人的肢體動作,繼續敬酒說著賀詞。他和眾人談笑風生,卻又時常側目對她微微一笑。他只對眾人說她是大粱的司姑娘,卻沒有介紹她的身份。但這樣的場合,將她放在他的身側和他並坐又舉止親密,眾人已在心裏開始猜測她的身份。不管她是誰,必定在新王的心裏有著特殊的地位,所以眾人對她也頗為恭敬,神色拘謹,不敢多望。
她看著他的眼眸默然點頭,只是心裏有小小的不快。那不快並不是不信,她說不出來由,卻有隱隱的不安和不好的預感。
七叔放下酒杯,忙道:「不妥。」
她羞赧無比,駁道:「我何時這麼說過?」
「你……」
「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管。」
喝了一點酒,腦子有點昏有點亂,再被蒙裏海棠這樣一氣,她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遏止不住,無聲無息地將枕頭上的絲綢弄濕了一大片。
「司恬是個明理的姑娘,你去向她說明苦衷,讓她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她羞澀地躲閃著他的目光,柔聲道:「快吃吧,萊要涼了。」
她氣呼呼道:「那你怎麼還對她笑,還和她跳舞?她剛才來氣我,說你們男人都喜歡豐|滿的女人,說我單薄消瘦,一看就不是倉瀾人。」
一夜東風染如花美眷,滿帳春色醉似水流年。
宴席之上幾乎都是男人,但有一個女子特別招眼。她容貌美麗、英姿颯爽hetubook.com.com,一身紅色的衣裙,窄袖細腰,顯得胸高挺、腰細軟,身姿婀娜而豐|滿。司恬看她第一眼憑直覺就覺得她應該就是蒙裏海棠,後來再見商雨稱呼她身邊的中年男人為蒙里翰,她就確定無疑了。
此刻已是夜幕初掛,平願湖邊十里長堤燃遍篝火,將湖邊照得亮如白晝。火光倒映在冰面上,如滿天星辰盡數傾倒在了水中,粼粼閃閃。
蒙裏海棠笑靨如花,「王上自小離開倉瀾,莫非已經忘記了流矢舞?海棠願意教陛下。」
夜色漸起,商雨回到帳內,一進來便屏退眾人,帳內只余他倆。
她果然吃醋了,醋勁還很大。他忍笑推推她的肩頭,「你也知道吃醋的滋味了?」
良久之後,紅燭幽影之中,他才在她耳邊細述了許氏的蠱蟲之事,又玩笑著說起那幾夜和她同榻而眠的倍加折磨,她這才知道原來他的「冷淡」竟是出於如此原因。她幽幽嘆息又暗自慶幸,幸好當初及時割捨,終歸是短痛一時。若是沉陷其中等待梅開,往後的時日只怕會碰見更多的許氏,縱然自己在裴雲曠的心裏是最特別的,終也抵不住妒心如毒、暗箭難防。而商雨才是她的良人。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喃喃道:「你別辜負我,不然我永遠不理你。」
蒙裏海棠果然美麗,但也直爽,眼神放肆地打量著商雨,也打量著她。她心裏隱隱有點不快,但更多的是擔心。商雨曾對蒙里翰說過,大樑許了他公主,那麼他異日如何來圓了這個託詞?
