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紅顏亂

作者:朵朵舞
紅顏亂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九章 畫中美人

第九章 畫中美人

聽到這話,明眼人都是微微變色,連皇上也不能介面。倒是端王一臉戲謔,說道:「呵呵,那就要看樓相的意思了。這畫中人,樓相不是正好認識嗎?」
皇上見到如此情景,一怔之下,神情複雜,平靜地問道:「眾卿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樓澈輕一挑眉,發出簡單音節:「哦?」
使臣臉色不變,昂然說道:「這是千年童仙木。」話音剛落,大殿內一片抽氣聲起。
擺出一絲恭敬之色,樓澈說道:「先讓使臣說清來意,再行定奪也不遲。」春風拂過,自有種安定人心的溫然。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也好奇不已。看眾臣的反應不一,可惜他離畫距離遠了些,看不清楚,當下招手,讓使臣把畫拿近,仔細向畫看去,一怔之間,脫口而出:「這不是樓卿……」頓時住口,往左首第一位看去。
用這兩句詩來形容畫中人是最合適的了,畫中是一個男裝美女,淺笑盈盈,玉姿仙態,顧盼生輝,風情無限。
「我奉王子之命,特來此請求和解。」
「就是啊。」
樓澈模糊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任何話,一步不停地走到大殿的中心,站在龍椅下的左側,和端王兩兩並排。
大殿上還有些許沒有走的官員,都把眼光投注到兩人身上。樓澈與端王素來不合,兩人已是一山不容二虎之勢,這次端王挑釁也是情有可原。
聽他話裡有話,眾人側目,看看樓相的臉色,又看看端王的神情,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人,知理識趣的大臣都選擇不出聲。
又是一個棘手問題扔下來,經過剛才的事,誰又敢在此刻站出來,一致默不作聲,朝堂的靜默極為尷尬。
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使臣臉色正然,鏗鏘有力地答道:「非是吾皇,為何要行跪禮?」態度間有種大氣,讓人不敢小瞧。
使臣舉起拳,行了個禮,緩緩道:「我弩族王子想問天朝要一個人。」
不等大家揣測,使臣就命人打開第一個大箱子。剛打開,一陣清新淡薄的香氣傳了開來,眾人都向箱子中望去,箱子里竟然放著一截樹樁。大殿內有人發出失望的噓聲,繼而又鴉雀無聲。
皇上一愣,眾人也是一愣,暗道:要是他要的是林瑞恩這個最大的敵人,難道我們也要給嗎?
眾人如釋重負,抬頭看向皇上,皇上面色也有些發土,啟唇微笑了一下,輕柔地說道:「謝謝貴王子的好意,朕心領了。」說完,讓人把箱子盒子全拿下。可憐拿蠱蝎盒子的太監,腳都抖了。
右手邊的一個武將笑出聲來,大聲道:「不要說一個女人,就是一百個女人也沒什麼問題啊。」聽到他這話,大殿內笑聲哄然。
「我見過樓夫人,根本跟畫中人完全不一樣嘛。」
使臣看到眾人竊竊私語,皇上有些錯愕的樣子,又接著說道:「王子準備了三樣禮物送給天朝皇上,以表求和誠心。」
聽他似乎不知道這事,嚴綱忙解釋:「弩族和我朝爭戰和-圖-書多年,硝煙從未真正停息過,可這次,著實奇怪,弩族居然派了使臣來,有投好之意,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玄機?」他一晚沒睡,就為了此事擔心,今天趕在上朝前急忙找樓澈商量。
