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於是煙霧裡的男人痛苦哀嚎持續了兩分鐘。
他說完發現客廳里幾人都沒有反應，嘆了口氣，於是繼續說了一段話，大意就是自己原本是北方一個有方士傳承的家庭出身，無意中展現出靈感天賦，知道在北方最大的風水組織就是萬源后他想方設法地加入，但是加入了好幾年，也只是一個外圍的業務員，這類業務員可以在萬源領取符紙靈器等東西，也可以學習小範圍的方士之術，工作的內容大多是聽從派遣，主要是對接香火鋪賣出去的香，一般求上門來的人要達成大要求就那一些，不是求財，就是求命。
「哪裡？」
反正大部分業務這些外圍人員都可以料理，如果遇到疑難雜症，再往上報，可以得到萬源內部的支持。
阮棠把尼莫抱起，也放到背包里。尼莫偷偷齜牙，卻是敢怒不敢言。
尼莫小鼻子聳動，搖頭說什麼都沒有。
李總在剛才已經離開，今晚的時候不再適合普通ｗww•ｈetubook.ｃoｍ.ｃｏm人參與。此時客廳里就久城的三人。
「這是什麼地方？萬源怎麼可能藏身在一個人來人往的醫院里？」張誠問。
消瘦男子抿了抿唇，說給我點水喝，阮棠給他倒了一杯，他接杯子的時候手是顫抖的，喝過之後才緩慢開口，「我其實不是萬源核心人物，只是他們外圍人員。」
「死氣沉沉，一般的樹木河流泥土，自然界的一切都蘊含著些微靈力，很稀少，但一定存在，這就是為什麼人類在看到山水會從內心感到愉悅。但是這裏，什麼都沒有，樹，泥土，自然環境居然會如此死寂。」尼莫說了一大段，渾身毛髮都張開，看起來身體都圓了一圈。
阮棠：「……」
張誠說：「現在？」
聞璽看了那個地址兩眼，說：「通知陸一葦他們做準備，我們現在馬上出發去這裏。」
「你們要找萬源的基地，抓我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人已經沒和*圖*書有剛才的氣焰，老實地說，「說實話，我和你們一樣，也挺想見見萬源真正的基地在哪裡。」
阮棠知道，這是它緊張防備的表現。
聞璽語氣冷淡地說，「說吧。」
聞璽說：「把狐狸帶上，它還有點用處。」
張誠點點頭，看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沒有叫司機，而是自己拿了車鑰匙準備開車。
「下去吧，那麼多廢話。」張誠把人抓著下來。
男子舔了舔嘴唇，說：「符紙是快遞送過來的，上面的地址都會刮花，但是有一次，我看到快遞公司的電子留單。上面有個地址，我猜那地方就算不是萬源總部，也該是個重要地址。」
幸好張誠十分細心，剛才開導航的時候就把大致的路線記下，又開了半小時，車子已經深入山林，車燈照出去，只見一根根筆直的樹榦，枝丫的位置很高，樹葉凋零，抬頭可以從樹枝的縫隙中看到一輪彎鉤似的月亮。
阮棠抱著尼莫下車，m•heｔｕｂoｏｋ.cｏm.com問它，感覺到什麼沒有。
開了大概有兩小時，依稀可以看到道路兩旁是成片的樹林。
阮棠跑上樓很快拿著包下來，她現在很有經驗，包里放著水和吃的，還有應急的手電筒等東西，背著以備萬一。
他說完后就老實站著，姿態特備誠懇。
此情此景，既荒涼，又透著詭異。
聞璽說：「不想說，就刺|激一下神經，說不定很快就能想起來。」
男子拿出手機，輸入一個地址，然後雙手恭敬地放到茶几上。
阮棠聽到這裏已經很失望，折騰一晚上什麼進展都沒有。
阮棠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時間一到，尼莫張嘴一吸，煙霧全被它吸進肚子里，渾身的毛髮一鼓一鼓的，它圓溜溜的小眼睛朝消瘦男子看了眼，表情有些不屑。
車子駛出市中心后，周圍很快就偏僻下來，燈光變得稀少，從車內根本看不清外面的環境，張誠跟著導航一路開，開車過程小心翼翼。
這樣的環境，和*圖*書給人帶來一種從內到外的不適感。
阮棠剛要鬆口氣，它又接著說，就連正常的自然界也沒有。
「我查過，這是舊址，這家醫院在十二年前就已經搬了地方，」消瘦男子說，「而且，這家醫院曾經最出名的是精神病科，後來改制的時候就成了精神衛生中心，只看管精神病。這個地址是舊址，已經荒廢了。」
**縣第三人民醫院。
那男人進煙霧前還挺正常，出來的時候大汗淋漓，頭髮甚至被汗水打濕，還在往下淌著汗珠，好像剛才被扔進水裡一樣，他大口喘著氣，眼神有些渙散。
張誠說：「就算是外圍人員，也應該接觸到萬源的一些事，比如符紙往來用什麼傳遞，或者是聯繫的方法。」
張誠面露驚訝，他們久城為了隱藏業務，開的是業務諮詢公司，萬源可就不尋常了，居然是開個醫院。
消瘦男子垂頭沉默不語。
毛絨可愛的動物應該是惹人憐愛的，但那個消瘦男子如臨大敵，嚇得倒退一hｔtｐs://m•he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m步，「慢、慢著，我好像想到什麼事了。」
「什麼意思？」
「跟上。」聞璽率先走上小路。
尼莫又趴回沙發角落。
導航遲鈍卡殼了好一會兒，顯見信號也開始變差。
聞璽說：「萬源藏得很深，對外圍人員也不會放鬆管理，他在我們這裏可能很快就會有人知道，現在馬上就去。」
阮棠都有點好奇剛才短短几分鐘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車子開到路盡頭，張誠找了個平坦的地方停車。他拿了手電筒在地上照出一條小路，只能行走，不能開車，「應該是從這裏進去。」
阮棠和張誠都好奇地湊過去看。
但這個人從事業務四年，也才見過一次萬源核心人物。
阮棠看向聞璽，他坐在沙發上，神色沉穩，「再等兩分鐘。」
消瘦男子都被這片地區的死寂給驚到了，哆嗦著說，「會不會是我自己搞錯了……」
三人上車，還帶著那個消瘦男子，很快出發。
尼莫一聽又是自己出馬的時候，立刻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