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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哪兒了，怎麼電話打了一天都沒打通。」

「劉大好像是三等功，不過他參加不了立功受獎儀式。」

這次「陵海禁毒」的幾個視頻號又火了一把，連省廳禁毒總隊的公眾號都轉發了。

這個情況之前沒掌握，程文明連忙拿起筆記錄：「有沒有別的發現？」

藍豆豆苦笑道：「漢武那邊的疫情雖然控制住了，但韓國、日本的疫情越來越嚴重。我們這邊有從韓國、日本回來的人，只要回來就要去隔離，劉大獃在隔離點不能出來。」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姜悅連忙道：「豆豆姐，我上了這麼多天班，一直沒休息過。所里給了兩天假，我明天下班之後就回去。」

李振東彙報道：「村裡沒酒店，鎮上有好幾個，其中一個還是三星級的。我剛才問過這邊的同行，人家說只有一家獲准營業，今晚一個客人都沒有。」

「人家沒懷疑你？」

程文明發現有點杞人憂天了，乾脆問起正事：「有沒有看見徐修遠？」

執行這種任務，條件艱不艱苦倒沒什麼，主要是寂寞。

「我家都快窮死了，哪有什麼錢！」

如果說特種兵擅長野外求生，那麼這小子可以說是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活下去！

「小韓，你認為他父母知道他吸毒嗎？」

「這麼好！」

「嗯，這倒是。」

「我帶了三身，先湊合著，實在髒的沒法兒穿再想辦法。」

「去執行什麼任務，怎麼連電話都不讓打！」

「所以說我們老家的幹部，要過來跟人家學習學習。」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程文明把侯文提供的材料和照片，打包壓縮，用郵件發給他，又好奇地問：「你這一路還順利嗎？」

二樓也亮著燈，用照相功能逆天的手機，能依稀看到裏面好和*圖*書像有人在打牌。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只能盯盯，而他們不但可以盯，甚至可以抓捕。」

韓昕挪了挪身體，捂著藍牙耳機說：「我停的位置比較隱蔽，而且我是在他們前面到的。」

「有這個可能。」

人終於被關起來了，孩子接下來的醫藥費不用再擔心。連之前花掉的七八萬，婦幼醫院領導都承諾到時候會減免掉一部分。

「他們有沒有發現你？」

「不管他了，我們盯我們的，給我盯緊點！」

「他們要先去市局請求人家協作，疫情期間快不起來，等市局安排人把他們送到派出所，跟派出所的同行溝通完趕過來，幾個小時就沒了。」

韓昕探頭看了一眼，又笑道：「來這兒出差比以前出差好，至少不用擔心蚊蟲叮咬。」

可她竟連續兩次違反取保候審的規定，並且嚴重違反疫情防控的相關規定，本就被她搞得焦頭爛額的崇港分局領導火了，責令法制大隊與檢察院溝通協調。

程文明忍俊不禁地說：「報什麼報，你又不是沒出差補助！」

……

「他有您的老部下盯，我也盯著他沒什麼意義。」

韓昕俯身拿起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小口，補充道：「他家有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高個子、馬尾辮，身材挺好，很漂亮，跟他的關係看上去很親密，看著像是他的女朋友。」

「你就別管人家的事了，管好自己就行，晚飯怎麼解決的？」

「有這個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藍豆豆感嘆道：「說到底還是錢的事，如果她像你家那麼有錢，之前也不會撒手不管。」

一樓院子的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燈火通明，裏面停了四五輛豪車。

按約定先對暗號，這方面「程瘋子」比藍豆豆強，至少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代入感上要強多了。

「有沒有看見韓坑？」

別墅依山而建，周圍有好幾棟小洋樓，但都沒徐家這棟氣派。

程文明反應過來：「你是說那個女孩有問題？」

「說心裡話，這個二等功他有點受之有愧。黎大抓獲那麼危險的通緝犯，繳獲了一把槍和一顆手雷，也只評了個二等功。」

「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個年都沒陪他們過。」

想到自己也跟人家一樣把學費要回來了，藍豆豆很尷尬，連忙回到原來的話題：「其實曲阿果不願意管孩子也沒關係，有的是好心人願意管！」

一件麻煩事，總算得到了解決。

與此同時，重案大隊二中隊副中隊長李振東正在村辦公室二樓，一邊通過架在窗戶邊的望遠鏡觀察徐家，一邊舉著手機向上級彙報情況。

就在她倆拉家常之時，韓昕正裹著被子，躺在麵包車裡，觀察不遠處的一棟漂亮的三層別墅。

不但主動去醫院換顧國貴照看，並且承諾會照顧到底。

韓昕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他在興東時談了好幾個女朋友，甚至花大錢找冰妹陪吸。但從侯文他們掌握的情況看，無一符合我下午看到的那個女孩的特徵。」

想到另外幾個小組也沒發現韓坑的蹤跡，張夢程喃喃地說：「他是坐火車過來的，下火車之後要換乘大巴或打車。現在好多班車停運了，可能還在路上，還沒到。」

曲比阿美又落網了，這次是因為不戴口罩去開發區的一家超市買吃的，與超市的工作人員發生爭執，被開發區分局民警逮著的。

「他上過大學，而且學的是法律，不可能不知道非法持有毒品要被追究刑事責任。而且他之前的毒品是從管泰榮手裡買的，如果買太多，從興wｗｗ•hｅtubｏoｋ.coｍ•ｃｏｍ東帶回老家的這一路上，萬一被查獲怎麼辦？」