端王忍不住笑出聲,似乎心情特別好似的,「貴王子還真是有心之人啊。」說完,向樓澈瞥去。
聽到「寶刀未老」四個字,嚴綱也不禁高興起來,「哪裡……這是新一輩的天地了……」欷歔不已,突然想起一件重要至極的事,忙開口道,「樓相,可知道昨天弩族使者已經到京了,今天要金殿面聖。」
看到樓澈掛著溫潤的笑容,臉色無異,但是卻有點走神,端王冷笑一聲,正打算開口,門外已經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樓澈轉頭,看著右邊最下首的管修文,眼裡的驚疑一閃而過,重新打量這個少年,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從沒有看透這個少年,從沒有注意到他的身上也隱藏著些許的危險氣息。
皇上也有些詫異,有些猶豫起來,習慣性地轉首向左,問左排的第一人:「樓卿認為如何?」
近到跟前,氣喘吁吁,嚴綱臉色因為疾跑而顯得通紅,樂呵呵地開口道:「樓相,聽說那新科狀元是你得意門生?」
聽到使臣對萬消笛的解釋,眾人都高興起來,想不到這麼個小小的笛子,能解決這麼頭疼的問題。
今天的朝會時間似乎特別漫長,也總算是安然度過。皇上一走,眾人也就三兩散去,樓澈正想舉步向殿外走去,後面傳來端王的聲音:「那畫中麗人真是非同一般,風姿無雙,難怪弩族要千里迢迢來京找人了。」
大堂中更靜,一部分從沒見過歸晚的大臣聳動不已,紛紛把眼光投向樓澈。樓澈平靜地一笑,聲音如常:「天下物有相似,人有相同,難道畫的一定是真人嗎?只要找到與畫七分相像的人即可。」
猶豫不決地又望向樓澈,見到樓澈穩然點頭,眾大臣也並不反對,便開口道:「把東西奉上來吧。」
樓澈淡然一笑,沒有任何話語,冷冷看了端王一眼,轉身離去。眾人都是不明所以,隱隱有些失望,本以為兩人會在這裏來一次龍爭虎鬥。
從殿外慢慢走進一個異族男子,身材壯碩,臉色剛毅,一看就知道算個英雄人物。態度不卑不亢,腳步有力,走到殿中心,向著皇上鞠了一下躬。
箱子盒子一拿光,大殿頓時又豁然開朗,眾大臣也輕鬆起來,臉上都掛著笑意,略有些不解地看著第四個盒子。
就在安靜時刻,端王突然笑出聲來,在一片各有心思的眼神中,獨然道:「有眼光的何止是弩族王子,我們樓相的眼光也是獨到得很啊。」
眾人無不心驚,只有樓澈、端王、林瑞恩和幾個武將,還有管修文紋絲不動,穩如泰山。使者輕蔑地一笑,朗朗說道:「這是我弩族去年的蠱王,叫『碧雪蝎』,只要吃了它,就能百毒不侵。」https://m.hetubook•com•com說完,他順手把盒子合上。
面色不變,樓澈依然用那種讓人舒心的溫和聲音說道:「我樓澈連自己的妻子都認不出了嗎?要端王來提點。」
盒子打開,裏面原來放著一卷捲軸,使者小心翼翼拿出捲軸,在大殿上徐徐打開,所有人不約而同望去。
看著來使大步流星地離去,大殿內神色各異,安靜得不可思議。
文武百官基本已經到齊,朝堂中議論聲紛紛,在皇上沒到之前,大家暢所欲言地討論著。見到樓澈到來,議論聲輕了不少,紛紛點頭招呼,要不就是深深低頭。樓澈向著大殿中最接近龍椅的地方走去。忽瞥到一抹絳紅色的身影站在大殿最北側,細看一下,是新科狀元管修文。管修文似乎也感覺到樓澈的視線,轉身看到樓澈,恭敬地低下頭,喚了聲「先生」,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進樓澈的耳朵。
端王看到樓澈,朗笑一聲,開口道:「聽說最近相府招了幾位當代高人,樓相如此好學,真是讓本王佩服啊。」
