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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露出的鎖骨那一片，皮膚都有點兒泛紅。

方螢在看他的鎖骨。

「謝謝組委會給我們頒發這個獎，我覺得我們發揮一般，受之有愧……其實就在剛剛，我跟我組員們在下面探討了一下，這題其實還有更好的方法，比如……」羅錦程徑直走到電腦前，又把剛剛PPT打開了。

學長走了，門闔上。

手掌在她胸.前揉了片刻，停頓一瞬，緩緩往下，在腰間，又停頓下來。

「穿起來不錯。」

「……你，什麼時候買的？」

方螢：「……」

「是不是？」

方螢頓了一下，「……我不會。」

「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你是不是被你的大學同學帶壞了。」

又燙手似的，立馬丟了。

蔣西池沒說話，帶著她的手腕，翻個身，溫柔地吻下去。

兩個人視線對上，又不約而同地別開了。

方螢悄悄地摸過了手機，舉起來拍了一張照。

蔣西池無奈抓住她想要繼續搗亂的手，「……真沒有，臨時起意。我是來比賽的。」

蔣西池轉頭看她一眼，不說話。

急忙坐正。

蔣西池：「……」

兩人如夢方醒，蔣西池飛快退開，清了一下嗓，正要問是誰，外面傳來一個學長的聲音：「西池！走啊！我們出去唱歌啊！」

「他腰很細，衣服有點大了。」

一個瞬間，方螢忽覺蔣西池的目光掃了過來。

「嗯，」蔣西池鎮定自若，「學長先下去吧，我換雙鞋就下來。」

前面幾組，聽得酒酣飯飽的方螢差點睡過去htｔps://wwｗ•hetuboｏk.ｃom.ｃoｍ, 直到聶雪松晃一晃她的手臂，笑說：「我們組上場啦。」

那學長探頭進來，「走吧！」

蔣西池笑了一下，「這是女朋友的基本技能，這都不會？」

片刻，把她手一抓，往褲子口袋裡送。

蔣西池他們小組抽選到的題目是城市表層土壤重金屬污染分析，需要通過數學建模完成八種主要重金屬的空間分佈，和不同區域重金屬的污染程度、主要成因、傳播特徵，並確定出污染源的位置。

方螢擠過人堆，走到蔣西池跟前，見他也要解領帶，忙說：「先別脫。」

聶雪松目光一直注視著羅錦程，笑問方螢：「他是不是很厲害？」

皮膚好像一汪流水，握不住一般。

即使就近在眼前。

「……」

誰也沒有動，也沒出聲。

蔣西池不沒吭聲，往後一躺，愛咋咋地。

蔣西池低低地喊她一聲：「阿螢……」

比賽結果無懸念，整組人上台領金獎證書，羅錦程被擠到中間發表獲獎感言。

看見他很是無奈地笑了笑。

方螢直到這時候才發現, 台上台下來參賽的一溜人都換上了西裝, 大約是為了顯得正式。

方螢：「……你是不是討打？」

「據說是隔壁B大的……」

有個學長酒量淺，喝高了抱著垃圾桶吐，作為大一新生的蔣西池，主動去超市幫忙買水。

方螢沒法說在她心目中，誰也比不上蔣西池。

他裏面是白襯衫，有點歪了，喝酒m.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ｍ的時候，扣子解了兩顆，現在還沒扣回去。

聶雪松也笑了笑，「……就是，這樣一個人。」

蔣西池到床沿上坐下，蹬掉了皮鞋，然而半天沒有動。

蔣西池手指發顫，繼續緩緩地往上推……

有酒的味道。

她身體一緊，緊跟著顫抖了一下。

聶雪松發現她的小動作，不禁莞爾, 「主辦發到時候會發布高清圖的。」

「天真，專註又赤誠……從大一開始就這樣了。」

大家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也不催促，就由著他把頒獎儀式變成了第二場的彙報。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捉住，往前一帶，緊接著隔著西褲碰到了硬物。

「那你說，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懶得。要不你來。」

「……」

蔣西池迅速地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打開了門。

「嗯，我不笑……哈哈哈！」

「我們基於克里金插值法，應用Surfer8軟體對各數據點的分佈情況進行了模擬……」

「不用，」蔣西池把書包卸下來遞給她，「幫我拿著。」

「是呀，我大一有次被喊上去做題，下來之後，他拍了拍我肩膀，嚴肅地告訴我，這道題還有四種解法，每一種都比我現在這種簡單。」

方螢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不一樣的，」方螢低頭，笑著伸出手指彈了彈照片里蔣西池嚴肅的臉，把拍下的照片設為了手機屏幕，「他們什麼時候換的衣服？我們出門的時候，隊長還靸著涼拖呢。」