高燭明光之下,她臉色暈紅,目光水盈清亮,舉手投足似乎都與昨日不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動人心魄。他想到昨夜,不禁心神一盪,伸手將她摟在自己的腿上。她半推半就的樣子像是慵懶羞澀的芙蓉,春風中醒來,花猶半開。
他笑道:「我只與別的女子跳支舞,你便醋得風雲變色,我哪敢負你,又怎捨得負你?」
他的身上帶著血性男兒的烈烈風姿,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意氣風流,更加的成熟倜儻,又帶著浩然正氣。和他在一起常有別離,然而似乎每一次他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讓她欽佩、側目。
突然席前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對著商雨,「王上,為何不與民同樂。」
蒙裏海棠徑直打量著她,「你就是那位大樑的公主?」
「我已經忍了許久,終於等到今天。我們過些日子就回大樑,將你母親接來。」
七日之後,王庭修繕一新,正是良辰吉日,商雨正式成為倉瀾新君。
他從後面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柔聲道:「傻丫頭。」
「表哥已經登基數月,按佣我們需起程去東都朝賀,等回來時順便將母親也接過來。」
蒙裏海棠一聽她不是公主,頓時放鬆許多,放肆地打量著她的身材,道:「姑娘一看就不像我們倉瀾人。」
「你不是。」她說話有點嗆,這態度分明不像是思念母親,倒像是在生氣。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蜷縮在他的懷裡安然睡去。
吉時,禮樂聲中旭日高掛,他在山呼聲中終於成為倉瀾之王。他曾說過要攜她之手登上王庭寶座,而今日他卻獨自一人前往,她只是觀禮之人。她高興之餘為何總有莫名的不安和惆悵,是因為不能和他並肩踏上那高高在上的寶座?還是隱隱遺憾他沒有在最重要的時候給她一個承和-圖-書諾和承認?她悄然轉身,回到了王宮后|庭。
流矢舞是倉瀾人常跳的舞蹈,商雨自小離開倉瀾,對這舞的確很生疏,然而眾人熱情如火,圍繞著他和蒙裏海棠。他動作有點僵硬,蒙裏海棠或是拉著他的胳膊,或是對他笑著先做示範。火光之中,他和蒙裏海棠的臉色都是紅潤青春,像是一對玉人。司恬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聯袂共舞,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倒好似一對情侶或是夫妻,於是她心裏堵得如有一塊石頭。
商雨笑嘻嘻地站起身,道:「好,難得你這麼大度體貼,那我去了。」
「七叔,司恬呢?」
她使勁拿腳蹬他的小腿,泄憤。
蒙里翰敬酒之後,蒙裏海棠也站起身來。她端了一杯酒走到席前,眼波明媚如春|水,對著商雨甜甜一笑,「王上,海棠也敬你一杯。」
他一直忙到黃昏也不見人影,司恬閑著無事,親手做了幾道小菜等他回來。
他大步走開去,她聽著他的腳步聲,又聽見他在帳外一聲吩咐:「司姑娘睡了,你們守好了,誰也不要過來打擾。」她心裏又氣又痛,眼淚狂涌而下。他竟然真的去了。
商雨趕緊道:「快去換換。」倉瀾天氣寒冷,她又沒有在這裏生活過,他生怕她受了涼。
突然她的被子一掀,身後貼過來一個火熱的身體。她嚇了一跳,慌忙去抹眼淚。
「請王上入席。」突然從帳外傳來一聲請示,聲音爽朗,明顯提高了嗓音,彷彿怕帳內的人聽不清。商雨呵呵一笑,拉著司恬起身出了大帳。司恬一出來,才發現帳外已經等候了許多人,她的臉立刻紅如胭脂。商雨坦然地牽起她的手,從容地自眾人中走了過去。
廈他笑得身子直抖,沒想到她醋勁這麼大,這說明如今她對他也是用情至深了,他很高興她為他吃醋。
商雨沉吟片刻,幽幽道:「我總是有些遺憾,不能攜她之手同登王庭寶座。」
