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海闊天空
ACT2
好么？
大廳里沒人，餐房裡點著蠟燭，閃閃耀耀的。
不要，請放了我。
不要……
一陣力從腰側傳來……天旋地轉……
小姐……
「快去呀。」
「少爺回來了。」
行之若蹙眉，手忙腳亂的……顧不著形象，幾乎是地痞一般跨過矮茶櫃撩著袖子就要去搶奪。
木榻上的手機顫著，響著悅人的鈴聲。
寒得她一哆嗦，吞吞口水。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和服么？」妖之抬手拿食指蹭著她的臉，捻夾在指間的華麗衣帶也隨著他親昵地動作拂過她的臉頰滑落，妖之俯身望著著她，碧眸里流光溢彩，媚到骨子裡，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靡靡入耳，「因為……它脫著方便，做那事也省心。」
妖之不再說話，只是棄了那個他偏愛的欄杆，徐徐走到行之若躺椅的一側站著，一片陰影灑了下來，他的手指修長，白皙纖細為她遮住了炫目的陽光，指縫間傾瀉出的和煦的金色，讓她眼前的一切朦朧了起來，他便拿手撫在她眼帘上，把她眼合上。
行之若蹲在椅子上，頭抵在膝蓋，哀怨的望一眼妖之，死死握著一隻被折騰得面目全非的蘋果，狠狠削著果皮。
削了你削了你（碎碎念中。）
一時間，身上像被那句話燙著了似的，渾身不舒服。
幽香徐徐升起，安神，卻也墮人入夢。
陽台上，妖之斜著欄杆倚著，慵懶中帶點妖媚，像極了一個正沐浴陽光吸取天地精華的妖孽，他眯眼笑著，嫵媚的碧眸里竟是迷離流彩，「閉上眼。」他食指點在她額上，把那不安分的頭抵在躺椅的軟枕上，接著便說道，「好好睡你的午覺。」
一陣推拉聲。
紛飛的衣料邊角，櫻花，欲飛的艷麗朱雀……
真的，可以么。
悠揚的小提琴聲悠在室內迴旋，餐桌上，一盞華麗的銀燭台，發出昏黃的光。
妖之，無論在哪兒都能成為焦點，不過他的性子與相貌確實也妖孽到了極端。
咦，是有些餓了。
妖之身子一僵，將人兒摟進懷裡深處，整理好她凌亂披著的袍子。
她痴望著妖之的眸子，眼裡的霧氣散去，沒了焦距，神情恍惚……
行之若咂吧了一下，響響亮亮的說，「我還想吃昨天下午做的那道沙拉。」
「之若，你喜歡那純潔得兔兒一樣的小子？」妖之像是放寬了心，舉起杯子，淺嘗了一口茶，低沉著說，「他和我們不是同一性子的人，你或許會一時喜歡上他，但他永遠都鬥不過行之天……」他沉一口氣，碧眸若有所思的望著她，補一句，「……和我。」
行之若的手徒然抖了一下，果皮斷了，啪的一聲垂在地上。
踹踹踹死你個妖孽。
淡淡的竹子味道。
不過瞧著鏡子里這兩個人，還真……
妖之嘴角噙笑，伏身在她耳側輕輕的道，「我來幫你，可你要怎麼報答我？」他手不規矩的滑到她的腰間，指隔著單薄的衣料摸索著，似乎是在解什麼東西。
他們兩人跪著摟得那麼www.heｔｕbook.cｏm.cｏm緊，一個衣冠楚楚，一個卻衣衫凌亂……說不出的曖昧。
怒……
行之若一愣，蹲靠著椅子拾起了一個新蘋果。
咦……
紙門被推開了，一個和服女子含羞的行個禮，跪在妖之旁邊遮著唇，輕輕地說著什麼，一雙眸子還忍不住望著行之若，眼中帶笑。
那是錯覺！
「您是第一次來么？不過……卻很面善。」她低垂著頭，手撫過某處待腰間出現后皺摺往上調整，動作有條不紊，神情安詳，偶爾用探究的眼神偷瞟向行之若，被行之若察覺后，她又像沒事兒人似的繼續手上的活兒，一瞬間腰間被繫上第一根細繩，帶子從身體正面往後系，她在行之若身後念叨著，「這麼美麗的衣服，只有在非常隆重的儀式上才會穿。」