方螢看了看聶hｅtｕｂｏoｋ•com.com雪松，「你們一直是同學？」

太尷尬了。

彙報很快結束，羅錦程又鞠躬說了句謝謝，被隊友們在簇擁著下了台。方螢和聶雪松鼓著掌站了起來，就看見羅錦程已經脫了西裝，扯掉了領帶。

方螢：「我跟你去……」

方螢低垂著頭，眼閉著，睫毛輕顫，一點水汽氤氳。臉到頸項，整整一片都是淺淡的粉色。

蔣西池立在隊長羅錦程身旁，黑西裝白襯衣, 藍灰條紋領帶，顯然是隊里統一購置的衣服，但他仗著外貌的巨大優勢，穿出了卓然清絕的氣質——並不老成, 有種鋒芒畢露的少年氣。

她似乎是「嗯」了一下，自己卻沒聽見聲音。蔣西池身上有她一直熟悉而迷戀的氣息，她覺得安心，所以便什麼也沒想。

「隊長的有點兒不合身……」

片刻，輕聲說：「……你有點上臉了。」

蔣西池認真又無辜：「勒。」

蔣西池：「……好，馬上來。」

只想著他。

已經不記得上次兩人相處這麼尷尬，是在什麼時候。

方螢輕咳了一聲，往裡面走去。

晚飯去了聶雪松早就定好的當地菜館子，大家興緻高昂，喝了些酒，到打烊才離開。

喝醉的學長被拎起來，攙回酒店。

蔣西池很快穿過馬路，到了對面超市，沒一會兒，提了一大袋水過來，給大家一人發了一瓶。

驟然傳來激烈的拍門聲。

方螢趴在他身上笑個不停。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催化作用，蔣西池好像比平常大胆了些，手掌在她腰上停頓半hetubook.com.com刻，摩挲著往上，到微微起伏的曲線，用力地一捏。緊跟著深吻。

回房間一進門，蔣西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西裝脫掉了，抬頭一看，方螢正瞅著他。

蔣西池不吭聲，寧死不屈。

「那個人是外校的嗎？」

蔣西池把她手指抓住，「別鬧。」

吵吵鬧鬧地，兩個人跟著隊伍一塊兒離開了會場。

片刻，方螢：「……你，你快換鞋。」

比賽持續兩天, 他們需要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完成建模和數據分析。

「嗯。」

方螢現在與數學的唯一接觸只剩下高等數學, 一聽見題目描述頭就大了。第一天還願意待在會場，瞅一瞅蔣西池，第二天直接和聶雪松學姐走街串巷, 直到晚上各小組開始答辯的時候才回來。

方螢：「……」

一種讓她既慌又渴望什麼的密不透風。

「……」

直到電話又響一次，不得不離開的時候，才總算放開。

方螢故意使壞，手往下摸，碰了一下。

「咚咚咚！」

方螢腳底發軟，背抵靠著牆壁，前面又與蔣西池緊緊相貼。

蔣西池看著她。

「系回去！」

方螢「嗯」了一聲，卻暫時沒動，往上躥了一點，在他嘴上碰了一下，貼著他耳朵，聲音沉沉：「……阿池。」

蔣西池：「……」

「我看出來了，」方螢蹭過去，爬上床，就往他身上一趴，趴得他「嗯」了一聲，「……你這次帶我出來就是別有用心。」

「那個學長……」

方螢啞然失笑。

蔣西池轉過身。

做彙報的是組長, 蔣和-圖-書西池在一旁進行數據演示。

蔣西池睜了一下眼，沒有什麼可憂慮的，此刻只是單純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沉沉地吐了口氣，片刻，一咬牙，手指伸入上衣的下擺。

方螢手指觸到一個什麼，好奇地掏出來，一看。

蔣西池「哦」了一聲，一把把領帶扯開了。

「那快點啊，五分鐘！」

片刻，兩個人呼吸沉沉又急促。方螢微微踮了踮腳，手臂環住他的後頸，與他靠緊。

聶雪松笑說：「我中途打了個電話，專門叮囑隊長，一定要記得換衣服。」

「快點兒！給你發消息也不回！大家都在大廳等著了！」

手機在響，蔣西池掏出來看了一眼，學長打的，接起來，「嗯」了幾聲，只說已經出門了，在等電梯，馬上就下去。

氣氛驟然微妙起來。

「你還笑。」

建模大賽賽題事先不知道, 需要現場抽籤。

方螢和聶雪松心思很快就不在繁冗艱深的比賽彙報上了，咬著耳朵嘀咕個不停。

「承認一下就這麼難哦？」

「我已經準備好了……」方螢聲音越發的低，「隨時都可以……」

前天晚上的事，突然就從腦海里蹦了出來，蔣西池呼吸一提，盯著方螢看了片刻，把手裡的西服外套往檯子上一扔，抓過他手臂，往門邊的牆壁上一按，便吻下去。

方螢摸一摸鼻子，「……蠻好看的。」

扔了手機，蔣西池嘆聲氣，生無所戀地推了推方螢，「起來吧，下樓了。」

「其，其實……沒什麼，畢竟酒店，沒……沒那個……」方螢說話都磕磕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