突然,她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於是趕緊將眼淚抹了,一動不動地裝睡。
七叔看了一眼場中的蒙里翰父女,低聲道:「那倒不是。你當日拒絕蒙里翰,用的理由可是你聘了大樑的公主。如今冊封司恬為後,豈不是欺他?如今朝局剛定,萬不可讓蒙里心裏有什麼芥蒂。」
司恬淡然一笑,「我的確不是。」
他心裏盤算著,唇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她又驚又羞,忙道:「不行。」
「現在不是時候,等我登基之時再說如何?」
想到蒙裏海棠奚落自己的那幾句話,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酸澀地哽在心口一團鬱悶。他的確是沒碰過自己,即便有時候同宿一床也沒有碰過。難道真如蒙裏海棠所說,他喜歡的是海棠那樣的女人?司恬順了半天的氣,這才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不料,蒙裏海棠又對司恬笑吟吟道:「這位姑娘,請。」說著,她一仰頭先干為敬,然後抿唇笑著將金盞倒拿,示意已是滴酒不剩。
她又醋又氣,舉起杯子就往唇邊送去。突然商雨伸過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腕,關切道:「別喝太多,你怎麼能和海棠比?」他知道她的酒量很差,這倉瀾的烈酒她一定難以下咽。不過,他雖然一片好心卻用詞不當,竟說什麼她不如海棠!她眼下正生著悶氣,肚子里一股酸溜溜的醋水,他這話就像火上澆油,她偏偏賭氣把酒往唇邊送。
他沒有放m.hetubook.com.com手,結果她一掙扎,杯子里的酒灑了,將她胸前的衣服也弄濕了。
她哼了一聲,「不要你管。」
商雨和司恬同時看向手的主人,原來是蒙裏海棠。她大胆而豪爽,笑容熱情得如篝火中最亮的那一簇。
「她說有點醉了,先告退。」
司恬餘氣未消,只橫了他一眼,覺得他方才喝了蒙裏海棠的酒還對她笑了笑,實在可惡。
司恬只覺得氣血上涌,倉瀾人性格直爽這一點足很討人喜歡,可是這當著別人的面對自己的丈夫頻頻表示好感,直爽到這般田地,卻不討人喜歡了。剛入咽喉的烈酒燒得嗓子又哽又疼,偏偏她性情倔強,也不肯露出半分示弱之色。
商雨無奈地嘆了口氣,擰眉不語。
商雨一手支著下頷,雙眼微眯,看著司恬從遠處一步步走近,坐在他的身邊。
司恬只覺得喉頭髮澀,氣惱得說不出話來。
「為何,是因為她母親不在?」
他笑道:「你這年紀自己都快要當母親了,怎麼還這樣?」
「我只要你。」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商雨仿若不覺司恬和蒙裏海棠的暗流洶湧,只管與蒙裏海棠的父親談笑風生。
筵席如流水一字排開,商雨牽著司恬緩緩走過去坐在正中,各部的將領先後落座,火樹銀花之中,濟濟一堂的得勝之師,笑語歡言同賀新君。
她氣呼呼地脫了外衣,徑直挑開被子睡覺。這帳中雖然燃了炭火,卻還是不夠溫暖。她縮在被子里,也不知怎麼的,眼淚競掉在了枕頭上。想到自己關山萬里隨他到了倉瀾,本以為會是一番幸福安樂的異域生活,不料來了就受這種窩囊氣。被蒙裏海棠奚落一頓不說,商雨對她的身份也是半明半暗的不肯明示於人。蒙裏海棠虎視眈眈地盯著商雨,而商雨對自己,幾次曖昧地同宿一床,卻又守著規矩,莫非真的是自己沒有女人的吸引力?
她有點氣有點幽怨,「你……我是你什麼人,你可沒說。」
倉瀾人性情豪爽開放,酒宴之上不分尊卑,紛紛過來給新君賀酒。司恬看著商雨一杯杯的來者不拒,有點擔憂。她在桌下偷偷拿手碰了碰他的大腿,想提醒他少喝一些,不料他手一伸,就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不放。他的手掌很燙,熱流似乎要透過肌膚傳進她的血脈之中。
他的酒量很好,一杯杯地豪飲,卻絲毫沒有醉態,眼神犀利明朗,灼灼如星子,彷彿能看進她的心底。她心裏一動,那時他會怎麼說?