自古和親並不是什麼奇事,用女人換和平也不算什麼大問題。想到只是一個女人,換來和平,大殿上的人都鬆了口氣,本來還以為弩族要提什麼苛刻的條件。
奇怪的是,第一個箱子奇大無比,足有半人高,合八人之力才抬進殿中,與之相對的,是第二個箱子,只有一個巴掌這麼大,截然的對比讓眾人都感到新奇。而第三個是個用厚布遮住的方形物體,第四個是個一尺長、六寸寬的盒子。
朝堂上也不知誰先附和這種說法,一時間,人人都賠著笑臉說道:「果然是弄錯了。」
朝堂上喧嘩之聲不減,眾臣交頭接耳,一是對畫中美人驚嘆不已,二是對她身份感到好奇。少數大臣默不作聲,其中少數在皇宮宴會上驚艷一瞥、難以忘懷之人,看著樓澈的面色,不敢獻言。
使臣走到第四個盒子面前,伸手打開盒子,這個盒子與眾不同,比前三個盒子都要珍貴得多,用的是上好的玉梨木,邊框上還鑲有一圈珍珠,從盒子上,就能看出弩族的珍視態度。
樓澈站在左排的第一位,淡然看著眾官報告朝事,雅顏俊朗的臉帶著春風不動的笑,不一會兒,朝事已經差不多報告完畢,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朝堂靜默下來,這時,右邊站出一位大臣,報告道:「弩族使臣求見皇上,似有求和之意。」
喧嘩聲中,第三個盒子打開了,先是撩起罩著盒子的布,盒子上竟然布滿小孔,再打開盒子,大殿上離盒子近的幾個大臣看清盒中東西,都嚇得倒退開,還有個大臣尖叫出聲。原來盒子里竟然放著一隻蝎子,通體發綠,詭異恐怖。
嚴綱點點頭,兩人同時邁入大殿之內。
皇上嘉許地點點頭,看著這個少年俊才,也覺得非常滿意。頭向左一偏,詢問樓澈的意見。
畫軸全然擺在眼前時,樓澈一眼就認出了畫中麗人,臉色禁不住就是一變,神m.hetubook•com.com色複雜,陰晴不定,看著捲軸,顯出不快之色。
這童仙木是世上最難找的稀世植物之一,在弩族生活的那片大地上也不多見。這種樹具有通血化淤,延緩衰老之神效,據說還能解毒,拿這個木頭做的椅子、桌子、木碗都是世上難求的寶貝,何況這是千年的童仙木。第一份禮的確貴重。
皇上點點頭,同意這個做法,揮手讓早已在殿外等候許久的弩族使臣進殿。
畫中人是……
聲音傳遍了大殿,眾人都回過神來,看著使臣,皇上也有些不解和迷惑。弩族好戰,天性野蠻,一直以來是天朝心腹之患,就像身上的毒瘤,割不去似的,一直以來只有弩族搶掠邊疆地區,天朝還從沒有從弩族那得到過什麼。
站在右邊的武將剛才站出來說話,離捲軸最近,此刻看到畫,移不開眼神,嘖嘖稱奇,說道:「弩族倒是有眼光,居然要這麼個絕色美人兒。」說完,對著使臣笑了兩聲,大讚弩族王子眼光不差。
朝堂頃刻嘩然起來,弩族本是好戰的民族,主動求和的確奇怪。
端王冷然一笑,說道:「難道樓相不覺得畫中人動人非凡嗎?堪與樓夫人一比。」
忽然一道輕輕的聲音響起:「畫中人和樓夫人有些相像而已,剛才是有些弄混了,」注意到樓澈轉眸看來,忙又開口,「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搞錯了。」
剛才的揣測是一回事,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朝堂頓時又熱鬧起來,一片議論之聲四起。
聽到如此議論,樓澈微微一笑,不與置評,側過身子面對皇上。
腳步一頓,樓澈停下身,側轉過來,默然看著端王,深沉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端王轉過身,面對著樓澈,狀似無心地提道:「除了樓相家中嬌嬈,還有誰家女兒有此等風姿?」