行之天一愣，回頭望，手舉得很高，四處躲著行之若撲來的身子，「怎麼，有什麼緊急事非要出去？」
「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般配。」妖之眼神有些痴迷，手搭上行之若的肩，碧眸一眨不眨地望向鏡子。
「我以後還能經常把你帶出來，但別惹我不高興。」
「你告訴我聽……你現在想的是什麼？」
妖之不由自主地將椅子又往後挪了挪，適時的噤聲。
妖孽，只有妖孽才會做這麼破格的事兒，若是還沒穿上，豈不是讓他大飽了眼福，還真多虧了那女人手腳利索。
唉呦，唉呦，小姐要自己削蘋果……真是……忍不住老淚又縱橫一行。
若是他熟知城堡里哪個角落裝有攝像頭，只要遮住那個視角，作勢擺出替她醫療的模樣……就能矇混過關……
行之若只想把它從身上撕下來就好。
死人，下午是不是對我施催眠了。
行之天卷著袖子，站在她面前，臉龐笑得幸福，吶吶的說，「之若，我我來。」
不施粉黛，長發垂腰，艷到泣血般的朱雀花紋，紛飛的櫻花瓣，明明是純潔的白袍卻讓人有種妖冶的感覺。
他還是筆直的站在她的身側，若是從他們身後看來妖之俯身的姿勢就像是他正安靜地在近處觀察她，可只有行之若知道他的視線壓根就沒落在她身上，這個妖孽只是透過她視線迷濛地望著遠處，思緒飄忽像是發獃，表情彆扭極了……有著不耐悶煩和一絲無奈。
行之若一愣，望向鏡子里的人。
妖之倒是很悠閑的倒了一杯酒，輕酌著，碧眸勾魂似的望著她，「小姐下午還睡得舒服么？」
踢，踢……
那名和服女子取下壁上那懸著的華麗服飾，雙手捧來，恭敬的跪著。不由分說地就開始扒她的衣服，手法這叫一個利索，跟那鴇媽一樣。
為什麼是和服……討厭。
行之若臉色蒼白，一時間想到了什麼，手徒然間抓緊滑至那腰側的手，聲音很抖，「你是想要我以身相許么，真是個不怕死的……咳咳……」
削了你……
妖之白皙修長的指敲在桌子上，清脆極了。敲完之後，得不到某人和_圖_書回應，他忍不住喚了一聲，「喂……你到底會不會削水果啊。」
兩人幾乎是同時偏頭，甜蜜的音樂，屏幕上閃爍著：白洛兮三個字。
「你給我過來……不準接。」
是，還是個妖火……
門外，那個換和服的女人捂臉，一臉詫異的望著他們。
再回過神的時候，行之天已經從她手裡奪走了蘋果，手拙的削著。
行之若嗚咽著，掙扎反抗的動作越來越細微……
「給我看看，穿得怎麼樣了……」
可以出門？！
妖之頷首，徐徐起身，「跟我走。」
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肩上，雪白的袍子上綉著墨綠的花紋，張揚肆意極了，陽光灑在上面金燦燦的直叫人晃昏了眼，他力度施得剛剛好，又把她壓下去了。
行之若又忍不住虛他一眼。
她偷偷睜開，虛一眼。
一個大活人兒拿身子遮擋了陽光不算，還一副盡義務的表情，看著就讓人……
這架勢……
行之天望著眯眼，搶著他手上蘋果的之若，臉上盪起溫柔且幸福的笑，「好，明天我會叫人給你們備車。」
妖之強制擄著她，垂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像是哼著小曲兒又像是喃喃自語，聲音很輕很柔像是盪浮在空中，引人昏昏欲睡。
門開了。
行之若有一時的恍神。
薰香……
行之若驚慌失措的收好。