司恬站起身,回到了帳中。隨侍的婢女趕緊找了乾淨衣服要幫她換,她心情不好,再者也不喜歡被人服侍,便讓侍女退下。裏面的衣服沒濕,她脫了外衣和中衣,正要拿起乾淨的衣服換上,突然蒙裏海棠走了進來。她有些不悅,這裏好歹是商雨的大帳,她怎麼說來就來,全然沒一點規矩。她匆匆將外衣披上。
「這樣不好。」
司恬本想說自己不擅飲酒,可是眼見蒙裏海棠將眼角餘光掃向了商雨,不由得心裏發悶,於是端起杯子也一飲而盡,隨後學著蒙裏海棠的模樣也將杯子反倒,對她一笑。
他看著桌上簡單而精緻的飯菜、對面秀色可餐的她,覺得很滿足。這樣的日子曾期盼了很久,兩兩相望,相看不厭,如今觸手可及,就在身邊。
午時,商雨才從前庭回來。發現她神色有點不悅,他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他心和*圖*書裏有點內疚也很無奈。他慢慢走過去,扶著她的肩頭道:「司恬,你相信我,我許諾你的一定會做到。等我們從大樑回來,好不好?」
朝陽東升,刺目金暉灑向宮殿,漢白玉階層層如鱗,一步一升,延伸到磅礴巍峨的宮殿之上。商雨一身玄色朝服,上面綉滿蛟龍雲海,熠熠金色耀比朝陽。
此刻,宴席之前的空地上聲樂四起,一些倉瀾女子正在隨著樂曲載歌載舞。
他低聲笑道:「步步生蓮,就是你方才的那個模樣吧,」
司恬只覺得又氣又悶,礙於涵養又不能發怒,只能忍耐。她按捺著氣惱,淡淡道:「我要換衣服,姑娘請自便。」蒙裏海棠一挑帘子,含笑款款離開。司恬看著她的背影,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身姿豐|滿又窈窕,該肥美的地方肥美,該纖細的地方纖細。
「你沒說,心裏是這樣想的吧,不然為何對我發脾氣?不如生米煮成熟飯,大家都安心好不好?」
她紅著臉從他腿上跳下來,站到他的對面,隔著桌子將筷子遞到他的手裡。
司恬回到帳中,一想到方才那篝火晚會上,蒙裏海棠拉著商雨共舞的情形,真是醋得心尖都要化了。他笑得那樣開懷,蒙裏海棠還拉了他的胳膊。她再也看不下去那畫而,裝大度、裝豁達,她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到!
濕痕仍在,掩飾不住,她也裝睡不成,含淚說道:「我想母親了。」
商雨略一思忖,附在七叔耳邊低聲道:「七叔,我想過幾日在登基大典上冊封她為王后,你看如何?」
向來她說「不好」、「休想」、「不行」的時候,她沒有一次成功阻止過他,而這一次格外失敗。那些無力的抵抗,羞惱的低斥,輕薄的衣衫,不過都是罩在花朵上的薄霧,陽光一出便消散無蹤。她輕嗔薄怨根本擋不住他功德圓滿。
蒙單海棠自小被父親慣著,長大了自恃美貌,又被追求她的一些男人慣得更驕,哪裡會將司恬這樣—個南方女子放在眼裡。她父親是扶持商雨奪位的大功臣,她想當然地認為,以她的美貌和地位,必定會成為商雨的王妃。可是商雨卻有了大樑公主而無法娶她,她已是一肚子的不悅和失落。今日又見商雨的身邊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看樣子並沒有什麼來歷地位,她更加的不高興,藉著酒意就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見到司恬美麗溫柔,和她全然不同,便情不自禁的言語刻薄。
「新婦。」他故意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然後意趣斐然地看她臉上的紅顏更加嬌艷明媚,好看得晃眼。
「不放。」
她抓住他的手不讓它繼續放肆,慌張羞赧地低聲問:「你要幹什麼?」
「大家明明白你是我的什麼人,何必掩耳盜鈴?」
倉瀾的王庭和大樑宮廷形似,但規模要小得多,服侍的宮人也不多,這樣反而讓她覺得甚好。她並不喜歡太過空曠的宮殿,也不喜歡太多的陌生人間雜在他和她之間。若有可能,她更願意和他遠走江湖,平淡一生。可是他因著他的身份和他的責任,終歸是無法做到,她也只能退求其次,只要他一心一意對她電就夠了。然而就算是這個心愿,看來也不像想象的那麼容易實現。
「奇怪,那你是他什麼人?是他在大樑的女人?侍妾?」
商雨一邊跳著,一邊越過眾人看向筵席。只見司恬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手裡端著一杯m•hetubook.com.com酒卻一直未動。他遙遙地對她一笑,心裏在猜,她吃醋了么?