旁邊的嚴綱看不過去,訓斥道:「見了吾皇,為何不行跪禮?」
「據我所知,這幅畫恰巧跟真人一般模樣呢。」端王不依不饒。
樓澈聞言也有些微微詫異,弩族求和並非沒有過,但是半年前剛抓過弩族王子為人質,弩族人最記恩仇,本以為他們會肆意報復,誰知沉寂這麼久,竟然來求和?隱約感到不對勁,但一時之間猜不透其中奧妙,樓澈依然淡笑如風地道:「這件事等會兒金殿面聖時自有分曉了。」
皇上先輕咳了一聲,打破沉悶,看到眾人眼光都轉過來,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淡笑一下。
……是歸晚……
見眾人都打量著第四個盒子,使臣說道:「天朝的皇上,王子為了表達誠意,送來了弩疆三寶,皇上能否也送給弩族一件禮物,以表誠意呢?」
只有端王站在原地,神色陰鬱,情緒不定,看著樓澈離去的身影,在他心裏,湧起一種不安感,真正感受到樓澈的脅迫。那種沒有破綻的溫潤春風般的笑容,讓他泛起一陣毛骨悚然,還有那臨別時別有深意的一瞥……
不等殿內大臣反應,第二個只有巴掌大的盒子已經打開,裏面是個www.hetubook.com.com紅色的短笛。看到這個,眾人又是疑惑,但這次沒有人發出怪聲,隱約猜到這個東西看似平常,也應該很有來頭才對。
「樓夫人的畫像怎麼會落在蠻人手裡呢?」
就在這莫名詭異的氣氛中,右列的最後一個絳色身影站了出來,躬身站著,清亮的聲音帶著種質地透明的感覺,讓人精神一振:「皇上,讓微臣去辦這件事吧。」
眾人驚訝之中,不由得沉醉於畫中美人。突然聽到一聲輕呼,大臣們紛紛回神,站在左首的樓澈臉色巨變,陰沉難測;而右首的端王則是勾起興味的笑容,林瑞恩也是一臉恍然,複雜無比,大殿中一時氣氛詭異,稍有頭腦和見識的大臣都感覺不對勁。而有眼光的大臣也因為畫中有些熟悉的絕色,猜出了畫中人的身份。
那右邊的武官不明所以,大聲說道:「皇上,只要找到畫中人就行,現在就可以貼皇榜找人了。」邊關征戰多年,終於有了和平的希望,心中頗為激動,恨不能立刻和親緩解邊關之急。
皇上也感到氣氛緊張,一觸即發,招來身邊太監,柔聲道:「先送來使休息,讓畫師臨摹一幅畫卷。」
看他傻愣仍不知大禍臨頭的樣子,站在上首的兵部尚書輕喝道:「大殿上不要喧嘩。」眾人這才漸漸靜下聲來。
樓澈微笑著點了點頭,見他平息了氣喘,舉步向朝堂走去,後面嚴綱急忙跟上,一邊還不住誇口:「才高八斗,跟當年的你頗像啊,真是英雄出少年。」想起那新科狀元人物出眾,非一般可比,嚴綱感慨萬千,這是個少年俊才的時代……
一股懾人之氣流露開來,瀰漫大殿之上。眾人紛紛低頭,以避鋒芒,無人敢直言。林瑞恩皺起眉,深思一會,終於還是緊抿雙唇,什麼也沒說。
第一個有反應的是林瑞恩將軍,盒子剛開,他就一震,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個短笛叫萬消笛,是控制蟲物的笛子,弩族最難對付的除了他們比天朝更壯實的體形和彪悍之外,就是對蠱蟲的研究了。和弩族作戰,經常會遇到能控制毒蟲的高手,真是防不勝防。而這隻萬消笛的功效就在於,只要它響起聲音,蟲子都會退去。的確是件寶貝。
樓澈默一點頭,大殿上有一半人鬆了口氣。皇上立刻吩咐管修文處理此事,想來此事也只能找個與畫中人六七分相似的人送過去,事情也算完美解決了。
不是三樣禮物嗎?怎麼有四個盒子?眾人的腦海都閃過這麼個疑問。
府中請師傅的事,其實是歸晚所為。自從「護國寺」案以來,皇后雖保住后位,但是在宮中猶如被軟禁一般。一個月來,歸晚再也沒有提過營帳中所發生的事,行為如同過去一樣無二,但是他卻感覺到了不同,這次她突然從各地請來幾位師傅,都是當代有名的學問家、權謀家、策略家,樓澈隱隱有些不安。