他像是沒料到行之若會有這番舉動，挑眉，就著行之若捧他的那雙手，輕輕印上一吻，眼神卻從未有過的炙熱望向她，盯得行之若渾身一顫，他很輕的說，「你在玩火。」
「治療講究的是心態。」妖之似非似笑，「把她總關在家裡畢竟不是一件好事。」
她身子陡然一驚，仰面，泫然若泣的望著他，眼重除了驚恐便是懼意了……觸目驚心。
妖之順勢將她摟著，調戲娘子一樣將她壓得死死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她？！
開玩笑，再看下去，不是被他催眠，就是被折騰得骨頭都不剩。
行之若像使被嚇到了，望向妖之的眼神滿是驚恐與不知所措，她側身垂著眼帘，遮遮掩掩的，慘白的一張小臉。
一陣嗡的震動聲。
配合……
「之若。」溫雅的聲音響起。
只是，兩人窩在椅子里的，氣氛奇怪。
她身子一顫，手上的力度並沒減緩，仍舊鍥而不捨地推拒著他。
妖之伸著腿，松垮跨地系著白色的襪子，腳一勾，便把矮榻踢開了，手機滑落跌落得很遠……好大的聲響。
小你個頭。
他雙手端起杯托給行之若奉茶，待她畢恭畢敬的接過去的時候，妖之身子湊上去，碧眸里滿是不懷好意的笑意，一瞬間，青絲盪起，臉上滿是妖冶的神情，她只覺得上衣袋裡一輕，好不容易緩神后，妖之便撐著手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榻上，一手捻著什麼東西在看。行之若愣怔，茶也顧不上喝了，低頭掏著……
行之若眯眼，壓住心裏叫囂著的興奮和難以壓抑地喜悅。
妖之踩在她的料子上，高高俯視著他，半蹲下
m•ｈetｕbｏok•ｃoｍ•ｃｏm身子，一個用力，腰側的衣帶被完全抽離，華麗的一端在妖之指間。似乎把蘋果當作某人一般在往死裡頭折騰。
行之若身子極度緊張，可妖之卻收了手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行之若頭昏沉沉的，扶住椅子，瞪他一眼。
晃動地狹小的單間，無聲息的手機，剎那間閃過的妖之戲謔的眼神。
一雙拖鞋凌亂散落在椅腿旁。
我的娘……
他說真好的時候，眼裡有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和卑微的幸福。
她居然挺沒種的真的睡著了。
他回眸，勾嘴戲謔的望著她，一副挑釁欠扁的妖孽模樣。
怪涔的……
身子被擄住。
這個人有毛病啊……
陳嬸有些吃驚，滿臉驚喜地說，「好，好，我這就去告訴廚師。」
清雅幽靜的木屋小間里，案上擺著茶具，燃著一盞檀香。
立在餐廳兩側侍從們也一臉詫異，其實誰都知道，陳嬸只是履行公事，每餐一問而已。
紙質的門外，依稀閃過和服女子的身影，和輕微的木屐聲。
我就說怎麼睡那麼久。
頭好沉，好睏。
但她眼神里的驚恐慢慢減退，取而代之的是懵懂與茫茫的霧氣。
顯然她的拒絕令妖之很不愉快，他臉上雖是笑著，碧瞳里由淺至深，愈來愈濃郁……行之若徒然一驚，忙躲開眼，試圖想逃，他卻追了上來，一隻手摟了過來纏上她的腰，緊緊貼著她，原本就不寬敞的單間，對於他的侵襲更顯得沉悶與狹小，他將她壓在壁上，輕說，「你想恢復記憶么……」
她不理會，蹙著眉，正兒八經的削著皮，當行之天的腳步聲從緩到疾，來到餐廳時，她手縫裡滑下的果皮連貫著長長彎曲的垂到了椅腿上了。
行之若躺在躺椅上，立著身子試圖起來，一臉警惕的望向妖之。
掙扎著撥開他的手，身子後退一步，行之若的眼神有些冷，「把我帶到這兒，在給我換上這一身衣服，你這麼做，究竟是想幹什麼？」