她慌忙道:「不好。」她可沒那麼想過,她只是懷疑他喜歡別樣的女人,可是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
「倉瀾的女人都很豐|滿,像你這樣消瘦單薄的很少。」這話聽著讓人很不舒服,不料更不舒服的還在後面,「其實男人們都喜歡豐|滿的女人,夜裡抱在懷裡才暖和舒服。」說著,蒙裏海棠竟咯咯笑起來。司恬這才算是真的領教到了什麼叫口無遮攔。
海棠甜甜一笑,「好酒量,海棠再敬一杯。」說著,她提起酒壺將司恬面前的金杯斟滿,然後微微側頭又對商雨甜甜一笑。
他氣息急促,低聲道:「我不想吃飯,只想吃你。」
她死不承認,「誰吃你的醋了,你只管去找那些豐|滿高挑的倉瀾女人去。」
她連忙想要掙扎出來。他力氣極大,緊緊將她環在懷裡,氣息悉數噴在她的後頸上,酥|癢無比。他在她臉頰上一路吻著,直到了她的唇上。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強烈的男子氣息混在一起,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將她身上一種奇怪的感覺挑撥起來。她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似乎是深夜的滿天星光要催開一朵花|蕾,將開未開,羞澀害怕卻又期待。
他俊美的臉上略帶酡紅之色,神采奕奕,眉目好看得不像話。也不知道怎麼了,司恬的心裏對商雨也有了怨氣。蒙裏海棠對他笑,他怎麼無動於衷?至少也應該將臉上的笑收一收,放嚴肅點吧?笑得那麼好看做什麼,實在是可氣!
翌日,商雨一早從帳中離去和朝臣商議登基安民等事。等司恬睡夠了起來,她發現侍女看她的神色大不一樣,她隱隱體會到了什麼,一整天都有些不自在,臉上的紅暈一直掛著,似是上了胭脂,越發的嬌艷動人。
幾個迴旋之後他再次抬眼,卻發現她的位置已經空了。他心裏一空,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嚴重了。他勉強應酬了一曲,撫額笑道:「大家盡興。本王有點醉了,想去歇息。」他一揮手從場中退下,回到筵席之上。
他低聲在她耳邊道:「你說我要幹什麼?」
「有何不好?你不是怨我不來碰你么?」
商雨笑著離席,回頭對司恬微微一笑。她明艷的容顏仍舊溫柔秀美,只是眼中已經帶了一點微慍之色。他看在眼裡笑在心間,故意隨著蒙裏海棠闊步走到中央空地之上。一大簇篝火燃有一人多高,眾人見倉瀾王親自上場,紛紛讓出一塊地方,圍繞著商雨與蒙裏海棠舞了起來。
商雨走進來,輕輕俯下身子,有點奇怪她今日怎麼這麼早睡。突然發現她的枕頭上有一片水印,他立刻趴在她的肩上,撫摸著她的臉蛋,柔聲問道:「你怎麼哭了?」
她羞赧又拘謹,默默使勁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裏拿出來,卻又不敢太使勁掙扎,生怕別人從檯面上看出端倪。不料他胳膊一抬,索性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這下可好,眾人全能看見。她的臉紅得如杯中的紅色烈酒,使了兩把勁,卻絲毫不能掙開,只好低聲央求:「快放手。」
「我只喜歡你這樣的。再說,你哪裡單薄了?」他的手突然放在她的胸上,她心口猛地狂跳,突然意識到現在自己和他這樣很危險。以前也和他共處一室,同卧一床,可是他都很規矩,背對著她。而今日他這樣緊摟著自己,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