大殿中人人都知道樓澈動了真怒,這個年輕丞相是出了名的笑裡藏刀,面含春風,談笑間將敵人置之死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整個大殿,也只有少數幾個大臣敢在他面前直言,而敢反駁的,也許只有端王一人。
他凡事大都順著歸晚,想起她調養了半個多月才好的身子,就有些擔心,他不希望把歸晚拉進權力的漩渦,寧可護她一輩子,要不是有皇后……苦笑一下,樓澈有種無奈的感慨,世事無常這句話真是說對了,想不到這之間居然能牽扯出這麼多複雜的關係。歸晚到底想幹什麼呢?
樓澈春風一笑,臉色溫和,回過身,對著伸臣說道:「弩族來使可把畫卷留下,本朝會斟酌給以答覆,來使在京休息兩天。」說完一揮手,不給人回答和拒絕的機會。
端王冷笑一聲,不再開口,轉身面對皇座,樓澈眼光一掃全場,笑語道:「見過我樓澈之妻的人,盡可告訴我,畫中人可是吾妻?」
一語道破機關,徹底捅破這層紙,大殿無人再敢開口,大臣們面面相覷。尤其是剛才口無遮攔的武將,更是臉色發白,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話,頓時冷汗淋淋。
「哪裡,端王博學,樓澈哪敢相比。」樓澈反唇相譏,心下暗暗警惕,想不到端王對自己府中的事那麼清楚,聽起端王提起這事,樓澈也是一陣心煩。
纖長玉挺的身形,清透的氣質,新科狀元猶如朝堂中一股清新的風,看到他走出來,眾人都舒了一口氣,想他是樓相的門生,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
在眾人疑惑不定的時候,使臣解釋:「是一個女人。」話音一落,眾人表情開朗起來,原來只是要一個女人。
嚴綱正想再說什麼,被皇上一揮手打斷了,皇上看著來使,問道:「你遠道而來,為了什麼事?」
大殿上的人頓時無聲,眾官伏地,聽到幾聲腳步聲,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眾卿平身。」大殿上頓時全都起身,整齊地排成兩排。
滿朝無人做聲,只有那右排的武將,驚訝不已,傻傻問道:「是誰?」
眾人不語,看到如此貴重的寶貝,也都相信了弩族求和的真誠。但是還是有些不解,天朝對弩族並不佔軍事優勢,弩族的求和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樓相……樓相……」聽聞一聲聲呼喚由遠及近傳來,樓澈頓下腳步,轉頭望去,一個穿著藍袍的年邁老者快步迎面跑來,儼然是三代老臣、先帝極為信任的吏部尚書嚴綱。帶著不動如山的溫和笑容,樓澈等待他的接近。
皇上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看到使臣還有話說,他停口,等待使臣的話。
聽他生出嘆息,明白他的心思,樓澈開口道:「嚴老寶刀未老,何以如此感嘆?」
聽到這句話,使臣站到一旁,用弩語對著殿外高喊了一聲,門外傳來人聲,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下,搬進大殿四個箱子。
弩族男子有些錯愕,一時不知說何話。見到殿旁侍衛走上前來拿畫,猶豫半晌,把畫一收,開口道:「此畫是王子心愛之物……王子交代必須畫不離身,天朝如果要照畫找人,可以讓畫師臨摹幾幅。」說完,把畫珍而重之地放入盒中。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