陳嬸她哪只耳朵聽到我是要削了給他們吃的……削老鼠藥還出多……
行之若神情有片刻恍惚，眼神迷茫，恢復記憶……
隆重的儀式……
「小姐，今天是法式料理，您還要特別添什麼？」陳嬸適時的擋住了他們互相「勾引」的眼神，不急不緩地說，「等少爺回來了，就可以上菜了。」
她徒然跌落在地，身子軟軟的，頭脹得很疼，四周都像是在轉……耳邊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陳嬸頗欣慰的抹一把老淚，忙活去了。
鈴聲照舊鍥而不捨的響著……催魂一樣。
從躺椅上起來的時候，妖之已經走了，陽台上繁星點點，月色迷人極了。
妖之頷首，姿勢優美的撩起袖袍，拾起紫砂陶壺裡給她倒了些茶，熬泡得剛剛好……味道很清香濃郁。
妖之看戲似的，吮著紅酒，「之天，明天我要帶你妹妹出去。」
行之若的和服全鬆散了，滑落了下來。
妖之踩著她鬆散的衣袍下擺，身子立得筆直，白皙修長的指間和*圖*書還夾著她和服的衣帶子，紋著金牡丹的寬衣帶長長的拖了一地，他往前走了一步，妖冶的眸子里充滿了慾望和佔有……
腰間什麼東西鬆了……
行之若哀嘆一聲，忙撇開臉，死死緊閉眼。
「小姐說她想親手削蘋果，讓廚師做沙拉給你們吃。」
這就是他說的配合么，怎麼覺得這麼熟悉……而且還怪怪的。
砰的一聲，紙門被推拉開了。
她躲著，蜷縮著腿，摳著牆壁指關節蒼白，拉緊前襟，身子瑟瑟發抖。往日的記憶潮水般向她涌了過來……那些黑暗的房間，低沉的呻|吟。
行之天大步向前，等看清她手上拿著的銀閃閃的東西，臉都變色了，「陳嬸，你怎麼能把刀子給她拿著？」
行之若恍惚的想著。
「妖孽，還給我！」
女人立在門外只愣了一會兒，偏著頭望著後面，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沒留神身子便被推開了，一名男子闖了進來，他扶著門，垂著頭說，喘著氣，「之若，是你么？」
她的頭還有點暈，不過卻從沒有過的愜意和舒暢，自那件事之後像是許久都沒睡這麼安穩了。
等等，他讓她配合……
「喂，你……該不是又想給我催眠了吧。」行之若斜一眼妖之，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她身子一僵硬，抽回了手機，把簡訊刪了，放回口袋裡。
哥哥……
行之若飄忽著總朝他身上掃的視線被妖之逮了個正著，他動了動身子，束手望著她，臉上笑得妖冶，那雙充滿蠱惑的碧瞳中帶著一層輕浮戲謔之色，驀然碧瞳收縮得細長，行之若一驚，竟然收不回眼神，直愣愣的望向他的眼底，一時間他瞳里濃稠而綿密，就像是化不開的濃墨，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她靈魂吸引進去……
行之若頷首，好脾氣的笑著，下一刻，她便傾身，使著蠻勁兒推開他，伏著身子便在地上摸索著去搶那手機。
那名和服女子合手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退了下去，關上推拉門的那一剎，眼神中似乎有點別的什麼……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妖之，這個人身上還真是一團謎。
「你把那蘋果端來，我要自己削一點放進去。」
手機不見了。
「跟我在一起，還非得這麼看手機么？」
樸素的房間里，插著一枝翠竹，雪白的牆壁上懸著一件美人讓人窒息的和服，純白的袍子上織染櫻花和艷紅的朱雀刺繡，醒目極了，觸目驚心的美。