「這麼說一切都按程序走，效率反而不高。」

曲阿果的思想工作要比之前好做的多，經過一番勸說，再讓她看了看幾個視頻號下面的網友評論，她也意識到孩子是無辜的。

「早就看到了。」

「二等功，這麼厲害！」

何況浙省治安很好，又不是治安混亂、環境惡劣的境外，姜悅實在沒什麼好擔心的，而是笑問道：「豆豆姐，知不知道余所這次是幾等功？」

「這邊是農村，不聚會落實的不是很到位，他家今天來了幾個客人，他爸好像是喊他下樓迎接的。他下樓露了個面，跟人家打了個招呼，就又上樓了。」

「好心人是多，但現在只能讓曲阿果帶，因為收養是要走程序、辦理相關手續的。何況孩子不是沒媽媽，就這麼讓別人收養不符合相關政策。」

程文明懶得聽他胡扯，而是關心地問：「洗臉刷牙好解決，衣服髒了怎麼換洗？」

「李振東和輔警老柳已經到了，你有沒有看見他們？」

「我知道，我就是那麼一說。」

辦公室二樓沒開燈，但韓昕可以肯定刑警支隊的民警輔警和本地派出所的同行，這會兒正在二樓悄悄觀察徐家。

「這邊有好多小廠，人家以為我是來打工的，聽說我暫時沒找到工作，還讓我填了一張找工作的表。他們這邊也在想辦法復工復產，說有招聘信息會及時聯繫我。」

市區這邊也一樣，姜悅反應過來，又問道：「余教呢？」

村辦公室離徐家不遠，一個半小時前，來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三個穿著紅馬甲的幹部，看著有那麼點像「下沉」支援疫情防控的。

「目標在家，窗帘拉著，他到底在房間里做什麼看不清。」

之前考慮和圖書到她正在哺乳期，本著寬嚴相濟的原則，讓她辦理取保候審，已經體現出足夠的人文關懷。

「為什麼？」姜悅不解地問。

「可能性怎麼不大？」

「從精神狀態上看，他應該一直在吸。」

程文明沉思了片刻，又問道：「如果他手裡有存貨，一時半會兒不用擔心斷糧，你打算怎麼辦？」

藍豆豆遺憾地說：「這次沒我二叔的份兒，想想他的點兒真背，活兒沒少干，可想翻身卻沒那麼容易。」

藍豆豆竊笑道：「好像是二等功。」

「劉大呢？」

……

「我哪知道。」

「豆豆姐，我真不是哭窮，我家是真沒錢。我爸我媽本來是有點存款的，結果全砸進了許老師的舞蹈學校，這次真賠慘了，我媽鬱悶的連覺都睡不好。」

姜悅終於松下口氣，回到所里視頻感謝藍豆豆。

「鎮上超市正常營業，我買了點乾糧和礦泉水，對了，只有小票沒發票，回去好報嗎？」

藍豆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視頻里的姜悅問：「差點忘了，局裡前幾天剛搞了火線入黨儀式，明天打算再搞一個火線立功儀式，黎大、劉教和我老公都立功了，你家坑貨能不能回來參加？」

張夢程追問道：「村裡有沒有旅館酒店？」

「回來吧，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好好陪陪你爸你媽。」

「沒有，這兒是農村，天一黑路上就看不見人，村裡的超市也早早關門了。」

程文明舉著手機，看著電腦上侯文剛轉發來的材料，笑問道：「他們的車比你的車好，出發的又比你早，怎麼會在你後面到的？」

韓昕笑道：「挺順利的，考慮到人家這邊也要搞好疫情防控，我來前還在隔壁村量了下體溫，跟人家報了個備。」

「估計回不去。」

「你個拆遷戶還跟我哭窮。」

這人真要看和*圖*書機遇，雖然同樣參与偵辦過毒案，但所參与偵辦的不是一個案子。

「這是農村，不是城市，他就算有錢，想短時間內在老家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反正我覺得這個女孩出現的很突然。」

「應該沒有。」

「怎麼回事？」

韓昕喜歡聊天，喜歡開玩笑，不禁笑道：「程支，您這麼一說，我發現出差是出對了。我吃喝拉撒睡全在車上，不用住酒店，想下館子也沒得下，如果能出一兩個月差，這出差補助加起來有不少錢。」

最終按照上級關於懷孕哺乳期婦女涉毒犯罪，採取監外執行可能會再次危害社會，要嚴格慎用的相關意見，以最快的速度批捕、收押！

這段時間個個都忙，連李亦軍都出差抓捕聲稱有口罩，但事實上沒有，還在網上收人家錢的詐騙犯。

「明白。」

「出差了，說是去浙省執行任務。他的電話別說你打不通，連我都打不通。」

「這我不太清楚，不過從侯文提供的情況上看，他父母應該不知情。畢竟他沒被查處過，沒有吸毒前科。而對大多普通人而言，毒品離他們太遙遠了。見他萎靡不振，很可能會認為是沉迷遊戲導致的，不太可能聯想到吸毒。」

「傍晚看見了，不過只看了一眼，都沒來得及拍照。」

「行，你在前線，你的經驗又豐富，接下來怎麼盯你自己掌握。」

就算參与偵辦的是同一個案子，在處分沒撤銷之前也別想評功評獎。

「你打算盯這個女的？」

姜悅意識到再聊舞蹈學校不合適，笑道：「我看到網友留言了，有好多熱心網友問孩子有沒有人帶，如果沒人帶給她們帶。有人甚至想收養，還留下了聯繫方式和地址。」

正尋思他們明天一早，會不會注意到自己這輛破車，程文明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