「你要幹什麼……」
「小姐，您醒了？」陳嬸笑著指揮著僕人擺餐具，「我正想去喚您起床呢，不過妖之醫生說您也該自己醒了。」
而行之天是喚他過來做心理醫療。
行之若像是小時候一樣，蹙著眉，張牙舞爪的搶著。
朦朧的月光透過落地的白紗，灑在城堡的餐廳里。
她就像個脫了繩的陀螺，和服上的圖紋盪起，櫻花綻放一切像是有了靈氣……美是很美……頭很暈。
妖之笑了，聲音很輕，從後面摟著她，溫柔極了，「你真失禮，我讓你知道一些秘密www.hetubook.com.com好么？」
在僕人們的心裏，只要小姐不絕食，每日哪怕吃一點點，都是好的……如今卻是主動點名要吃……真是老淚縱橫……
不過確實……一覺下來，也沒決什麼不妥，心情舒暢多了。
女人幫之若披上和服，把內襯衣的袖子套進和服袖裡，身子挺得筆直的，她用手提起行之若的領子並調整下擺的長度，她仰著頭，細細的打量著行之若，嘴上掛著笑，手指間細緻的弄著，「那位先生對您真好。」
他撐著手側身，轉捏著行之若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碧眸帶著蠱惑的意味，聲音里也有些惋嘆，「有一點失望……還是以前的之若要好玩一些。」
老話說的果然沒錯，狗改不了吃屎……定是他又做了什麼手腳，他那碧眸還真不能隨便看……行之若蹙眉，閉著眼，拿手捶了頭一兩下。
妖之……
衣帶被他托在手中，細細撫弄著。望向她，碧瞳收縮得細長，威脅性的眯著，洶湧澎湃激蕩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我又讓你想到了別的什麼了么？」
不要，不要。
「我也很想念學長你，但情況有變，暫時不能和你住一起了。」妖之一字一句的念著，手指撥弄了幾個鍵，哼了一聲，「……白洛兮？！」
咦……
他挑眉，碧瞳微眯，危險的望著她，「妖孽？！好名字……讓我看看你和誰在發簡訊。」
女子們輕巧的笑聲，古琴彈奏著和風旋律……
青絲凌亂，散落在雪白的櫻花紋袍上，愈發的楚楚可憐……
那一名和服女人跪著，替她束好衣帶后，往她背上輕柔的一拍，笑著說，「如果是男人送給心愛的女子，那麼這件衣袍在結婚典禮上穿著正合適。」
她攥緊袖子，轉身回望妖之，手輕輕捧著他妖冶的臉，凄慘的臉上有些嘲諷的說，「如果做完這些……你還有命能逃過行之天的報復。」
「好，知道了，放鬆，別怕。」一個天籟之音軟軟的響起，打破了那場噩夢，「瞧瞧，行之天都做了些什麼。」
行之若被強行抵著，趴靠在壁上，妖之從背後死死的摟著她，聲音低喃，帶著引誘的意味，「想恢復么？嗯……」
他態度強硬地拉著行之若出了門，在過道走廊里拐了幾個彎，越過站在一旁行禮的和服女子們，那些女人們眼中毫無掩飾驚艷與羡慕。
妖之卻硬生生地停住了，臉上綻開妖嬈的笑容，將她推進一間比較窄的單間，指著一直跟隨著他們而來的和服女子，也示意她進去。
妖之也換了一身和服，玄黑色，左袖子上描著圖紋，仔細一看龍紋金色卻帶著青暈。
「這件和服是為您訂做的，所以還是得讓您試穿一下。」
妖之跪坐在地上，輕笑著，一步步向她挪過來，絲毫不介意華美的和服被擦著蹭了灰。
行之若白他一眼，他卻像么看到似的，臉上的溫柔似水，他蹲下身子望著她，輕輕地說，「你總是躲著我……已經有很久沒正眼看我了，今兒真好……不僅下樓，還親手為我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